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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吐沫星子满天飞，通红的脸上也不知是本就气色不错还是被气出来的，他举着拐杖在他眼前挥了挥，最后重重地敲在了沙发上，“去把你爸给我喊来！”
韩墨煜摸摸鼻子，沿着墙壁走到门边，刚拉开门就看到他父母和叔叔婶婶都站在门口，他侧过身子，朝韩哲榆道：“爸，爷爷叫你。”
韩哲榆故作镇定的咳嗽一声，看了看儿子，不满道：“又干什么事儿让你爷爷发火了，外面都听到了。”他叹息一声，“你还真会挑日子。”
韩墨煜关上门，站在韩哲榆身后，一副乖顺的模样差点儿让老爷子觉得自己是骂错人了，这么乖的孙子怎么可能惹他生气呢？这不该是一向喜欢和他顶嘴的韩煊干的吗？
“爸爸，墨煜又怎么了？”
“哦。”老爷子沉吟一声，像没事儿人般，道：“他要结婚了，你抽个时间去看看亲家，顺便把日子定下来。”
“是。”韩哲榆暗自在心中吐了口气，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行了，就这事儿。”老爷子挥挥手，毫无刚才骂人的激情，他把韩墨煜留了下来，绕到书桌后，拉开抽屉，从几本厚重的书下拿出一个红包来，不管怎样，一碗水得端平，给了韩煊可不能少了他的。
“我不要。”韩墨煜推辞。
“要不要？”老爷子刚压下去的火气腾的一声又冒了上来，且越烧越旺，“还嫌少了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您留着自己用，我有在赚钱。”
老爷子把红包拍在桌上，“到了阴间怎么用？那儿用的是冥钞不是这个！我让你拿你就得拿，不拿给我试试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就算我扒了你的皮你也要拿，臭小子我可不是钱多了花不完！”
他忍着背上的疼，挪着步子走到书桌前，有些畏缩地伸手拿了过来，“我先出去了。”
“去吧去吧，看着我想抽你！”
韩墨煜怀揣着红包楚煜，瞿清见了他忙问道：“你爷爷下手重吗？要不要给你上点儿药？”
他摇了摇头，扶着扶手上了楼梯，空着的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腰，走得很是艰难。
泡了热水澡出来后，他给楚煜打了电话，那边过了很长时间才接通，他低沉着嗓音问道：“睡了？”
“没有。”那厢，楚煜跪在两条被子垫着的地板上，“我在跟我爸请罪。”
韩墨煜一愣，随后又问道：“你犯什么罪了？”
“瞒而不报、目无尊长、随心所欲……好多，还有忘了，我妈说我罪不少，该罚罚。”
他趴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她说着，在她停下时他唤道：“楚煜。”
“嗯？”
“你妈是觉得女儿大了留不住了，说不定这个时候，她正伤心着呢。”
“我知道，我给了她很多意外，却没有一个是好的。韩墨煜，你干嘛呢？”
“睡觉。”
“你看吧，你还能睡觉，我今天这样都是被你害的。”
“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我被我爷爷赏了几巴掌，腰酸背疼。”
“你爷爷那么厉害？”
“他一向很厉害，能吃能睡，力大无穷。”
“呵呵，活该。要不你也别睡了，跟我说说话。”
“你说，我听着。”
“说话还要费口水，你说，我听着。”
“我没话说。”
“那你还打给我？”
“我要说的说完了。”
“随便说点儿什么也好。”
韩墨煜闭眼想了想，道：“上学那时候，你掉了的胸针被我捡到了，后来又被我弄丢了。”
“我怎么不记得了？”
……
他们的耳边，总会响起轻柔的声音，两人胡乱扯着话题，一直到手机电量告急。
半夜时候，凌自珍开了书房的门，对着还跪着楚煜道：“起来吧。”
楚煜笑笑，扶着沙发站了起来，她抚着自己麻木的双腿，艰难地走到凌自珍面前去了，张开双臂抱住她，像个孩子般撒娇道：“妈，别气了，我还是你女儿，我还给你招了半个儿子回来。”
“谁稀罕。”
“真不稀罕？不稀罕就不要了，我就一直赖在你身边。”
“我才不要你。”
“你才舍不得。”
“坏丫头，以后再这样我可不饶你，合着所有人都为你的事儿担心你自己就不在意了？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有和家里商量吗？”
“我是被拖累的。”
“再狡辩。”
“真的。”
……
作者有话要说：七夕什么的，大家快乐~~~
小剧场之【牛郎也需要】
每年七月七，牛郎会织女。
夫妻多年，韩律师愈发直接起来，抓着楚医生办事儿一点儿也不委婉。
“套子套子！”楚医生疾呼。
可韩律师正红着眼，客厅里可找不出套子来，他二话不说，直接进去了……
事儿，楚医生责备他，“你没戴套。”
韩律师餍足，正看着窗外的月色，忽地就道：“今天不就是七夕吗？”
说到这个楚医生又有意见了，“你也没给我买朵花。”
“我把我自己给你不好吗？”
“别跟我说这个，拿个套子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
“牛郎要去会织女了，我想他比我更需要。”
“……不要脸！”
Chapter 00 一生
【夫妻问答】第一期
嘉宾：韩律师；楚医生
友情客串：韩二；韩眠
主持人时时在换着。
主持人：韩二和媳妇儿有什么欢脱过去？
韩二大笑：多得去了；可以写成长篇巨作了。
主持人：求八！
韩二：说来话长了；捡几个能体现我英雄救美的说说吧。在我媳妇儿跳墙的时候我勇敢地接住了她，在她被老师喊去办公室的时候又是我帮她解了围……
主持人：咋解？
韩二：和人打一架呗；老师自然就要来处理我了；哪还有闲工夫去管她吃不迟到啊。
韩眠：听他吹牛。
主持人：韩二，你儿子是咋怀上的呢？
韩二鄙夷：这不用我教吧？你生物老师没教你吗？
主持人：你理解能力不行，我想问你儿子是在什么情况下有的。
韩二撇唇：你自己表达不行，还有；我儿子当然是在我和我媳妇儿恩爱的过程中有的。
主持人：切断韩二的画面，换老婆回答。
韩眠：那时候他每天都神神秘秘的；我很没安全感，好几次忘了提醒他做好防护，其中有一次就中了……
主持人：韩律师和楚医生最喜欢对方哪一点？
韩律师：都喜欢。
楚医生：会做饭。
韩律师：其他呢？
楚医生：勉强能接受。
主持人：对对方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
韩律师：容易招桃花。
楚医生：老是命令我。
主持人：对方做什么时会对彼此没辙？
韩律师：做错事不承认，跟我耍赖。
楚医生：跟我耍流氓，我力气没他大。
主持人：韩律师做过最浪漫的事情是什么？
楚医生：半夜去图书馆等我回家，把伞给我撑。
韩律师：我带你去公园不是比那个更浪漫吗？
楚医生：那时候你是我的男朋友，干那些事儿天经地义好不好？
主持人：有个忒不河蟹的姑娘想着知道韩律师……尺寸是……（其实我也很好奇）
韩律师：这是我们夫妻间的隐私吧！
主持人：要不楚医生透露一二？
楚医生：尺寸……还算正常吧……
韩律师：还算正常？我每次都是超长发挥好不好？
主持人：哦——那楚医生一定很性福！
主持人：有姑娘好奇第二次怀上的时候，韩律师怎么不知道其实自己已经有个儿子了呢？
韩律师：主持人，你提起我的伤心事了。
主持人：回头让楚医生安慰你。
韩律师：那时候刚回国，一周后又和她上床了，有点儿乱了阵脚，看她走得潇洒我突然很烦，心里憋气就懒得管她了。
主持人：那后来怎么知道她把孩子做掉了呢？
韩律师：她好长时间没去上班，我调查了她那时候的行踪，等她去医院复查时知道了。
主持人：当时感想是？
韩律师：想杀了她。
主持人：有同学好奇你们会不会再要一个孩子，那样会有点儿风险哦。
韩律师：不会。
主持人：楚医生呢？两个孩子很好啊。
韩律师：你不要怂恿她。
楚医生：其实吧，风险也没那么大……
韩律师：风险为零都不要。
主持人话外音：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作者让你生你还敢不生吗？生男生女都是作者决定的，你的染色体起不了作用！
主持人：楚医生最喜欢韩律师什么时候的样子？
楚医生：在厨房做饭时的样子，很专注。
主持人：韩律师最喜欢楚医生什么时候的样子呢？
韩律师：不穿衣服时的样子。
楚医生：滚！
主持人：有提到韩律师把楚医生的胸针扔了，能不能详细地八一八呢？
楚医生：好像是我把他甩了，然后他不高兴了。
韩律师皱眉：我是当事人，我的话才是正确答案。
主持人谄笑：您说。
韩律师眯眼想了想：她惹我不高兴了。
主持人小心翼翼问：怎么不高兴了？
某人不耐烦了：就是不高兴了，其他无可奉告。
楚医生撇撇唇：我就说他是被我甩了不高兴了吧，你看，都恼羞成怒了。
主持人：为什么过去这么多年，韩先生都没找过楚医生呢？
韩律师：忙。
主持人不死心追问：忙什么？
韩律师：学习和工作，不然你以为我的成就哪儿来的？
主持人笑：可也不能一直忙这些吧，总会有些私人空间吧。
韩律师想了想：我不想找她，我怕我见到她会掐死她。
楚医生偷笑：我觉得他会拉着我一起去跳海。
主持人：后来见面了第一感觉是什么？
韩律师：没什么感觉，看她过得还不错，但也没我想象中那么好。
主持人：怎解？
韩律师：你觉得被一群家属围着咒骂很好吗？
主持人：那你为什么没有帮她呢？
韩律师：拜托，我是家属请来的律师好不好。
主持人：你律师费一向高的离谱，那次收了多少？
韩律师：没收，双方协调了，医院赔了六十万，我又以她的名义给了八十万，不过不是赔偿，是精神慰问金。
主持人：为什么？和你有一毛钱的关系？
韩律师：她怎么说也是我女人，不能袖手旁观。要解决得更彻底，除了钱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
主持人：为什么想去 Vegas登记呢？
韩律师：我答应过她的。
楚医生作困惑状：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韩律师吸气、呼气，还是忍不住吼道：分手前最后一次带你去参加的婚礼你忘了吗？你还说他们很浪漫来着！
楚医生摸鼻：真的没印象了……
韩律师：算了……
主持人：咳咳，这个问题比较……两位必须回答！两位第一次什么时候？
韩律师：成年了，而且出于自愿，你追究不了我们的法律责任。
主持人：那可否告知呢？
韩律师：你问她。
楚医生脸红：下雨的那天。
主持人：能更具体吗？
楚医生：我怕闪电，然后就跑到他房间去了，我强调，那时候我们已经在交往了。
韩律师：笨！直接告诉她是什么时候就好了！二十二岁。
主持人掰手指，恍然大悟：原来你们交往了一年多才有进一步关系的呀！
韩律师：有意见？
主持人缩头：不敢。
主持人：分开这么多年，韩先生就没有过其他女人？有时候男人嘛，总会觉得性和爱是毫无关联的……
韩律师：我有个习惯，如果用了一个牌子就会一直用下去。
主持人：……真是个好习惯……可要是哪天你用的那个牌子破产了怎么办？
韩律师：不可能，我选的都是发展前景可观的。
主持人：……
韩律师：主持人，都快十点了，我们要去休息了。
主持人：去吧去吧，不耽误你们办事儿，有空再来啊。
韩律师：看心情。
主持人：祝您天天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