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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杀人凶手?你倒是已经替我安好罪名了。」齐信楚的神情更加阴沉,冲突几乎要一触即发。
「没错!你这个杀人凶手,如果官府办不了你,我也会亲自血刃你,报哲怀的大仇。」傅咏欢恨不得现在就手刃他。
总管急得直跺脚,「咏欢少爷,不可乱说话,这种话传出去还能听吗?兄弟相残这四个字太血腥了。」
「我就是要说,他能拿我怎样?」傅咏欢纵然悲伤过度而瘦得几乎只剩一把骨头,但他独特的气质依然动人。
「我能拿你怎样,你想试试吗?」
「你没那个狗胆。你这个专使些小奸小诈的卑鄙小人,我不信你有狗胆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若是有,我也等着你。」
「咏欢少爷,你不要再挑衅了,二少爷是忍你,不是怕你。」总管又担忧又恐慌的大叫。
齐信楚把总管跟无忧给赶出房间,并关上房门。
傅咏欢见状,头抬得更高。「你干脆在这个房间也把我给杀了,就像你害死哲怀一样把我杀了算了,要不然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绝不会放过你,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弒兄之罪。」
傅咏欢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杀了你?哪有那么便宜?」齐信楚大踏步的走向他。
傅咏欢还在怒骂不休,一见到他阴沉的脸,就满肚子的火气。「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杀人凶手、夺人家产的卑鄙小人……你、你干什么?」
傅咏欢的怒骂声变成了惊恐的声响。
第二章
在傅咏欢惊恐的叫声下,齐信楚快速走近他,手掌下扬。
傅咏欢将脸骄傲的向上一抬,他以为齐信楚要对他暴力相向,他绝不会屈服在暴力之下。
但是齐信楚并不是落掌在他脸上掴打他,而是来到他的衣领上,两边用力一扯,薄薄的衣衫从中裂成两半,瞬间变成了两块破布。
「你、你到底在做什么?」傅咏欢惊恐的声音变成了尖叫,因为眼前的男人眼里燃烧着火焰,把上身几乎赤裸的他丢上床,随即脱掉自己的裤子,露出了挺立的部位。
傅咏欢僵直身体。他自己同样是男子,当然也有那个部位,但是对方的昂扬,就像吃人的蛟龙,他自己的岂能相比?
「你疯了吗?你……你想干什么?」傅咏欢想要逃下床,却被眼前阴沉的男人给一把推回床边,摔得他头昏脑胀。
「你最好乖点,要不然只是多受苦头而已。」齐信楚卷起他散乱的头发,用力的一扯。
傅咏欢疼得流下眼泪,全身虚软。
当齐信楚的身体压下来的时候,他已无力抵抗。
「不要!无忧、总管,进来救我。」他吓得出声求救。
「救你?亏你还好意思说得出口。你这两天不是骂声连天,谁伺候你就是谁倒霉,你现在倒向他们求救?傅咏欢,你比我无耻得多。」
「你这个混帐!」傅咏欢猛力挣扎,可是这几日只喝米水,几无进食,挣扎了一下就没有力气,全身反倒软绵绵的。
「瞧你生嫩的样子,整日跟我大哥形影不离,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有了一腿。」
他说得这么恶心,让傅咏欢再度举起手往他的手臂猛打。
「你这个禽兽,住手,别碰我!呜呜,别碰我!」
傅咏欢哭了出来,泪水湿透他脸颊处的发丝,一只恶心的大手抓住他抵抗的双手,另外一只手在他雪白的身上乱摸,那令人作呕的热度跟触感让他无助的哭了出来。
他再怎么不解人事,身上重得像块巨石的男人就压在他的身上,齐信楚想要怎么羞辱自己的意图已经一清二楚。
他没有感觉,只觉得恶心想吐。
「你这个禽兽!我是男人,不是女人,你还不住手?」
「男人才好玩。」
傅咏欢想不到他竟说得出这么恶心的话,虽然他早就知道他出身卑微、人格低劣,但是他的卑鄙下流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你这个恶心的混帐,别碰我,住手!住手!」
傅咏欢喊得声嘶力竭,叫到喉咙沙哑,但一根手指无情的探入他未曾被人抚触过的禁地,让他痛苦得几乎要死掉。
「你这个混蛋,给我住手!」
傅咏欢几乎要把自己的牙齿给咬碎,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身体就像要裂成两半一样,男人的火热挺进他的体内,不断的反复进出,碰撞着他的臀部,发出XXOO的声音。
那声音显示着他正被一个人面兽心的无耻之徒给欺负了身体、玷污了心灵。
傅咏欢咬牙哭泣,原本扭动挣扎的身体也因为失了力气而被齐信楚给扶起腰身,他撞击得更加用力,好像在享受着他体内紧窒的快感,而他的手掌则抚着他的身前。
怪异的感觉很难言明,但是剧烈的疼痛还是让傅咏欢泪水不断的往下流,一直到压在他身上的齐信楚起身为止。
傅咏欢双腿张开,他的身体就像被巨石给压过般疼痛。
齐信楚拉上裤子,他在他满是泪痕的脸上轻抚了一把;发泄之后,他笑得非常卑鄙。
那恶毒的笑容让傅咏欢知晓,他根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若不是你好几天没吃饭,没有体力挣扎,我哪能这么容易的称心如意?早在两年前,我就想要试试你在床上的滋味了。」
「滚,你给我滚,你这个混帐!」
傅咏欢怒吼起来,声音却因刚才的喊叫而沙哑,更因为饿了许多天加上方才的用力挣扎而全身无力。
齐信楚拉开了门,无忧还站在门外颤抖着身体,连头也不敢抬起来看齐信楚,对他的惧怕可见一斑。
齐信楚偏头命令他,「去把他洗干净,饿得鬼模鬼样,上起来像个死人一样,谁有兴趣?」
无忧正要跨进门里,傅咏欢气愤的大叫阻止:「别进来!弄水来,我要自己洗,你在我身上弄的脏污,我自己就能洗干净,我要让你知道你弄脏不了我。」
他要让齐信楚知道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是毁不了他的,能毁掉他的只有他自己,他绝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齐信楚冷笑几声,掉头就走。
无忧急得去捧水来,傅咏欢拿起被水沾湿的布巾清理,他一边哭一边洗,哭音凄怆。
总管在屋外听了,很不忍的将头给低了下去。
「总管,还不过来?」
走在前头的齐信楚低喝,总管才迎了上去。
他一脸愁苦,张嘴想要说话,却见齐信楚一脸冷漠,张开的嘴巴终究是合上,什么话都没说。
「他吃饭了吧?」总管将无忧拉至一边询问。
无忧点头,可是有点吞吞吐吐的说:「吃是吃了,可是、可是嫌菜色不好。」
总管凝重着脸色道:「没关系,我叫人另外买菜,送些好点的东西过去。你多照顾他,得让他身体养起来才好。」
「是,总管。」
无忧说得客气。其实自从那一日傅咏欢无力被羞辱后,他含着眼泪吃下饭菜,恨不得赶快调养好身体,离开由卑鄙小人做主的齐家。
但是近日的菜色换了,傅咏欢每次见到饭菜都差点将碗盘摔了出去,但随即又咬牙吃下。
对齐信楚的恨,让他活了下来。
「他想要拿这种饭菜喂我,以为我不会吃,我就让他看看我到底吃不吃!等我身体养壮后,我再到他面前给他好看。」
傅咏欢怒骂不已,调养了半个月的身体己经好上许多;但是当他见了无忧吃的饭菜时,更是骂得口沬横飞。
想齐哲怀在世时,他们主仆俩哪曾受过这么差的待遇?齐信楚想赶他们走,用这等下三滥的方式,他偏要吃垮他!
从那次后,齐信楚也不再来招惹他,那更好,否则若是见了他,恐怕会气得连命也没了。
月底时的午夜,前厅烛光大照,喧嚷的声音让傅咏欢醒了过来。
他推开房门,唤来无忧道:「怎么了?为什么前厅那么吵?」
「二少爷回来了,酒喝得很多,吐得非常厉害,总管正叫人帮他弄解酒茶。」
一听齐信楚三个字,傅咏欢就要回房,随即想起自己与无忧的饭菜吃得如此差,他竟去喝酒玩乐,这算什么?
他转过身往大厅而去。
齐信楚虽然已经被扶进房中,但是在房外就听见作呕声不断。
总管在一旁拍抚着齐信楚的后背,「二少爷,振作点。早知道不应该去喝这酒筵的。」
在门外,傅咏欢就闻到一股又香浓又俗气的粉味。
敢情他还用哲怀的钱去喝花酒?这种人吐死他算了。
一想起自己所受的侮辱,傅咏欢入了房门,冷笑道:「你也有今天啊?拿着哲怀的钱去喝花酒,送上那么烂的饭菜给我们主仆,我真希望吐死你。」
他说得恶毒,总管脸色一变,连忙道:「咏欢少爷,不是你想的那样啊,你猜错了。」
齐信楚脸泛酒光,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傅咏欢走了过去。
傅咏欢抬头迎视着他,就算他曾那样侮辱自己,他也不会对他低头,他要让他知道自己绝不怕他。
「怎么样?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咏欢……」
傅咏欢闻到他身上难闻的酒味,他偏头嫌恶的想要避开;齐信楚却抓住他的手臂,他被重重的拉进他的怀里。
「你干什么?放开、放开!」傅咏欢怎么挣扎也挣不开。
总管在一边低声道:「咏欢少爷,二少爷喝醉了,他空腹被灌了不少酒,你劝他吃点东西好吗?」
傅咏欢听了差点气晕。他被搂在齐信楚的怀里,就像被绑在他身上一样,总管不来救他,还叫他劝罪魁祸首吃点东西以免伤身?
他又不是疯了,干什么做这种事?
「他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最好空腹伤身,让他立刻暴毙。」
总管一跺脚,老脸上交织着痛苦与悲哀,显然傅咏欢的话伤了他的心,更让他难以接受他怎么会变成说这种话的人。
「咏欢少爷,你心地善良,竟也学会诅咒他人,难不成齐家这条船沉了,对你就有好处吗?我们是在同一条船上的!」
傅咏欢脸色难看,纵然气极总管换了主子就换了心,但是他说的没错,若连这个败家子都死了,齐家命脉无可传继;再怎么说,齐老爷还是把他视如亲生子一般的对待,他怎能诅咒恩人家中断后。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他又不一定听我的,再说他又醉得神智不清!」否则哪会见人就又搂又抱的!
「你就劝劝他吧。」
傅咏欢极不情愿的抬头,想不到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那眼里深不可见底,好像要把他整个人拉入水底没顶而死似的。
傅咏欢心头一颤,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是心底却一阵发慌。
他立刻把头低下,惊恐、害怕,还有一种不知道在慌什么的感觉让他首次不敢与齐信楚四目交接,总觉得再看他的眼睛,自己就会粉身碎骨似的。
刚才那种感觉好像要把他整个人吸进去,让他害怕至极,比他那日侵犯自己还要害怕百倍。
「总管叫你吃饭,以免空腹伤身,你听见了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傅咏欢说话的音量竟然变小了。原本他看见他都是大声斥骂,但是现今为、为什么……
他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他这样环紧他,他的体温高热得吓人,让他全身也热透了。
「那就吃饭吧。」
总管欣喜的要人上菜,齐信楚跌跌撞撞的脚步差点连傅咏欢也一起拖倒。
坐在椅子上,齐信楚不像刚才一样抱住傅咏欢,但是他一只手环住他的臂膀,热气顺着手臂传过来;傅咏欢觉得不太舒服,可是又不敢转头看他,以免刚才那种怪异的感觉再度涌上。
他们就默默坐着,一直到了饭菜上桌。
一见饭菜,傅咏欢脸色大变,他转向齐信楚,「你就吃这样?」
「有什么不对吗?」齐信楚回得自然。
总管小声在傅咏欢耳边道:「咏欢少爷,因为你在养身,所以你吃的跟大家都不一样,是我要厨子特别帮你做的。」
桌上只放了一盘酱烧豆干及一盘清炒豆苗,里面根本不见肉丝,齐信楚吃的跟无忧一样,还不像他每顿鱼、肉、虾,都有花样变化。
傅咏欢原本以为他是故意虐待他,与以前吃的东西相比,现在已经算是粗茶淡饭,但是齐信楚吃得比他更差,竟与无忧同等,这教他怎么相信?
齐信楚吃光了半盘菜便摇摇头,总管要仆人扶他上床,他一沾枕就立刻睡着。
傅咏欢望向总管,比着桌上的菜,「这、这……」因为太过震惊,所以他竟不知该如何说明自己此刻的惊讶之情。
总管面若平常的说:「咏欢少爷,齐家不比往常,这几日也要解雇几个仆人,二少爷今日去谈个不可能成交的生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