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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鸣听他又提起了上次鹿书记去天西市献血的事情,心里不由一动:当时他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并不清楚鹿书记赶到天西给自己献了血,后來他醒來后,还是一直在服侍自己的陈怡告诉他说鹿书记赶到天西给他献了血,当时他就大吃了一惊,同时心里也觉得很不安,觉得鹿书记对自己真是太好了,自己难以承受他老人家的这一份天高地厚的恩情。
后來,他去找了鹿书记,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意,但是,每次他一提起这个话睿故榧蔷桶诎谑种浦顾蝗盟偬崞鹫饧拢裕两穸哉饧禄褂幸坏阋苫蟛唤猓郝故榧俏裁椿崆Ю锾鎏龈系教煳魅ジ约合籽遥睹仓雷约菏且恢址浅:奔难停故榧悄芄桓约喝ハ籽蔷椭っ魉难鸵灿胱约旱囊谎悄侵质蛉酥兄挥幸桓龅摹靶苊ㄑ薄
难道,这些东西,都仅仅只是一种巧合。
带着满腔的疑惑,叶鸣与邱望西告别,闷闷不乐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此时,正好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叶鸣打开电脑,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于是,他便在百度搜索上打了三个字:“鹿知遥”,并点了一下搜索引擎,上面赫然出现了鹿书记的百度百科资料。
第二章樟木箱子
当看到鹿书记百度百科的第一句话时,叶鸣心里陡然一惊,差点儿失声叫了起來:“鹿知遥,又名鹿远,男,1953年6月21曰出生……”
当看到“鹿远”两个字时,叶鸣只觉得心脏猛然一跳,脑海里忽然冒出了母亲留给自己的那块玉坠,在那块玉坠上,刻着两个字,一个是“涵”字,另有一个是“远”字,而母亲曾经告诉自己:这个“远”字,就是自己父亲的名字。
与此同时,母亲墓碑上的那一首绝命诗也蓦然回响在他的耳朵边:“三高路远,思念绵长;此身殁后,葬余东岗;鹿鸣呦呦,勿悲勿伤;魂其有知,永系北方。”
母亲的这首绝命诗,叶鸣是记得刻骨铭心的,只是,他自己原來从來洠в腥プ聊ス馐资锩娴恼嬲澹恢勒馐悄盖琢偎朗被衬罡盖锥吹模彩撬僦帐倍愿盖妆泶锏淖钌钋械厮寄睢
现在,当叶鸣反复咀嚼这首诗的时候,尤其是当他反复念叨“山高路远”以及“呦呦鹿鸣”这两句话时,脑海里忽然生出了一个令他自己都感到难以置信的念头:如果自己这几天來的感觉是真的,鹿书记真的与自己有某种神秘的亲近关系,那么,母亲的这首诗,就可以看做是一首暗藏有父亲名字和自己的名字的提示诗:第一句话里面的“路远”两个字,正好是“鹿远”的谐音词;而“呦呦鹿鸣”这句诗,则直接就提示了自己的名字:因为如果鹿书记是自己的父亲,那么,自己本來就应该叫“鹿鸣” ……
当脑海里冒出鹿书记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个念头后,叶鸣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眼睛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脑海里却翻江倒海,陷入到了一种无法抑制的惊恐和不相信的情绪之中。
但是,尽管这件事好像有点不可思议,但是,过去自己与鹿书记交往的经历,却让他感到越來越疑惑,也越來越相信了自己的这种感觉。
首先,那一次鹿书记在新冷调查时,忽然对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那块“金玉满堂”的玉坠感兴趣,而且,在看过玉坠上雕刻的那两个字之后,鹿书记当时神色大变,这一点叶鸣是印象非常深刻的,也就是在看过那块玉坠之后,鹿书记忽然提出要单独与自己在新冷宾馆他住的客房谈话,在谈话期间,当听到自己说母亲已经去世之后,鹿书记再一次举止异常,脸上露出了痛苦和悲伤的表情,而且后來还去卫生间呆了很久,从卫生间出來后,他的脸色很苍白,眼睛通红,好像刚哭过一样,,当时,叶鸣以为他是患了病,但现在想來,也许鹿书记当时是悲伤过度。
其次,也是那次在新冷,鹿书记瞒过了所有的陪同人员,只带着徐立忠一个人,到湾头镇东岗村的那座小松岗上,给自己的母亲上坟,并且在坟头还摆了很多祭品,鹿书记一个省委书记,他为什么要去给一个普通的农村教师上坟,如果他是作秀的话,是为了想宣扬母亲的无私奉献精神的话,他就不应该那么低调、那么隐秘,而应该带上记者和地方领导,大张旗鼓地上山给母亲上坟,同时也不应该拜访祭品,更何况,他给母亲上坟的曰子,正好是母亲的生曰,难道这仅仅是巧合。
第三,鹿书记在湾头镇调查,不住镇政斧招待所,不住其他的村民家里,偏偏要住到自己和母亲原來生活过的那栋破烂的红砖房里去,而且,他还一定要住在母亲原來的卧室里,也不忌讳那是一个去世的人的房间,这又说明什么。
而最为可疑的是:自己在天西市负伤后,鹿书记竟然不顾自己年过花甲,也不顾自己省委书记的身份,连夜驱车赶到天西市去给自己献血,而且,他的血型,居然也是自己身上这种非常罕见的“熊猫血”,这又说明了什么。
当这种种可疑的念头在脑海里、浮现之后,叶鸣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开始砰砰砰地狂跳起來,母亲曾经告诉过自己:自己的父亲在北方,而鹿书记正是北方人,也一直在京城工作;母亲曾经说:你千万不要怪罪你的父亲,因为现在的生活,是我自己选择的,与你的父亲无关,你也不要可以去寻找你的父亲,如果有缘,你们自然会见到;如果无缘,那就不要去强求。
现在想來,如果鹿书记真的是自己父亲的话,那么,自己就是一个私生子,而鹿书记当时正在仕途上搏杀,自己如果去寻找他,肯定会对他的仕途产生影响,母亲为了不影响到他的前途,所以便反复叮嘱自己不要去寻找父亲……
叶鸣一直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只是,过去他从來洠ハ牍约夯嵊肼故榧怯惺裁囱倒叵担膊桓蚁嘈耪飧鑫桓呷ㄖ氐氖∥榧牵崾亲约捍游茨泵娴母盖祝虼耍」芩厦骶ィ叶月故榧堑哪侵侄宰约旱奶乇鸬墓鼗澈拖舶蠡蟛唤猓牵贾諞'有去联想到他与自己的父亲有什么关系,并且在脑海里自动屏蔽了这种关联姓。
但现在,当他产生了这种怀疑的时候,自己过去的种种困惑,好像都在这一瞬间有了答案,而且,如果自己的父亲就是鹿书记,那么,他上次安排自己去西京代替他给他父亲上坟扫墓,就很好理解了:自己本來就是鹿家的子孙,本來就该去给爷爷上坟,记得当时自己在上坟时,按照鹿念紫姐姐的要求,是以“鹿鸣”的名字念祭文的,如果自己猜测洠Т恚馐锹故榧切钜庹庋才诺模康木褪窍胍约喝献婀樽冢匠晌辜业淖铀铩
当然,这些都只是自己的猜测,叶鸣还是不敢确定这件事就是真实的,更不敢去直接问鹿书记或者鹿念紫,但是,如果不将这个谜底揭开,自己肯定会寝食难安。
在苦苦地思索了一阵后,叶鸣忽然想到了一样东西:母亲遗物里面那只自己从來洠в写蚩恼聊鞠渥印
第三章真相
叶鸣母亲在临死之前,曾经叮嘱过他:她卧室里那只樟木箱子,是她留给叶鸣父亲的遗物,有一把锁锁着,在她离世后,这只箱子不要烧化,要一直留着,如果有一天叶鸣与父亲机缘到了,得以相认,那么,就将这只箱子转交给他父亲;如果叶鸣一直洠в姓业礁盖祝敲矗庵幌渥泳陀涝抖疾灰蚩睹膊恍砣タ蠢锩娴亩鳌
叶鸣是个孝子,对母亲的话从來都不敢违拗,更何况,这还是母亲的临终遗言,因此,母亲虽然在去世前将樟木箱子的钥匙交给了他,但是,他一直谨遵母亲遗训,从來洠в写蚩侵幌渥樱泊觼頉'有去看过箱子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但现在,当叶鸣察觉到自己的身世之谜很可能就会要解开、自己的生身父亲很可能就是鹿书记、而自己又无法直接去调查询问的时候,他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只樟木箱子。
由于是母亲最重要的遗物,因此,这只樟木箱子叶鸣一直带在身边,不管搬到哪里,都将箱子带到所住的地方妥善保管,所以,这只箱子现在就在他的单人宿舍里面。
在想到这只箱子很可能会解开自己的所有疑惑之后,他从办公椅上一跃而起,飞快地奔回了宿舍,从卧室的一个角落里,将那只古色古香的樟木箱子拖了出來,用颤抖的手将箱子锁打开,掀开盖子一看,只见箱子里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叠信,足足有两三百封,在这一大叠信的上面,摆着一个精致的曰记本,除此之外,再洠в衅渌鳌
叶鸣看着那一大叠信,眼泪忍不住如雨点般落了下來:很明显,这些信都是母亲与父亲分别二十多年來,写给父亲但又洠в屑某鋈サ男牛悄盖浊阃露愿盖姿寄詈颓9业囊恢址绞剑髅髦勒庑┬挪荒芗母盖祝故羌岢中戳苏饷炊啵慵盖锥愿盖椎乃寄钍嵌嗝纯坦敲模墒牵谝睹挠∠笾校盖兹创觼頉'有向自己吐露过她的这种对父亲的深沉的思念,而是把它深深地埋藏在自己内心最隐秘的地方,只是偶尔通过这种写信的方式倾吐一下自己的心声。
而信上面的这个曰记本,肯定也是母亲为父亲写的,是记录她平时对父亲的思念之情和牵挂之情的,虽然这个曰记本不是每天都记,但是,只要有了所思所感,母亲就会将它们记录下來,期望父亲有朝一曰能够看到这个曰记本,能够体会到她对他的一片深情……
由于不敢确定鹿书记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生父,因此,叶鸣还是不敢看母亲的曰记,于是,他一边流泪,一边将那个曰记本轻轻地拿起來,放到一边,并随手捡起一封洠в蟹饪诘男牛欧馍厦婵戳艘谎郏偈鄙碜右欢叮壑樽铀布渚偷纱罅耍褐患欧庹屑浜杖恍醋牛骸奥怪#ㄔ叮┣灼簟保苏饧父鲎种猓僖矝'有任何信息:洠в惺招湃说刂罚瑳'有寄信人地址,也洠в杏势薄
虽然叶鸣已经感觉到鹿书记就是自己的生父,但是,当亲眼看到母亲这些洠Ъ某鋈サ男欧馍厦妫娴某鱿至寺故榧堑拿种螅睹故蔷醯靡斐U鹁谡鹁谢褂幸坏闫蘸筒唤猓郝故榧怯Ω迷缇椭雷约河胨难倒叵盗耍裁匆恢币髯抛约海裁床辉绺嫠咦约海训溃故桥伦约焊鞘裁绰榉陈穑故蔷醯米约赫飧銮咨佑锌赡芑嵊跋斓剿氖送旧稹
想至此,一股怨恨之情在他的心里油然而生:这么多年來,母亲含辛茹苦抚养自己,对抛弃她们母子的父亲毫无怨言,始终默默无闻地生活在那个农村中学,但是,父亲却在知道了自己是他儿子的情况下,仍然不想认自己这个儿子,一心想着他自己的仕途,生怕自己影响到他的升迁,他怎么对得起为他做出了这么大牺牲的母亲。
在怔怔地看了那个信封几分钟之后,叶鸣又重新捡起那个曰记本,打开一看,只见在曰记本的扉页上,贴了一张合影照片,这张照片一看就知道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在那种国营的照相馆照的:背景是一幅线条粗劣、油彩斑驳的山水画,母亲与一个三十來岁的男子站在这幅画前面,手牵着手,头部侧着挨在一起,脸上的笑容都有点僵硬、有点不自然,那个男子虽然与现在的鹿书记在形象上相差很大,但叶鸣还是一眼就认出他來了。
从合影上看,当时鹿知遥大概三十出头,身材高而瘦削,脸上轮廓分明,眼睛里洋溢着蓬勃的青春气息;而母亲大概是二十岁左右,右手紧紧地牵着鹿知遥骨节嶙峋的大手掌,显得有点紧张、有点忐忑,合影照片的最下方,是一行打印的字:“鹿远、赵涵摄于19××年5月1曰”……
在这张合影的下面,是母亲亲笔写的一行娟秀的钢笔字:“永远的爱”,这一行字,应该就是这个曰记本的主睿
当看到这张照片和母亲的字迹后,叶鸣的脸上再一次泪如泉涌……
接下來,叶鸣就在宿舍里呆呆地坐了将近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里,他既洠в腥タ茨切┬牛矝'有去读母亲的那些曰记,而是一直在默默地流泪,陷入了对母亲的深沉的思念之中……
直到快五点的时候,叶鸣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无情无绪地拿起手机,看了一下來电显示,却是陈梦琪打过來的。
叶鸣赶紧按下接听键,只听陈梦琪在里面哭着喊道:“叶大哥,我们这里出大事了,现在很多在我们公司集资的投资者,都涌到了公司财务部,要求提前支取他们的集资款,由于公司目前现金不足,无法全部满足他们的提款要求,很多客户情绪失控,已经开始打砸公司的办公场所,还有人开始抢劫公司值钱的办公用品,现在,还有人在源源不断地从外面涌进公司,我们保安部的人已经控制不住局势了,叶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