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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桑塔纳停在路边,车门打开,走下一个三十岁左右中等身高浓眉大眼炯炯有神的帅气男子。
“薛小霜,你在这里做什么?”男子语气慈祥,口音与夏侯露一般,标准的京腔。
薛小霜抬起头来,吃惊道:“钟叔叔,我想去银行帮爸爸查账,可是来晚了,已经关门了。”男子正是钟宁禾,大街上人来人往,如果叫钟书记,一定会引起注意甚至驻足围观,聪明如薛小霜,不失礼地叫声钟叔叔,既帮钟宁禾掩盖身份,又不引起周围人的关注。
“你爸爸的木器厂现在办得怎么样了?铁厂那边的土地交易合同还没签吧?钟叔叔还等着你爸爸帮忙解决下岗工人的事情呢。”钟宁禾笑笑坐在薛小霜身边。因为那次见面,憨厚不善言辞的薛继来总是词不达意,许多观点都是这个女孩替爸爸阐述给他的,女孩思路清晰,表达准确,给他印象很深刻。
“还不错,订单爆满,天天都在加班,但是压力也很大,青城县最近冒出很多木器厂,质次价低,老百姓认便宜货的。我爸爸想要走高品质中高档路线,要规模化生产,但是资金很紧俏,这不,刚刚一位爸爸的朋友支持爸爸三十万,让我来查查到帐了没有。”薛小霜脑袋转得那个叫快,先扬后抑再扬,告诉钟宁禾,我们现在很挣钱,将来也很有前途,但面目前临资金问题。
钟宁禾点点头:“好,你爸爸很有头脑,中央现在很支持民营企业发展,青城县还没有一家像样的民营企业,希望你爸爸能够给青城县带个好头,先富带后富,带领青城县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边说还拍拍薛小霜的头,站起来要走,“银行都关门了,明天再来吧小霜。”一会功夫就亲切地叫小霜了,主要是钟宁禾对于薛继来那样有头脑的民营企业家的尊重,也就不拿薛小霜见外了。
被人当小孩拍拍头,薛小霜心中十分不爽,但必须装嫩,这就是重生最让人恶心的地方。她乖巧地点点头道:“钟叔叔,这笔钱到帐了,可是等签了购地合同交了地款,我爸爸就没有钱扩大生产、引进先进技术设备了,铁厂那么多下岗工人也就无法一次招用了。”一边说一边忽闪着大眼睛,故作天真的小大人卖萌。
她原本长得就灵动可爱,这么卖萌更加惹人怜爱,钟宁禾笑着用指头敲了敲她的小脑袋:“你这个小丫头机灵得很呢,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好了,回去告诉你爸爸,大胆干,县里支持他。”说完转身走向汽车,司机早就给他开了车门。
薛小霜心里偷着乐,这次贷款有望了,木器厂的所缺生产线可以一步到位。
四十四原始股东
四十四原始股东
四十四原始股东
回到木器厂,薛小霜没来得及吃饭就召集爸爸范叔叔、林春雨、栗景琪开会。
主要内容就是要注册成立一家家具公司,为了使这四个小农思想严重的农民出身的未来的企业家有信心跟着自己干,薛小霜特别把钟宁禾拿出来,说钟书记大力鼓励咱们创业。
这个时候共产党官员在老百姓心中还是很有威望和地位的。
四人非常认可她的话,但就是怕赔钱,范工程提心吊胆地问:“小霜,钟书记这么支持咱,咱好好干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成立那个什么……公司,就开工厂多好?”
薛小霜耐着性子道:“范叔叔你这就不懂了,公司就是西方国家专门为促进现代企业发展创立的一种管理模式,分为有限责任公司和无限责任公司。在咱们中国,改革开放后引进的公司模式只有有限责任公司,股东出钱或者实物注册成立公司,这些钱或者财务就不再属于股东所有,而属于公司所有,公司盈利了,股东按照自己所出比例分配利润,如果公司经营不善,公司倒闭,公司的财物除去抵债,剩下的按照股东出资比例分配给股东,如果资不抵债,全部偿还债务,股东也就没有剩余财产可分配了。”
这时候林春雨道:“如果公司的钱不够还债,是不是还要股东按照出资比例拿自己家里钱偿还公司债务?”
薛小霜赞道:“春哥有企业家的头脑,公司的好处关键就在这里,如果公司的钱不足以还债,股东也不必再拿自己家里的钱来还债。所以叫做有限责任公司,就是以自己当初出资额为限度,不用再负另外责任。而咱们现在办的木器厂属于个人合伙企业,这种模式需要负无限责任,也就是说如果赔钱了,爸爸和范叔叔两个合伙人需要负无限责任,工厂的东西不够还债,还要拿家里的钱还债,现在还不了,将来挣了钱还要继续还。”
林春雨兴奋道:“也就是一次出资,以后就光等着分钱,就算赔了也不用再往出拿钱?”
“春哥聪明。”薛小霜笑笑,至于将来公司赚了钱要增资扩股,现在还不用给他们讲,估计到了那时候他们看公司发展好,抢着出钱才对。
经过这么深入浅出一讲,四人纷纷同意成立公司,出自比例也很快有了。薛小霜出资三十万,工厂现有设备材料作价十四万,薛继来和范工程每人七万,然后再各自拿出两万,算是每人出自九万,林春雨和栗景琪每人出资一万,这样公司的注册资本刚好是五十万,薛小霜占百分之六十股份,薛继来范工程都是百分之十八,栗景琪和林春雨分别百分之二。
薛继来十分震惊于女儿居然要出资三十万,成为第一大股东:“小霜,你借同学的钱,万一那天人家要了,怎么办?有爸爸在,你还是不要出了,一旦投进公司,可就不是你的钱了,想拿回来只能等着咱慢慢赚。”
“放心了爸爸,我这同学十分看好咱们木器厂的前景,我又不是白借,给他利息的。”实际上夏侯露什么都没说。薛小霜哪里拿这点钱当回事,区区三十万,前世,那些富豪大佬们如果有幸能借给薛小霜钱,是排着队求之不得呢。前世那些富豪大佬融资给她的实验室,从而拥有对她实验室发明创造的优先购买权,多少人因此赚足了暴利。前世她只做实验室,不做市场,这一世,她不但要拥有最先进的实验室,还要掌控市场,不再给那些大佬们作赚钱的工具。
即使这样,这四个男人还是对这样一个未成年的女孩三十万震惊到了。薛继来为女儿流了满头大汗:“小霜,爸爸养得起你,别这样了,还了人家钱,咱可以慢慢挣……”
“爸爸,国内家具业最近几年正是大发展的时期,我们要不抓住这个时机,后悔药可没处买。我同学都说不找我要账,再说没有钱,我们拿什么向钟书记保证解决铁厂工人的问题?”
提到找钟书记,几人总算是接受薛小霜成为新公司实际控制人的现实,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是实际掌控着,不过那时没有这么明显。
薛小霜原本希望也能将木器厂的工人们发动起来入股,给他们一个挣钱的机会,可是那会儿中国到处三角债务严重,很多工人做了工却拿不到工钱,打工者对于工资高低要求是第二位的,能不能开工资才是第一位的,吉来木器厂每个月都按时发工资,已经让很多人眼红,工人们怕自己刚刚赚到手的钱又入了股,如果拿不回来,不是白忙活了吗?他们宁愿安安生生正点辛苦钱,也不愿意冒险,小农思想严重,不能怪他们不开化,当时大环境使然。
这样吉来家居公司的原始股东有五人,薛小霜特别要他们四人保密,不能将她是最大的股东的秘密告诉五人之外任何一个人,连家人都不能告诉。她说,如果大家知道这么大一个民营企业,最大股东是个未成年的女孩子,难免会产生不信任。其实她没说出来的主要理由是,她永远不打算出头让外人知道她是真正的老板。表面上让老爸和范叔叔出头,公司成立后,他们俩一个是执行董事,一个是总经理。
另外薛小霜还特别交代,不要让四位股东的家人知道他们公司的注册资本究竟是多少,不然薛小霜这个大股东的存在是瞒不住人的。
第二天,薛小霜拿着夏侯露那张银行卡去学校,银行八点半才开门,她打算先去学校上一节课,再翘课去银行查账。
可是还没到学校,半路遇到任然:“小霜,夏侯露不见了”他惊慌失措,好像夏侯露被人分尸了似的。“他常常去的几个地方我都找过了,哪儿都没有。”
“你昨天不是让我给他带信,让他赶快离开青城县吗?肯定连夜畏罪潜逃了。”薛小霜感叹,情商低了,看人都不准,她本以为夏侯露怎么都不肯走,可他就是走了。
“不,他肯定没有走。”夏侯露坚决地说道。
“孩子,他人都找不到了,你怎么肯定他没走?”薛小霜无奈地仰头望着这个一根筋儿的倔强高瘦男孩。
任然只顾担心夏侯露,没留意薛小霜老成的语气和叫他的称呼,“我刚刚爬他家墙头进去,发现他的车还停在院子里,他没开车,肯定没走。”
“你是猴子啊,那么爱爬人家的墙头。”薛小霜扁扁嘴。
任然的脸立刻红了:“我……我是着急他,他会去哪儿呢?”
薛小霜想了想道:“这个问题嘛,我觉得你该回去问你老爸。”
“我爸爸?”任然摸摸鼻子,“我爸怎么会知道夏侯露去了哪里?”
“你这人心眼儿怎么这么直呢?你就不能拐个弯吗?”她感叹。
“我……我怎么拐弯……我……”又结巴上了。
“行了,儿子被人打得住了医院,你认为黄大局长能善罢甘休吗?”
“当……当然不会。”任然这才恍然大悟,顾不上再跟薛小霜说什么,撒腿跑了。
四十五失算了、走眼了
黄大局长的公子被人在县电影院一脚踹成骨折,黄大局长焉能善罢甘休?当天晚上就将凶手捉拿归案,弄进看守所,并且特别交代看守所所长,务必把这小子关进一个大屋子,安排进去一些流氓混混打他个半死,骨折是当然要的。虽然人黄大局长不是公安局长,可是指挥起警察来,比公安局长还顺嘴。
但是黄大局长又失算了,一晚上过去,夏侯露住的那个屋子除了他一个人,再没有一个体有完肤的。
早上,看守所所长早早上班,跟着给嫌疑犯送饭的民警进去视察,看看黄局长特别交代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边走,所长大人还得意地想,昨天那小子进来的时候一副拽拽的神情,不过说实话,那小子长得的确不赖,但是长得再不赖,到了咱手里,也就……哼哼。所长心里想着夏侯露一副鼻青脸肿衣衫破烂,堪比乞丐的屈辱面容,脸上浮现出陶醉的笑容。据不可靠消息,占一定百分比的警察是虐待狂,至于究竟占多大比例,对不起,不敢说。
梦想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冰冷的,一屋子鼻青脸肿的“乞丐”战战兢兢地守着一位神态安详从容的家伙,那货此时的外形和表情可以直接拿来做时尚杂志的封面。
警察将饭丢进去的时候,一般牢房中哄抢的局面没有出现,几乎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偷看那个封面模特,夏侯露。夏侯露没有动,其他人都不敢动,过了一会儿,一个胆大一点的小心翼翼地爬到夏侯露旁边:“大……大哥,您先吃,我去给你盛饭。”
见此情景,所长暴怒:“大胆,你……你小子在看守所居然还敢搞黑社会,你……你这是严重犯罪!”
夏侯露根本不搭理他,拿起狱友小弟送来的馒头希汤有滋有味的吃起来。所长大人气呼呼地走了,值班警察紧紧跟着所长进了值班室。
啪——所长大人肥肥厚厚的熊掌狠狠拍在桌子上,肉厚了不怕疼,难怪领导都爱拍桌子。“你们是怎么值班的?居然让这小子完好无损!”
“所长所长,”两个值班民警额头冒汗,“昨晚……昨晚一开始我们听见平平碰碰的声音,以为是那小子在挨揍,也就没过去,谁知道……谁知道居然……居然被揍的是那一群人!”汗一把,一个人将一群人打得满地找牙,这还是人吗?对,可能是人,外星人。
所长低头不语,完不成黄局长交代的任务,最麻烦的是自己。但看得出,这小子的确有两下子,那些混混流氓显然不是他对手,看来只有这么办了。
所谓的这么办,就是弄两个有功夫的警察,穿上便衣,跟嫌疑犯关一起,把要对付的嫌疑犯胖揍一顿。
最怕老爸的任然为了好友,壮着胆子找到公安局老爸办公室。任局长正在跟手下谈工作,儿子突然冒进来。
“爸。”任然哆哆嗦嗦叫了一声。
任局长抬眼看到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今天周一,这都什么时间了,居然还没去上课。“你怎么不去上课?”其实他还有后半句话,当着下属没好意思讲出来,那半句是“是不是老师又叫你请家长了”。
“爸,”任然忍住战战兢兢的心,“夏侯露是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