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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们做出的东西必须保证品质,万一顾客不喜欢垫垫子的话,布料必须耐磨。”
“爸爸,”薛小霜推门进来,“能不能给我单独腾出一间宿舍来,我明年要高考,晚上熬夜学习会影响姐姐睡觉。”
薛继来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可是工厂又招了一批工人,实行三班倒,上夜班的工人也需要宿舍,现在房屋很紧张,还要给自己女儿腾出一个单间来有点过分。他还没来得及给女儿说话,那个推销员就插上话了:“这是薛老板的女儿啊,长得可真漂亮,明年要高考了吗?正好我儿子也要高考了,我儿子在省城四十三中,他们学校去年出了省理科状元呢。他们学校老师猜的高考题可准了,改天我帮你把儿子学校的试题拿过来做做。”
一涉及到女儿的学习,薛继来就动心了,这可能是他唯一的软肋,女儿上次考试考了班里第九名,女儿考上一所好大学,是他一生的心愿,也是前妻临终的嘱托。“我也听说四十三中的老师猜题很厉害的。你儿子真在四十三中?”
推销员笑了,不怕客户讲原则,就怕客户没爱好。“我儿子在四十三中读高三,年级前二十名,很得老师器重,什么内部资料都能弄到……”
什么样的内部资料还能内部过高考原题?这么多年过去了,薛小霜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够记起全部原题,但她这个变态大脑回忆起百分之五十应该没问题,而且,就算一个也想不起来,以她的智商,再考理科状元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先生,内部资料就免了,你带的这些布料样品我看了,花色都不错,但质地不太适合做沙发,这样,你回去跟你们老板说,如果能照这些花色织出厚重一点的布料,最好能开发出亚麻面料的,我们会采用。”
“亚麻?小姑娘,你有没有搞错,现在流行柔软舒适的面料,雪纺啊、柔丝纱,多漂亮,亚麻布厚重粗糙……”
“做沙发又不是做衣服,回去跟你们领导好好谈谈布料创新,今天不早了,早点休息。”
打发走推销员,薛继来很惋惜地问:“小霜,可是四十三中的资料,咱就算不用他的布,可以花钱买他的资料啊。”
“爸爸,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我明年保证考个重点大学给你。你就全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做你的薛老板。”
父女两人正说话时,突然停电了,远处车间里机器声音停了。整个工厂静了几十秒,然后有人开始叫喊:“怎么停电了?”“怎么会停电?”“什么时候来电?”……
几分钟后,情况搞清,是工厂的变压器坏了。工厂现在三班倒,没有电一分钟都不行,虽然一部分制作是纯手工的,但晚班没有照明手工也无法进行。
范工程忙给电力局打了电话,可是人家说电工都下班了,明天才过来给检修。
工厂到处怨声载道,夜班工人停工会少拿工资,但意见最大的是等着拉货的经销商。一个从沧州来的货车司机道:“薛厂长,我在这儿等货都等了三天了,范经理可是承诺我最晚明天走货的,那边老板一小时一个电话催我,还有客户等着结婚用呢。您可不能不厚道啊。”
另外几个等货的司机也不干了:“范经理,我们可是在电话里预约了过来拉货的。”
吵吵嚷嚷,光这些等着提货的司机就把会议室堵满了。
大冬天范工程满头大汗:“老薛,我去卖箱茅台,去电力局局长家一趟,不管怎么,今天晚上必须把这变压器修上。”
薛继来也是无奈:“好,我去让主任门先安排工人们吃晚饭,各位司机师傅也去食堂凑合吃点吧。”
薛小霜知道最近生意好,常常有车辆排队等着拉货,可是没想到这么好,问爸爸:“爸爸,缺货现象这么严重,怎么不再招一批工人,反正很多工艺都是手工的,三班倒,目前的厂房设备,我看最多可以容纳九百名工人,那样的话,产量应该比现在高一倍吧?”
“道理是这样的,可是小霜,你去车间看看就知道了,做家具要求一定的技术含量,咱们这里懂技术有手艺的还是以前那些一开工厂进来的几十位师傅,现在一下子增加了几百人,他们现在每人都要带好几个学徒,根本忙不过来,要想再招人,必须等这些人都出了徒才行。”薛继来耐心解释给女儿。
范工程胳膊下夹着那个公文包,心急火燎地向外走,黑灯瞎火的,差点让门框绊倒。
薛小霜笑道:“范叔叔,你不用慌着去请电工了,临时抱佛脚,估计没戏,那个山头的官老爷也有些脾气。你去找些明亮的手电筒来,我看看变电器哪里坏了。”
五十四走了,不挥手
五十四走了,不挥手
五十四走了,不挥手
范工程说什么都不相信薛小霜会修变压器:“小霜,你就别拿你范叔叔寻开心了。我还要忙着找门市买箱真茅台呢,去晚了人家关门就麻烦了。你要知道哪家买的茅台是真的,就跟叔叔走一趟。”
薛小霜懒得跟范工程争论,转而对薛继来道:“爸,你去找两个亮点的手电筒,再叫俩人过来帮忙。”
薛继来当然也不信自己女儿能修这东西,但还是去找东西。范工程暂停买茅台的行动,去后边叫人来帮忙。
梳妆打扮完的薛淑娴迈着莲步来叫薛小霜:“小霜,该走了,给人家庆祝,去晚了多难看。”
有工人打着手电经过,灯光明灭,映照出薛淑娴那张涂抹的跟女鬼般的脸,薛小霜原地打了个哆嗦,“呃,你去吧,我这儿还走不开。”跟她一起走夜路,别人会以为自己被女鬼控制了。
薛淑娴也不多问,背着自己时尚的山寨小包包,踩着细跟小皮鞋,哒哒地走了。
她到达夏侯露家时,任然等一干人已经在了,几个女生在厢房的厨房里帮忙准备水果点心等东西。任然站在屋子门口,看到只有薛淑娴一人,随口问道:“薛小霜呢?”
“我妹妹说她有事,不来了。”
任然两眼瞪圆:“喂,她怎么能这样呢?说不来就不来,放我们大家鸽子太过分了”
“我妹妹又不是很听我话,我怎么知道她怎么回事?”薛淑娴边说边走向屋子,经过任然身边时,浓烈的劣质香水味差点把任然呛个跟头。
他几乎是一下子窜到院子里的,心中十分理解薛小霜没有跟这位继姐同行的原因。
薛淑娴走进夏侯露的客厅时,震惊的呆若木鸡,足足三分钟。一脸厚厚地粉底都掩盖不住她的失态。这是她想要的房子,这是她想要的生活,这才是真正城里人的生活,她必须嫁给有这样房子的男人。她讨厌农村,讨厌你土坯房、讨厌鸡飞狗跳的生活,她想像城里人一般踩着高跟鞋上下班,楼房、冰箱、彩电、化妆盒,这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的美貌也把屋子里几个男身惊呆了,当然,除了听到薛小霜没来心中稍稍失落的夏侯露。
他抽出白白细细的香烟,点燃,悠然地抽了一口。
薛淑娴十分娴静地坐在他旁边,柔柔地道:“你还抽烟啊。”
他淡淡地道:“你来一支吗?”
她娇羞地嗔道:“女孩子哪有抽烟的?你也少抽点儿,对身体不好的。”
他冲她笑笑:“谢谢。”
一群男生过来将夏侯露的一盒烟哄抢了,屋子里很快可以腾云驾雾。女孩子们从厨房将果盘、点心端来,抱怨男生们将屋子弄得乌烟瘴气,舌战、举着抱枕打闹,嬉笑着。
角落里,夏侯露静静地抽着烟,薛淑娴淑女地坐在他旁边,搜肠刮肚地寻找可以引起他兴趣的话题,终于想到一个,“其实我妹妹这人做事不拘小节,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夏侯露将烟灰轻轻磕进水晶烟灰缸里,笑笑道:“我怎么会跟她一般见识?”
看见他笑,她心中很欢喜:“就是啊,我妹妹做事,从来都是只从她自己的角度着想。我跟她住一个房间,她从来都不收拾房间,她的东西都要我帮她打理。我做姐姐的,做这些也是应该的。在家里这样没关系,可是同学之间交往这样就不好了。她妈妈去世早,我妈妈是她后妈,很多事情不能像管我这样严格要求她,什么都由着她,平时都是要我让着她,所以把她宠坏了……”
他好像在听,也好像没有听到,只是偶尔点点头,很程式化的,如果拿秒表计算一下,他每次点头的时间间隔都是一样的。
薛小霜打着手电筒,将变压器拆开,彻底检查了一遍,这变压器是当年铁厂使用了很多年的,若非遇到薛小霜,就算把全县的电工找来也修不好。
检查完毕,薛小霜把需要更换的零件写下来交给林春雨去购买。
停电两个小时后,木器厂恢复供电,一片欢呼声后,机器的嗡鸣声响起来。
此时范工程对薛小霜完全佩服的五体投地:“老薛啊,你怎么生了这么能干的女儿?”
薛继来十分无解,他当时的确不知道自己女儿还会修变压器。
薛小霜没有两位长辈的乐观:“爸爸,这变压器恐怕是最后一次修理,下次再坏了,神仙也修不好了,必须得换,咱们要跟电力局申请换一个大功率的。范叔叔想办法去拜拜电力局的老爷们,不然,等坏了再找人家去抱佛脚恐怕先得挨踢。”
“放心,这事抱在我身上了。明儿一早我就去拜佛。”范工程拍着胸脯保证。
薛小霜还想着去夏侯露家赶个末梢呢,可是薛淑娴哒哒地鞋跟声告诉她不必了。
整个晚上薛淑娴都在描述夏侯露家如何豪华、用具如何高档考究,似乎那里的女主人就是她。
第二天上午,夏侯露没有到学校,下午,周素玲把眼都哭肿了。他走了,只有任然在早晨的时候收到了他用手机打来的一个电话,然后手机号就空了。
薛小霜十分不屑,至于吗,好像犯罪分子跟大哥联系一般,一个电话换一个号,打完立刻销毁。徐志摩轻轻地走时,还知道挥挥手,虽然人家自己说没带走一片云彩,而夏侯露这货,走了连手都懒得挥。
薛小霜放学回来,在木器厂门口遇到垂头丧气的三表哥。三表哥是舅舅的三儿子。薛小霜亲**娘家在距县城很远的阿布村,姥爷姥姥在薛小霜还妈妈还没有嫁给爸爸的时候就去世了。妈妈娘家有个哥哥,哥哥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自从妈去世后,爸爸跟舅舅家几乎没有什么来往。但是薛小霜记得前世,自己考上大学没钱交学费,在申请到助学贷款前,三表哥曾经从他很不宽裕的家里挤出一千块钱交给她。二表哥家里富裕,却一分钱都没给,而且知道她考上大学的消息后,还躲着她。大表哥家里很不好过,薛小霜根本就没有冲人开口借钱。
“三表哥,有事吗?”薛小霜叫住三表哥。
三表哥显然没有认出薛小霜来,想了一会让才惊诧地道:“小霜,你都长这么高了”
“当然啦,我每年都在使劲儿长呢,可是还没有那个继姐高。”薛小霜很孩子气的说道。这是自己的表哥,他会完全向着自己。
“继续使劲儿长,三表哥对你有信心,今天不早了,改天三哥带你去买好吃的。”三哥憨憨地笑笑。
“三哥,你来找我爸有事吗?”
“是啊,三哥想在你爸爸这里找份工作,现在种地根本不挣钱,打工又拿不到工钱,听说全县只有你爸爸的厂子能按时开出工资,三哥想来找份工作。可是你爸说现在不招人。”三哥很失望。
“没事三哥,我爸还要成立一个新公司,到时候你来工作。”
“真的?什么时候?”三哥转忧为喜。
“估计一过完年就招人,到时候你记得过来看看,我给你报上名。”
“哎,太好了,小霜,可要记着你三哥呀?”三表哥千叮万嘱。
五十六“武学宗师”
五十六“武学宗师”
五十六“武学宗师”
一群混混就要涌进吉来家居大门,打砸抢然后一哄而散,辛苦经营的工厂就会变成惨不忍睹的一片狼藉。
薛小霜一怒之下,一拳撂倒旁边的一个地痞,顺手缴了他手中的木棒,然后将木棒一横,拦在狂暴的群匪前大叫一声:“爸爸”
被薛小霜撂倒的家伙被击中要害,躺在地上呻吟不止,场面暂时凝固。
原本无计可施、热锅上蚂蚁般的薛继来被薛小霜一声吼叫弄得一愣,当看清自己女儿一个人横着木棒对峙着一群混混青年时,吓一大跳,这场面就跟一个娇弱的女子站在一群彪悍残忍的土匪面前的电视场景一般,下一个镜头就是……
薛继来仓惶上前抓住女儿:“小霜,这里没你事,快,回学校上课,快走。”天塌下来,自己扛着,但是不准伤害到女儿。
“爸爸,”薛小霜怒发冲冠,“你打算忍到什么时候?您告诉我,做人要低调没错,可是这帮混蛋欺负到咱们头上了,您还要怎么忍?你打算让我们祖传了十八代的薛家拳还这么悄无声息地埋没在市井?好啊,您是民间武学大师,您谨遵祖训,非到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