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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淑娴原形毕露,跺脚咬牙:“你……你让他走了?”
“嗯,”薛小霜依然万分无辜和坦然,“我今天有空了,总不能老麻烦人家,人家只是我的一个普通同学。而且人家可是京华的豪门望族子弟,怎么能总是麻烦人家米少爷给我这个乡下丫头办事呢?”
如果薛淑娴手里有刀,她一定会把薛小霜写成八大块、然后挫骨扬灰而后快的。但是现在,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老老实实坐在大堂沙发上,等着薛小霜把王玉秀从楼上招下来,然后跟着他们去逛故宫、昆明湖、爬万寿山、蹬香山。
一天下来,穿着高跟儿鞋的王玉秀和薛淑娴脚上都磨出了泡,一脸疲惫,这哪里是游玩,简直是马拉松竞走比赛。薛昭已经累得睡过去,三个女人还得轮流背着他。
薛小霜绝对是故意的,你们不是状告我不陪你们玩吗?现在好了,我带你们去逛京华城最有名的景点。“姐、妈,京华还有好多景点没逛呢,清东陵、清西陵,八达岭长城,不到长城非好汉,明天咱们去蹬长城,后天去十三陵……”不怕累不爬下你们,让我陪你们逛
两个女人哪还敢跟她去逛,惊弓之鸟般逃进房间,再不敢提让薛小霜带他们玩这档子事。
薛小霜出了酒店,步行去公司。薛继来正在跟一个供货商谈明年的供货合同,她去自己办公室休息一会儿,简单看了一眼财务送来的报表,听到爸爸送客的声音便出了办公室,跟薛继来回了他办公室。
“爸爸,我是公司监事会主任,我一边念书一边还要处理很多工作,那两个女人还整天往你这儿告状,我不陪她们逛街,我不陪她们买东西、我不陪她们去化妆老师那里学化妆……您觉得我有义务和时间去伺候她们吗?”薛小霜一脸极度不满,爸爸对这两个女人太宠溺。
“是爸爸不对,爸爸只顾忙工作,没时间陪她们,只好委屈小霜了,爸爸给你赔不是,以后爸爸再也不会让你陪她们逛街了。”薛继来很愧疚,是的,女儿的工作量比自己分毫不少。
“爸爸,”薛小霜更加不满,“她们凭什么还得要你陪着逛,你凭什么还要伺候她们?王玉秀她想过穿金戴银、锦衣玉食的生活,想要老公有钱,她就必须耐得住寂寞,否则她就嫁一穷光蛋,有大把时间天天陪着她床头床尾腻歪。爸爸。我们做的是事业,她作为你的妻子不但不支持你,还总给你找麻烦,干扰你工作,让你分心,这种不贤淑的妻子,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有区别,那就是有还不如没有”薛小霜越说越激动。
“小霜,”薛继来脸色变得严肃,“是的,你说的没错,王玉秀身上是有很多缺点,可她毕竟是我的妻子你的妈妈,无论她怎么不好,她都是你的长辈,作为晚辈,你首先必须尊重长辈,明白吗?”
薛小霜愣了一下,“对,爸爸,您教训地很对,我应该尊重她,我以后会非常尊重她长辈的身份,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在教育我的时候,也教育教育您的太太和继女还有您那宝贝儿子,让他们知道该怎么与人相处、与人为善、善待他人,不要总是一副算计所有人、所有人都该为他们服务的表情。我不欠他们的,我忍着他们,那是因为我爱你,我为您着想,我不想让您很难看。您总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这没错,您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要求严格也没错,但是在王玉秀变成您太太、薛淑娴变成您继女、还有了薛昭这个儿子后,他们已经都是您的家人,你还宽以待他们,说明您根本没有把他们当成自己人,您这种两元制管家的方法,会让王玉秀成为败家妻、薛淑娴成为败家女,而您最爱的宝贝儿子成为败家子。”
薛小霜像机关枪一般放出这些话,不等薛继来反应过来,立刻撤退,走时还示威地摔了薛继来的门。
她不能所有时候都理智、精明、善解人意、懂事,她不过是个比薛淑娴还要小一岁的女孩子,她也会闹脾气,她必须借闹脾气让爸爸意识到应该管管家里那三个宝贝了,如果爸爸不能镇压管理好后院,薛小霜不介意想办法将那三个家伙统统扫地出门。能够重生回来,她希望亲人过得好些,但不是来为那些心存恶意的人服务的。坐享她创造的财富,还要不停的中伤她,没门儿。
八十七“贤妻”
八十七“贤妻”
酒店房间里,王玉秀把今天跟着薛小霜游京华攒的火气全发在收拾房间的女服务员身上:
“你会不会打扫房间?用擦过马桶的抹布直接擦水池?你在你自己家里都是这么做的吗?这是五星酒店,我们住一晚上要好几百快的,懂不懂?几百块钱已经足够我请一个保姆为我做一个月家务了,我不是花几百块一天,让你来提供这么劣质的服务的。”
“太太,我真没有,我是用了两个不同的抹布的……”小姑娘面对河东狮吼、有口莫辩。
“没有,我亲眼看见你用同一块抹布的,难道你说我老眼昏花了?还有,客人的东西不可以乱动,你们经理没有教给你吗?你竟然私自翻动我的包包,你知道那个包和里边的首饰值多少钱吗?好几万,你这种贱根几年都挣不来……”
小姑娘终于忍不住哭了:“我没有,太太,我只是把您的包挪了挪地方擦桌子……”
当王玉秀指着门口大叫“给我叫你们经理来”时,薛继来正好进来,看到她那副蛮横的架势,回想起小霜跟自己的讲的话,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行了,人家一个小姑娘,不要太苛责了。”转而对女服务员道,“孩子,这儿没你事了,你回去休息吧。帮我们打扫房间辛苦你了,谢谢。”
女孩抹着眼泪冲薛继来鞠了一躬出去了。
王玉秀看到老公对年轻清秀的女服务员和颜悦色、对自己却甩着个脸,再想想白天跟着薛小霜逃荒一般在各个景点奔命,更加火气上窜,尖叫着道:“好啊薛继来,你就是看人家比我年轻漂亮,做错了事都不准我教训。还有,那天年会,你看到那个漂亮的女明星,那个biao子,你眼都直了,你现在有钱了,看我这种黄脸婆不顺眼了。好,我这就和昭昭走,你爱跟那个年轻的骚货鬼混,就跟她们鬼混去”说完哭哭啼啼地收拾东西。
要说薛继来色迷迷的看着年轻女人,那真的是天大的冤枉,无论漂亮还是平庸的女人,薛继来从来都是只洒一眼,就连那个大美女林惠,他都没多看一眼。不是说他看着美女不顺眼,而是他知道,男人对于女人的欲望要知足,要修养自己的品德,他曾经有过一个一见钟情、情投意合的前妻,现在又又一个肯在他贫困时嫁给他,还帮他生了个儿子的继妻,他很知足,他努力的工作,让家人生活的更好,能给乡亲们更多的就业机会,他很欣慰。
如果王玉秀有前妻十分之一的贤淑、知书达理,他会觉得在没有比这美好的生活了。小霜说得对,自己对家人太溺爱,她们的确需要好好管管。
薛继来心头也带着火气,冷冷地道:“好啊,你如果想走,我不拦着。”说完兀自进了洗手间。
以往在乡下,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时候,都是薛继来磨破嘴皮子好话说了几箩筐的求自己留下来。唯一例外一次是他执意要办木器厂,她赌气回娘家,他没有低声下气地去请她,而是后来她看木器厂生意红火,自己乖乖回来的。
而这一次,她仅仅对女服务员发发火,他就如此严厉的对她。王玉秀停止收拾东西,抹着眼泪开始坐在沙发上反思了。如果真的带着薛昭回去,自己恐怕得不到一点好处,钱都掌握在他手里,她手里不过存了十几万块钱,听他手下的人说,吉来控股现在的资产有好几千万呢。
王玉秀左右思量,跟薛继来闹分裂绝对是最不明智的选择,而且她还十分精明地想到,对待有钱的老公和对待穷汉子老公的方法绝对不能一样。穷汉子会宠着你、疼着你,因为你走了他就变成光棍了,但是有钱的男人不同,你走了,会有更年轻漂亮的女人过来代替你,所以对于有钱的男人,你要宠着他、哄着他。
当薛继来洗澡出来时,王玉秀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温柔体贴地给他找衣服,甚至帮他按摩肩膀,虽然按摩手法拙劣。薛继来见不得女人软弱,刚刚的气全消了,耐心地跟王玉秀讲要知书达理、要好好教育子女。王玉秀贤淑的一一点头答应,内心却是在思考如何讨好薛继来,让他厌恶他的亲生女儿薛小霜,让他在薛小霜将来出嫁的时候尽量少给她嫁妆。吉来控股的钱应该都是自己两个儿女的。
第二天,当吉来家居北京区的一个销售经理周康新告诉王玉秀,昨天薛小霜跟薛继来在办公室吵了一架时,王玉秀心中更加犯嘀咕,薛小霜一定是跟薛继来说了什么,薛继来才回来教训自己,要自己管好自己的儿女。这个小贱人,现在就开始打家产的主意,让薛继来约束了自己娘仨,她好多分家产,门儿都没有王玉秀一脸坚定,似乎家产争夺已经拉开序幕。
周康新趁火浇油:“薛监事在公司说话很管用,似乎范总和栗总都听她的话,当然薛总更是对薛监事言听计从。薛太太,您这女儿了不得啊。”
听了这话,原本就担心薛小霜多得利益的王玉秀更是雪上加霜,极不屑地道:“她不是我女儿,我可生不出那么有能耐的女儿。”
关于薛小霜不是王玉秀亲生女儿的事情,公司里的人当然都知道。外表道貌岸然,长着一双贼亮眼睛、大奔头梳得整齐明亮的周康新谄媚地向王玉秀靠了靠,低声道:“薛太太,您怎么不让您的亲生女儿薛淑娴进公司高层呢?那样您坐在家里就可以掌握公司的一举一动,不至于将来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虚荣的王玉秀当然不会说我的女儿初中还没毕业,就算进了高层也,啥也不懂,她说:“淑娴过了春节就要去美国读书了,要进高层也得等她留学回来。”
周康新这种削尖脑袋投机钻营的家伙,关于老板女儿要去国外留学的事情当然早就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为他后边的话做铺垫的,“哎呀,求学重要,但是公司您公司里也需要有个信得过的人给您通风报信才是。”他装出一副为老板娘考虑的发愁模样。
王玉秀是真的发愁:“可是找谁呢?我跟公司的人都不熟悉,谁信得过呢?”
周康新突然闪亮着眼睛道:“薛太太,如您不嫌弃,我愿意为您效劳。”
“你?”王玉秀疑惑地看着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周康新。
周康新拍着胸脯保证:“薛太太,您放心,我是热爱公司的,我会对公司负责,当然,更对您负责,薛老板有什么动向,薛小霜有什么事情,我一知道马上向您报告。”
王玉秀也不是傻子:“那我们娘仨就太谢谢周先生了,可是周先生,你这么做对你自己不会有不方便吧?”实质意思是,你凭什么要帮我,给我通风报信?
周康新这个钻营的家伙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不瞒您说,我都快三十岁了,但是工作上一无所成,我卖命工作,至今不过是个小小业务经理,刚能养活妻儿。我相信自己的能力,能为公司作出更多贡献,所以我希望薛太太能在适当的时候向薛老板提及我,为我说句好话。”
对于这个合情合理的要求,王玉秀当然能理解,两人一拍即合,相互利用。
春节将至,薛继来还要带着王玉秀参加好几个合作商的应酬,薛小霜处理完手头的事情,自己先坐上回青城县的车。同一时间,夏侯露从南山的礼品小店取回幻影杯,跑去找薛小霜,被她的舍友告知她已经回老家了。
夏侯露拿着一对一模样的杯子回到家里,喝了一杯又一杯白开水,她的照片在杯子上清晰、模糊、消失,再清晰……一轮一轮……
薛继来让薛淑娴跟薛小霜一起回去,薛淑娴死皮赖脸要继续留在京华,不为别的,就是等薛小霜走了,再约米立阳。
当终于把薛小霜盼走,她拨通了米立阳的电话时,听筒里传来音乐的震天吼声和男男女女嘈杂的欢笑声。米立阳醉言醉语地道:“喂,那位?”
“是我啊,立阳。”薛淑娴拌出淑女甜美柔静的声音。
“你谁啊?我听不清楚,你声音大点。”有自己都数不清个女朋友的米立阳实在想不出这做作的女声是哪块粘皮膏。
“我是……薛淑娴啊。”痴情女子绝情汉,这小子居然没听出她的声音来。
“薛淑娴?”米少爷肯定自己没有上过这个名字的主人,“薛淑娴谁啊?我认识你吗?”
“你……”薛淑娴愤怒和失望,但是人家是确实没想起她是哪根葱来,只好忍耐着性子道,“我是薛小霜的姐姐,薛淑娴,我迷路的时候你送我回来的。”
一提薛小霜,米立阳酒醒了大半,因为他记忆深刻地想起,体育课上,看起来纤细的薛小霜一只胳膊将他甩了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