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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说法?”薛继来问道。
“如果薛师傅今天赢了岳某,我甘拜下风、摆酒为你赔今天冒犯之罪,如果不才侥幸赢了薛师傅,那么,”岳总轻蔑地笑了笑,“薛师傅以后最好不要再说什么北拳之类的话,我们罗青市是武术之乡,高手云集,我劝薛师傅和您的人以后也就不要再来罗青市丢人现眼了。”
摆了一早上排场,答案到这里才算呼之欲出,不让薛继来和他的人再到罗青市,也就是不让吉来公司到这里投资,而吉来公司投资的兴趣在罗青农机厂,所以,这位岳总的兴趣恐怕也就在于此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岳总估计也是盯上罗青农机厂的摊子了。
如果仅仅是打一架,薛继来倒是不在乎当众输了丢人,他学习武术本来就是兴趣所在,与高手过招切磋,也是很期盼的事情。但是,如果自己的输赢跟能否到罗青市投资联系起来,事情就麻烦了,自己已经答应三弟,到罗青市投资帮助他发展罗青经济,决不能因为打不赢而不来帮三弟,但是这姓岳的显然来着不善,自己如果今天输了,以后还来罗青投资,他定然会纠缠不休。
薛继来这里纠结着,其他人也都捏着一把汗,钟宁禾简直就是热锅上的蚂蚁。
那里,郑纭莲更是陷入深深地自责,薛总都是为了救她才被这些人抓住话柄来威胁比武,如果薛总不能到罗青市投资,自己便成了罪人,可是,这些人各个来者不善,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事物发展在一瞬间往往会酝酿出许多截然不同的方向,所谓瞬息变幻就在于此,能不能走上那条最有利的路,在于选择者的综合素质,情商、智商、应变能力……
但是对于可以作弊的人来说,她选择的一切都是最佳的。
瞬息万变的时刻,薛小霜走向前,站在爸爸旁边冲着眼镜朝天的岳总道:“喂,不就是想打架吗?拽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做什么?看你年纪也不大,跟我算是一辈的。人在江湖咱们就要按江湖的规矩,我爸爸要跟你动手就是欺负晚辈,我跟你打,我要输了,我们薛家从此再不踏足罗青半步,你要输了,带着你的黑部队该去哪儿去哪儿。”
岳总这种人,一看就是心狠手毒之辈,小霜跟他过招怎么会能有好结果,薛继来当即呵斥薛小霜道:“小孩子家,凑什么热闹,一边去。”
薛小霜不答爸爸的话,而是对着岳总道:“喂,大眼镜,你不是怕了不敢跟我过招吧?那就带着你的黑部队乖乖地走吧。”
岳总冷笑道:“哼,黄毛丫头,我会怕你?”然后看向薛继来,“薛师傅,你的意思是让你女儿代你出战?”
薛继来本不打算让女儿出战,自己可以丢人,可以另想办法帮助三弟,但绝不能让女儿受伤,但是看到薛小霜自信的眼神,他犹豫了一下,小霜是很有主见的孩子,既然她要出战,应该有主意了,何况她的功夫确实在自己之上。所以点头道:“好吧,小霜,你小心些。”将一万个担心悬起来,薛继来同意了薛小霜出战的要求。
得到爸爸的首肯,薛小霜转向岳总:“怎么打法?徒手搏斗还是用兵器?我听你的意思是你在少林学武,少林的棍术了得,不如我就领教一下你的和尚棒吧。”显然,从力量上说这家伙肯定比薛小霜有力,如果赤手空拳比拳术,会是一场苦战,对于她这种精准的数字专家来说,用兵器更有利于借力打力,而且使诈也容易。
刚才钟宁禾薛继来跟那岳总说话的时候,薛小霜已经在台阶上做了准备。此刻她横下一条心,明的打不败你,我就使诈,使暗器,不信未来顶尖科学家的生化微子暗器你能识破?
岳总一摆手:“拿我的棒去。”
旁边的跟班小弟立刻去车里取,很快捧着一个细长的黑匣子过来。
薛小霜一看那盒子,笑了,这不就是一装台球杆的盒子么?
岳总终于摘下墨镜,递给旁边另一跟班,那跟班忙将他的墨镜小心收进一个黑皮眼镜盒里。
摘下墨镜的岳总,那张脸看起来有些瘦长,好似因为常年习武,脸上的肌肉都拉长了似的,他笑得时候,嘴角微微歪向右侧,给人一种犯罪的邪恶美感。年龄应该在三十岁上下,但因为常年习武、风吹日山,脸上有了坚毅的纹理,使他给人很比实际年龄要老成的印象。
岳总摘下墨镜后脱下风衣扔到拿眼镜的跟班怀里,他的上身只穿一件单薄地黑色秋衣,下身是那种弹性很好并不特别的肥的黑色练功裤,脚上黑色软底僧鞋。说真的,这穿衣打扮够个性的。
一看老大做好准备了,那个捧着台球杆盒子的跟班将盒子打开捧在手里,薛小霜伸长脖子看向里边,不是台球杆,而是一根白色木棒,材质没看出来。
岳总取出棍子,像侠客抚摸自己的宝剑一般,一手执棒,一手从一端摸到另一端,动作缓慢轻柔中又带着力道。
薛小霜不健康地想,这家伙找小姐的时候,会不会用这种力道从头到脚摸过小姐的胴体?
薛继来这边,特别是吉来公司的人和郑纭莲,被这家伙这一精心保养的棒子震慑了,似乎这棒子只要砸下去,人的脑袋就会开花,他们甚至想象出,薛小霜脖子上长着一个盛开的骨血莲花。
薛小霜呢,做惊讶状,张大嘴巴,看着岳总完成以上那一系列动作后,又愣了一会儿才有了反应。
“咳,小华子。”
华子川战战兢兢从台阶上下来,心里嘀咕,不会是这丫头怕了,要自己替她挨打吧?如果那样,他宁愿被警察逮进局子里,也好过脑袋被那帮子砸出一个骨血莲花,若她真让他上去挨打,必须立刻溜之大吉。
“什……么事啊?”华子川惊弓之鸟般的站在薛小霜旁边。
薛小霜学着岳总刚刚挥手让手下小弟去取棍子的姿势,一摆手道:“去,到酒店水房给我找个拖把来。”
“找……找拖把做什么?”华子川的腿只想打颤,但听到薛小霜不是让自己上阵挨打,多少松了口气。
没经过训练的手下跟人家黑社会经过调教的小弟就是不一样,瞧人家,一言不发、心有灵犀地把大哥的武器取来,自己这边,指明了要他去拿拖把,他还要问个为什么。
“叫你去取你就去,哪来十万个为什么?我是老大还是你是?”薛小霜当众训斥调教小弟,“改天去图书市场给你买一套《十万个为什么》,现在先给我去找个拖把来。”
一百三十三输了赢了?
一百三十三输了赢了?
华子川不敢再问,转身跑回酒店找拖把,跑上台阶的时候还绊了一脚,手扶了一下上边的台阶,所以看起来他是连跑带爬、屁滚尿流地进去的。
薛小霜十分泄气,自己这么英明伟大、足智多谋、精明强干的一大姐大,怎么带出的小弟这么不争气?
薛小霜只好讪讪地冲着岳总抱拳道:“岳总稍等,我这小弟手脚没你的小弟灵活好使,等我回去好好培训培训。对了,不如趁这空,你跟我说说你训练小弟的心得,我好回去也给我手下都买身黑西服白领带集中培训俩月,到时候也像你这样,拉出去长安街溜溜,嘿嘿,那多威风,不过代价就是中南海那帮子特警可能直接出来把我给击毙了。”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下,薛小霜不着边的侃了一通,但每个人心弦紧绷,没心思笑出来。结果只有薛小霜自己嘿嘿笑了两声,岳总歪了歪嘴角。
华子川虽然走得狼狈,倒是没用多大功夫就找来一没洗干净、还掉着脏水的湿拖把。
薛小霜接住拖把彻底无奈了:“你说你个傻蛋,虽说不用给我找一台球杆盒子把拖把装起来,总也的弄个干净点的,你这……什么东西?”边说,薛小霜边提着拖把甩,拖把布条上的污水四溅,污水不可避免的溅到了离薛小霜最近的岳总身上。没有人发现,随着四溅的污水,一个状似小水滴的东西飞到岳总脖子上,然后像水滴一样碎裂溅开,渗入他的皮肤里。
岳总脸色十分难看地后退了两步,道:“你究竟打不打?”若不是薛继来答应只要赢了这女子就再不来罗青市,他真的懒得搭理这个不着调的小丫头,跟她动手都有辱自己的声誉。
“稍安勿躁,马上就好。”薛小霜左手握着拖把,右手成刀砍向靠近布条的杆,试图砍断,把那布条那头砍折,但不知道是她故意,还是果真力度没到,一砍居然没下来,她十分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这两天没练,功夫有所退步。”然后将拖把搭在台阶上,一脚下去,棒子折了,拖把头掉下来,她捡起杆儿在手里挥舞了一下道:“就它了,这兵器还算顺手。”
终于有人憋不住了,噗的笑出声来,然后众多声音笑成一片。
岳总的脸色愈加难看。
薛小霜将拖把杆儿塞到华子川手里:“帮我拿一下。”然后脱下风衣丢给郑纭莲。她穿咖啡色毛衣、黑色牛西裤、白色运动鞋,挺拔秀丽,拖把在手里一挥舞,倒是有几分英姿飒爽。
薛小霜挥舞着拖把道:“你们都上去,站到台阶上面去,棍棒无眼,不要伤了你们。”
薛继来一干众人退到台阶上。
薛小霜一抖身形拖把杆冲着岳总扫来,岳总没想到她拖拉了大半天,竟然不宣而战,突然开始,急忙闪身躲开这一横招,抖出自己的白棒招架。
刷着红漆的拖把杆与白色棒子纠缠在一起,打出令人眼花缭乱的残影,三招过后,岳总收起了小觑之心,难怪薛继来让这丫头出战,手段果然不凡。两人棍来棒往,在黑色小轿车围成的小广场斗得精彩,不时传出岳总的喝声和薛小霜娇叱,酒店台阶和里边窗户挤满了看客,汽车外圈,围观的人缓缓靠近聚过来,慢慢里三层、外三层,挤得水泄不通。
岳总的棒子显然是用优质木材精工而制,不但硬度上乘,弹性也十分好,薛小霜的拖把杆就不同了,若是与人家的棒子硬碰,定然立刻断折,但她是薛小霜,优秀的数字空间专家,岳总的每一帧动画都在她脑海迅速形成三维动态效果,力度尺寸计算的精准无误,所以她使棍不是硬碰,每次都能巧妙的化解他的力度,将其方向改轨。
所以在岳总看来,薛小霜的棍法变幻莫测,招式凌而不乱,打出的残影却让人眼花缭乱。
薛小霜这边斗得辛苦,岳总不愧少林俗家高手,若跟他硬拼,薛小霜估计自己落败的可能性很大,可是她不是莽汉,打这种架向来不硬拼。她在心中精确地算计着时间。
两人斗到十六分钟时,薛小霜手上拖把防护出现破绽,岳总下路击来。
薛小霜紧急求援:“爸爸,这下怎么办?”
薛继来心悬在半空,照这打法,小霜必定要落败,刚想到这里,薛小霜就出了破班,她话音刚落,他急中生智:“打蛇随上棍”
那边,薛小霜心道爸爸有进步脚下一勾,弹在岳总的棍上,借他的棍力凌空跃起,腾跃到他上空一丈之上,一百八十度周翻,倒钩朝下,拖把杆冲他头部袭来。
周围有人忍不住喝彩道:“好轻功”武术之乡,行家里手多多。
岳总万万没想到她竟出如此奇招,应急之下,举棒招架,两棒相克,闷响之后,拖把断为三截,跌落,岳总臂膀振麻,白棒脱手而飞。
薛小霜头朝下从空中飞下,看看触地,再做空翻旋转已然来不及,只见一手指尖触地轻轻缓冲地心引力后,在地上滚了个滚儿后,轻巧地站起来。
岳总由衷地抱拳赞道:“姑娘好功夫”
薛小霜双拳一抱:“承让。”
华子川瞪着眼睛不知所以然:“喂,打输了打赢了?”旁边郑纭莲抱着薛小霜的风衣踩下台阶道:“当然是平手了,你没看到一个棒子折了,一个飞了吗?”
她的声音一落,安静的场面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车外围的群众有叫道:“好”
钟宁禾在青城县的时候就听说过薛小霜一人一棒击退三十名壮年男子,一直总觉得事情有些玄,他更认为属于被人们传的神乎了,今天亲眼看到薛小霜与人过招的身手,并且对手还是少林俗家高手,岳总的功夫自己可是见识过的,心中完全相信了自己这个妹妹绝非徒有虚名。
这样的结局钟宁禾很欣喜,笑着过去道:“岳总和我妹子都是好身手啊”
岳总对薛小霜道:“请问姑娘芳名?”
“薛小霜,你呢?”你的芳名呢?内心无限蔫儿坏的薛小霜。
“岳成义。”岳总向薛小霜报出名字后,冲薛继来拱手道,“薛师傅,北拳果然名不虚传,岳某认输。薛师傅以后再到罗青,岳某定当摆酒赔罪,希望到时候薛师傅可以不惜赐教。”岳成义话语真切,输了就是输了,很有江湖豪侠之气,到让薛继来有些赞赏。
薛继来拱手道:“小女只是侥幸,岳总承让。”
岳成义再向薛继来拱拱手,才对钟宁禾道:“钟市长,今天打扰待客了,我欠钟市长一个人情。”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