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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佩服那些在历史漩涡中八面玲珑、为民族道路的正确抉择斡旋、为老百姓的福祉请愿的女人,那曾经的纤纤玉指或许并不孔武有力,但却在历史的转折时期,恰到好处的轻轻一拨,乾坤骤然反覆。当有一天红颜终会老去、历史终会沉淀,她们的聪明才智却在历史长河正熠熠生辉。
薛小霜自认自己永远无法成为八面玲珑的红颜知己,如果可以,她倒是非常情愿戴上厚厚的黑框眼镜,沉浸在实验室中做个幕后丑小鸭。
但是血淋淋的事实曾经无数次告诉她,如果她完全沉浸在自己钟爱的实验室中不问世事,结果就是一小簇丧心病狂的败类利用她研发的成果,压榨地球上所有无辜的生命和大多数善良的同类。人类毫无节制的贪婪和自私本性会毁掉整个生物圈,而愚蠢的政治家和贪婪的奸商正在慢慢毁掉整个生命世界。
薛小霜不是超人不是救世主,她是个科学家,仅仅是个科学家,一个尚有良知的科学家,她所要做和能做的就是不让居心叵测的人利用她的科研成果进行肮脏的交易,做愚蠢的坏事,她不确认她完全能够控制局面,但她会尽力,如果不用控制,她宁愿毁掉那些科学发现发明,让其沉没地下永不面世。
估摸算卦的该折腾完了,薛小霜慢腾腾地走回观鱼台。
原本以为应该进入下一个拍品热闹的拍卖了,场内却鸦雀无声,苍梧先生依然坐在展桌后闭目养神,站桌旁多了一个一脸反叛不信邪神色米立方。米立方的手里拿着一个竹筒使劲儿摇,然后将竹筒倒扣在桌上。
苍梧先生睁开眼,将竹筒取去,望着桌上有反有正、排列毫无规则的古钱币沉吟良久,缓缓开口:“先生贵庚?”
米立方道:“二十九。”
“内忧外患之年,先生年内有过不齿之疾。”苍梧先生说完也不看米立方,自顾哼哼呀呀唱起歌来,唱了几句,众人细听,才听出是《红楼梦》中的《好了歌》。
众人大惊,米家现今的势力,堪比红楼梦中的贾史王薛,苍梧先生居然在给米立方卜卦的时候唱《好了歌》,寓意再明显不过了,若非他胆大妄为,就是此事上天真有所启示。
刚刚一脸不屑的米立方神色紧张散乱:“你……你这什么意思?”他拍下苍梧的一卦,并且当众拆卦,本来是想让苍梧出丑,然后给秦卫华难看的,但现场的情况是,他现在脸色很难看。
“先生所下卦象,为终局所困,内忧外患,急火冲中,所以我劝先生最近多畅游山水间,去去浮躁。”
米立方是米立阳的堂哥,米立阳虽然也有太子爷们身上自以为是、虚荣显摆、寻花问柳的恶习,但他比起那些骄横跋扈、无所事事、轻国贱民的太子爷来说,身上还有着一些忧国忧民、勤奋刻苦的优点,像他那种身份的人,能够老老实实坐在水木大学课堂认真听课学习的几乎少之又少。
薛小霜知道米家将来的势力更加不可小觑,而这位苍梧先生哼哼呀呀居然把《好了歌》唱给米立阳的堂哥米立方,明摆着指示米家运势,若非受人指示,就是一自以为是的渔夫狂徒。
她没有想到米立方拍下苍梧的卦居然要当众解卦,他可能是想借解卦指责苍梧算的不准,然后给秦卫华难看,但没想到这苍梧先生一出口就击中米立方的要害,因为米立方因为寻花问柳,今年的确得过让人不齿的病,还含沙射影地指出米家近势,米立方措手不及,冷汗都下来了。
薛小霜小声道:“萧萧,你觉得这苍梧先生算的准吗?”
莫萧萧笑笑:“单从他摆的卦象来看,他的解释有失偏颇。”
“喂,算卦的,我们莫少爷说,你算的卦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整个一江湖骗子。”薛小霜冲着前边大声叫道。
她这么一喊叫,四座皆惊,讶然不已。
苍梧先生一直眯缝的眼睛突地睁大,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之意。这老家伙毕竟常年鬼混在京华达官贵人圈子里,阴狠一闪而过,脸上重新盖上一层恭谦笑意,站起来拱手道:“哦,没想到这里还有易术高手,苍某愿意洗耳领教,请上台来稍坐。”
薛小霜推着莫萧萧的胳膊道:“萧萧,去啊,快上去啊”
全场人的目光全部聚在莫萧萧身上,他着实没有想到薛小霜来这么一招先斩后奏,以他的本性是不愿意当众卖弄的,他们莫家子弟虽然多有精通易术玄学的,但极少抛头露面为世人占卜,只作为一种家传秘学流传了许多代是另有用处的。
此时,众目睽睽,莫萧萧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扭头时,看到白焰对他投来一记温柔鼓励期待的目光,他心中一暖,如此佳人,怎可辜负她的期许?想罢,气势昂扬地走向前边。
薛小霜心中腹诽,果然臭味相投呢,这么快就开始眉来眼去了。
场中有人小声议论:“这是哪来一豆芽菜,居然敢跟苍梧先生叫板”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老鼠多去了,以为自己能在家里打个大洞就天下无敌了。”
“戚女士也真是的,今天怎么连这种不入流的农民也邀请来?她想要筹多少钱,说一声,我们捐了。”
看来薛小霜要融入这个京华的二代圈子并不容易,幸好她根本不打算融入这个圈子。
苍梧先生向莫萧萧拱拱手道:“请问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莫萧萧还礼道:“莫萧萧,苍梧先生好。”又冲旁边的米立方道:“米先生好。”
米立方点点头,心道,自己在这够丢人了,这小子冒冒失失上来陪自己,傻是有点傻,不过倒真的谢谢他哩。
“莫先生师承何处,既然认为老夫的卦象不准,肯定精于易术了。”苍梧先生翻翻眼皮,确实有点瞧不上这个乳臭未干、脸色苍白的毛头小子。
“我只是向家父学过几天易经,粗知皮毛,精通是不敢当。”莫萧萧谦逊道。
“可是刚刚阁下在台下不是说我算的不准吗?”
“那是我的同学信口说说,望苍梧先生见谅。”莫萧萧谦虚了两句,但他心里可忘不了白焰那双美眸的期待,美人心意怎可辜负,当下看着桌上古币卦位道,“苍梧先生认为坤坎没中,巽震漂离,为没落焦灼卦象?”
这小子文绉绉弄了句什么呢?苍梧先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
莫萧萧笑笑,这位大名鼎鼎的苍梧先生不会连基本的卦象都不懂吧。“坤中者,基业,基也,集也,此卦象,坤位异象偏离,或许表面看为落状,但易学从来都不是但看一步局部之术,易卦不单在卦中,还在天地万物运行中,每一个卦象都要全盘活络,贯通万物主象。”莫萧萧说到这里,对米立方道,“米先生,不妨这样看,你刚刚下的卦,坤为偏颇,震位不足,但米先生所占刚好为兑位,兑则动,这盘卦象便活了起来。通俗点说,米先生,你顺着你所在的位置,随意走一步,回头再看此卦。”
(感谢座天使01、annys两位同学的粉红票鼓励,谢谢亲……)
一百四十你要学会自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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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立方感觉这个半路杀出来的自称对易学粗知皮毛的莫先生看起来并无恶意,便照他所说,信步迈出一步,回头再看桌上的古币卦象,似乎并无变化。
莫萧萧看向苍梧先生:“苍梧先生,您看米先生在什么位置?”
苍梧疑疑惑惑地看了好一会儿,不确定地道:“兑位。”
莫萧萧拍手笑曰:“苍梧先生果然好眼力所谓一兑通天下,米先生无形中占据了此挂图的兑位,而人的行动习性都会形成人生命运,正应了偶然之中蕴含着必然,必然是由无数偶然汇集而成。万物周兴,运势是在运动中求得机缘,循循往复、不休不止,世间四相,相因而动,没有什么可以一局定乾坤。米先生自己的随性一步,将整局盘活,坤中震升,苍梧先生以为呢?”
“这个……这个……”苍梧先生挠挠头,吱唔不已,说不出所以然来。
在场众人看到高人苍梧先生居然被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三言两语给难住了,窃窃私语,无外乎议论苍梧先生原来也是个江湖骗子而已。
秦卫华的脸色铁青,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更加挂不住,愤愤然离开慈善会。他的跟班也匆匆跟着离席。苍梧先生更是仓皇北顾,逃了出去,刚刚那副很拽很拽的气势了无踪迹。恐怕今后京华圈的达官贵人家里从此少了一个座上宾。
米立方感激地冲莫萧萧点点头道:“谢谢,改天一定与莫先生好好聊聊。”
莫萧萧笑笑,两人各自回到席位。
“萧萧你好厉害,三言两语就把那个牛鼻子老道给吓跑了”薛小霜故作夸张的赞许道。
相对于薛小霜让莫萧萧听到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粗俗的赞赏,莫萧萧看到白焰投来的一记优雅的赞赏目光,立刻如沐春风、赏心悦目。灰姑娘就是灰姑娘,就算被金子堆起来,也摆脱不了粗俗和低贱的身份。公主就是公主,一颦一笑、一言一行,甚至不言不语都散发着高贵的气息。
拍卖会结束后,白焰提议道:“小霜,如果没有别的安排,我们一起吃晚饭怎么样?”
薛小霜当然明白这女人的心思,她感兴趣的不是自己,是莫萧萧,虽然知道这俩货迟早要鬼混到一起,但就是不能让他们立刻随心,“真的不巧啊,我爸爸要我今天晚上回家吃晚饭的,已经答应了爸爸,不好再改的,白小姐,我们改天再约吧。”有自己横在中间,白焰怎么好意思直接问莫萧萧去,就是不让你们爽。
白焰有涵养地笑笑:“没关系,那我们就改天再约,反正我要在京华呆上一段时间的。”
薛小霜跟白焰夏侯露说了再见,带着莫萧萧走出一段后,听到孔楚楚追上白焰和夏侯露道:“白焰姐姐,今晚没有安排吧?你早就答应跟我一起青门斋吃素食的。”
夏侯露一副大哥哥的模样道:“楚楚不要闹,白焰姐姐刚到京华,今晚要好好休息,改天带你去。”
“我不,你就疼白焰姐姐。”孔楚楚耍出小女孩的脾气。
“好了,我不累,这就陪楚楚一起去。”白焰柔和的声音结束了争端。
薛小霜暗暗好笑,这些豪门子弟各个好演技,大姐小妹演的活灵活现,真那么姐妹情深吗?还是姐妹情敌呢?这夏侯露什么角色?‘白焰姐姐刚到京华,晚上要好好休息’,哼,不信他小子舍得让美女独守空房好好休息,一群渣男渣女
车开到半路,遇见个路口,薛小霜让小王停车把莫萧萧卸下去,还装好人地说:“萧萧你自己打车回学校吧,爸爸要我按时到家的,不能送你回学校了。”
这路口打车难又没有公交站,莫萧萧穿着单薄,够他受了。
薛小霜深深嵌进奔驰车宽大舒适的座椅里,脸上浮出一丝怪怪的笑意。白焰终于出现了,莫萧萧又喷鼻血了,这对狗男女一见面就有情投意合的倾向,可是为什么会多了个夏侯露?而且,他似乎很在乎白焰的样子,如果她向她举起复仇的屠刀,他会不会替她当下,或者,他会毫不犹豫地剑,刺向薛小霜。他眼中那洪荒凶兽似乎向她张开凶恶的口,利爪下一刻就会冲她劈过来。
薛小霜心一横,谁都不能阻止她复仇的脚步,佛当斩佛、神当杀神,就算他是夏侯露。
“不回家了,去陆军指挥官学院。”薛小霜对着司机小王吩咐道。
“好。”
汽车驶出京华市区,田野尽头,冬日的夕阳正在收拾最后一缕残阳。
陆军指挥官学院外的野外训练场,坑坑洼洼的土丘上,任然坚毅挺拔的身姿在暮色中越发俊秀。
薛小霜无心美色,不停地用她上万块的高腰皮靴踢着土堆,尘土被寒风吹得七零八乱。
“小霜,你……怎么啦?”任然很是费解,把他约出来,就为了到这里踢土堆?“是不是冯超欺负你了?”他至今没有走出她订婚带来的情绪低迷。
薛小霜冷笑:“那个太监,他倒是想有那个本事。”
“那……你怎么了,有心事?”他着急,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闷葫芦,一语不发,整整踢了快一个小时的土堆,他只有两个半小时的假。
是的,很多很多心事,但是对谁都不能讲,薛小霜踢得更凶了,黄土飞扬,多么高贵的面料此时也已经满目灰土。
“要不,你打我吧,发泄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的。”任然小心地说道。
薛小霜抬起头看着他越来越坚毅而棱角分明的脸,噗的笑了,一拳垂在他胸膛:“傻瓜你。我没事,不要动不动就让人打你,你需要学会自私一点,多多爱惜自己。”
“我很结实的。”任然挺着胸脯保证。
还是这么一根儿筋儿,薛小霜拽住他的胳膊往回走:“行了,我知道了,你会越来越结实,但是心眼儿可不要越来越实,不然连女朋友也找不到。”
“我不要女朋友。”
“傻小子,难道要打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