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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这样有效的降低脑内压忽然增高的情形,比如现在她就能装作若无其事,不用那么难堪。
一般女子应该害臊,或是哭个胡天忽地将自己关在房门里不肯出来,接下来就是长辈出面,来向他要个方法全了两家的颜面,杨大小姐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特别的反应,就顺藤摸瓜,装作若无其事。
好像他的态度,让她很轻松就闯过这关,转眼间她就将整件事完全忘了。
“柳公子,不知道能不能问问您身边的侍从,肯不肯让我采些血来,他们都是生过痘疮的。”
看柳成陵的模样挺不愉快,说不定不会帮忙,借人家劳力,现在又要借血,她确实也过分了点,不过就算有一丁点机会,她也要想办法问问。
“听说杨家的保合堂药铺收回来了,”柳成陵忽然答非所问。
杨茉有些惊讶,“才给的旨意,应该要等到这次回京”
“我的药铺在保合堂旁边,药铺里只有沈微言一人坐诊,现在沈微言出来,铺子里就没有了别的郎中。”
沈微言脸色不禁难看起来。
“不用别的,日后保合堂请来坐堂的郎中,每月初一、十五来我药铺坐诊两日如何?”柳成陵说着抬起眼睛,“白老先生之外的坐堂郎中。”
这也合理,按说沈微言是柳成陵药铺的郎中,她没有权利让沈微言过来帮忙,这段时日她也劳累了柳成陵不少,不过是每个月两日的坐堂,杨茉点头,“我答应。”
柳成陵这才抬起眼睛看向杨茉,视线格外的清凉,“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杨大小姐什么时候用采来就是。”
眼见着柳成陵施施然地离开,杨茉忽然觉得刚才的许诺有些不对,坐堂医,只要在药铺里行医的都算,那么将来她会不会在保合堂坐诊?肯定会,那么初一、十五,她不是要去柳成陵的药铺?
要说慌张,她刚刚不可能半点没有,尤其是看到柳成陵不乐意的模样,这才没有多想别的,商人觉得哪里吃了亏,就要从银钱上找补回来,让她药铺的郎中去坐堂就是为了弥补损失,这样想着她就答应了,哪里知道将自己绕了进去。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又不能现在去反驳,柳成陵说的坐堂郎中,她总算是个东家,到时候她就装作这话没说清楚,让别的郎中去也就是了。
沈微言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只是问杨茉,“这样一来杨大小姐就不用再采血了。”
杨茉摇头,“同一个人的血清用起来更安全些,我再采一次正好够两个孩子今日用的,能不能好转,明天就能见分晓。”
杨茉起身走回屋中做准备,旁边的秋桐十分担心,“这对身体果然无害吗?人都说精气才能化成血,小姐这样劳累,又将血都给了别人,自己身体哪有不亏空的,可在这个地方,要什么没什么,想补又补不起来。”
秋桐话音刚落,春和急匆匆地端药进门,“沈郎中让我给小姐端碗补气血的药来。”
她都没想到用中药补血,这可是吃多少西药,都比不上的。
杨茉让春和将药先放在一边,抬起头看两个丫头,“这下谁能帮我接血?用不用我去求柳公子来帮忙。”
秋桐强作镇定,握紧手帕,“小姐再教教我。”
亲眼看过一次,就知道没那么可怕,秋桐这丫头将来会是个好帮手。
取完血又将血清给两个孩子用上,杨茉才回到屋子里歇着,躺下来还真的有点天旋地转,足以说明杨茉兰这个身体的确单薄,她在现代也献过这么多血,当日是为了救一个病患,那天她还忙碌了一晚,回到家中睡了一觉第二日就又上班了。
那时陈东还是个体贴的丈夫,让她别那么拼命,免得老了没有人陪他夕阳红,哪知人生是这样的不靠谱。
沈微言的药真是很好用,杨茉第二天醒来就觉得神清气爽,梳洗完,春和又捧来药碗,这次杨茉更痛快地将一碗药喝见了底。
这下她知道为什么那些天花病人能熬这么多日子,全要归功于那些中药方和精细挑选的药材,古代用的中药都十分干净,不像现代用的中药,仔细抖抖上面还有残渣,开始用黄花蒿时,她都没想过要仔细挑选,倒是沈微言不耐其烦地去挑去尝。
杨茉吃了些饭,刚要出屋,秋桐匆忙进屋禀告,“那两个孩子的烧退些了。”
哪怕有一点的改变,都是血清有了效用。
杨茉心中的大石一下子挪开了,她没有用错药,这时候用血清治疗是对的。
…
两个孩子躺在床上仍旧紧闭着眼睛,杨茉试探着用手去摸两个孩子的额头,烧已经退下来了,下一步就看孩子会不会醒过来。
这就代表还要接着用血清,只可惜血清不能批量生产,用起来就格外的珍贵。杨茉正想着,床上的小女孩忽然睁开幼嫩的眼睛,茫然地看着眼前这几个陌生的面孔,怔愣了片刻,立即哭起来,“母亲…我要母亲…母亲”
这是好事,能哭能闹证明病毒没有伤害到脑子,对杨茉来说,这哭声真正让她高兴。
姚御医如同钉在了地上,眼巴巴地看着吴家的小女孩长大了嘴啼哭。杨大小姐的药起了效用。
他亲眼看着那些药做出来,又看着杨大小姐将药打入两个孩子的身体,就这样他眼睁睁地看着杨大小姐治好了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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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睡觉去了。
第九十二章惊喜求粉红票
冯御医吃了一顿饱饭,让车夫慢慢驾车,靠在车厢里睡了一觉才到了满是痘疮病患的道观,在他看来杨大小姐不过有些小本事罢了,童院使是经了几件事被吓破了胆才会这样小心,随便一说就能治好痘疮?她见过几个痘疮病患?看过几本医书?哪个先生好好传授过她医术、药理,他像她这般年纪,还跟着先生屁股后端茶送水,时不时地被打的掌心,哪里敢说“诊脉”两个字,更别提自己写治病的新方。
冯御医想着就不屑地冷哼。
马车停下来,冯御医整理好官服施施然地撩开车帘,却没想到眼前出现一个白花花的影子,他不由地吓了一跳,差点就将抬出去的头缩回车厢里。
姚御医听了消息,没拿掉头上、脸上的软布就冲了出来,想要将这里的情形向上司禀告。
“弄成这样,成何体统?哪有半点为官的模样?就不怕被人笑话,”冯御医差点拂袖在姚御医脸上,“快拿下来,人不人鬼不鬼,大白天要吓唬耍”
姚御医这才将软布摘下来,露出本来的面目,冯御医仍旧板着脸,“如今院使大人亲自督促,疟病疫情已经大有起色,京里几次让人送公文催促我们平疫病,你这里可有进展?”
冯御医好意思这样说,疟病的药方还是杨大小姐拿出来的,有了治疗的方子还有番僧的药在手,那不是事半功倍,竟然来端着官架质问他,姚御医伺候上司的热情一下子去了大半,不过想到痘疮的进展,眼睛顿时一亮,“杨大小姐能治好痘疮。”
“什么?”懒洋洋的冯御医没有听清楚。睁大眼睛看向姚御医。
姚御医道:“杨大小姐用新药方定能治好痘疮,吴家的两个孩子,大人可还记得,大人说两个孩子生的是逆痘,八成是救不活了,杨大小姐来了,就想出了新药,用了药之后,两个孩子烧都退了些,只不过被我们耽搁时间太长。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冯御医的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扑腾出来,尤其是听到姚御医最后一句话,他就想抡圆了膀子大耳廓子扇过去。好叫这吃里扒外的货清醒清醒,“什么叫我们耽搁的时间太长?如果药有效人岂会不醒?”
说着去看他马车后的一辆车。
车上正是吴家的老太太和太太。
杨大小姐竟然用两个孩子的性命做儿戏,现在孩子没能治好,看她怎么向吴家人交代,冯御医无法描绘现在的喜悦之情。
“我说的是真的。”姚御医如今也不怕上司不高兴,“只要进了太医院莫不研究痘疮,杨大小姐却因一句痘疮是外感行邪毒,毒热炽盛,内犯气营,营血受累。就断定要以血治痘疮,这是何等神人啊。”
“可治好了一个痘疮病人?”冯御医反问过去,“这是巫医的做法。你也跟着胡来,我看你的官帽是不想要了。”
姚御医想要接着辩解。
“痘疮本来就十有六七都会痊愈,那些蕃国使者经过商船来我大周朝买治痘疮良方,靠的就是太医院,你如今放着好好的太医不做。却弄这些巫术,我看你的前程没有指望了。”
被上司说前程没有指望。任谁都要害怕,姚御医见识了杨大小姐这两日的作为,心中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那是因为先人从不固步自封才有如今的结果,只要药方能治病,大人何必是出自太医院还是民间郎中。”
冯御医面露凶光,平日里老实本分的姚御医怎么变成这个摸样。
杨大小姐这个妖女竟有多厉害,能这么容易收买了御医。
冯御医想到这里推开姚御医向道观走去。
杨茉才取了血清正要给病人打进去,不经意间看到一个没有经过防护就大咧咧走进来的人影,等他靠近说不得会污染血清,便不再耽搁将小竹筒里的血清直接针扎打进病人体内。
杨大小姐将一个带针的竹筒扎进病人手上,然后推动竹筒后的细柱样的东西,就是这样治痘疮?冯御医想走近看得更清楚。
杨茉已经将小竹筒拔下,似是才发现身后有人,转过头来,手里的小竹筒正好对着冯御医。
“大人,”杨茉显得有些惊讶,“您可要小心,这里面可都痘毒。”
听到痘毒两个字,冯御医立即后退一步用官袍捂住了嘴。
这就对了,免得污染她的血清。
趁着这个机会,杨茉将剩余的血清递给旁边的秋桐妥善放进放满碎冰的小木盒里。
“你这是做什么?”冯御医指指点点。
这位冯御医来者不善,她一个小女子为了自保,自然也要学学阳奉阴违这一套。杨茉向冯御医行礼,“大人,这是治痘疮的药。”
冯御医不想和杨大小姐说太多废话,好些事就要速战速决,“你将这种药给吴家的两个孩子用了?”
冯御医知道的真清楚。
杨茉平静地道:“用了。”
冯御医冷笑,“如今两个孩子可好了?那可是大周朝阵亡将士的遗孤,你哪里来的胆子敢给这两个孩子用新药。”
随着冯御医说话的声音,又有不少的太医院学生赶来。
吵嚷之声一时响彻整个道观。
“真是不像话,这时候不照朝廷的规矩办事,出了问题如何是好?”
“朝廷追究下来,自然不能拿她一个子女,我们却要跟着受累。”
“这算什么,做了新药连太医院也不说一声就用上了。”
秋桐不禁气急,小姐不是没和御医说,从头到尾都有姚御医跟着,太医院就是看不起女子,小姐背后没有靠山,现在才来说这种话。
太医院真有能耐,小姐用的黄花蒿他们别用啊。
“女子,头发长见识短。”
开始有人将目光不加遮掩地落在杨茉身上,杨家的家人忙挡了过去。
“吴家带着不少人来了。”冯御医身边的学生低声禀告。
冯御医眼睛里有多了得意的神色,再三回头去找吴家两个孩子,两个孩子躺在床铺上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这次看杨大小姐怎么为自己开脱。
沈微言不禁有些焦急,握紧手驳斥那些学生,“杨大小姐来之前就已经和太医院说明,怎么算是没有禀告?”
太医院的学生看向沈微言。
“呦,这不是沈微言。”
“考了几次太医院都没能考上的沈微言,现在终于找到了去处,天天跟着杨大小姐…将来保不齐是要做杨家上门女婿吧!”
沈微言被奚落的脸色难看。
人声鼎沸时,门口又传来脚步声,顿时有人道:“吴家闯进来了。”
道观是朝廷单设的治疗所,是不能让外面人进来的,太医院有意让吴家来闹事,特意没有多加阻拦,就让吴家一群人直接进到道观里。
杨茉皱起眉头,看向冯御医,“这里是治疗所,这样让人进来,若是将痘毒带出去可怎么办?”
冯御医这时候哪里顾得这样多,眼见平疟之功已经到手,更不能放松。
片刻功夫,杨茉已经见到吴家人。
吴老太太让大太太搀扶着走在最前面,见到杨茉径直走过来。
冯御医脸上浮起笑容,就要吩咐人将吴家的子女情形说给吴老太太听,旁边的太医院学生清了清嗓子,话还没说出口,吴老太太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沈微言站在远处淡淡地看着,一群人围着杨大小姐,她脸上却没有半点怯意,仿佛早就经过这样的场面。这样的情形会将很多内宅妇人吓破胆,连这几日在道观里帮忙的学生都不忍看。
蒋平偷看了一眼少爷,眉宇间气势很盛,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时时做些力所能及的大事,这全要看主子会不会吩咐下来。
“杨大小姐。”吴老太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