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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姨娘没有法子只得让人去请。
杨茉吃了些饭,正好江掌柜也来了,两个人就去堂屋里说话,杨茉道:“药材掌柜的选好了吗?”
江掌柜点头,“都按照大小姐说的仔细挑选,无掺杂、无变霉受潮、无虫蛀鼠咬。能放上药柜的都是好东西。”
保合堂卖出去的药都要保证质量,这样开出去的方子才更有用,杨茉点头。“药材都挑选好了,就可以上柜。”说着从桌子上拿出一套外科工具来,“掌柜的明日一早就去首饰铺问问,这些东西能不能打来,只要能。价钱合理,我们先要十套。明日开始济子篆先生就去我们药铺坐堂。”
江掌柜惊讶,杨大小姐请到了济子篆先生,要知道早十几年前济子篆还没那么有名气,老太爷就亲自上济家请过,只是每月两日坐堂济先生都不肯答应,现在…却被大小姐将人请来了。
这是多大的脸面。
江掌柜想到这两日大小姐治病的曲折,有豁然理解了,这样的大小姐,谁人不敬佩?心里想着,上前将东西接下,“为何要去首饰铺,那里工钱很贵。”
首饰铺做的精细,她总不能一直用济先生给的这些,济家打造这些东西也是要花银子的,这次去了醇郡王府她才发现她平日里准备太少,如果早就有输液的工具,第一天就能派上用场。
她本想将药铺开起来之后再研究多些工具,却没想计划赶不上变化快,现在有了时间要立即做这些事。
…
送走了江掌柜,杨茉将现代的镊子、止血钳、持针器都画下来,她画的不太好,不知道拿去打造工匠能不能看明白。
明日她还是自己去一趟首饰铺,醇郡王府做针管的那家应该很不错,杨茉想着将手里的纸放下上床睡下。
第二天杨茉起了个大早,正准备出门,下人来禀告,“醇郡王府送诊金盒子来了。”
说着话醇郡王府的管事妈妈笑吟吟地捧着匣子过来。
杨茉将妈妈迎进堂屋说话。
管事妈妈见杨大小姐准备要出门的模样也不敢多坐,“小少爷今日里看着又好些了,让我禀小姐一声,好让小姐也安心,。”说着将匣子放下。
杨茉道:“今日晚些时候我还要过府去看小少爷。”
管事妈妈特别的恭敬,“那就劳烦大小姐。”
将醇郡王府的管事妈妈送走,杨茉打开匣子来看,里面是一摞一百两的银票,足足二十张。
两千两银子,醇郡王府竟然给了这么多诊金。
诊金是不能退的,给多少都是谢意,杨茉也只好收下,这些诊金将来都会花在药铺上,购买手术器械、药材,多为贫苦的百姓做些事。
杨茉将匣子交给陆姨娘保管,这笔钱虽然来的快,可现在药铺才开,正是花销的时候,定会左手进右手出。
陆姨娘将杨茉送到门口,杨茉才要登车,就看到旁边有顶轿子落下,紧接着走出一个梳着圆髻的太太,那太太身上的褙子虽然半新不旧,但是打扮起来也有几分的体面。
那太太看了看周围将目光落在杨茉脸上,本来笑着的眼睛,笑意更浓了,“这就是杨大小姐吧!”
杨茉转过身来向那位太太行了礼,“太太可是问诊的?”
那位太太忙摇头,“原本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坐一坐,”说着眼睛落在陆姨娘和杨名氏身上,“大小姐忙着我不便打扰,就和家中长辈说说话吧!”
陆姨娘一怔立即却又想了明白,旁边的杨名氏也看出了火候,拉住了想要向后退的陆氏。这太太说来跟杨家长辈说说话,分明奔的是婚事,有句话说得好一家养女百家求,现在趁着好事临门陆氏不出头,将来大小姐嫁了人,母女两个也别想再相见。
陆氏和杨名氏将那位太太迎进门,杨茉也上了马车,她不禁觉得奇怪,那太太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马车径直到了首饰铺。
店铺的掌柜叫来伙计看了半晌然后来道:“您要的刀剪,我们做不好,我介绍一个店铺给您,城西小井胡同有个张家铁匠铺看着不起眼,但是祖传的手艺好,只是工费贵些又不讲究花样漂亮,所以卖的不太景气。不过您要的这种磨工精细,不需要样式,去他家肯定合适。”
“其他的东西,银管和空心针我们都能做,”掌柜说着微微一顿,“您也安心,您的东西放在我这里,谁也看不去。”外科郎中的工具,看起来大同小异,每家用的还是不一样,谁也不想泄露给旁人。
杨茉从首饰店出来,吩咐家人去小井胡同看看是否有个张家铁匠铺,家人禀告果然有,杨茉这才径直过去查看。
老实憨厚的汉子正在店里磨刀剪,来迎杨茉的是张氏。
杨茉不禁觉得奇怪,家人并没有说她会来,怎么就有女眷来和她说话。
张氏搬来锦杌让杨茉坐下,杨茉不说话四处打量,张氏就笑道,“大小姐您放心,咱们家里的东西都是极好的,您用起来一定顺手。”
今天不管是首饰店的掌柜,还是张氏,对她一个小姐来问这个都不惊讶,而且张氏还径直道出她会用起来顺手。
杨茉故意站起身,仿佛不想要买的模样,张氏顿时有些着急目光就像旁边的厢房扫去。
杨茉看了一眼家人,家人趁着张氏没有反应过来,径直走去厢房撩开帘子,杨茉侧过头正好看到站在门口的蒋平,蒋平脸色有些尴尬转过头去看身后的人。
她就知道,不可能所有事都这样顺风顺水,确定了心中所想,杨茉才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将剪刀的花样递给张氏,张氏传给汉子看。
“大小姐要的这种我们能做,只是,这个式样…大小姐是要这个大小?这般宽窄?”既然要做精细,自然要问的清清楚楚。
杨茉上前去讲解,张家汉子有些紧张,不停地挠头。
“拿过来我看看。”厢房里传来周成陵的声音。
若不能将图画的清楚,不能将弯嘴、直齿、无齿止血钳做好,这些剪子本来看起来就大同小异。
杨茉将图递给张氏,张氏送了进去,很快就传来阿玖的声音,“大小姐,您过来看看,是不是这样。”
杨茉走进屋子,桌子旁的周成陵低着头正在认认真真地看她的唬杨茉兰从小学过诗画,但是临摹山水和画如同工科一般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再看周成陵画的,如同他的字,一笔一划十分的规整、严谨,一丝不苟,被他这样一画,看起来就很像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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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贴两千字上来,不过后面写的不太理想,我还要修改。
感谢梅在飞同学的财神钱罐和长评。
我想要加更来着,还是质量为先,我改改再说。
第一百二十七章不愿意
杨茉将不足之处指指点点,很快一幅图就画好,铁匠看着也觉得十分明白了。
周成陵抬头看向杨茉,“看上去小时候学过笔墨。”
他穿着宝蓝色的袍子略低着头,少了些往日那样逼人的气势,虽然算不上是平易近人,到底还是有几分的柔和。
杨茉点头,“学过。”
“有点像。”周成陵仔细看了一会儿道。
她昨晚画了好久,不至于像没有半点功底的人。
周成陵琢磨着,“有一点像张工的功底。”修长的手指指过去。
杨茉欠头看。
周成陵道:“张工喜欢在末笔留墨。”
说留墨那么好听,其实就是一滩墨迹,原来他说像,指的是这摊墨迹,这人可真会说话。
杨茉伸手从桌上拿回她的画,免得再被人奚落,再抬起头却对上周成陵清亮的眼睛,杨茉忽然想到那一晚周成陵问她的话。
若说当时她没准备好回答他的询问,这一次她好像已经经过深思熟虑准备说清楚,他从小到大做事都十分笃定,这一次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上次宣王爷问的话”杨茉后退一步,摇摇头,算是拒绝,那晚他的话说的不明不白,在一起是要娶她还是做妾室、做外室,古代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要门当户对,她知道自己罪臣之女的身份,不可能嫁给宣王。若是论周成陵这个人,她诚然心里喜欢,却没有到什么都不顾的地步,万一他将来行事和她预期的有偏差,身边更娇妻美妾,她并不能泰然处之。
她微微摇头是摆明了自己的立场。后退一步更是拉开距离,不论是谁此时此刻都会明白她的意思。
她不愿意,她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男女之事他并不是很看重,从小学谋略、礼教、政策,一举一动不能有半点差错,先皇在世时利用他们一家治政,先皇崩后,皇帝更是对他百般戒备,山崩地裂前要不动声色,除了要在争斗中胜人一筹。还要让跟随他的人信服,习惯了这样生活,根本不去想别的。更不会为一个女人绞尽心思,遇到杨大小姐…从开始的好奇到被她的特别的性子吸引,她的胆大、倔强和这个世道背道而驰却还要装作信服礼教,养心殿上更是夸夸而谈,她明明行事谨慎。有时候却又无所畏惧,这样的女子在他心里渐渐和别人不同起来。
所以他才会问出要不要在一起的话。
若是喜欢,就留她在身边,将来也会给她应有的一切。
她却不愿意。
杨茉抬起头来看周成陵,脸上神情不怒不喜,很难想象醉酒那晚月色下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动容。他毕竟还是他的宣王,高高在上让人难以捉摸。
杨茉转身走了出去。
坐上马车,杨茉才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吩咐梅香,“走吧,去醇郡王府上。”
马车向前行,杨茉总是觉得仿佛比来时要慢了许多,她不说话。旁边的梅香都小心翼翼的,杨茉舒了口气抬起头露出些笑容。梅香才放下心来。
好久马车才到了醇郡王府,杨茉径直去看了小少爷。
“怎么样?”眼看着杨大小姐检查,醇郡王太妃心里有些着急。
腿上切口的地方稍微有些红肿,杨茉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药粉,“还要上些药。”
药粉撒在伤口上,不一会儿功夫小少爷就张嘴大哭起来。
奶子忙过来抱着轻声哄。
杨茉看向醇郡王太妃,“比昨天更精神了。”
醇郡王太妃满脸笑容,“可不是,都是杨大小姐治得好。”
让奶子将小少爷抱下去,醇郡王太妃和杨茉去内室里说话。
下人端了茶上来就陆续退下去,屋子里就剩下醇郡王太妃和杨茉两个人,醇郡王太妃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手里握着双鱼墨玉把件慢慢地揉搓,“大小姐可知你父亲在安庆犯下的贪墨案?”
杨茉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一些,“并不太知晓,祖母在世时,只听说贪墨了朝廷赈灾米粮。”
醇郡王太妃叹口气,“这案子,是我们郡王爷去办的,他人才到安庆府就听说,你父亲逃脱官府管束,被府衙的官兵围逼上山,已经跳崖身亡了。”
这些事杨茉并没有听到过,只说父亲畏罪自戕,哪里知道这样的内情。
“官府在山下找了好几日才找到尸身,穿着打扮似你父亲,容貌却已经无法辨认,是你母亲去认的尸,之后你母亲回到家中也殉夫了。”
杨茉压制着心底悲伤的情绪,仔细想醇郡王太妃的话,换做平日,这是她怎么也问不出的内情,她要抓住这个机会找到主要的问题,顺着醇郡王太妃的话问下去。
“太妃是说,醇郡王爷没有看到我父亲跳崖。”这意思就是并不能肯定地说明父亲的生死。
杨大小姐好聪明,一下子就说到正点上,也就是这样的人才能学到那么一身医术,醇郡王太妃并不否定,“听说生你的姨娘也和你搬去了一处?”
醇郡王太妃是提点她应该多问问姨娘,虽然她和姨娘一起说过这个案子,但是从来没有论过父亲的生死,如果那具尸体不是父亲的而是官府安排,那么父亲在哪里?是否被动用私刑?又是否逃脱之后没有归案?还是这些都是她的期望,父亲已经被官府害死,说是跳崖不过做了遮掩罢了。
“醇郡王太妃,”杨茉站起身行礼,“我父亲的案子从上到下就是一笔糊涂账,都说父亲贪墨了赈灾米粮,既然贪墨为何不立即卖给商贾运出安庆府,就算是没有机会运走,朝廷赈灾不过是几个月内的事,如果米粮会全部糟烂?若有贪墨,我父亲又岂会连连上奏折弹劾旁人,这分明是有人陷害我父亲。民女不懂官场纷争,还请太妃提点一二,若有机会也好还我父亲一个公道。”
“快起来,”醇郡王太妃起身去拉杨茉,“大小姐是我们家的恩人,为了救我孙儿,大小姐冒着性命危险御前辨症,我们家不过是说出实话和大小姐相比微不足道,我就将知晓的全都说给小姐听,”说着微微一顿。“只是要翻案恐怕不易,大小姐还要小心行事啊。”
杨茉应了一声重新坐下来听醇郡王太妃细说。
“杨家在京中乃是第一药商,繁盛的时候京城到处是杨家药铺。为何近些年难以支撑?上清院的道士大兴丹炉,烧进去的草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