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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角色面对他的时候,绝对不可能没有丝毫的防备,而在魔法之中操纵和控制别人的意志以及精神,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除此之外的那些守护灵,正如得里至王国的那些已然死去几个世纪之久的魔法师们所认为的那样,华而不实没有用处的东西占据多数。
只有警灵还有些用处,得里至人将它们布设在了大坝之中,而他则将警灵布设在房子四周以便守护自己的安全。
那能够感知四周的魔眼灵如果感知的距离能够稍微远一些,倒是一种非常有用的守护灵,但是仅仅两米的距离,令这种守护灵如同鸡肋。
与此相同的还有鬼窃之灵和恶魇灵,前者能够凭空让一样东西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而后者可以让人陷入无尽的恐慌和疯狂。
这原本能够成为非常有用的能力,但是鬼窃之灵只能够移动三米以内能够看到的物体,恶魇灵必须通过触摸头部释予,则令它们成为了没有人想提起的垃圾。
想要让人恐慌和疯狂,对于魔法师来说有的是办法,就连瑞博自己也至少可以运用五六种方法做到这一点,事实上就在片刻之前,他便打算用其中的一种对付那个讨厌的女官。
“或许用鬼窃之灵偷东西倒是不错,只需要找到一种办法,能够穿透别人的口袋,看到里面的东西,拥有鬼窃之灵的自己十有八九会比法英格这个小贼,更有资格成为贼头。”瑞博苦笑着想道。
“可惜,偷普通人的东西可能轻而易举,但是想要从那位魔导七手里取回那枚金币恐怕困难无比,如果能够让自己靠近三米的距离,与其偷取那枚金币,还不如直接偷走布雷恩的性命更容易一些。”瑞博不由自主地想着。
突然间他浑身一震,如同黑夜之中的一道灼亮闪电,令他眼前一亮。
“偷取生命。”瑞博喃喃自语着说道,身为杀手的他不正是一个偷窃别人生命的盗贼?
一颗毒药,一把薄而锋利的小刀,就是杀手最好的武器,臂弩和飞刀,同样也不是什么威力无穷的武器。
一骨禄从床上爬了起来,瑞博愣愣地看着窗帘。
随着手指轻轻的捻转,一枚血魂珠渐渐地化作无数缕红色的细丝,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手腕灵活无比地一转,一把飞刀已然夹在了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
没有丝毫的动作,甚至连眼睛都未曾眨一眨,那把飞刀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听到当啷一声,飞刀掉落在窗台上,而那面窗帘的一角无声无息地垂落下来。
瑞博手腕又是一转,五把飞刀像一把扇子一般展开在他的手掌心里。
只听到嘶啦一声响,半截窗帘缓缓地飘落到窗台边的桌子上。
看着那飘浮在空中仍旧在往前缓缓移动着的飞刀,瑞博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又是一声轻响,飞刀掉落在地上。
微笑着扫视四周,眼睛所到之处,一枚枚飞刀镶嵌在墙壁之上。
如果是在以往,瑞博相信自己早巳经兴奋地跳了起来。
朝着那几把飞刀轻轻地招了招手,那一把把飞刀在瞬息之间回到了他的手里。
原本脸上流露着的微笑,此刻显得有些僵硬起来。
这些用上好的钢材打造而成,表面研磨得如同镜子一般光亮的飞刀,此刻已然变得坑坑洼洼,嵌入墙壁之中的飞刀更是惨不忍睹,嵌入墙中的那一部份全都如同被强烈的酸液腐蚀过一般,到处是窟窿和凹坑。
显然凭空移动飞刀,和用飞刀割开东西完全是两码事情,对于前者来说,即便切割一张纸片,也不可避免会有巨大的损耗,锋利的刀刃和坚韧的质地根本显得毫无意义。
如果每一次都有这样的损耗,一把飞刀根本用不了几次。
或许该找些别的东西来替代,一块突然间出现在气管之中的石子同样可以置人于死命。
躺在床上瑞博思索着解决的办法。
突然间他感到心头一阵跳动,刚才的杀意再一次涌了出来。
或许让那个愚蠢的女人得到应有的教训,或许当自己的力量再提高一层,所有的难题都将迎刃而解。
想到这里瑞博重新站了起来,将术士石版小心翼翼地塞进口袋之中,将那些卷轴卷成一团放入经卷筒里面带在身上,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再一次朝着那喧闹的大厅走去。
独自一个人站立在角落之中,除了这里之外,眼睛所及的地方都充满了欢乐和喧哗。
幸好瑞博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每当来到这样的场合,他总是能够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和四周的一切格格不入的陌生人。
这并非是属于他的世界,对于他来说,盛大而又热闹的晚宴,高雅并且气派的舞会,并非是他享乐的所在,而是他表演的舞台,但是偏偏此刻他已然不再需要在别人面前表现自我。
现在没有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和地位,他的大名甚至传到了遥远的异国他乡,同样他也根奉用不着担忧有人打算谋夺瑟思堡和南港的控制权。
想必任何一个打算染指南方那惊人财富的人,都会被看作是不可救药的白痴。
正因为如此,瑞博早就感到自己可以永远地离开这种场合。
事实上,即便是在那些真正的贵族里面,同样也有不少人并不喜欢盛宴和舞会。
瑞博无从得知那个正在大厅中央谈笑风生的老者,对于这一切是否真心喜欢。
从早上所看到的一切,可以确定巴世蒙大公是一个和埃克特一样能够在任何场合游刃有余的人物,到了这样的境界,想要从外表看出他的内心,几乎没有可能。
不知道是注意到了始终在观察着的佛朗士教导者,还是厌倦了那些肤浅而又愚蠢的人们,巴世蒙大公径直朝着那僻静的角落走去。
“不感到寂寞吗?”巴世蒙大公问道。
“我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瑞博笑了笑说道。
“说实话,我衷心地希望能够成为你的朋友而不是敌人。”巴世蒙大公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迳直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面。
“不成为敌人正如我所愿,但是恐怕这并非由您和我来决定,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令人无可奈何。”瑞博同样叹了口气说道。
突然间,他感到自己有些滑稽,现在就像是两个老头在谈论问题,这对于巴世蒙大公还说得过去,但是自己毕竟还年轻,这不像是自己应该拥有的语气。
振作了一下精神,瑞博表现出一副淡然的模样说道:“就拿我失落仍旧未曾找到的那两样东西来说,它们对于我来说至关重要,我会尽一切可能将它们找回来。”
巴世蒙大公无动于衷地点了点头,好像这件事情和他根本就没有关系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令瑞博感到厌烦的宫廷侯爵夫人又朝着这里走了过来。
“大公,原来您在这里,您的几位老朋友刚好想要和您聊聊。”那位侯爵夫人一边朝着这里走来,一边高声说着。
瑞博悠然地看着对面的老者,巴世蒙大公的反应正是他所想要得知的东西。
这位宫廷侯爵夫人如果不是一个眼高于顶的白痴,就是被收买专门捣乱的内线。
“是哪几位老朋友?”巴世蒙大公问道。
那位宫廷侯爵夫人朝着远处指了指。
转头看了一眼,巴世蒙大公微笑着朝那里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
巴世蒙大公的眼神之中,瑞博丝毫没有看到不愉的神情。
从这位老者和那位讨厌的宫廷侯爵夫人之间的问答,以及那隐隐约约的距离感之中,瑞博多多少少可以猜到一丝其中的奥妙。
这个世界上并非每一个人都拥有着坚定的立场和明确的阵营,事实上更多的人只需要有一点利益,可以为任何人服务。
显然眼前这位宫廷侯爵夫人便是这样的角色,那个收买她的人如果不是亨利德王子的话,就只可能是凯恩家族。
“我和梅丁伯爵正谈论到有趣的话题,亲爱的芙儿,等到话题一结束我就过去。”巴世蒙大公微笑着说道。
这只是非常平常的推搪之辞,但是那微微提高的嗓门,以及凝视过来的眼神,却令瑞博感到了一丝压力。
看着那纷纷注视过来的目光,瑞博非常清楚,巴世蒙大公将问题又推给了他,显然这同样也是一种试探和考验。
瑞博同样非常清楚,从这个试探之中,巴世蒙大公能够得到些什么。
“有什么话题会那样有趣?更何况,我确信您年轻的朋友,不会介意我将您从他的身边带走。”那位宫廷侯爵夫人显然打算利用女人的特权。
轻轻地捻转着手指,不过瑞博并没有将他体内的那颗血魂珠召唤出来,他召唤出来的是另外一颗血魂珠,那是一颗没有封印任何守护灵的珠子。
就在那血红色的珠子凝结在他手指尖端的一刹那,瑞博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对面那位老者团团护住,与此同时另外两股强大的魔力众集并且召唤着闪电的能量。
朝着巴世蒙大公淡淡地笑了一下,从这位老者的神情之中,瑞博看到的是一丝坦然,显然巴世蒙大公非常清楚他打算做些什么。
“我们正在谈论您的年轻和美貌。”瑞博转过头来朝着那位宫廷侯爵夫人笑了笑说道,他尽可能地让那一丝微笑显得冷酷。
突然间那颗悬浮在指尖的血魂珠散发出明亮的红光,原本那些未曾注意这边人们,此刻也掉转头来,那突如其来的红光显得如此诡异。
“生命汲取!”突然间人群之中发出了一声惊呼,那声惊呼带着一丝恐慌,更有一丝厌恶的味道隐藏其间。
突然间又是一阵惊呼声响起,一位眼睛尖利的贵宾用手指着那位宫廷侯爵夫人,脸上已然苍白一片。
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惊叫之声,惊叫声来自于那些女士,只见她们如同看到了活鬼一般朝着远处逃去。
只听到扑通一声,那位刚刚还趾高气昂的宫廷女官躺倒在于地上,她原本那年轻娇嫩的肌肤,此刻已然变得如同百年的苍松一般干枯皱褶,那掉落在一旁的假发下,露出了苍白的头发。
就在片刻之前还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美貌佳人,但是现在任何一个看到她的人,毫无疑问会宣称她的年纪超过百岁。
“生命汲取,死灵魔法之中最为邪恶冷酷的一种,将别人的生命抽取到自己身上,用他人十年的青春来增加自己一个月的寿命。”人群之中再一次响起那喃喃自语的声音。
一阵极为轻微的惊呼声随着这番解说从四周传来,看到那些下意识远离的宾客,瑞博露出了一丝冷漠的微笑。
“您原奉用不着这样做。”巴世蒙大公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
瑞博知道这位老者会说到这个话题,他用极为淡漠的语调说道:“我相信,这位女士现在已然知道,用来收买她的价钱实在太过便宜。”
人群之中再一次传来低沉的惊呼声。
“刚才你召唤出血魂珠的时候,我确信她已然被吓到了。”巴世蒙故作无奈地说道。
从这位老者的眼神之中,瑞博已然知道他希望自己说些什么,不过他并不反对按照这个剧奉将戏继续演下去。
“一次惊吓或许会令这位女士有所收敛,不过我所需要的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们感到震慑,我知道这样的人还有很多,现在他们或许会仔细思考一下,那笔收买他们的钱是否值得他们太过卖力效劳。”瑞博平静地说道。
这一次底下鸦雀无声。
“您很冷酷。”巴世蒙大公故作坦然地说道。
“同无数人的性命和车福比起来,一个人的生命根本算不得什么,不是吗?您和我绝对不可能有空闲聊,这位夫人想必也应该知道,既然她自己做出选择,就应该自己为此负责,您对此有意见吗?”瑞博说道。
凝视着对面的老者,瑞博等待着回答,这同样也是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