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恨天做梦也料不到绝情会破天荒的说出这句话,乍闻之下有如五雷轰顶,浑身暴颤,猛的想起仇臣临终之言,苦笑看点头道:“情姐,即使你不说,我应该早想到了,其实你并没有被你师父逐出门墙,而且一直在暗中跟着我。不然我每次有事之时,你不会现身得那么巧。”说着松开双手,虚脱似的躺在榻上。
绝情乍见恨天松手,娇躯一阵颤栗,凄然的点头道:“天弟,你知道我师父是什么人吗?”
恨天一震,点头无语,心中一片黯然。此时此刻,方真正的领悟透了红尘遗老所留下的警告:“自己的路,自己走,绝对没有任何人能代替与帮助。”
竟连自己的枕边人,多次暗中助自己的情人与妻子都会欺骗自己,世间还有几人可信?恨天心绪乱如麻,心如刀绞,痛苦的紧咬着嘴唇,缄口不言。
绝情哀然.一叹道:“天弟,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地方?那是秦湘楼!”幽幽黯黯的道:“我师公被白道中人围攻而死,我师父为防他们斩草除根,赶尽杀绝,无可奈何之际,情不得已的隐居风月场所,苟且生存。”
语音凄惋,满含无尽的心酸与无奈。恨天心悲气苦,思潮如涛,默然聆听。
绝情凄沧一叹道:“天弟,我知道你心中恨极了姐姐,我不怪你,我自从被他们卖到了秦湘楼,幸好我师父救了我,收我做弟子,才免于受男人的凌辱与躁瞩。”-“但我们不能永远做见不得天的女人,更不甘心永远沦落于风尘之中,只有暗中寻找出路。拼死挣扎……”绝情说到此处,酸泪潸然而下,泣不成声。
一个悲伤的故事。几个不幸的女人,被迫沦落风尘,强颜装欢,泪中渡日,几人所愿?恨天心中一阵感伤与哀凄。同时被命运捉弄的人,感慨良深。
情不自禁怅然一叹,握住绝情颤抖的手道:“情姐,别说了,我已知道一切。…绝情娇躯一颤,噙泪幽幽的凝视着恨天道:“天弟,你知道了什么?”
恨天苦涩一笑道:“其实你们全部不都是在利用我,都不会让我死去。”
顿了顿道:“白道中数度为难我,只不过想利用我对付飞天盟,以牵制他们不能称霸江湖武林。所以他们既欲迫我上少林,又要救我。”
“你与可儿虽然爱我,但却亦稀望我在报仇雪恨的同时,毁去一干白道高手,然后你们才有机会脱离苦海……”换了一口气悲然一叹道:“只有我命中注定,此生走的是条血路,一路拼杀,却又不能不拼杀,否则飞天盟的人定会置我于死地,方才罢手甘休。为了血海深仇,为了生存,我己别无选择!”语音至此,嘎然而止,情不自禁的咬紧了牙夫。
一个为了生存而杀人的人,见心中的痛苦与悲哀,酸楚与无奈,又有几人能感受。绝情料不到恨天江湖经验虽不足,对事理的透晰竞如此清晰与深远。娇躯一阵颤栗,泪水滚然而出,哺唤一声,“天弟。”伏在恨天的怀里呜咽嚼泣起。
恨天心中一片茫然与黯然,苦笑一声,揽住绝情的柳腰道:“情姐,不要为我哭泣。自己的路自己走,我的路注定是腥风血雨,剑影刀光,我也只有走下去。”
绝情芳心一震,幽幽的嚎泣道:“天弟,难道你就没有其他的路走?”
恨天苦涩一笑,摇了摇头,吃力的起身道:“除了血路,就是死路。”
绝情乍见恨天起身,花容倏变,惊愕的注视着他道:“天弟,你于吗不躺着,你的毒虽怯,但内气尚未复原,还需要好好休息。…恨天怅然叹道:“情姐,多谢你的关心与帮助,我该走了,我不能再连累你们,使你们卷入无休无止的仇杀之中。至于你们的对我的恩与情,只要我不死,有朝一日我会还给你们的。”
话一出口,起身下榻。
恨天“走”字一出,绝情芳心一阵抽搐,惊然运容,惨凄而痛苦的注视着他,哺哺自语道:“天弟,你不能原谅我,我不怪你,但可儿对你一往痴情,你千万不要辜负她,否则她将难以活下去。”话方出口,银牙一咬,转身仲门外。
“情姐!”恨天心中一阵痛苦与无奈。乍见绝情掠身而去,神色倏变,疾呼一声,掠身追出。室外是一个幽静的小院,大己暮,暮色弥漫四合。
恨天掠人院中,游目四顾,绝情己杳然无踪,心中大急,正不知如何寻找时,一个怒愤的声音忽然响起,“你这个忘恩负义、薄情寡幸的臭小子,本姑娘一剑杀了你。”淡淡月光下,阿珠手执利剑,从左侧一定屋子里穿窗掠出。
恨天乍见阿珠掠至,神色一变,苦笑道:“珠儿,你看见你大师姐去哪里了?”
阿珠飘落在恨天身前五尺远处,冷冷的注视着他愤愤道:“谁是你珠儿,你这个无父无母的臭小子,难道我大师姐对不起你,你居然把她气跑。”
恨天乍闻“无父无母”四字,心猛的一阵痉挛,有如刀绞针扎,浑身一阵,茼苦的颤栗,凄然一笑道:“阿珠,你何苦不问是非,就出口冤枉于我。”话一出口,迈步而行。
阿珠见恨天抛下一句话就走,直气得娇躯暴颤,花容泛青,怒叱一声,“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仇恨天,难道想就这样走不成!”身形一闪,右臂一抖,刷的一剑封住了他去路。
“忘恩负义”四字有如一座沉重的大山,直压得恨天连呼吸都几欲为之窒息,乍见阿珠横剑拦住去路,浑身一震,刹住步子苦笑道:“珠儿,你要我怎样?”
阿珠怒愤道:“除非你找回我大师姐,否则我一剑杀了你这个薄情汉子。”
恨天心中悲然一叹,哭笑不得,阿珠又要自己找人,却不让自己离开,又到何处找,方欲开言,忽闻一个冷叱声响起:“阿珠,让开,那是他们之间的事,你管得了吗?”
阿珠花容一变,道:“二师姐,这臭小子实是太气人了,我们数次救他,他却不但不记情,反而恩将仇报,就这样放他离去,岂不太便宜了他。”
“住口!”阿珠话音甫落,绝后带着绝煞、晴儿,满脸寒冰的走了出来,冷冷的瞥了恨天一眼冷笑道:“我们救人又岂是施恩图报,让他滚远点好!”
恨天乍见绝后与晴儿、绝煞三人现身,心中一阵愧然,知道她含沙射影的骂自己“忘恩负义”。有苦难言,黯然一叹,缄口不语。
阿珠不高兴的撇着小嘴,无奈的点了点头。锵的还剑人鞘,狠狠的瞪恨天道:“要滚快滚,滚得越远越好,免得本姑娘见了心中不气。”
恨天心中一震,咬牙看了看绝后与绝煞、晴儿三人,但见她们目中都含着气愤的眼睛,痛苦的摇了摇头,霍然转身,一声不响的大踏步离去。
绝后等人目送着恨天的背影一步步的远去。晴儿不禁幽幽一叹道,“二师姐,他走得好无奈啊,我跟去看看,看他到底如何处置大师姐与小姐的事。”
“呸,你晴儿十有八九是爱上了这臭小子。”晴儿话音甫落,阿珠没好气的道:“这种忘恩负义的薄情汉子才不会管大师姐与小姐,女人一睡过后,就一脚踢到一边。”
“住口!”绝后狠狠的瞪了阿珠一眼道:“就你会满嘴胡言,说话一点都不动脑筋。”
阿珠花容一变,愤愤的缄口不言。绝后沉吟良久,注视着晴儿道:“你去找找大师姐,她一定很痛苦,好好的劝劝她,不要有了三长两短,我们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晴儿点了点头道:“是。”弹身而起,直朝院外掠去。
绝后目送晴儿的背影消失,怅然一叹道:“我们走吧。这夕阳楼是不能再住下去,我们伤了狗肉和尚,白道中人知道了一定会来找我们出气。”
绝煞双目中闪过一抹锋利的寒芒,咬牙点头道,“二师姐,我们受的气亦够了,白道中人如此不讲理,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他们,也泄心头之恨。”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敌不过人多。”绝后摇了摇头,带着绝煞与珠儿掠身而起,一连几闪,消失在醉人轩外的茫茫夜色之中。
夜阑人静,月华如水。恨天怀着复杂而沉重的心情走出了夕阳楼。心中一片凄楚与茫惑,真不知该是先寻找绝情好,亦或是找飞天盟报仇。
情仇恨海折煞人,恩爱缠绵在煞心。恨天心中十分明白,一个被迫沦落的女人,心中的苦与恨,酸楚与无奈,定非常人可以想象与承爱。
绝情无疑是一个无奈的女人。虽然她一直在欺骗自己,但她对自己的爱之深,情之浓却不含半点杂质与假意,也无所奢求。否则她不会把一切真相告诉自己。
意念至此,恨天不禁有一种痛苦与负疚,真恨不得马上找到绝情,安慰,抚平她一颗伤痕累累,鲜血淋淋,碎破不堪的心,给她希望与鼓励。
然而。心中却十分明白,找到她自己除了苦叹之外,却无能为力,自己大仇未报,生死难卜,飞天盟的可怕自己已深深的体会到,又岂能顾及绝情?
恨天绪乱如麻,思潮翻涌,默然而行。不知不觉间走出了十来里。走到一条幽静的小溪边。
月映溪中,柳影摇影,溪幽景美。
深深的吸了曰气,苦笑着摇了摇头。游目四顾,辨别了方向,方欲掠身而去,忽然闻到一个幽幽怨怨的骤位之声,入耳惊心,是那样的熟悉与无奈,浑身一颤,暗呼一声,“情姐。”
循声走了过去。
恨天沿溪而上,走出二十来丈,忽然见绝情坐在十丈外的一棵柳树下,秀发披散,呜鸣啜位。晴儿蹲在她身边,低声安慰与劲解。心中黯然一叹,刹住了身形。
但闻晴儿难过道:“大师姐,你又何必自苦呢?他既然不将你放在心上,你值得如此爱他吗?天下男人多的是,又何必在乎他这个臭小子。”
语音凄楚,入耳清晰。恨天顿觉有如一柄刀扎在心头一般,苦水堪言。
绝情幽幽的啜泣良久道:“晴儿,你不知道,你不懂,一个女人只喜做一个男人的妻子,绝不能找几个男人,否则定是自讨苦吃,遭人鄙屑与轻视。”
“说的也是。”晴儿哀然一叹道:“男人都如此,只许自己风流,容不得女人放荡与越轨,甚至有时连女人的一点小错都万般责难与挑剔,真是有些不可理喻。”
顿了顿怅然一叹道:“大师姐,可是我们生就苦命,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二人默然相叹,苦语互慰,一字字传入恨天的耳内,就有如一枚枚锐利无匹的钢针扎在他的心头,锥着他的神智与灵魂,真恨不得扑过去,把绝情揽在怀里,大声的告诉她:“情姐,我不要痛苦,只要我不死,会带走我,给你欢乐与幸福!”
心中一阵激动,方欲迈步而行,忽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师弟,那几个小丫头也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联手打伤师叔,强行抢人,如那臭小子被三女迷住,唆使她找他们白道中人为昔年的天杀老怪报仇,只怕我们各下门派将有灭门之灾。”
恨天乍闻之下一震,暗呼一声,“少林愚智辈三个老秃驴,不知他们在干什么?”
绝情与晴儿芳心一惊,倏的起身,循声望去,三个灰衣直掇的,胡须花臼,形貌各异的和尚自溪上游缓步而未,花容一变道:“少林三老,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
绝情低言之际,拉着晴儿闪到柳树后。但闻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道:“师兄言之有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昔年围歼了天杀老怪,就该将他的妻子一并除去。也不会至于弄成养虎为患的地步。今日她羽翼渐满,只怕要兴风作浪了。”
“愚忠?”恨天暗忖一声,凝思不语。但闻愚智那熟悉的声音又响起:“如今形势有异,飞天盟要全力应付仇小施主,不敢冒然掀风弄雨,我们几大门派正好借此机除去大杀老怪的后人,然后再铲除飞天盟,江湖武林将会得以安宁。”
恨天听到此处,不禁暗骂一声。“好一群人面兽心的白道侠义,好歹毒的用心。”方欲现身,忽闻一个熟悉的冷叱声响起:“老秃驴不知死活,居然想暗害本姑娘等。”绝情己从十丈外的树后闪身而出,执剑拦住了少林三老。心中暗惊:“不好,三老武功高强,情姐与晴儿二人绝非对手。定会吃亏。”暗自提气静观。
少林三老踏月而行,边走边谈,乍见绝情执剑拦在身前五丈外,不禁神色倏变.浑身一震,智愚禅师双掌合什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是什么人,为何仗剑拦路。”
绝情不屑的冷哼道:“老秃驴,少假慈悲,你们不是说要铲除我们这些天杀后人吗?连本姑娘都不认识,居然大言不惭,还是乖乖的滚回少林,免得送了命还不知道为什么,”少林三老一震,愚忠神师变色道:“女施主是‘风月三绝’中的绝情绝姑娘。”
绝情冷笑道:“你既然知道本姑娘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