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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我用药用错了?”
对江尚月的愤怒,萧凡毫不在意,恍若未见,只轻轻摇头,转向齐戊问道:“齐前辈,丙老先生是否只给巧巧姑娘诊过一次脉?”
齐戊惊讶地说道:“正是。说起来也是不巧。丙道友给巧巧诊脉之后不久,便离开金州城,深入蛮荒世界去采集珍稀灵药,一去就是七八年。前不久才刚刚返回城里。”
“原来如此。”
萧凡点了点头。
尽管没有见过这位丙老先生,但如此大名,萧凡相信其必有过人之处。否则断然难以在金州城这样的地方号称“第一”。这绝对要真本事。如果是丙老先生连续给齐巧诊脉用药,结果肯定和现在大不相同。
至于江尚月。固然不能算是个庸医,起码难以和丙老先生相提并论。
萧凡又问道:“齐前辈。巧巧姑娘这病症,是打小就有,还是后来才逐渐显现出来的?”
齐戊答道:“倒也不是打小就有,多年前,巧巧尚在幼年,她的父母在一次远游之时不幸陨落,我便将她接到这里来同住。打那时候开始,她就开始不舒服,情形渐渐的越来越是严重。”
萧凡微微颔首,问道:“这中间,巧巧姑娘就没有离开过此地吗?”
“没有。”
齐戊连连摇头。
“她身子骨不硬朗,哪里都去不了。只偶尔会去城中散散心,三五天最多七八天就会回家。”
萧凡转而望向病榻上的苍白少女,柔和地问道:“巧巧姑娘,请你仔细想想,你离开这里去城中散心之时,是不是觉得病情略有减轻?”
“这还用说吗?小孩子家家,出去走走,自然开心。”
江尚月又冷不防在一旁插嘴。
他实在是对这个姓萧的忍无可忍,这混蛋竟敢一再无视他。
等离开峈天门总坛,一定要叫你好看!
那时没有齐戊罩着,我看你还能装成什么样子!
萧凡依旧理都不理他,只是望着齐巧,等她回答。
齐巧咬了咬嘴唇,轻轻“嗯”了一声,说道:“确实如此,每次我去外边看到那么多人那么热闹,有时就会忘了身上的不适……”
萧凡微笑摇头,说道:“不是忘了,是病情真的有所减轻,只要离开这里就行……”
齐戊诧异地说道:“萧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说,此地风水不行吗?”
“那倒不是。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就已经仔细看过了,此地虽然谈不上是上佳的风水龙穴,但四柱齐全,也没有特别的犯禁冲煞之处。风水对此地的主人,不会有什么不利的影响。”
萧凡淡然说道。
齐戊惊讶地说道:“萧道友还精通风水堪舆之术,是此道行家?”
萧凡笑了笑,没有答话。
说到风水堪舆,可丝毫也不比他的岐黄之术弱上半分。只不过在齐戊这样的元婴高手面前,自也不好太过炫耀。
齐戊却自顾自说道:“萧道友说得不错,老夫虽然不懂风水之道,但我峈天门的山门建在此处,却是找真正的风水大师仔细堪舆过的。此处藏风得水,聚气蓄势,乃是上佳之所,能兴旺宗门。”
江尚月冷笑道:“萧道友,我们是郎中,可不是江湖骗子。”
萧凡终于正眼看了他一眼,淡然说道:“江道友,你不懂风水堪舆,不代表着所有人都不懂。最好还是慎言吧,省得惹祸上身。”
“嘿嘿……”
江尚月一声怪笑。
“怎么,萧道友是在威胁我吗?还是说,你这位风水堪舆的大师,要好好教训一下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门外汉?”
萧凡淡淡地说道:“如果真有那个必要的话,萧某也并不介意。”
“你……”
江尚月顿时再一次气得青筋暴涨,戟指萧凡,手指不住抖动。
“好好,我就在这等着,看你怎么教训我!你要是治不好孙小姐的病,嘿嘿,不要等齐门主亲自出手,老夫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萧凡看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不过那淡然的眼神,任谁都能看得出来,那是真的没有将江尚月放在眼里。以萧凡现在已经痊愈了七八分的伤势,加上逐渐恢复的黑麟,和灵兽环里数十只已经进化的二阶刀螂,不要说江尚月这样一名金丹中期修士,纵算是面对普通的元婴初期修士,萧凡亦是毫不畏惧。
“齐前辈,在下有个请求……”
“萧道友请讲。”
不知不觉间,齐戊对萧凡的态度益发的客气起来。
萧凡这样的表现,他这种老江湖,如何看不出来?不是自己隐瞒了真实的修为,就是有着极强的倚仗。否则绝不会无缘无故与一名金丹中期修士结怨。
萧凡随即说出一句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话来。
“请齐前辈撤去总坛的禁空禁制,在下要好好查探一下贵门的镇派大阵。”
“什么?”
刹那间,齐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色也立马变得阴沉无比,望向萧凡的目光之中,充满着警惕和威胁的意味。
“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门主,此人是个奸细!须得马上将他拿下!”
稍顷,江尚月尖叫起来,也不待齐戊许可,手腕一翻,右手结印,一只数尺大小的乳白色手掌,在半空中浮现而出,瞬即紧握成拳,向着萧凡猛击过去。
他已经忍耐得太久,得此天赐良机,哪里还会错过?
也不管齐戊高不高兴,先教训这嚣张跋扈的小子一下再说。
萧凡嘴角浮起一丝不屑的笑意,对这一拳不闪不避,静静站在当地,左手背在身后,右手轻轻一挥,一股庞大的无形劲力骤然在虚空中凝聚出来,转眼化为一只同样数尺大小的淡黄色铁拳,向着乳白色拳头猛击过去。
“砰——”
一声轻响。
乳白色拳头几乎没有丝毫抗拒之力,一碰之下,便即片片碎裂,消散于无形。
淡黄色铁拳毫无阻碍,猛击而前,瞬间便击到了江尚月的胸前。
一声冷“哼”,斜刺里一道劲风斩出,正中淡黄色铁拳,却是齐戊出手相救。
说得好好的,忽然大打出手,其他人都大惊失色,胡邠更是吓得面无人色,两股战栗,几乎一跤坐倒。
齐戊到底不愧是元婴期高手,又是一门之主,出手如电,一下子就将淡黄色铁拳削去半边。但剩下的那一小半劲力,却再无任何迟滞,重重击在江尚月的胸口之上。
江尚月一声闷哼,“噔噔噔”连退数步,嘴一张,“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来,本就青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仅此一击,这名金丹中期修士,便已受伤不轻。
人影一闪,齐戊已经斜斜站在病榻之前,双目怒视着萧凡,脸沉如水,冷冰冰地喝道:“道友这是何意?难道想要和我峈天门为敌吗?”
绣房内剑拔弩张,气氛一下子变得极其紧张。
第940章法阵伤人
萧凡却没有丝毫慌乱之色,淡然说道:“齐前辈,打伤江道友的可不是在下,而是贵门的护派大阵。刚才那股劲力,正是法阵之力,难道齐前辈感受不出来吗?”
齐戊的双眉猛地扬了起来,诧异地说道:“原来萧道友还精通阵法之道?”
他刚才出手相救江尚月,确实能够感受得到,那淡黄色铁拳所凝聚的,确实是法阵之力,萧凡不过是用很巧妙的方法,将此处的法阵之力借为己用,一出手就将江尚月打得重伤吐血。
但要紧的是,萧凡是外人。
萧凡也不去理会齐戊的惊诧和警惕之意,笑了笑,说道:“齐前辈,各种阵法,在下也见过一些,算是略懂。但贵门这个护派大阵,确实很特别。我也没想到,贵门的护派大阵,随时都是开启的……”
也不怪萧凡奇怪。
通常来说,较大些的门派总坛所在地,都会布置防护法阵,有些还不止布置一个。但防护法阵威力越强,消耗的灵石也越多。以峈天门总坛的规模,这个护派大阵全力开启,一天下来,需要消耗的灵石就是一个极其惊人的数目。
眼下霍山国国泰民安,金州城秩序井然,并未发生大战,峈天门实力不弱,有两名元婴高手坐镇,实在没有必要随时时刻开启护派大阵,浪费灵石。
齐戊越发诧异,打量着萧凡,说道:“看来萧道友在阵法上的造诣,还真是大师级的水准。不错。我们峈天门的护派大阵,确实是随时时刻都开启着的。这是因为。祖师们留下来的这个大阵,原本就并非以灵石来驱动的。而是借助此地的灵脉来驱动。”
萧凡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这种情形,在下也并非头一回听说,看来贵门当年布阵的祖师,乃是精通阵法的宗师了……”
齐戊点了点头,说道:“这个自然。不过萧道友,老夫今天请你前来做客,可不是想和你讨论阵法之道的。”
你是个郎中,请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齐前辈不要误会。我要察看贵门的护派大阵,确实和巧巧姑娘的病情有关。”
“胡说八道……”
好不容易稳住了神思的江尚月,忽然又大叫起来,双眼通红,死死盯住了萧凡,似乎想要冲上去狠狠咬他两口。再也没想到,他竟然会伤在一名筑基期小辈的手中。而且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被萧凡随手一击就打得吐血,伤不伤的还在其次。这脸真的丢大发了。
本来还心中畏惧,以为萧凡是藏而不露的大高手,听得是借助了法阵之力,江尚月更是怒发如狂。
“给孙小姐治病。和峈天门的护派大阵有何关联?你分明就是个细作,想要打探峈天门的机密。齐前辈,万万不可放过此人!”
“你懂什么!”
这一回。萧凡是真火了,不待齐戊开口。就是一声断喝,眼神如冷电一般扫了过去。
正在大喊大叫的江尚月不由一滞。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竟不敢和萧凡对视。
“医者仁心。你身为郎中,就应该时刻以病人的病情为念。现在却这样小肚鸡肠,生怕丢了自己的面子,百般阻扰我给巧巧姑娘诊断,是何居心?难道巧巧姑娘的生命安危,还不如你那点可怜的面子?简直岂有此理!”
一贯温文尔雅的萧凡难得板着脸,毫不客气地教训了他一顿。
“你……”
江尚月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一边呆着!”
萧凡冷哼一声。
所有人都愣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连齐戊都被萧凡这气势给镇住了。
喝住了不时捣乱的江尚月,萧凡这才转向齐戊,朗声说道:“齐前辈,在下认为,巧巧姑娘这不是生病,而是被法阵所伤。所以在下要请齐前辈撤去此地的禁空禁制,需要好好查探一下贵门的护派大阵,才能找到原因。”
“被法阵之力所伤?这……萧道友,你没有开玩笑吧?”齐戊更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萧道友,鄙门这护派大阵,可是布下了数千年之久……是护派大阵,又怎会伤到自己人呢?”
萧凡很认真地说道:“齐前辈,请恕在下直言,前辈对阵法之道,恐怕没有太深入的研究吧?”
齐戊顿时有几分尴尬,却也点了点头,并不忌讳,说道:“萧道友说得不错,老夫对阵法之道,确实所知不多。整个金州城,对岐黄之术,医药之道有钻研的同道不少,精通阵法之道的人却不常见。数千年前,本派的前辈祖师,在这里布下护派大阵,一直运转至今,从未出现过伤到自己人的情形。萧道友是不是太过敏感了?”
萧凡微微摇头,说道:“是否太过敏感,在下现在也不好肯定。但巧巧姑娘的病根,在下觉得,和普通的生病大不相同,并不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练功也没有走火入魔。以巧巧姑娘的木风灵体,原本应该算是极佳的体质。眼下,她体内的木灵气被压制得太厉害,几近枯竭。这才是她真正的病因。好在她的体质是以风属性为主的,否则的话,病情会比现在更加严重得多。”
齐戊身子一震,说道:“对,好像当年丙道友也这样说过,说巧巧是木灵根受损,只不过却没有找到受损的真正的病因……可是,萧道友,巧巧这病因,难道真的是护派大阵所致?”
萧凡说道:“在下是这样推断的,刚才的法阵之力,带着极其明显的金属性痕迹。五行生克,庚金克乙木。如果此处正是护派大阵庚金之力最强的所在,巧巧姑娘住在这里,那就日日被庚金之力所伤,久而久之,她体内的木灵气便越来越衰弱,直至枯竭。真到了那时候,就算是大罗金仙下凡,只怕也是无能为力了。”
“啊?”
所有人都被萧凡这个论断惊呆了。
金州城名医云集,大牌郎中比比皆是,却还从未听说有人诊脉治病是和法阵之力相关联的。
“可是,萧道友,护派大阵可是我峈天门对外防御的一个杀手锏……”
齐戊迟疑着说道,实在他的内心已经对萧凡所言信了七八成,关键在于,他不懂阵法之道,萧凡又是个外人,自己将禁空禁制撤去,让他将整个护派大阵研究个通透,这护派大阵对萧凡来说,就几乎形同虚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