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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惊了一下,惊讶的是白露口里的你们二字。女人的一丝纠结的目光像是掠过了灌木丛。
“是假死。而且,很不好意思,在你死的那一刻,其实我已经察觉到了。你是假死。所以,你才会在我梦里时常出现,警告我,你有一天绝对会卷土重来的!因为你不甘心,因为这都是你处心积虑的谋划,你和你的人的一手策划,都只是为了完成你们的任务。但是,一切,都要在今天终止了。”
“我假死?”女人呵呵,笑了两声,“我假死?我明明掉下悬崖死了,官方报告出炉都说我死于意外,死于为了保护自己的一群学员,包括我最爱的徒弟,你,白露,你现在还敢说你老师是假死吗?”
“是,我爸其实可能连你的身份你的真名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告诉我。但是,只要想通了这其中的一切,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爸,却连真实身份和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爸,你敢说你真的是爱我爸?”白露揭露到这儿眼色微沉,“应该说我爸是个受过培训的,精明聪明的男人,为了保住秘密,是绝对不会和任何女人发生不正当关系的。无论你再用什么诡计都好,都没法蒙骗他的眼睛他的头脑。你又怎么可能蒙骗到我?对!你曾经煞费苦心,在我一开始入队时,对我使用过了种种迷魂汤,让我信赖你。可是,最终,你的假死,成为了我真正成长的契机,让我变成了一个和我爸一样坚不可摧的人。我是该感激你的,刘大队长。”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女人猛地摇摇头,“不,你爸不可能对你们说的,不可能!”
“刘富琳,这是你的真名。你的假名,在我姑婆面前,用的是黄少丽。我爸爸叫你做丽。你真是煞费苦心,连想个假名都用尽了心思,妄图混淆所有人的视线。”
“你,你——”女人弯下腰喘息着,像是对她这番话不可置信,“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真感谢你,特意在我面前把我老公当饵,重演多少年前同样的一幕。你以为这样可以刺激到我心中的创口,让我再也爬不起来。你的打算真是长远而美好,是不是该这样夸奖你呢,刘大队长。”白露手里拿的柳叶长刀,轻轻松松转了一圈之后,握在了手心里,唇角微勾,“柳叶刀是你教我的拿手好戏,现在落回你自己的脸上,不知你又有什么样的感受,刘大队长,是不是觉得,你很成功?包括费尽苦心教我培育我,取得我的信任之后,在我面前像是为了我而去死——”
血花,从她的左脸上的窟窿里往外涌,女人痛恨诅咒的声音对准了白露:“你敢毁我脸!你这个婊子,你敢毁我容?!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女人目光一惊,迅疾地往后退了两步,可是,已经太迟了。唰,一道锋芒穿破空气,迅速,果断。女人呀一声尖叫,两只手捂住了左脸。
“你一点都不了解她,也不了解我。这个局,你设的太蠢了。”
“什么?”
“不。”
女人冷冷一哼:“怎么,想救她?你认为你现在有能力能救她?还是我成全你们,让你们两个一块去阎王地府比较容易些。”
君爷眯紧的眼眸好像夜里豹子的两只眼。
阴森森的笑声,从女人张开的白牙齿里发了出来:“患难夫妻,日久见真情,能得到他一句爱,白露,你不像你妈,算是死之前也能圆满心愿了,是不是该感激我?”
这时候,一道黑影,从白露背后罩住了他们夫妻的影子。
“回头,你上来,有什么话再说。”白露语无伦次地说着,注意力只放在怎么拉她上来。
白露迅速地抬起头,想,很想再仔细地听他说一遍刚才的话。可是不对,现在不是这个时候。
什么?!
夜里,什么都看不清楚,可君爷分明像是能看见一点光亮在她细长的睫毛上出现。君爷的胸口犹如擂鼓,吐出了口气:“你才是傻的,谁说不爱你了?”
“你不想想,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征征两个寡母孤儿的怎么办。你不爱我没关系,可是,你爱你儿子吧,你舍得吗你——”
君爷口呆。
“即便是,我也不会听你的!我凭什么听你的!”
“谁说不是?!”
她服死他了,这会儿他竟然用命令两个字和她说话,她口气也不好起来:“我不是你部下,你不用命令我!”
君爷铁青的脸色,在夜里像是戴了一张阎王的面具。
“不去——”“你听不听!这是命令!”
“不要这样做,白露。”见她用力还在拽他的手腕,君爷舔舔干裂的嘴唇,沙哑地说,“去,听我的话。”
他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她会跟着他一块死的。
白露不放,她死都不会放。他不知道,她的心此刻已经快变成四分五裂了。
“不会!”
“你会掉下去的。”
“你听我说,那个人没有走远,可能会回来。你赶紧找个地方躲着。”
白露的眼睛从来没有瞪的这样大过,可以的话,她想一拳扫到君爷脸上。
君爷回答她:“不要抓着我的手。”
急得一身汗,只见抓在石头上岌岌可危的那五只手指逐渐地从石头上一寸寸脱离,白露的心抓成了一个拳头,脱口而出:“不要放手!”
白露额头冒出了一颗豆大的汗珠,却什么都没想,伸出的手去拽君爷的手,可怎么拽,以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够,君爷整个人是悬空在半空中的,君爷的脚想勾一下岩壁都勾不到。
冷静,冷静。
白露迅速地蹲了下来,望下去,君爷像个蜘蛛侠一样,吊在悬崖壁上,只有五只手指抓着石头。
【192】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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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君,你听我说一句,有时候,宽容别人,等于宽容自己。”
白建业也是背负任务来的,遥看齐叔刚才看的那个山头,其实不是白队在的地方,是另一个人在的地方。
“是要回去的。”
“爸,这次过去以后,还回老家吗?”
白建业双手摩擦,不善于被人夸奖,脸蛋有点微红,说:“我是征征的姥爷,该做的事儿。”
“谢谢爸。有些事我和白露没有做周全,都是爸在帮我们做。”君爷诚挚地感谢老人家帮他们注意儿子。
“好。”
“一切还好?”
“是的。”
君爷在伤口上贴了胶布,问:“爸,刚刚,征征打电话给你了吗?”
白建业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些止血贴,让君爷贴上。君爷虽然觉得有些小题大做,然而想到白露姐姐上回说他的那回,他还是贴了。
高大帅递给君爷一瓶矿泉水洗手。刚摔下悬崖时,君爷的两只手沾了些泥沙,划破了些小口子,需要清洗。这些事儿必须先做,否则怕白露姐姐回来要挨说。
君爷从岳丈这句话,能体会到的是,岳丈好像恢复了十足的自信心,相信,自己女儿会理解会回来自己身边的。说起来,其实,白建业绝对是个能人,只是,平常爱装成一只狗熊。
白建业看着女儿走远的方向,说:“我们坐在这儿,等他们回来。”
君爷摇头。
夜里漆黑一片,高大帅用手电筒照着一块大石头,白建业与君爷坐在了石头上。石头表面有些冷,白建业问君爷冷不冷。
白露清楚他指的是什么,指的是,君爷永远都不会去原谅的那个老人。无论那个老人再认为自己是多么爱君爷他们,但是,君爷永远都不会原谅。
齐叔冲她笑道:“这点,你是比你老公可爱多了。你老公,远远比你固执的多。”
“我不会怀疑这一点的。”
“所以,你明白了吗?你爸,比任何人,都爱你们兄妹俩。”
白露点头:“是的。”
“你爸,早已退休了,但是,只有你们真正独当一面了,他才有可能真正退休,对不对?”
“我爸,这是要退休了吗?”
“白露同志。”齐叔与她走到了小路的尽头,前面,像是无路可走了,只得停下,说,“路是人走出来的。我们和你爸的路,可能只能走到这了,前面的路,要由你们年轻人继续走。”
到了这一刻,白露觉得自己不需要问,都知道自己父亲对她母亲真正的心意是什么样的了。就像君爷,只有在最致命的关头上对她说那句我爱你。她爸,应该是一样的心情。
有些事情,真的只有当局外人来说的时候,才能看的清楚而明白。
“你妈应该知道的。因为,你爷爷奶奶,到临终,都没有放话说不让你妈回白家老家。也就是说,他们承认你妈是白家儿媳妇的。而且,在他们当年在白家找墓地的情况来看,已经预留了你妈的位置。”
“我妈她知道吗?”白露轻声问。
白露深深地吸口气,这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你奶奶,为了保全你妈,可能和你爷爷商量过了,直到他们死,都不能表露出对你妈有改观的态度。”
“你是说?”白露小心地问。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你爷爷经过了一次手术以后,情况并没有很大的改观。那次手术的医院和医生,都是刘富琳安排的。后来,你爷爷术后情况一直都不是很好。你奶奶应该是心里头起了疑心。”
“是吗?”白露对此保持怀疑,她只记得,她和母亲回家以后,爷爷奶奶对她母亲的态度始终冷冷淡淡的,没有变。
“没有,不是的。那个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凑巧。郑大嫂的那个同学,与组织没有半点关系。你妈和你能回燕京,更重要的原因是你奶奶或许有所察觉,醒悟了。”
“我以为,当年郑大嫂帮助我妈回燕京的同学,是组织的安排。”
“你其实只要想想,当初,你和你妈能回燕京,虽然说,这里面都是你妈一个人努力——”
白露低头想了想,问:“我爷爷奶奶,没有被牵扯进这个案子吧?”
齐叔和她爸,也不是她所在分支的上级领导,只是因为这个案子有了牵连,然后,到这里顺带解决白家里的家庭矛盾,把欠他们白家的情还了。
或许,是她多心了。毕竟,齐叔究竟是什么身份的人,她不是到现在都是一团糊涂。只知道,齐叔自己说的,他和她爸,都是她上面组织的一群人罢了。
像她,当年选择君爷,不也一样需要向上面的人打报告。不过,当初她对这方面完全有信心就是,因为君爷那身世那身家以及工作经历,都是一清二白的,不会受到任何人质疑。
当然,她是知道的,由于一些特殊工作岗位的原因,对于自己的伴侣,有必要向组织交代,包括恋爱对象的背景,选择理由等,都必须一一交代清楚,等待上级批准。君爷的职位,是有必要这样做的。
不说君爷这番坦诚对她动心的时机是她最狼狈的那一刻让人吃惊,并且在于齐叔话里透露出的另一个信息,什么叫做,君爷向他们坦诚过?
白露惊呆了。
齐叔只能对她这番话佩服到五体投地,同时,不忘记告诉她一件事儿:“陆君同志曾亲自向我们坦诚过,他选择你,是由于他当年看着你为了他,追着他的车,一路跑来,不顾白家大小姐的形象,蓬头垢面,脚上沾满泥土,那一刻,你像小丑一样,而他却觉得你当时美若天仙。”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白露从不认为自己先爱上君爷是一件可耻的事情,难道只能规定永远必须男人先爱上女人吗,太男人主义了,女人,同样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爱,“从很久以前我明白一个道理,如果相爱,要么是我爱他多过他爱我,要么是他爱我多过我爱他,我肯定选择前者。因为,只有我爱他多一点,这桩婚姻才能维持下去。否则,我会对他失去新鲜感的。”
“我是在想,你这样的美丽,富有自信的一个女人,偏偏对于一个男人如此没有自信,让人感到很不可思议。”
“你笑什么?”白露讨厌他鬼滑的笑脸,奸奸的笑。
她这句话,却是让齐叔笑了。
“他不知道,他那时候,还很讨厌我,觉得我是一无是处的大小姐。”
“这些,陆君不知道吧?”
“我和陆君谈恋爱,他学医,我跟随他,认识了不少医学教授,得以私下讨教一些对我有用的东西。”
“你从哪里学到的催眠术?”
“我怀疑他很久了。”白露说,“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我唯一能做的是,对平常的我进行催眠,催眠我自己不怀疑他,这样,在他面前才不会露出破绽。”
“他不承认,始终并不承认。但是,我想,只要等他和张润恒的亲子鉴定一出来,铁证如山,他想继续狡辩也难了。”齐叔说到这,望了她一眼,“不过让我们真正吃惊的人是你,毕竟是你第一个怀疑到自己上司头上的。你是什么时候发觉的?上次他让你去叶老那儿拿东西的时候?不,是你向组织提出拿叶老当饵的。当然,连叶老自己都不会想到这个主意是你提出来的。”
“赵委招供了吗?”白露低声问。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