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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肯定知道,你阿姨十五年前之所以会出那个意外,同样是因为一个孩子,口口声声说自己长大了,自己什么都知道。结果,是什么结果,你一清二楚。”
白露感觉自己的心口忽然被揪了下,呼吸都能停住了。
十五年前那场意外,改变了太多人的人生。到至今,白小璐都不敢站在她面前对她说句话。
他知道,知道这一切,知道她何尝伤的是脑袋,还有心。
“你阿姨是个善良的人,从来不会埋怨任何人,哪怕她真的是为了你们去死。但是,如果她真的为了你们鲁莽的行为死了,你认为,你们能苟活在这个世上吗?死了也能原谅自己做的这一切吗?”
听着君爷这段话,高大帅都只得钦佩到底。都说君爷不知道怎么抓到白露姐姐的心的,其实,哪里需要抓,君爷不用甜言蜜语照样能把白美人轰倒了。
白露靠在车窗上动都不能动了。更何况史慕青,在那里被君爷一段话轰到变成了冰冻人。
“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去见你爷爷奶奶的话,如果是真心关心你奶奶,还是不要上去了。”君爷说完这话,望了望手腕上的时钟。
于君爷而言,哪怕几分钟,都是很珍贵的。君爷的人生,没有浪费两个字。
史慕青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用力地看着,每更用力地看一分,都能更清楚地感受到这个男人迎面扑来的那种极致的气场。
令人惧怕,令人心惊胆寒。
她没有办法反驳他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明明这个男人令人那样可恨可憎。
“你——”史慕青噎了下喉咙里的口水,“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自己十五年前做了什么事?既然你都说了有人做错了——”
“如果你想要我说我做错了什么,我认为我十五年前,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君爷的字,吐出嘴唇时,每一个都是方正圆润,清楚,深刻,不会让人误以为自己听错的可能。这是君爷的风格,惯来如此,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车内的高大帅却是哗然脸色变了。在看旁边的白露,一样神情不定,眼中掠过一抹早知如此。
两个人,犹豫着是不是该跑出去打断这一切。
眼看,史慕青因为君爷这句话,都冷笑了起来:“你认为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那么,我妈,我姥爷,算是什么了?白死了是不是?!”
君爷苛刻的视线,在她与她母亲酷似的脸上慢慢审视着:“当然不是白死。”
“不是白色那是什么?!”
“他们,只是失败了。”
“失败?!”
“为了一把琴,失败了。你知道的。”
轰。
像是一道雷在头顶上劈开。史慕青的脸,涨到怒红:“你胡说八道!你推卸责任!你明知道他们会杀人,却把我妈妈和我姥爷送走,结果,让他们死在半路里了,死了,都是你造成的!”
“如果我说我不送走他们的话,他们一样可能会死呢?”
“不可能!以你的能力,你可以让他们不死的,就像之前,你一直保护他们一样,你可以做到的,但是你不这样做了,都是因为,你儿子,你儿子受到我影响了,你讨厌我,所以把我赶走。这没有关系。你可以把我赶走,但是你可以不害死我妈妈和我姥爷!”
“你想的太多了。对于我来说,我儿子是我儿子,我不可能代表他,不可能影响他。”
“你撒谎!”
“我不需要撒谎。因为,我儿子站在那里,他很清楚我说的每一句话的真实性。”
伴随君爷这句话,车内的高大帅和白露转头望过去,才看见到对面站在车与车夹缝之间的陆征。
君爷什么时候看见自己儿子来的?
高大帅唯一的感觉只能是:天,这是天要塌下来的节奏吗?
史慕青没有回头,但是,能感觉到背后的那双眼睛,是他没有错。
“不回头看吗?还是怕?”君爷的眼睛,再次苛刻地落到眼前这个小女孩的脸上。
白露揪了揪胸前的衣服,感觉自己心脏要跟着罢停了,真服了自己老公,世上肯定没有人能做到君爷这样。君爷那是看多了人的心脏,都没有心跳的感觉的一个冰人了,才能完全忽视他人的心跳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说着这话的史慕青,却清晰地发现,自己真的是没法回头面对那个人。
左手插进口袋里,她闭上眼,摸到了拨号的按键,在犹豫要不要按下去时,电话响了起来。
这个电话犹如救命稻草,被她一把抓在了掌心里,她回身,低头,向前走。背后的风,眼前的风,两耳边的风,都像是擦身而过。直到身旁忽然伸来的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衣袖。
“你要去见他吗?”
声音那样近,贴在她耳畔。背后,则是他父亲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盯在她脊梁骨上。那种目光不知道如何形容。如果,只是单纯的反对,反感讨厌她这个人,或许,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转回头去,骂一声:去!滚回你父亲身边去!
可是,没有,他父亲的目光永远是那样的冰冷,寒酷,像是个没有一点感情的机器人。
“放手。”她道。
声音有多大,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放手了。
他松开手的时候,她感觉眼眶里有什么东西在滚动着。她于是迈开双腿往前跑了,像风一样的快,快点,快点离开这里。
背后,他是不是和她说什么话了,她既听不见,也不会想听。反正,他会说的话,肯定是为他父亲辩解的话。
说他父亲不是害死她妈妈她姥爷的人,说他爸爸其实有难处有苦衷。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只是他站在她这边,说他父亲不对。
有这个可能吗?
不会有。
事实上却是,陆征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路口,都一句话也没有说。
车内的高大帅都快窒息了,抓住白露姐姐的手臂,道:“你不下车?”
“他们父子俩哪怕要吵架,我下车有什么用?”白露淡定如石。
“你怎么没有用?”高大帅愣住了。
“陆君那个脾气,天下能和陆君吵架的,没有一个,哪怕是囡囡。”
白露这话还真没错。被君爷最惦记的妹妹,都没法和君爷真的吵起来。君爷要么一吼,直接把人吼没了。再说了,据白露知道的君爷,自从囡囡回家以后,君爷,压根没有对谁吼过了。和君爷吵架的机会,等于零。
君爷是个不会吵的人,可是静静的目光,足以把人杀死,把人的心脏直接掐停。
陆征回头的时候,看见的,正是父亲那双犹如大海一样深的眼瞳,这让他喉咙里一紧。是,因为父亲的目光,如此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爸。”陆征叫。
“你都听见了。”
“是的。”陆征追上一句,“我知道她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但是,有一天她一定可以理解的。”
“如果,如果她的话是真的呢?”
陆征神情一肃:“那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如果我说我真的是认为她影响到了你,必须把她送走,所以把他们一家人全部送走导致车祸。”
“妈妈会高兴。”
真是让人匪夷所思的一家人对话。高大帅想,心脏都快被他们父子间如此诡异的对话给激出来了。再看看白露姐姐。白露姐姐那表情,看起来也是相当的复杂,被这对父子给激的。
君爷那划过光的眸子,沉甸甸落在儿子沉静的脸上。
对此,白露姐姐都快笑了,这算是自己老公总算有这样一天了吧,被自己儿子将军的那一天。所以都说,老子最大的对手其实是自己的儿子。如果天下没有战胜自己的人,那么,只能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君爷肯定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自己被小包子给逼到了。
“妈妈会高兴。”陆征准确的,认真地吐出这些字,“为了妈妈,爸做这些事,妈妈肯定会高兴。妈妈高兴的话,我能不高兴吗?”
君爷定定地看着儿子的脸,回想当初那个小包子,这么多年来,没有变,包子就是个暖男,弥补他和白露姐姐所缺失的那部分。
没有回答儿子一句话的君爷,转回身,向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余下给儿子的那抹背影,或许是无言的尴尬,也或许是一句:你长大了,儿子,所以,我没有什么话需要对你说的了。
白露抚摸下自己的胸,无疑,也是抹欣慰。
比起君爷,姚爷这个当爸的,可就没有那样好运了。
洛洛冲到姚爷的单位里找到姚爷,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质问:“征征哥回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姚爷只看见,儿子这一来,一大堆女粉丝全冲到门口,想一睹他儿子的芳颜,妖孽两个字直接在姚爷脑袋里蹦出来。
甩上门,姚爷可不想自己和儿子的形象一块被毁了,确定没人敢在门口窃听以后,姚爷才对儿子说:“不告诉你,那也是征征的意思。”
“什么!”洛洛高八度尖叫。
姚爷能理解儿子这句叫,因为,小包子真的挺怕他们父子俩,这是事实。
“行了,别叫了。你现在知道他回来了,不也是一样。”姚爷教育儿子,“不要去找征征,不要给包子添麻烦。”
“我怎么会给他添麻烦?哪次他不是得靠我?”洛洛自负的很。
这点,姚爷相信绝对不是自己遗传的。像他,从来可不敢在君爷面前这样自负。
“你最好知道如何收敛。别以为你样样能比征征强。说到底,征征哪样能输给你了?”
“有。”洛洛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我情商比征征高。”
姚爷一口茶水直喷儿子脸上:“就你这二货,你能比征征情商高。”
洛洛受打击了:“我怎么是二货了?我长得哪样二货了?”
“不是长得像我吗?”姚爷气定神闲,拿起电话,拨包子的电话,顺便给包子再卖个人情,说自己儿子知道他回来了。
“爸——”洛洛赶紧冲过去,一把按住姚爷的电话,“你想干嘛?”
“告诉征征你知道了。”
“你告诉他,他不是得防着我。”
“当然得防着你了,不然,你去到他那里,是不是又要想尽法子撮合他和彤彤了。”
姚爷那一记锐利的眼神,直戳到洛洛脸上。
洛洛躲不过,皱紧眉头:“怎么,不行吗?”
“我以前怎么和你妈妈认识的,你有没有听人说过?”
洛洛愣了愣,是没有想到,自己父亲怎么突然间反而提起自己和他妈妈的事了。
“我记得奶奶说过,说,妈妈和爸爸刚好是一个单位的,志同道合。”
“那么,你知不知道,在认识你妈妈的时候,我刚被人甩了。”
洛洛张大了嘴巴。
姚爷只要看儿子这幅快要乐不可支的表情,恨恨地先瞪上一眼:“不要说那句话。”
洛洛偏要说,指着他说:“原来你也有被人甩的一天。”
姚爷火:“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征征哥的情况,就像你老子当年。”
洛洛顿时没气了,怔了:“爸,你是在说什么?”
“当年,我原来的对象,她的父母因为我的揭发坐了牢。所以,她恨上我了。认为,我不该大义灭亲。至少,不该我来做这个事,把她一家全毁了。包子,他现在的情况,和我一样。她不会原谅包子的,不会。只要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很疼爱自己家人的好姑娘,绝对不会。不是你彤彤姐不好,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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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心疼
洛洛像是在听天方夜谭:“爸,你傻了吧?彤彤姐怎么可能恨哥?根本不可能的事。”
“我不是说她恨你哥,我是说,她心里的那个结,永远别想解开。如果她和你哥在一块,不是折磨你哥,是折磨死她自己。”
姚爷是善良的,他当时愿意主动放手也就是这个原因。生怕对方,因为这个不断地折磨自己,责备自己。这对双方没有任何好处。
洛洛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用手拨着飞扬帅气的浏海:“爸,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当时,干爸送走彤彤姐一家,你知道吗?”
“你认为我该阻止你陆叔把他们送走?”
“难道不是吗?”
面对儿子那双质疑的眼神,姚爷只能说,自己儿子太不了解他了,连他都不了解,怎么了解君爷。应该说,儿子才是温室里长大的那朵花,比小包子都分不清状况。
“你自己想。”
姚爷说完这句话准备打开门出去。
洛洛跳起来,一只手挡在他面前:“你躲着我干什么?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你是做了亏心事吗?”
“第一。”姚爷指住了儿子的鼻子,“我没有躲着你。第二,你这个问题根本不用回答,你心里很清楚。第三,你爸明人从不做暗事,包括你爸当年把你小叔和喜欢的人拆开了,你爸都能拍着胸膛说,这事是我做的没有错。”
洛洛一时措手不及,但是,拉着他不放手:“爸,你给我说说理由,为什么当时非得送姐他们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