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哥,你不要这么做!”她腾地从床上坐起来,“都是我做的,是我要姚大哥这样做的。你不想想我,你想想爸好不好!”
事情的始末,杜宇不大清楚,使得君爷的了解,只是一知半解。听到她突然提到自己的爸,君爷的浓眉拉拢,扫视他们两个:“怎么说?”
“干爸救的那个马顺和,是金美辰她爸。”姚子业托出。
在稍微想明白了这事后,内心里沸腾的怒气,无处泄。
“哥。”她看着他那张饱含愤怒的脸,意图抚平,平平静静地说,“这事我都处理好了。你不要告诉爸,也不要告诉我老公,我不想让他们伤心。”
伸出去的手,搭在他怒得青筋浮显的手背上:“而且,我没有事。”
他仔细打量她的脸,见面色虽略些苍白,但是已有恢复如常的倾向,皱紧的眉头松了会儿,再拉紧:“你说你自己处理?”
“是。”她的一个字,寒的,比他的音色要更寒,冰寒的程度可以直达人体全身经络,把人一瞬间劈得粉身碎骨。
金美辰想都没有想到,在她被推出手术室后,是这样一通电话把她推进了再也不能爬出来的地狱:
“你放心,我会留着你这条命,让你看着,我的孩子怎么健健康康出生,长大。然后,医生可能还没有告诉你吧,你的子宫没了。”
拿着手机贴紧她耳朵的人,在确定她听完这话后,收起了手机离开。
不一会儿,躺在病床上的她,活像被电击到的青蛙,四肢乱颤。一群医务人员进来,又把她推进了手术室,切开她的颅骨。她的大脑,因为孕期时的高血压,不停地溢血,血管爆裂。最终,活是活了下来,可她的手脚,嘴巴,再也都不能动了。
只剩下一双眼珠子,能动一动。
马顺和坐在她床边抹着眼泪说:他们都不要你,没有关系,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她想放声尖叫:她不要和这个杀人犯在一块生活。
可马顺和继续在她身旁忏悔:都是自己做的孽,早知道她会出事,就不去做伤害他人的事情。
不,不是这样的!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她抽搐,口吐白沫。
马顺和怕她窒息,凑在她面前,拿着一只脏兮兮的手掰开她的舌头和嘴巴。
她瞪着他的脸,眼白一翻。
有某个人,得知她的下场后,只是微微勾了下唇角:第一天见到她,就知道是个白痴,果然是只有白痴的结局。
“媛媛——”门外许玉娥喊。
【179】给孩子取名
章节名:【179】给孩子取名
那日风和日丽,秋高气爽,是个踏青的好日子。%&*〃;
6夫人先是和女儿在家,一块打羊毛衣。记得以前,经济不好的时候,家家户户自己打毛衣,装棉被棉枕,是常事。现在生活富裕了,市场丰富了,打毛衣,变成了一种现代人闲余的乐趣。
翻着书,好不容易和女儿一块研究着织毛线的次序弄明白,回忆清楚了。女儿给快要出生的小宝宝织的两顶毛线帽子,胜利完工。
姚夫人来到她们这,拿着两顶小帽子玩弄开来,笑说:“看着这帽子,让我想起小时候给子业弄的衣服袜子了,我给他织的颜色都是粉的。”
姚爷自小长得俊美,经常被姚夫人拿来打扮成女孩子,这个蔓蔓之前已经有听说。听到姚夫人这么说后,蔓蔓的眼睛眯了眯,起身说:“我去倒壶茶。”
看着她借口离开,6夫人嗔了姚夫人一眼,道:“看,就你喜欢拿我干儿子的丑事来说,我女儿听了都不乐意。”
姚夫人依旧嘻嘻哈哈地笑着,对蔓蔓这个出人意外的反应,小小地在内心里惊诧:看不出来,自己儿子在蔓蔓的心里面挺有位置的。
蔓蔓知道,姚爷不同她哥,是个多好性情的人,对自己爱的家人是温柔到一塌糊涂。若是自己的哥,哪有可能被自己的妈这样捉弄。姚爷敬爱母亲,所以对母亲不伤大雅的种种行为,用一种儿子对母亲极大的宠溺宽容着。这样的一个好人,帮着她太多太多了,以至于她一直在心里都存在亏欠。比如这一次,为了她的请求差点和她哥起了争吵。
厨房里,烧着开水,蔓蔓拿勺子搅拌糖等配料的声音,一一传出来。
客厅里面,6夫人趁着女儿不在,羊毛筷子搁在了膝盖头上,宛如陷入一片沉思的模样。
前两天,女儿说去初夏家里住。她大儿子当晚,不知怎么回事和杜宇火燎火急地一块走。到昨天,她老公都面色沉沉的。她心里不禁忧心忡忡,直到女儿现在安全回来了,只有她却仍不知道是之前生了什么事。
可她是个妈,儿女的一点异样,逃不过她日常里观察入微的眼睛。
女儿这次回来,她明显感受到女儿哪里变了。
变得沉静,不爱说话,偶尔开口两句,竟是让人感觉有点像君爷。
“我听说子业前两天也不在家?”
“哦,是啊,他经常的,偶尔出差加班什么的。”姚夫人或许是有所察觉,也或许是无所察觉,反正是一语带过,唇角浮带模糊的笑意,尽显书记夫人的高深莫测。
6夫人抬头看她的眼神,似有些不满:连闺蜜都瞒得这么紧。
姚夫人一只手拍到她手背上,悠悠意味深长地说:“其实,囡囡像她哥这脾气,我觉得挺好。不是我说你坏话,若是三个孩子都像你这性子,那就完了。”
6夫人听了她这话,眉头皱一皱,心里并不是不高兴,嘴里头长长地吐出口气:“这我知道。”
一句知道,涵盖了许多。三个孩子的性子,均是父母生的,说一点都不像父母,是不可能。固然她老公6司令为人严厉,但其实与她性子,不是没有相似的地方,毕竟是成了夫妻的男女,潜移默化都有。
怎么说呢?他们一家人,大都是——你不仁我才不义。
不会说去专门针对一个人,总是把事情做得都仁至义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这都足以说明,他们三个孩子,心都是本存良的,哪怕是雷厉风行的君爷。
只是在无法得饶了的时候,她大儿子最厉害,是非要把人整死的那种。
现在,她女儿潜质里有她大儿子这种倾向,不,可能要比她大儿子更厉害些。
把人整的死去活来。
“囡囡这脾气我喜欢。”姚夫人对蔓蔓是赞誉有加,一心,都是后悔错失姻缘,没能招为自己的媳妇。
6夫人再看闺蜜一眼,眼神里不置可否:女儿在她心里,就是个脆弱的,她倒不喜欢女儿太过精明能干,有事让男人宠着多好。
姚夫人回6夫人一眼,同样对闺蜜意见多多:现在各种麻烦事儿多着呢,哪能事事都依靠男人,女人至少自己要顶半边天。
蔓蔓端着茶壶出来时,看到她们两人眼神你来我去,好像有些拌嘴,心一惊,缓缓地拉开唇角:“干妈,你尝尝,这是我妈亲手试验过的新花茶,说是特别适合你口味。”
姚夫人这才借机咳一声,不与6夫人继续争辩。
两夫人的感情,是曾同甘共苦过,比亲姐妹更亲,平常拌嘴,好像最亲的人打情俏骂,为人生乐趣,并不搁在心上成为心结。一旦遇上外敌时,更是彼此两肋插刀。
听见门口叮咚门铃响,刚把花茶端手上的姚夫人,问:“今早有客人要来吗?”
6夫人摇摇头,让怀孕的女儿坐着,自己走去开门。
门一开,进来的人,站在门口的人,让6夫人顿在了原地。
姚夫人生疑这是怎么了,伸长脖子一看,看到了左右两只手拎了各式袋子的蒋母,猛然与6夫人一样缩圆了眼珠子后,朗声而笑:“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个名人。”
书记夫人的嘴巴是有名的“毒”,堪比王熙凤。
蒋母被姚夫人调侃了这句“名人”后,整张脸,红成个火烫的炉子,只差袅袅生烟。
老公儿子都不在家,6夫人想了会儿,虽然她这6家,一早她儿子摆明了是不认蒋母这个亲家,但是,拜访都是客,一口把人家挡回去,是不是太无情。
看到6夫人让开位子让蒋母进来,姚夫人对坐在一边的蔓蔓耸肩蹙眉的:“你妈这性子,真是把人活活气死都有。”
蔓蔓听着,唇角微微地扯了扯。
她妈这性子,软,软到无以言语。
跟善于狠的6家人,倒是绝配。
怪不得自己老爸6司令能对6夫人一见钟情。
这叫做一个黄盖一个周瑜,愿打愿挨。
蒋母两手提了五六个礼品袋,都是满满的东西,沉甸甸的,走路过来,自己爬楼梯,一点气喘。
6夫人拉开一张椅子请她坐。
蒋母见过6司令、君爷、6家小儿子6欢,偏偏这6夫人,没有正式照过面。今一看,6夫人态度挺和蔼,喜不自禁,一句开口直唤:“亲家母。”
6夫人皮肤上的鸡皮疙瘩立马掉了一地。
只有深知6夫人性情的姚夫人,笑得前仆后仰。
6夫人那哪是对蒋母好,不过是,什么人,都这样招待。非要形容的话,6夫人就像是站在门口的标准的招待人员,上门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是一式的微笑模式。
蒋母听旁边阵阵笑得气短的声音,掉头看了看姚夫人,却知道这人是书记夫人,不敢乱动,只能在心里憋着。回头,是对6夫人继续攀亲:“我一直其实想来你们家拜访了的。都是我那小儿子不懂规矩,理应在阿衍和蔓蔓结婚之前,让我们两对父母见面,彼此我们两家能少了许多误会。因之前不知亲家,导致礼节不周,让你们对我和我丈夫有所误解。”
听了蒋母说了这么多,6夫人最终只能缓缓吐出一个十分困惑的词:“误会?”
姚夫人噗嗤一声又笑了。i^
连蔓蔓都扯开了唇角:谁说她妈不厉害,一样腹黑。
蒋母的脸,一霎,又是红得如火烤的番薯,都散出了难耐的烧焦的味道。
是啊。
哪里来的误会一说。
前前后后,蒋母都是再明白不过的人,哪里的误会。非要说误会,那也不是6家误会了她蒋母,是蒋母之前自己误会了儿子娶了一个草根媳妇。
蒋母这是自己找罪受。
活该。
本来,一直都不承认自己活该的蒋母,死扛着和小儿子小儿媳搞对抗,到现在,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不是没有理由的。
在于,她手里握有的筹码,大儿子大儿媳一家,没了,包括她和蔓蔓打对抗赛的制胜法宝,她大儿媳的三个孩子,都没有了。
相反,小儿媳手里握有能制约她的法宝,是如数家珍。一如,蔓蔓持有的欠条,拿到法院,要封蒋飞的家产。又如,大儿媳现在在医院里留着条狗命,使得她大儿子蒋飞还未造成杀人罪,被判死刑,这其中与蔓蔓支持着金美辰的庞大的住院费莫无关系。
她哪知道,蔓蔓肚子里打的主意:留金美辰这条狗命,只不过是为了让金美辰到哪天活活气死。至少,这条狗命要留到自己的孩子出世。
对蒋母来说,最最重要的是,能让她在蔓蔓面前低下头的是,蔓蔓肚子里的孩子,据说还是个小孙子。
现在的孩子多珍贵,又不像以前没有计划生育的时候,一家只准生一个,过了这店没有下个店,个个都是小皇帝。
蒋母再大,都没有小孙子大。
其实,蒋母这人挺传统的,一脑子里封建思想占了九十几。
后来,蔓蔓从公公那里打听到,才知道蒋母一方面能这么傲,一方面却显示出一些知识的短缺,都是由于出身在一个大户人家,本性黄,但只是家境富裕,说起读书写字这类,并不擅长。不过,一个家族里,能有点出人头地,必定是出了一两个撑得起家门的人。
黄家里,最有出息的,是蒋母的弟弟,叫黄济儒,曾在部队里、中央的宣传委都干过。蒋父当年能在部队里起来,靠的都是黄济儒。黄济儒年轻时跟部队参加过越战,受过伤,落下了病根,到后来,得到中央领导体恤,提前退休了。这黄济儒生性淡泊,不图名利,退休后,中央给他房子在京城住,他都不要,非要回老家,开起了私塾,教孩子书法,隐姓埋名,过起了陶渊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日子。
蔓蔓的老公蒋衍,名字由来,衍这个字,当年,追根究底,是黄济儒给取的。黄家其他孩子,黄济儒自己又没有孩子,就蒋衍享受了这个特权。
这次蒋母上6家,提了这么多东西,但她是个明白人,知道这些礼物,压根在什么都不缺的6家人眼里是绝对看不上的。提礼上门,只是为了好看,最重要的是,她搬出了自己的弟弟黄济儒这张底牌。
“不是我自夸,你们家,也都是部门里的人,不可能没有听过我弟弟的名号。他研究周易,是在整个文化圈子都富有盛名的人。就是哪个国家领导有什么重大想法,都偶尔要问问他这方面的意见。”
蒋母这张底牌甩出来后,头一个心动的,绝对是6夫人。
人家都说,这取名有学问,绝不是乱说的。
一个好名字,虽说不能肯定带来大富大贵,但是,可以减灾避祸。
6夫人跟老公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