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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虹的心头蓦地一紧,道:“沈佳音的履历表,也交给他们了吗?”
“你说沈佳音,哪个沈佳音?”人事科科长反问。
人事科科长不知道沈佳音,是很正常的。她桑虹,一直是把这孩子保护的很好。照理说,人事科科长都看不出来的事情,应该,他们没有从其它地方得知线索的话,不应该能查出来。
人事科科长始终认为她忧心过度了,安慰她说:“你放心,我知道高级护理人才难招,在交给他们履历表前,先把本科毕业生以上的护士履历表全抽出来藏起来了。”
“谢谢。”桑虹悄悄松了口气。
“科长——”打开门进来的干事,汇报说,“他们看完了,说想和科长谈谈。”
人事科科长匆匆收了线,回到君爷他们所在的办公室。
此时已打完电话从阳台返回来的君爷,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一条腿。
两名翻查履历表的军官,都停下了动作。
人事科科长见状,心里是想:他们终于放弃了。于是脸上不由笑开,说:“我刚和姚科长建议过了,带回去慢慢看都没有问题。”反正你们带了回去看,也找不到你们想要的。
“咳。”君爷清一声嗓子,道,“不用了。”
“不用了?”人事科科长笑问,得意到那眉梢都扬了起来。
姚爷看着都觉对方未免太过火了,虽然他们来这里抢人,也有点土霸王。
“不用的原因是,因为你们已经把有用的都藏了起来,只留下些没用的给我们看。”君爷说。
哪怕是八面玲珑的人事科科长,突然接到这样直接讽刺的话语,都不得显出些难堪之色来,略带不满地说:“陆院长,你这话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什么叫我们藏起什么了?”
“比如说这位曹干事的履历表,好像没有在你给我们的这些履历表里面吧。”
这算不算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人事科科长虽有点后悔自己的疏忽,同时脸皮够厚,说:“刚才,我和姚科长都解释过了。她是营养学硕士生,不是护理学硕士生,你们一开始说要的是护理人才履历表,她的不在这些履历表里面,是正常的。”
够无耻的。姚爷在心里对这位人事科科长竖起大拇指。因为基于保护人才的人事科科长职责,敢于直面无耻,也不愧是个忠于本职的好科长。
君爷,只是微微地将中指叩打在手背上:“沈佳音呢?”
“沈佳音?”人事科科长的声调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是突然的一颤,她心想是玄了,桑虹的电话刚提,现在马上应验了。
“你敢说她不是你们医院的护士?”
桑虹都提到的人,怎么可能不是。
“沈佳音怎么了?”人事科科长打起了迷糊阵。
“她的履历表呢?”
“不就在这里面。”人事科科长不记得沈佳音是谁,继续打迷糊阵。
可君爷哪是好糊弄的:“那你找出来给我。我的人没有找到。”
“可,可能在哪里掉了吧?对了,刚刚把资料抱来时掉的,你知道的,这么多人的资料,难免有疏忽。”人事科科长的口语虽然有点绕,但总算把这谎圆满了,说,“这样,等我们找到后,我亲自让人把它送过去给你。不过,陆院长,这沈佳音你看连我都没有印象。我之前,给你们单位推荐的两位护士,都是大专以上的高级护理人才。贵单位还不满意吗?”
“科长,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君爷的耐性俨然被磨没了,一手拒绝有人往自己茶杯里添水,冰冷的双眸直视对方,“把你藏起来的那些履历表,全部拿出来。”
“陆院长,我都说了我们没有藏,我们藏起来做什么呢?”人事科科长继续打呵呵的笑脸,在触到对方益发冰寒的目光刹那,终于没了笑容。
“你们护理部人员总名额是五百二十一名。现在我的部下清点了三次,你给我的这些履历表一共才四百八十六份。其余的到哪里去了?你别告诉我,转移资料的时候能掉四五十份的人事档案,如果这样的话,你这个人事科科长可就严重失责了。并且,刚好你掉的这些,是——”
身旁负责清点履历表的军官,站起来响亮地接上领导的话:“报告,据我们刚才查看的,本科以上学历人员的履历表一份都没有找到。”
原来,他们真是有计划才来的,所以一来就让她交出履历表。人事科科长在心底暗暗震惊时,一边继续狡辩:“那刚好是我们这里没有招到这类人才——”
嘭!
君爷骤然的一掌打在桌面上,四周一片死寂。
人事科科长脸上再无笑容,唯有铁青。
君爷那双吃人的眼睛一步步逼近,直逼到她面无血色:“你要我向上头弹劾你吗?把东西交出来,一分钟之内。要知道,你七年前升上科长位置时做的那点破事儿,我不是不知情。”
听到最末那句话,人事科科长两条腿儿打起了颤。在屋里其他人没有听见君爷后面那句话之前,她迅速地站了起来,走到自己办公桌后面,拉开底下那层抽屉。在她的手犹豫着,要不要取出那些藏起来的履历表时,君爷的人同时去到她身边,越过她将抽屉里面藏掖的履历表全部取出,不会儿清点完数目,向坐在沙发里的领导汇报:“没错了。”
“走!”
伴随果断简练的一个字,众人只觉一阵飓风刮过,君爷以及君爷的人已经都出了门口。余下的,只剩满室的震惊。
面对被取走的全部资料,颓坐下来的科长老半天,都不能接受事实。哆嗦的曹干事走到她身边问:“姑妈,是不是要打个电话告诉桑主任?还有,你说这单位好要我尽可能表现,可我怎么觉得好像很可怕。”
容易混日子的事儿,那也应该是指这叫做君爷的男人上任领导之前。现在,一切都要变天了。
人事科科长一巴掌无力地打在桌上。
同时,得知人事档案被君爷拿走的桑虹,面色刹变。
君爷等一行人离开人事科后,走到停车的位置。
高大帅看到他们来,恐是未想到他们这么快下来了,略显紧张地拉开车门。
“李中校呢?”没见到李俊涛,姚爷自然问一句。
“他去解手了,我打电话催催他。”高大帅说完,离爷远一点的地方打电话给李俊涛。
不会儿,李俊涛从急诊室的方向跑了出来。
“怎么跑急诊去解手?”姚爷这一问有意还是无意,没人知道。
只是,老实军人李俊涛,哑巴了。
高大帅恼的想跺脚,眼瞧,跟随李俊涛跑出来的刘湘,冲着他们这边望,目光直直地射到了姚爷身上,叫:“姚子业吗?含笑打电话给你你怎么不接?”
“怎么回事?”姚爷的目光直扫两个部下。
高大帅瞒不过,婉转地说:“刚好看见,她陪她妈在急诊打吊针。”
“伯母是急性胃肠炎。”李俊涛在旁边补充。
往像跳大神的刘湘那头只轻瞟过眼,姚爷径直尾随君爷跳上了车。
看爷这样子,不准备要进去安慰女人。高大帅和李俊涛,既猜不中爷的心事,只好都跳进驾驶舱。
“不打算去看看吗?”膝盖上放着那一沓胜利品,君爷头也不抬问身边的人。
“去看了能怎样?像你说的,只会是吵架。”姚爷轻的不能再轻的口气。
君爷的双目,斜到眼角上,在看到他脸上的淡漠时,细哼了声:“你昨天还不是怨我没有陪你喝酒?今天转变的这么快,女人都没有你多变。”
“我哪里变了?”姚爷是男子汉,当然对这种说法不买账。
“去看看她也没有什么。她妈病了,是朋友都得探望下吧。再说,她妈病了,她终是得陪在她妈身边。”
“我没有说她回自己父母身边有错。但是——”
“但是?”君爷再望过来的眼神,带了几分更深层次的探究。
姚爷的眉宇深深地一皱,却屹立不变,只道:“你终究娶了白露,也是这个原因吧。”
“你自己的路你自己走,没人逼你。”君爷说。
为此,姚爷瞪他的眼神带了狠,然而,终究没有出声反驳。
没错,自己的路是自己走,自己的媳妇是要自己选出来的,谁也不能动他的决定。只是这一次的事儿,让他看明白了。首先看明白的是自己,自己终究不是个身处于普通环境的男人,造就了不能为所欲为。
娶媳妇,一旦稍有疏忽,恐怕连累到的不止是自己,还有他身边很重视的其他人。所以,这个媳妇,必须是很爱他,爱他到完全以他为主。
李含笑,没有爱他到这个程度。或是说,李含笑那种很强悍的个性,恐是无法容忍这种观点的。
“彼此先冷静下吧。”姚爷望向车窗外的目光,深邃长远。
一段感情,说断就断,说没就没,他固然冷血,却也是个真情汉子。想要抹掉刚刚在心里面动过情的女子,并不是立马能办到的事。
“嗯。”收回视线的君爷,是全神贯注于手中这份第一时间翻出来的人事履历。
沈佳音?
扫到履历表上的协和两个字眼,严厉的五官微微地展开了线条,接着,是更显出一幅苛刻审视的姿态。
看到军车没有掉头远去,刘湘傻直了眼。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极品男人?都说人在这里了,竟然没有回头安慰?
刘湘心里忐忑怎么回去和李含笑解释,转回身,见到李含笑站在自己身后,整颗心都跳了起来:“含笑?你在这里多久了?”
李含笑的膝盖头软,是恨不得追上去把他拽下来质问:有他这么傻的吗?她说分手他就分手?
“含笑,我们先进去吧。”刘湘看她样子有些可怕,忙拽着她袖口说。
“他是傻瓜吧?”李含笑反抓住她的手问。
刘湘不知道。姚爷这样的反应,不像任何一种她在电视或是小说现实中看到的男人。
“对了,他是你口中说的那样了,欲擒故纵。”
刘湘想说:好像不是。
男人,不是所有的男人,女人都能揣摩透的。像姚爷这种,本身优秀过头,突然来追李含笑,已经很让人吃惊了。
“我,我不能屈服。”李含笑口中喃喃。
她只知道一点:他要她道歉,要她回头来求他复合。
刘湘对她这点直觉是没法反驳的,因为姚爷的种种表现已经明显的宣告这一点。
如此高傲的男人,刘湘不知道怎么说了。
世上,是有这样的男女,只要其他人求他或是她,他或她自己绝对不会去求对方。谁让这样的男女有资本这样做。刘湘只知道,姚爷有这个资本,而李含笑没有。
刘湘想说:不然,李含笑,你回头去求这个男人吧?
可李含笑先断了她这个念头:不屈服。
她现在屈服了能怎样?难道要她一辈子在他面前都是抬不起头来?
断然转身回急诊室陪伴母亲,刘湘着急跟在她后面。
“真是个不聪明的女人呢。”始终没有听见姚爷的手机响,说明李含笑没有意思打电话来求和,君爷微微挑了挑眉。
明明她女伴都帮她把要复合的意愿表达的那么清楚了,这女人竟然一句话都不愿意主动开口。说是性子高傲,还不如说是将女性柔能克刚这样最优秀的潜质都置之不顾了。
男女间的感情,可不说是谁高傲些谁就胜利。所以,偶尔的放低姿态,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的专属。现在这情况下,明眼人都能看出优势是在谁手里。这时候的李含笑依然如此高姿态,注定不合时情。
姚爷面无反应,抽走他手里捏着的那份人事履历,第一眼扫看到上面贴着的一寸人头相片,眸里微一惊:好小的脸蛋,看起来好小的年纪。
扫到年龄一行,岁数倒也不算小了:二十六七?
“你怎么注意起这女人?”姚爷意指君爷手里从人事科科长捞到的,远不止这样一个人才。
“桑虹你知道吧?”
“这里的护理部主任。”
“老葛的老婆。”
老葛,大他们两届的学长。现也是某单位的头头了。
“说实话。”君爷道,“当我想到替换护长的人选时,第一个想到的是桑虹。可现在桑虹是这里的护理部主任,我再想挖,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把一个护理部主任挖走。”
原来君爷首先奔这个单位来,是奔着桑虹来的。
姚爷却是不知道桑虹这个人,竟能给他留下那么深的印象。
“人家都说,医生刚开始到临床上单干的时候,给医生最大的帮助不是上级医生,而是身边的护士。”
这话姚爷是过来人,深有同感,道:“这么说,你当初刚上临床那会儿——”
“当时桑虹还没有任上行政岗位,只是个主管护师。我有幸,和她一块值过好几次夜班,得到她不少帮助。所以,现在回想,老葛当时接连拒绝追求自己的小师妹,非要追她,不是没有道理。”
“这么说,这个叫沈佳音的和桑虹?”姚爷问。
“白露打听到的,说这个沈佳音,据说和桑虹住在一块,关系够密切的。”
这样的私人情报都能探听到,白露这手段也愈来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