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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一秒过去,女魔头看起来还挺高兴,安慰他说:“这不正好,我们可以不过去帮人挡酒,喝酒伤身。”
“领导打电话来了!”高大帅指着姚爷的来电显示说。
本来挺高兴的女魔头立马被泼了盆冷水,小生怕怕地看着那来电,叮嘱他的口气像命令:“快接,然后说我不在。”
娘的,这娘们是打算把责任全赖在他一人身上了。
高大帅摇头晃脑的,把电话接了起来。给他打电话的是陈孝义,拿了姚爷的手机给他打,告诉他姚爷刚吩咐下来的话。
“哦?那些蛇准备出洞了吗?”特种兵出身的,接到任何任务都喜欢用代号。
陈孝义因他这代号脑子里拐了个弯,才明白他说的是蛇指的大概就是姚爷准备收拾的人。
“行。你不知道,这事儿我来办。”看出陈孝义对许秀琴等人毫不知情,高大帅爽快地挂了他电话。
“什么事?”在旁已经听出不是姚爷打电话来向自己追责,严雅静迅速恢复了平常的神气,问。
“姑奶奶,你给我在这里帮爷看车。我刚接到爷的紧急任务,要去办。”说完,高大帅拍拍她肩头,伸手去拦过路的的士。
“我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帮你看车?!”看到他要把自己扔下,严雅静慌里慌张地拎起高跟鞋,在他钻入拦下的计程车里面时,动作迅捷地拉开后车座先扔进一只鞋子占位置。
坐在前面的出租车司机和高大帅一并看着她这夸张的动作,一阵无言以对。
“我说,她是你女朋友吗?”司机问。
瞧严魔女这过激的动作,说是为了追负心男人一点都不过为。
高大帅两只手扒着脑袋。
严雅静趁着司机这一句话,赶紧进了车厢,笑着点头:“是,他是我老公。”
操!
某人回头,瞪着她。
严雅静皮笑肉不笑,很是淡定:“我们刚吵架呢,现在和好了,打算一块去公证处把财产分割手续办齐了。”
这女的,绝对天生是会演戏的。
瞧这戏演的,把司机都唬的一乍一乍的,完全没有怀疑,立马踩了油门。
看着出租车为了躲避交警呼驶出老远,可悲的是被甩在原地的姚爷抛锚的车,这回肯定是被交警抓了个正着。
“姑奶奶,你这回可把我害惨了!”高大帅要被割头地痛嚷。
“人家不是都说是你是富三代吗?比富二代还富。姚爷那车不过也就十来万,可能比你那家产的小数点后零头都够不着。”女魔头一点都不在意地说。
她当然可以不在意,不是她赔!
“我告诉你,一毛钱花的不是地方,我都肉疼,何况十万!你不知道越是富人越抠门吗?”抓起领子,呼哧呼哧气得够呛地说。
他这个纯爷们,今天算是栽在一个女魔头手里了。
“那我教教你怎么不抠门吧?反正你不缺钱。简单,你把你储蓄本里一半的钱转到我户头上,我帮你花。保证一天给你花完!”女魔头听了他这话更是眉开眼笑笑嘻嘻地说。
“我疯了你!”冲她再瞪上两眼,高大帅想直接翻白眼了。
终于明白为什么没有一个男人能受得了这魔女。
气没平息,抓起其他人的话继续说:“怪不得李中校说你——”
“他说我什么了?”
没想魔女对这事挺在意。
高大帅挑起眉:“你在意李中校说的话?”
“谁说我坏话了,我能不在意吗?”她很巧妙地圆了这个问题。
高大帅一只手摸着鼻梁,斜着眉毛,瞧她坐在后头手里拿着高跟鞋晃悠的模样儿,好比酒吧里的女郎风情万种。
女魔头,之所以被称为女魔头,除了那让人受不了的种种个性外,女人味儿十足,勾人魂魄。
出租车司机瞧他们这一男一女,虽然对话怪异,但是中间的确有些微妙的气氛在流动。
“是去公证处吗?”司机不是傻的,在走出这条塞车的道路后,再次向他们两个确认目的地。
高大帅转过了头,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道:“去鼎盛花园。”
“鼎盛?”
“是。”
“那可有点远。”
严魔女都不知道鼎盛在哪里。忙拿出智能手机查找百度地图。见原来是到了京郊的一个别墅小区。据说那里房价一平达到五万。
“是去你家吗?”她啧啧,他这算不算是逃姚爷的班。
“我是去办爷的事,什么逃班?”高大帅没好气的,一句一句与她拌嘴。
“那你家住哪?”
富三代会住什么样的房子,不得不让人好奇。
“我住部队营房。没结婚,部队给弄的婚房我也没要。”
“我问的是你家里住哪里?”
这些人怎么一个个的,总以为他家是住皇宫似的。富人又怎么样?现在住豪宅的人会少吗?瞧许秀琴和沈佳慧那对狗母女,都能住上豪宅。
“我家里没给我一分财产的。”
“可你家里长辈过世了的话,遗产总归有你一份吧。”
两人眼对眼。高大帅看到了她那双深黑如渊的眼睛,够精明。白骨精可能都不及她脑子。
“嗯。所以要嫁我的女人,要做好心理准备。钱是有,可是这钱可能会把她自己埋了。”他说着一如既往吓唬拜金女的话。
“被钱埋了也好。普通人买一块墓地都没钱呢。”
冲她这话瞪一眼后,他失笑了,朝她竖个大拇指:“姑奶奶,你强!我不和你辩了。”
她益发被挑起了兴致,眯着眼刨根问底:“那告诉我,你家住哪里?”
“姑奶奶,我们现在是去帮爷办事,你调查我户口干什么?”
“顺路调查。”
这姑奶奶是土匪,人家拦路抢劫,她这是顺路调查他户口?
“我家住油田。”
“哪里?”
“我家住油、田!”
终于听明白了,他家是搞石油公司的。全天下也就石油最值钱。怪不得富三代!
趁她被震懵的一阵子,高大帅开始着手办起姚爷吩咐的活计。先是找到了沈佳慧找的那个私家侦探电话。所以私家侦探去调查华妙冰这事,是姚爷默许的。只有这样,才能在不触动尤二姐的情况下搞清楚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接着,在私家侦探说了沈佳慧让他去调查姚爷的喜宴地点时,高大帅说:“你就告诉她,有人会带她们去,开了辆车在门前等着她们。”
一辆车在他们到达鼎盛小区之前的路口时与他们汇合,交接。
开车的跳下车后,将车钥匙扔给了高大帅。
高大帅脱下伴郎的衣服鞋子,和对方直接换了身穿着,最后再戴上了一副专业的墨镜。回头,见她一脸流口水。
“你是去捉弄人吧?带上我!”
俨然这姑奶奶,是玩上瘾了。
姚家喜宴场地,一切婚庆活动有序进行。新人来到最后一桌给小萝卜头们敬酒。
小孩子们都拿起了装着饮料的杯子。新人倒不敢小看这些小屁孩,在自己敬酒的杯子里装的依然是酒,一点都没怠慢这些小客人。
姚爷一杯酒,敬给这群小萝卜头,先一饮而尽。
接下来,由姚老头指定的小西西带头,小西西把自己杯里的胡萝卜果汁喝干了。同时一杯喝干的,还有叶家的双胞胎。
不爱说话的叶思泉,这一刻举着喝干的杯子,对姚爷说:“我太爷爷让我和我兄弟过来,祝贺新人新婚快乐。还有,希望过年的时候,新人能到老人家家里坐坐。我太爷爷身体不大好,只能由新人上门拜访。”
七岁大的男孩,说起话来,比大人更有板有眼。虽然叶思泉这话,不知道是不是他太爷爷教的,可瞧这对双生子面对姚爷的神情,真是一点都没有畏惧的模样。
很多人既是吃惊地看着叶家的双生子,又是在猜想姚爷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应说,叶老这回真是卖了姚家姚爷不小的面子。想当初君爷结婚时,叶老只让人送来一张贺卡,叶家人可是一个都没有出席喜宴。今日,叶老可是将自己最宝贝的曾长孙子都派来了,代替自己说话,并且邀请新人过年去他家玩。
这份殊荣,可是能让许许多多人都羡慕不已。
只有姚家自己清楚,叶老这么做,图的可不是为了卖他们姚家面子,冲的是他们刚入门的姚家媳妇。
答应?或是不答应?恐怕,知道底情的姚家人,现在个个心里都没底。
过年去叶老家拜年的话,可能遇到的人,会是出乎一般人的想象。
俗话说的,福祸相依。
“他们是什么人?”沈奶奶问。
沈奶奶那双精明的眼睛,早在叶家双生子到场的时候,已经看出是很不平凡的一家人。
姚奶奶都不知道怎么和亲家说明这个问题。说是她家孙女博得叶老的欢心吗?
姚老头呵呵,摸着胡茬笑了两声:“请子业佳音过来去拜年的那位老人,是他们年轻人部队里的首长。”
“哦。”沈奶奶好像听得一知半解。
按理说,是部队的首长邀请部下去拜年,等于说是看中了这个部下有意提拔。可为什么姚家人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的模样。
林老是和姚老头窃窃私语起来。他们身旁坐的陆老头,拿下老花眼镜用布擦拭着。
叶老这一步棋,不仅影响姚家,也影响到了在这里坐着的姚家一群朋友。
姚爷这时接上了叶家的请帖,道:“你们太爷爷是大忙人,当然,如果你们太爷爷不是像以往,有空的话,做晚辈的理当上门拜访。”
听到姚爷这句,有人立马笑了出来。
众人闻笑声一瞧,见笑的不是大人,而是陆家那个小女王。
蔓蔓头大,用力揉了揉额头。
她女儿是聪明绝顶,可小屁孩终究是小屁孩,做不到大人的圆滑。有什么心事情绪很容易表露在外面。
“南南!”当哥哥的小西西紧张道。
陆南笑了出声后,才发现所有人看着自己,原来自己比那些大人们反应还快。她撅撅象征性的漂亮的唇角,轻轻应一声:“哦。我刚才好像听见旁边有小孩放屁,所以不小心——”
蔓蔓要晕了,倚在老公身上。
叶思泉那张脸蓦地一黑。站在他旁边的弟弟,像不清楚自己是哪家的孩子一样,居然捂着嘴笑了一阵,直到他对其瞪眼。
这个时候,那些大人们,好像方都回过神来,回味起陆家宝贝说的妙言,无不同情地看了眼“放屁”的叶思泉。
面对众目睽睽,叶思泉依然对姚爷举了举杯子,道:“我太爷爷是诚心邀请的,但愿新人能理解老人家一片诚心诚意。”说完,端着杯子和弟弟一齐坐了下来。
如此大将风度,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好家风,大家庭,教养出来的小孩,不一样的地方在哪里,似乎可以从叶家这对双生子看到一角。
和新人敬完酒,开始动筷子。叶思臣天生斯艾秀气的举止,让所有小萝卜头的眼睛都跟着他动作。陆南的视线,却是从他身上,快速移到他哥哥身上,发觉,这叶思泉的举止,一样有规有矩,或是说,因为刚硬的性格,比他稍微柔软的弟弟,更显得规矩。
好像注意到视线,叶家那对双生子,一前一后,看回到陆家那对宝贝。
叶思泉抬了一眼望过去的眼睛,好像黑色的宇宙,浩瀚深渊。
叶思臣,和蔼地向比自己小的陆家宝贝笑,笑容清浅,分寸握的刚刚好。
小西西承认了妹妹腹诽的说法:这男孩是妖孽,比姚爷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北子扒着饭,和东子哥聊着话儿。两兄弟,突然感觉有一见钟情的缘分,相谈甚欢。
喜酒,从中午十二点,吃到下午三点,考虑到五六点的交通高峰期,要提早散伙。从三点起,姚家开始将客人一一送走。
说好不送红包,有老人家还是意思意思的,包了一毛钱的红包,塞进要告别的新娘子手里,说只是蹭个喜气。姚家人只好收了。
一些和姚家很要好的朋友,趁着要走之际,想和新人多亲近一些。
林老夫人就拉着新娘子的手说:“嫁了一个比女人还漂亮的老公,紧张吗?”
姚奶奶听着林老夫人故意挑拨的话不高兴,道:“我家子业脱了衣服后,身上有疤的,哪里漂亮过女人了?”
“身上有疤不是更爷们吗?”拍新娘子的手心,林老夫人向新娘子挤眼睛。
沈佳音是被老夫人们的话给说的,低下头,感到羞。
“这丫头很害羞呢。”林老夫人笑了,和姚奶奶偷偷说,“看得出是很纯良的一个女娃。”
娶儿媳,最怕不纯。
越纯的女孩越好。
林老夫人拍姚奶奶这马屁拍到了正中间,姚奶奶喜乐,亲自将林老夫人送到了巷口,看到他们两老搭上自己儿子叫人开来的车。回头来,和自己老头子说:个个都夸我们孙媳妇好呢。
姚老头道:“是啊。”摸着下巴刚长出来的胡茬,和旁边几个老友边对眼睛边笑。
陆老头等其他人都走了,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刻,和姚老头慢吞吞地沿着小胡同走起石子路来,说:“不知道子业记不记得这里?”
“记得。”姚老头不假思索,“他刚到时,已经贴着我耳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