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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一下,是不是这项目不用沈奶奶拍板,照样落在沈家庄。如果是的话,何必去舔沈奶奶的屁股。
他们是堂堂村干部呢,沈奶奶算得上老几。
刘老支书看着他们三个人两手拎满的礼物,本是想送给沈家人贿赂沈家人的,现在,沈家人不要的话,他们可以直接——贿赂农科院的人或市领导?
“刘叔。”李福友年纪比较年轻,消息比较灵通,劝两个老的千万不要在太岁头上动土,“北京这地方,监察部门多着呢。你们不会忘了吧,之前,哪哪哪几个村的村干部,就因为给华专家塞了红包,被纪委查了。”
“你这话没错。可是我们不能白走一趟。”刘老支书琢磨着,这些礼物要是送不出去,拎回去,是要被村里人说的,说他们不会办事。
本来送沈家人的话,是不叫贿赂的,因为沈家人都不是官员。
“先找个地方住吧,总能找到送出去的人。”李全德摩拳擦掌,这天底下,不信没有不贪的官。
几个人,就此在北京的一家旅馆住下。为了省钱,三个人后来又找到一个便宜的地下室,一块挤着睡,等消息。
沈奶奶有时候,回想起刘老支书和几个老了的村委,倒是对这些人没话说的,因为知道这些人,其实都想村里好,能发财致富,只是思想上,都停留在那个年代没能与时俱进,典型的,好心干了坏事。
三个女儿没能巴得着沈奶奶,沈奶奶担心几个女儿留在这里只会给添乱,在教训了一顿后,什么要求都没有答应,直接赶了这三人回老家。
沈毛安都明显感觉到母亲不一样了,整个不一样了,是“财大气粗”了的感觉。
“那是,妈现在都有大嫂在背后撑腰了!”沈毛庆悲哀又怒气地说。
以前,她们三姐妹偶尔都能威胁恫吓下老人屈服。现在,沈奶奶的两个儿子固然一样不争气,但是,有孙女沈佳音和孙女婿姚爷在背后当后盾,又加上了个聪明强势的华妙冰,岂不是等于背后插上了两只翅膀可以高飞了。
沈毛颖脑子转的快,掐中老人要害说:“这些给妈当后盾的人,说起来,都是在北京,远水救不了近火。妈如果回到老家,二哥三哥奈何不了我们。妈照样是说不过我们的。”
“是。”两个姐姐听她这话,精神全振作了起来,“妈自己都没有遗产。而且,现在妈和村委都闹了矛盾,不像以前在村里有话语权了。所以,我们不听妈的话,是不用怕的。妈奈何不了我们的。”
也就是说,她们笃定沈奶奶是绝对要回老家的,只要回了老家,沈奶奶也就变成一无所有,威慑不了她们三。
华妙冰是和沈二哥一家提议过:要不,全家迁到北京住,将老人家接过来。
尤二姐劝华妙冰不用再提这个问题,道:“妈那性子你会不知道?刚开始,佳音结婚嫁到北京之后,首长有提议过的,但是,妈说落叶归根,妈只想在老家安度晚年。我老公,和三叔,是孝子,母亲在哪里肯定跟到哪里。”
老人家都是这个性子,这种思想,华妙冰能明白,可这样一来,不得不让人堪忧沈奶奶若回了村里后将面临的处境。
在现在这个社会的农村,已经不比以前了。市场化带来唯利是图的进一步。大家看的,都是哪一家有钱有势,就巴哪一家。按句现代潮流语说,谁会不想和土豪做朋友。
沈奶奶要在村里站得住脚,没人敢欺负,必然是自己要有点本事。子女有本事不是不可以帮到老人,但是,如果这些子女常年不在老家,这个威慑力是没有什么用的,人家照样可以趁你不在的时候弄些小动作刁难老人。
沈奶奶倔强的性子或许不怕被人刁难,但是,哪个老人,不是希望自己活到老的时候,能在村里受到尊敬脸上有光,不靠子女只靠自己,那才叫做真正的强。
华妙冰一边替沈奶奶考虑,一方面,自然是要把这个项目的事做好了,给沈奶奶在村里增加威信。项目要公开竞标的小道消息先在业内发了出去,不久,来联系咨询的电话络绎不绝。
这里头,不止有原先高裕荣代表的高氏集团,连四大投行,以及宋史集团这样的知名大集团都有人打电话来询问,更不用提那些默默无闻的公司和投资人。
十足让人吃了一惊。
华妙冰问姚子寒,是不是他们市政府有人之前已经传过消息,或是与宋氏集团有老相识的关系。
如此问法,足以说明,这项目能引起宋氏集团的关注似乎是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
高氏集团是由于有要进军国内农业的规划,所以,不管高裕荣之前做了什么都好,与高氏集团的大方向并无冲突。高老爷子自从听了严魔女的话后,更是决心要在这个项目落下投资的。只因高老爷子这人,别看是很狡猾的一个商人,但同时对腐败贪污也是看不过眼的一个汉子。从之前华妙冰身上发生的事上,能清楚地看到这次项目发起人骨子里的一股正气,让高老爷子打从心底喜欢。投资,当然要和自己欣赏的伙伴合作。
或许正是高氏集团的这个大动作和决心,同时引起了同行业其他有识之士对这个项目的兴趣,因此,四大投行里才会有投资经理过来询问探访。然而,再怎么样,宋氏集团,与这些投资者都是不同的。
宋氏,是美国华人传媒行业中知名的领头人,现在,传媒事业做到了欧洲等全世界其它地方。
可以说,每个集团之所以能成功,肯定是有其专注的一面。高氏之前专注于石油,如今投资农业作为另一个尝试的分支,与石油投资听说私底下有些关系。因为在现在世界上的交易不仅仅是用钱而已,用物来换物也是一个流行的方式。
做传媒的宋氏,却似乎没有让人看出有这方面的需要。
华妙冰让朋友去稍微打听过了,确实是未曾听说宋氏有想向农业进军的计划。如果说是因为宋氏想投资无门只能选择他们这个项目的话,未免过于夸张。华妙冰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她这个项目虽说在当地算得上是个大项目,看起来很不错,但是,放在全国全世界来讲,那就是小巫见大巫,连提都不值得一提。
姚子寒听了她这些话之后,心里面同样有些考虑和迷惑。
“我们市政府里头,一大部分人,连宋氏集团的事听都没听过,包括我本人在内。”姚子寒坦诚道,“要说消息灵通,要属你们落脚在北京的。会不会是你们农科院里头,哪位领导哪位专家,与宋氏的董事长,有联系呢?”
华妙冰听他这样说也有些道理,疑惑的是:“我问过我们院里的老领导了,都说不同行,没有交往。况且,这宋氏的董事长,据说是鼎鼎大名的宋女士,我们国家领导都十分尊敬的一个人。我们老领导说是想攀都高攀不上的一个人。”
宋瑶芝。姚子寒念着这三个字。想到,那会儿回老家,却是有听说,家里兄弟姚子宝,差点儿是被宋瑶芝看上被宋家招为入门女婿。后来,这事儿随着宋瑶芝一声不吭离开当地,变成谣言,风消云散。
莫非,是由于这层关系?
不可能吧。
姚子寒摇了摇脑袋。
毕竟,宋瑶芝哪怕是为了讨好他们姚家,干嘛去投资这个项目?投资这个项目只能说与沈家有些关联。宋瑶芝这样做的话,不是扯得太远了些?
既是想不通,更没有必要把兄弟姚子宝没有成的事儿说出去,哪怕是对着华妙冰这样不算生疏的人。
两个人就此沉默。
刚好元宵到了,冯四海惯来是个浪漫的男人,在家里做好了一餐丰盛的菜肴,想给老婆一个惊喜,打电话催老婆回家。
华妙冰接到老公这通电话,一边答好,一边却是有些苦涩。冯家两老在他们家赖着没有走,不知要呆到什么时候。尤其是在听说她将两个女儿认了回来后,两老是非要他们夫妇做出一些决定来。华妙冰自己是无所谓,反正女儿她认了回来就好,不需要非要让冯四海跟着她认。但冯四海不干,说是她的女儿,他自己肯定一样要认下来的,不然,对不起她这么多年如何把他儿子冯永卓养大的辛苦。
重组的夫妻,一样需要公平。
冯四海认下了庄如玉和沈佳音的话,未来,冯四海的遗产,冯家的遗产,有一份,肯定是属于这两姐妹的。如此一来,冯家两老是肯定不干的。
这不就两方面僵持着,以至于华妙冰现在每次遇到冯家两老,都少不了被两个老人瞪白眼球。
冯四海在电话里再三强调两个老人都出去玩了,华妙冰送别了姚子寒,再自己一个人开车回家。
元宵,被称为中国的情人节之一。
就是冯四海这样的中年男人,都懂得在今天对老婆有所表示,更别提那些年轻的。听说小北子为了心爱的小女王,早在一个星期之前,在其他孩子忙着过春节的时候,小北子是开始筹备了情人节礼物。最后,在自己爷爷的亲手教导下,做出了一只走马灯,上面题了徐志摩的爱情诗词。
这只酝酿着小朋友浓浓爱情的走马灯据说提到陆家时,让陆司令等一批早结了婚的已婚男人,看了都不禁羞愧和自叹不如。但不能说,陆家男人在这个重大的节日没有任何准备。像蒋大少,早预备好了鲜花和巧克力。陆司令,趁着金价便宜,给陆夫人打了一对金耳环。
君爷,是定制了一个蛋糕,让人送到了家里给老婆。由于临时加班的缘故,他是当晚没有办法回家与老婆在月圆花下谈情说爱。好在白露从不认为自己冰冷的老公会懂得谈情说爱这一说,能接到老公格外的蛋糕,已经是一件意外的惊喜了。
赵文生打了电话回家,告诉蒋梅说自己今晚没法去了,让她和东子一块去吃饭馆,帐都记在他头上,回头,他与君爷说:“我们算是不错的了,好过某个人。”
是,他们最少是老公加班,老婆可以在家里过节逛街。某个人,夫妻俩一块都要加班。这不知道算不算是更特别的一种情人过节方式。
姚爷知道他们这话,言外之意点明的正是自己,悻悻地转了转笔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煎何太急?”
赵文生爽快地拍向他肩膀:“情人节嘛,两个人在一起,比什么蛋糕下饭馆,都更有意义。”
“就是。”
姚爷正拿他这话安慰自己和老婆时,另一头君爷接到了电话与他说。
“子业,你可能需要去一趟驻军军区。那里一个病人说是要转过来。”
赵文生微微张了口,没话说。
姚爷拿笔顶了顶额头。
今天算是他们单位最倒霉的一天了。先是从凌晨起,危重病号一个接一个。或许是由于寒流突降的缘故,也或许是,不知怎的,全赶到情人节来生病。是不是因为大伙儿过情人节太激动了。
照这个情况看,他把这个病人转过来时,也该天亮了吧。
不是十分重要的一个人,不会让他亲自出马。姚爷很清楚这一点,再说军人军令如山。二话不说,姚爷拿起外衣披上,准备跟车去军区看看情况。
临行前,不忘和兄弟交代一句:“我老婆在这。”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带着她一块去。”君爷才不随便接烫手山芋。
“外面天那么冷,我带她去做什么?感冒了怎么办?”姚爷甩下这句唠唠叨叨的,再拉上门。
赵文生看着他走了,方敢和君爷说他的笑话:“我怎么觉得他愈来愈像老太婆了?”
本该在兄弟背后落井下石的君爷,却是眉毛提一提,没有接话。
姚爷走到门口之前,一路找到了在配药室干活的媳妇,喊道:“沈中校,你过来一下。”
在单位里,老公喊她沈中校。
沈佳音将手里的活儿忙完一阶段,洗了手,再走到门口,低眉,低声,问:“首长有什么指示?”
所以说在单位里,他不大习惯和她说话就是这么回事。习惯了听她在家里喊子业,听她喊首长,耳朵心里全身每个毛孔都别扭。
“把手伸出来吧。”
嗯?
疑问归疑问,手掌心,顺从地伸到了他面前。
姚爷深深叹口气,说:“今晚我本来订了位子的,前几天就已经订好的。现在看来是去不了了。我要去趟军区,回来可能要凌晨了。如果陆队放了你走,你不要在这里等我,回家睡着,才舒服。”
“没关系,我今晚可以代人值班,在值班房睡。”
他丫头是要和他在情人节夜晚同甘共苦。
“都叫你别傻了,回家睡着,你还要主动代替人在这里值班?”一面心里甜蜜,一面却不忘揪着她教育。
沈佳音现在懂得了不要当面和他顶嘴,一切可以等他走了再说,于是闭紧了嘴巴。
姚爷往自己裤袋里一掏,掏出了样东西放在她掌心里,声音放低了道:“我叫你早回家,肯定是有理由的。”
理由,就在他在她掌心里放的这东西上——一根钥匙?
“这好像不是家里的钥匙?”沈佳音记得家里的两把大钥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