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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妙冰表示理解:“没关系。像家暖的孩子,到了满月才把名字定了下来。我不懂这方面的知识,她们奶奶对此更是不会有意见的。”
接下来,见时间差不多了,君爷遣散一群家人该回去的都回去,明天再来。姚夫人和华妙冰就此商量着该给产妇和婴儿准备什么东西,一边协商,一边随自己老公,四个人一块回去。回去前,姚夫人不忘交代自己小儿子姚子宝好好保重身体。
冯永卓留了下来,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君爷手边正缺人手,让他到监护室里帮着看护重伤的吕宪标。冯永卓匆匆忙忙走后,君爷走到了姚子宝面前:“欢儿怎么了?”
姚子宝:“……”
进了重症监护室,见沈佳音的病床和吕宪标的只一墙之隔。姚爷坐在老婆的身边拧着毛巾,见他过来,问:“你爸妈来了吗?”
“嗯,都来过了,看过了孩子。”
这么说,人都走了。姚爷果断地抛下手里的毛巾,对他说:“你在这里帮我看她会儿。”
“姚科,你还没看孩子吗?”冯永卓诧异。
“哪有时间。他又没有他妈重要。”姚爷说的理所当然,让冯永卓都暗暗为姚爷的儿子抱屈了。
姚爷啪嗒啪嗒穿着室内拖鞋跑路,急着去看儿子,再急着回来照顾老婆。
床上的沈佳音听着老公的脚步声远去,睁了睁眼睛。
冯永卓马上低下腰,问她:“好点没有?”
“什,什么样?”
知道她没有看见孩子,冯永卓马上将拍过孩子照片的手机拿出来,找出娃儿的小脸给她瞧。
沈佳音努力地睁大眼,仔细的目光落在那照片上一会儿之后,唇里吐出一句不知如何是好:“长得像他爸。”
冯永卓黑黑的眼睛笑了:“都这么说。不过,性子像你,很安静。”
这个消息于她而言是不例外的。在怀着这孩子的时候,她一直都能感觉到这孩子安静到过分,好像时时刻刻都准备小心翼翼似的。
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过来,对冯永卓说:“有个人,说是吕少校的亲属,想进来看看吕少校。”
“陆队知道了吗?”冯永卓问。
吕宪标今晚受了重伤,难保有些人不死心,想继续杀人灭口。
姚爷走到新生儿室,远远见着自己弟弟被君爷给抓住审问,眉头微拧,蹑手蹑脚靠近。听他弟弟说:“陆大哥,你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欢儿怎么了。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说罢,他弟弟扶起额头说:“我有些累,想回去休息。”
在君爷面前尿遁,这小子是活得太滋润了。
姚爷咳咳两声嗓子,到底是自己的弟弟,走上来,在君爷发火前,对君爷道:“我来问问他。”
君爷斜瞄过他们两兄弟。趁这会儿功夫,姚子宝迅速地跑了,连自己兄长的面子都不卖了。
看弟弟这个反应不是什么坏事,姚爷也就急着没有去追姚子宝,而是转过身来,代替老婆先看看儿子。
那婴儿的小脸蛋第一次映入姚爷眼睛里头时,姚爷眯了下眼:这孩子长得太像他了。简直像他的小翻版,对此不能不说有一点的失望。他本来是梦想着生个老婆的小翻版。不过,只要呆久一点时间,能感觉到这孩子是有点像老婆的,尤其是那安静到过分的性子,好像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
不安。
这个词忽然闪过姚爷的脑海。
这孩子莫非在母亲娘胎里,因为经受过了母亲那种不安的心境,以至于继承了下来。
“怎么?第一次见你这种表情。”君爷双手抱怀,在旁观察他许久了,见他脸上表情,出乎人所想。
不是不喜欢生个儿子吗?不是不喜欢孩子吗?
君爷眯起眼睛。
姚爷现在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怜惜”两个大字。
“像他妈。”姚爷轻声吐道。
听到这话的君爷眼眸微沉,嗯了一声。
走廊那头,徐美琳急匆匆跑过来,报告说:上面有人下来了。
对此,君爷已是先派了自己老婆在接待室里准备,和姚爷对了下眼神,道:“行,我们下去再说。”
接到了从君爷那边发来的允许令,冯永卓放了自称为吕宪标家人的人进来。在那人走过来时,沈佳音睁了下眼,认出那是见过的吕老。
吕老走到儿子病床边,目光在儿子脸上浏览了一圈之后,搬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看情况是准备看护到儿子醒来为止。
让冯永卓他们感到奇怪的是,吕老这样在这里坐着,却没有一点准备要询问他们有关吕宪标情况的问题。
吕老这是过于信任他们,还是一点都不信任他们。
冯永卓只对吕宪标的身份感到好奇,据人家说他是卧底,不知道他家人是否知道这个事,因此尝试试探吕老:“你怎么收到他受伤的消息?”
“你们部队通知的。”吕老说,面无表情。
“他们有告诉你他怎么受伤的吗?”
“没有。”
密不透风。
冯永卓最拿这种嘴巴像挂了把锁头的人没有办法,挠着脑袋,返回到沈佳音床边。
沈佳音望着吕老的背影,能感受到老人背影中的一股苍凉。吕老那么执着地望着儿子,可见对这个儿子十分的爱护。
父子深情,感同身受。
吕宪标那晚上,都没有醒。后来,不知道君爷他们和对方的领导谈了些什么,吕宪标转了医院,吕老跟随儿子一块上了救护车。
经过第一夜难熬的夜晚之后,早上起来时,沈佳音感觉精神好了不少。姚爷见她醒来,拿毛巾帮她擦脸,再拿牙刷帮她刷牙漱口,接着和她说起昨晚上去看完孩子的感受。
“像你。”
“像我?”沈佳音皱了眉头,老公是不是看错孩子了,明明五官模子都长得像他。
“性子很像。”
儿子性子像她不知道是不是好事。沈佳音沉默了。
姚爷道:“像你也好,性格稳重些。”
沈佳音疑问地看向他。
“佳音,我一直想问你,你心里头那个疙瘩解开了没有?”
老公这会儿说话的语气不像老公,像语重心长的长者,像个急于把她治好的大夫。
为此,姚爷先说起自己的心事:“知道你那时候受的伤终于是复发了,而且,差点儿闹出大事来。我心里很难过,同时又是松了口气。因为终究是个定时炸弹,早爆了总比晚爆好。”
“那事不怪你。”
“没人说这事怪我。可我心里头知道我推卸不了这个责任。想一想,你自己,以前和我说的那些话,不是基于和我一样的想法吗?”
沈佳音眼波微动,伸出的手握住他手:“我不那么想了。”
“原因呢?”
“之后,二婶给我打过电话,说过奶奶的事,说我奶奶真是坚强,换做其他人,经历这样的事,早倒下来了。可我奶奶不是。奶奶让二婶带句话给我说,说木已成舟,后悔莫有。人不要活得那么累,记得要自私一点,冷酷一点,更重要的是糊涂一点。”
握紧她的手。
“想那么多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想象。做好眼前自己能做的,够了。”
她这话何尝是解放了她自己,也是让他要释放他自己。
抓起她手背在嘴巴上亲了亲:“爷爷打过电话来,问,说我们儿子取名叫姚洛。”
“洛,取自洛神。”
这孩子的容貌,可堪比洛神,心思其细腻,一如女子。同时,其身份尊贵,必定是个不凡之子。
沈佳音在一个星期后,顺利度过了危险期。姚子宝按照原有的计划,启程离开。
姚夫人没有舍不得,反正一个地球上,随时可以见到。她想去小儿子那不是不可以,于是和小儿子谈笑道:“等洛儿长大一些,我不用帮着带孩子了,你爸也退休了,我和你爸都和你一块去归隐。”
姚子宝接过母亲手里的行李,要通过机场安保检查,说:“妈,我这又不是去归隐,我是去做大事业。”
接下来,姚家夫妇目送小儿子登机离开。姚夫人最终,忍不住围起嘴巴向小儿子喊:“宝儿,妈没有反对你谈恋爱。”
说来说去,又说回到他结婚生子的议题上了。就知道,大哥的儿子生了,他排老二的肯定逃不掉。说到生孩子,他倒不是像以前那么抗拒了。尤其看到他大哥大嫂的孩子那么乖巧,乖到不可思议,让所有人都产生了生孩子太美好的想法。
上了飞机,找到位置坐下。见隔壁靠窗的位置,坐的是一个夫人。等对方将遮住脸的报纸挪下来时,姚子宝从自己座上跳了起来。
“坐下,坐下。”宋瑶芝摆摆手,要他不需惊讶,冲他笑了个,“我长得很吓人吗?姚家的二少爷。”
姚子宝一瞬间那表情,挣扎的,像是海里活蹦乱跳的鱼,最终怕影响到其他人,坐了下来。
宋瑶芝仔细看了看他脸色,和蔼地笑道:“有人和我报信,说你的病已经无大碍了。但是需要亲眼见证。”
“我不记得我和宋家有什么关系。宋夫人对我的关心,实在让我受宠若惊。”姚子宝交叉起双腿,微微含了下巴颌像是逃避宋瑶芝的目视。
宋瑶芝道:“你把我孙女的魂都给勾走了,敢说没有关系。”
“你孙女。”
“你小子胆子倒挺大的。我家彬彬,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只栽在你手里了。”
“我拒绝过她吗?”
“没接她电话,没回她短信。小子,你睁眼说瞎话,没有关系。我知道你心存顾虑。可是,有一句话我必须和你说。”
姚子宝抬起了头,只见宋瑶芝神情肃穆,却也不是气到想拿他怎样的样子。
“你不要以为宋家女儿都是娇弱到不堪一击。”
姚子宝交叉的手指握紧了,指节握出了青白。
“彬彬她性格强硬,认定了你,肯定会跟了你。而你,对她有感情,这你可以自己扪心自问。说起来,这都是因为男女之间的差别。你们男的,总是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做的,对女的就是最好的安排。但是,我家彬彬是怎么想法,你有自己亲口问过她吗?”
姚子宝咬了下唇。问了,有什么用。她有自己的家人。这已经注定了她的命运和未来。
“是,你也是大家族的人,知道在家族里,一个人渺小到不可言语。”宋瑶芝说,“可是,我们家里做出了决定,让她跟你去。”
没有丝毫犹豫的口吻,这最后一句话,让姚子宝心头哪一处被震到了。咄咄的目光望到宋瑶芝脸上,全是无法理解。
“夫人,你清楚你这话的意思吗?你确定你这不是在害她?”
宋瑶芝唇角轻轻一哼,露出一副难得你会说出这话的表情:“我是很想看到,你为了她跪在我面前求婚的样子,可是,知道你这小子倔强的骨子完全遗传自那姚家,这是不可能的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我们家妥协。但是,这不代表我们家完全输了。她跟了你,当了你老婆,会成为姚家的儿媳妇,生下来的孩子,代表的身份,对我们宋家没有坏处。我们宋家一直有这方面发展的意图。所以,一开始派媒人上你们家,也是计划好的。”
男欢女爱的事情,涉及到了大家族利益,多少里头,含着残酷又简单明了的事实。他是大家族里的人,再明白不过这个道理。只能说这宋夫人,讲话艺术高超,知道用爱情来说服他只会显得她家女儿廉价,还不如把目的说到一清二楚,彼此心知肚明,也等于是狼狈为奸,各自心里头反而是爽快了。
他眉头肃立,俨然陷入了沉思。
宋瑶芝站了起来,擦过他身边,离开座位。同时,飞机过道上走来的少女,让姚子宝肃穆的双眼为之一愣。
她一头长发,曾是一道最美的风景线,牢牢地吸引他的目光。如今,她短绒绒好比小考拉的头发,贴着她那张巴掌大的秀丽容颜,使得他内心某处,像是尖利的石头一样划了过去。
喉咙口某处紧涩到,面对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步步,向着他走近的宋彬彬,面上,却是忽然露出了些难堪。她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她的头发。秀指轻轻抚摸了下短短的发梢,道:“会长长的。”说完,目光却是紧张地盯在他一张脸上。见是没有那时候见他时的那种苍白如纸,一种激动,浮现在了她眸光里头,如波浪粼粼。
鼻子,暗自抽吸了一把,继而低垂脸。
宋玉斌从后面走来,是帮妹子把行李放到上面的行李架上,又对姚子宝缓慢沉重地说:“我把她交给你了。”
姚子宝马上站了起来,面对他:“你——”
手心在姚子宝肩头拍打,宋玉斌道:“嫁出去的女儿等于泼出去的水。小子,不是我想为难你。如果你自己有家人,肯定能明白我的心情和心愿。”
舍不得,但是,一切舍不得,都比不上家人自己选择的幸福。
宋玉斌这个牺牲,是最大的。
姚子宝不能不对他肃然起敬,眉头紧拧,想说些什么话,又不知道如何说起,沉重地点下头,道:“我会护她安全。”
宋玉斌听到他这话不禁一乐,笑着再拍拍他肩头,调侃他:“你不是她保镖。”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