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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我刚好泡了壶枸杞菊花茶,养肝明目。”林园园将她们迎进琴行里。
进了里头,果然是又一副天地,各式各样的乐器,挂的挂着,摆的摆着,挨着墙靠着,放眼望去,不多不少,有上百件吧。钢琴都集中放在一个角落里,五六台而已。
林园园说:“钢琴的种类肯定不止这些,但是在哪个琴行都摆不了那么多,我这里有产品画册,你们先看看琴,觉得哪台有感觉,然后,我们再看看类似的。如果想再看实物,我可以让厂商送来,或是到你们到有这个琴的朋友的实体店看看。”
白露问小外甥女意见。陆南点点头。林园园已是走到茶几那里,招呼她们先过来喝茶。白露想让外甥女自己先看看,免得受到大人影响,于是放陆南一个人走,自己走到茶几旁边的沙发坐下。
“白支书,那晚你说南南是你女儿,其实不是吧?”林园园露出贝壳小齿。
白露拿起茶杯:“陈巧丽告诉你的?”
“那晚就我们三个。她当晚打了电话,可能不止告诉我一个人吧。黄明辉应该知道了。”林园园笑道,“而且,那晚上,你知道黄明辉私自多收了每个人多少人头费吗?”
白露淡定:“可能也就一百两百吧。”
“猜的没错。”林园园微笑。
白露看她笑,皱了丝眉:“你看起来对这事儿有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都是老同学。同学一场,资助一下同学生活费也应该。”林园园说。
不知为何,听着林园园这话,再看林园园笑的模样,白露心头某处微微地感觉到不舒服。
“她是你外甥女?怎么是你带她来买琴,她爸妈呢?”林园园接着问。
“她爸妈刚好没空,委托我带她来看看。”白露答。
“看你挺疼她的,巧丽没说的时候,我都看不出来不是你亲生女。”林园园说。
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陆南自己走,在几台钢琴之间转了圈之后,好像听见了一道琴声。不像钢琴的声音,比较像拉琴。
于是白露在说话空隙,转头找小外甥女时,看见小外甥女的身影是往楼上走去了。
“二楼是什么?”白露问。
林园园被她这一问,方才记起的样子,愣了下,继而扶额笑,笑道:“瞧我,都忘了。二楼有人。”
说着,起身,带白露走上楼梯,边介绍:“二楼是教室,平常有些学生到这里来上课,我要么自己教,要么请老师过来教,也有些老师带学生找地方,就找到我这儿来。今天下午,刚好上面没学生上课。”
那么,现在在二楼上的人是谁?
陆南走到二楼,见到了一个年轻的女人,由于侧对着自己,只能看见一个侧颜。这是一张骨架较为玲珑的脸,脸虽小,五官却蛮有特色,小巧的鼻梁,长长的睫毛和大眼,是俗话说的娃娃脸。
不能说是大美人,可能连小家碧玉都说不上,这种娃娃脸的女人,可能只叫做可爱。
然而,陆南一眼就被这个女人的眼神给吸引住了。
女子拉着一把小提琴,目光望着琴谱。陆南不知道学小提琴的都是这样,见那条叶狐狸发给她的视频里,叶狐狸那种陶醉的神情,手里拿弓缓缓拉着琴弦的样子,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那是个神秘的世界,对于陆南来说,只觉是神秘不可思议,让她迫不及待想去窥探,想知道里面埋的是什么秘密。
琴声悠扬,长长的音符,似乎是小提琴的专属,是钢琴所缺乏的。有人说,小提琴是这世界上最美的乐器,因为它发出的声音最像人类自己发出的声音,如歌如泣。可以一下子揪住人的心头。
“她拉的是什么?”不敢打扰沉浸在音乐爱河中的女子,白露尽可能降低音量问。
林园园道:“她拉的应该是圣母颂。”
那是舒伯特的名曲,为许多小提琴家所喜爱。只是,听了的人,会莫名感到一种心碎。不知拉的那人,又是以一种如何的心情在拉这个曲子。
“她是这个琴行的老师?学生?”白露问,“来买琴的?”
林园园连续摇头:“她是卖琴的。她卖给我的那把琴,正是她现在拉的那把。”
白露露出疑问:“怎么说?”
林园园扶着楼梯扶手,侧过身,低声喟叹:“她叫苗莘,今年二十出头吧。以前,她家里是家财万贯,她手里拉的这把琴,她父亲在拍卖会上用上百万拍下来送给她当生日礼物的。上百万,对她家里上亿的资产算不了什么。所以你可以想象到她家里曾经的富有奢华程度。然而,花无百日红。有一天,她父亲生意突然失败,同时,工厂出现严重意外事故,股东飞速撤离,资金链断裂,家里财产,全被法院封了还债。她父亲一夜之间中风了,所以没有被判进监狱里。她妈得了病。全家一家只剩下她。”
原来是个家道中落的富家千金。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打工。只知道她趁没人在的时候常到我这里拉琴。她这把琴,我到现在都没敢琴卖给她人也就这个原因。看着她那样子,不是可怜,是觉得是面镜子。谁又能保证,明日一样能繁花似锦?”
陆南在旁边,将舅妈和林园园的对话都听了进去,眉头皱了会儿后,突然转身走下了楼梯。
白露不知道小外甥女想干嘛,只得跟在她后面走到一层。
一层的玻璃橱柜里,放了十几把小提琴。陆南站在玻璃橱柜前面,一动不动。
白露心里念头一转,走到她后面,按住她两个小肩头,轻声问:“南南想学小提琴吗?”
她其实早该看出来的,陆丫头想学琴,都是因为叶家那个叫叶思臣的,给影响的。叶思臣学的是小提琴,想更接近对方,也学小提琴是最好不过。只是陆丫头拉不下这个面子,非要学钢琴。这会儿,是被一个叫苗莘的女人给触动了。
陆丫头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点头:“想。”
买小提琴,还得物色好的小提琴老师。看那个叫苗莘的女人拉的不错,不知道愿不愿意教学生。白露考虑着,问及林园园的意见。林园园果然不同意:“你说苗莘。当年她父亲是她找个的好老师,著名音乐学府的教授教她拉琴,但是她自己都没参加高考,家里就不行了,连音乐专科学校都没有上过,哪里懂得怎么教学生?如果是基础打好了,再让她教,可能还可以。现在,南南是零基础,肯定是要找专业学校的老师教,要学习怎么看乐谱和乐理。”
陆丫头耸耸小眉头,知道林园园是音乐人士,说的都是道理。
像苗莘那样上百万的好琴,肯定是买不起的。上百万,恐怕她妈蔓蔓听见这个数字,直接血压飙升,直接就说:我自己去找块木头,给你做琴。
可小提琴的价格,好的,真心不比钢琴便宜。
林园园说:真正想学到精道的,没把好琴真的不行。学小提琴,其实比学钢琴还苛刻。圈子里,会弹钢琴的人多,但是,真正会玩小提琴的,能弹出味道的,没有自小勤奋学起,没有天赋,完全不行。因为小提琴不是普通的难,非常难的技术,因此,配一把好琴更重要,能快点让你的指尖感觉到乐感。
“我有个朋友,跟欧洲那边的师傅做琴的,大致一把琴做下来,他交给我们圈内,都要二十几万。而且,他做一把琴的时间,因为纯手工制作,也要一年左右。所以,他一般建议卖出价要到五十万以上。因为二十几万只是收回成本。”
林园园介绍的,白露不能全信,需要去问问。林园园对此表示理解:“你可以多找些朋友问问,我给你他的名片,你只要打听他做的琴价格,马上可以知道这个行业有多苛刻。钢琴都没有这个小提琴麻烦。”
言外之意,希望小女王学小提琴不是心血来潮。
白露额角的青筋微微地跳。想到回家以后,怎么和蔓蔓及蒋大少说这个事。不过,看到陆丫头望着小提琴的目光,可以知道,这孩子是对这种乐器迷恋上了。
离开清音阁的时候,能听见二楼的圣母颂,充满惆怅和心碎的曲声,像是盘绕在人的心间永远无法消失。
回家路上,陆丫头没有忘记问舅舅带什么吃的回去。
君爷没有给陆丫头回短信,是像他之前说的,直接拨了电话给了舅妈。
“买几斤鸡翅和啤酒,高大帅今天晚上到我们家吃饭。”君爷交代。
想到那只喜欢吹牛的高大炮,又跑他们家蹭饭吃了,白露扬扬眉:“他不带他老婆来吗?”
“可能来不了吧。孩子未断奶。”君爷说。
白露顿觉可惜。
本交代完事,该断电话。君爷今日不知为何,不按理出牌了,对小外甥女学琴的事,似乎表现出十分大的兴趣,问:“南南挑中钢琴了吗?多少钱?”
反正没想隐瞒,回去都要向全部人交代的,白露道:“她到了琴行,看了其它乐器,决定学小提琴。具体价格,我还得四处去打听下,不过,我那朋友说,好琴至少要二十几万一把。”
二十几万?
不到百万,都照样要让他妹妹吐血了。
君爷说:“还好,现在房子贵,二十几万,不算什么。”
白露禁不住发出了一声轻笑:怎么感觉,他今日说笑话的水平有提高了。
回到家里,一说起,小姑蔓蔓果不其然,起身,直接到院子里找木头去了:“学什么琴?不就是一块木头做的琴吗?妈自己给你做一把。”
蒋大少赶紧跟在老婆后面,生怕老婆激动过头,想拿把斧头砍了棵树给女儿做琴。那些树是公共财物,不能砍的。
陆夫人这个姥姥向来是老好人,由于帮助女儿的饭馆得到了不少股份,有了一些小积蓄,于是听到这么说,开口道:“二十几万是吧?姥姥出钱吧,当是给南南投资。”
“妈!”蔓蔓和蒋大少齐齐回头。
哪能让老人出钱,这像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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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痒婚
白露从婆婆那里带包子回家。包子在楼梯上一步三跳,今天出去玩,情绪特别高涨。跳到了家门口,有人先给他打开门,喊:“征征。”
见到是爱吹牛的高大炮,包子瘪瘪嘴角:“高叔叔。”
“怎么?见到高叔叔不高兴?”高大帅伸手捏下包子的脸。
包子仰头看着他:“高叔叔结婚了,不是吗?”
当年高家不敢大摆筵席,怕树大招风给队伍里的新人惹麻烦,只请了一些亲朋好友。包子有参加,新人他都认得的,两个都是他爸爸的部下。结婚后的新人,严雅静由于保胎生孩子等等种种缘故,基本歇工了,到后来孩子生下来,养孩子时,经高老爷子劝说,由队伍内退了下来,加入了高氏集团。
高大帅扬起两道汉子的粗眉,瞧着包子:“怎么,叔叔结婚,不能到你家串门了?”
“你不是很久没来了吗?”包子磕磕巴巴地说。
“叔叔那是,因为有了个和你一样的小包子,要在家帮着带。”高大帅说完这话吐口长气,带孩子真是太累了。让他从半个月的休假,到休到现在大半年,把多少年的假一块全休光了。
白露提着啤酒和鸡翅的袋子,慢吞吞地从后面走上来。
高大帅连忙伸过去手,道:“嫂子,辛苦了。”
手正好酸的要死,全部塞进他怀里,问:“你领导呢?”
问的是君爷。
高大帅亮开白亮亮的牙齿:“怎么叫我领导了,不是嫂子老公吗?”
白露径直推开他,脱了鞋,进到客厅里,在沙发上歇会儿。今天忙了一天,腰都断了。
高大帅明显感觉到她哪里不同,若是以往,回到家里来,首先肯定是先赶紧看老公在哪儿,老公要不要帮忙。现在她这个样子,倒是好像把君爷都撇到一边去了。想起今儿来的时候,姚爷还搭着他肩头说,说到君领导家里要小心些,因为昨晚上某人貌似心情不好。
他以为是君爷心情不好,结果现在看来,貌似白露姐姐的心情比君爷更不好。
抱着啤酒鸡翅走进厨房里头,包子跟在他后头,好像个小跟班。见到在厨房里忙碌的君爷,包子冲过去,喊:“爸爸。”
今日君爷回来的早,有点时间,顺便收拾下厨房,因为有兄弟要招待。简单先炒了盘青椒牛肉,伸手摸下儿子脑袋,说:“去洗手,准备吃饭。”
包子听到爸爸这话想了想,走到了客厅里去。白露已经坐了起来,在茶几上他们没喝完的茶壶里,倒了杯热茶喝。
“妈妈,洗手,吃饭。”包子站在妈妈面前。
白露微惊,儿子这是第一次主动叫她吃饭,以往都是她用力喊:征征,吃饭了!
小孩子都察觉到今天的爸爸妈妈有些不一样,敏感的小心灵,一下子揪紧了。
白露把茶倒进口里,站起来,带儿子去洗手间一块洗手。
看到他们母子俩的身影闪进了卫生间,高大帅回过头,见君爷若无其事地拿着炸粉放进不锈钢碗盆里头,将一块块洗好的鸡翅膀放进里头裹粉。
“我说,陆大厨——”闲着无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