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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事的来龙去脉,外面的人即使知道,都不会去想好的,如初夏说的,被妒忌红了眼,全改版成符合他们想象的,以图能平衡他们失败的心理。
“算了。”蔓蔓淡淡地道。
人长在那么多人的嘴巴上,一个个去捂,既是办不到,只是想了让自己白添无所谓的痛苦。
清者自清。
她蔓蔓不是没有被人说过?
抬高眉角,初夏看着她,忽然觉得她这样子有点像某个人,后来一想起,不由眉角展开笑与她说道:“那天,你师哥和我说到,6上校,被人诬陷与你有暧昧关系。6上校听到的话,眼皮连抬都不抬的,一副无聊至极的模样,让你师哥从头到尾膜拜到极点,说:神仙不过如此。”
怎么说到君爷身上了?
扶大眼镜,月牙儿眼慢悠悠地转到笑不拢嘴的初夏,十足的质疑:“你以前不是很讨厌他吗?”
初夏的笑容一僵,瘪起嘴巴:“这,人都会变的嘛。其实想想,这人就是脾气臭,说可恶倒不至于。”
对君爷同志的改观,大概是在那晚上君爷照顾死党的时候,亲眼看见那人脸上与普通人一样,都会流露出温柔的情感。
想到此,初夏迟疑着道一句:“他,对你很好。”
这点,蔓蔓很清楚,不会否认,只是眉一扬:“但他对我爸不好。你忘了?我曾经过誓言,谁对我爸不好,我不可能和对方好。包括我老公阿衍。”
温世轩第一的位置,稳若泰山,不可撼动。
初夏皱着眉,似乎能想象得到冰山爷在听到蔓蔓这句话后会崩溃成什么样。
说回来,冰山爷从第一次,就和她家蔓蔓,是死对头似的。
天生的冤家。
“哎——”
“你叹什么气?”不解地扶眼镜的动作。
瞪向她,初夏嘟嘟嘴:算了吧,你装,我和你多少年了,能不知道你腹黑。你都知道,我这叹气声是为谁叹的,就是那个被你整得崩溃的冰山爷。
不过——眼珠子一转,初夏不厚道地在心里头笑:是很想继续看冰山爷崩溃的模样,谁让这人像是从来没有被人整过的样子,太高傲了,目空一切。
冰山爷欠缺的,就是被撼动的样子,最好再崩溃几次,变得普通人一点,对冰山爷没有坏处。
……
转了两趟地铁,出了地铁口,来到蒋梅所在的医院。
半路蔓蔓打了电话给蒋梅。
她们一到,蒋梅已准备好,急匆匆跑出来接她们。
“她叫初夏,可能二姐在哪里见过了都说不定。”蔓蔓介绍两人认识。
蒋梅与初夏两个人互看,初次印象极好,说明蔓蔓平常不少于在两人面前互相夸奖过对方。
“我联系好了我们妇科的副主任,因为我们的主任本人是基本不出门诊了,这位副主任的技术不会比主任差多少。号,我已经帮你们先排好了。现在我带你们直接上去看可以了。”蒋梅边带她们去坐电梯,边解释。
听蒋梅安排的如此周密,蔓蔓和初夏同笑,感谢:“二姐做事我们放心。”
被她们夸的蒋梅,不好意思之余,益卖力:“你们尽管放心,我们这医院的妇产科虽然小,但是口碑很好。三楼是妇科,四楼是产科。之前,有一个在专科医院死胎数次的病号,还有一个一直不能怀上孕的病号,其他医院的专家都看不好,后来都是在我们这里医好的。”
电梯叮咚,打开,是到了三楼。这所医院的门诊大楼,并非是那种刚建不久的新楼,是格局有些小,廊道错综复杂的旧楼。
蔓蔓和初夏看那些错综复杂的回字廊,都感觉头晕,紧跟在蒋梅后面怕走错路。
三人往右边转,走到一个拐弯口再向右转,去到一个诊室。
在这期间,一双犀利的眼睛,在掠到蒋梅和蔓蔓两人的背影时,眼光里充满了惊慌失措。
没错,这人即是金美辰。
金美辰之前有意避开小姑子蒋梅,主要是担心蒋梅知道她怀孕不上的秘密笑话她,因而四处求医偏偏不到蒋梅所在的这家医院,结果,哪里都医不好。她甚至求到给温明珠看过病的那位著名妇产科专家方医生。然而,方医生表示她的病最好到蒋梅这家医院看,蒋梅所在医院的妇产科,是在这方面有独道的中西医结合技术,在治病方面能出其不意,治好一些古里古怪的顽疾。
兜来兜去,始终绕不过去。
为了拼上这个孩子,金美辰毫无办法。正好,不需要蒋梅,方医生在这家医院有熟悉的人,就此,金美辰转到了这边的门诊看病。
这是她来问诊的第二次,第一次医生简单问诊,这第二次是来做相关检查等检验结果的。
哪知道,她能不能怀上还说不定,被她在这里见到了蔓蔓。
要是蔓蔓已经怀上了——
金美辰的脸哗的铁青:一点都不希望蔓蔓在自己之前怀上孩子。
可蔓蔓若是真的怀上了孩子,她能挡得住吗?
愈想,这心里头愈是难受,脸上难堪。
耐不住,在这里等。
蔓蔓和蒋梅坐在诊室外头等,初夏进去了会儿后,出来说:“要先去验尿。”
担心初夏一个人去会走错路,蒋梅吩咐蔓蔓:“你在这里等,帮她守着号位,我带她去检验科。”
“你们放心去。”蔓蔓点头。
在角落里听到这段对话的金美辰,明白不是蔓蔓怀孕了而是蔓蔓的朋友怀孕了,这颗心本该松口气的,但是,越是看着蔓蔓,越不顺眼,心里气极了。
昨晚上,老公蒋飞,本是去老三的学校替她出气的,后来不知怎么回事郁闷地跑回家,说:这事没法管了,老三媳妇就是个狐狸精,把所有人都迷得团团转。
确实,蔓蔓有什么可以吸引到男人的?
不就是个杂货铺老板的女儿,又是个没样貌的。
想到上次,陪蒋母去到那个小咖啡店见市领导,市委书记居然想认蔓蔓为干女儿?!
蔓蔓哪里来这么好的福气?
想着都觉得气,气得半死的。
……
“美辰,是你吧?”
在医院门口要上车时,见一个走上来的女人向自己扬手,金美辰眯紧微小的眼缝,望着来人:“你是——”
“哈,你忘了,高中同学,和你一样有个美字的,经常被人弄错的。”烫着金色波浪头的女人,有一双狐媚眼睛。
“美美?”金美辰记起来了,咧开牙齿笑,“我们有多久没有见了?去年高中同学聚会,你好像没有来。”
“是。十年有了吧。自从高中毕业所有人各分东西。”张美美拨着头,体态风流,“既然我们这么久没有见面,不如一块喝杯咖啡叙个旧吧。”
“我知道有一家咖啡馆。”看张美美衣着不凡,常于修装打扮,记得高中时张美美家境并不差,金美辰热络地主动拉开计程车的车门。
张美美坐进了车里,两人,就一路开始在车里叙起了旧。
老同学见老同学,聊的最多的,无异于是当年的学校往事与现今的现实写照,哪个同学现在迹了,或是哪个同学如今家道中落了,聊他人的八卦,总是能让人热血沸腾。
“美辰,你听说了吗?我们毕业不久,我那个同桌落落就离家出走了,说是因为她爸当年收养的孩子把她气走了,到现在十年了,都不愿意回家。”张美美说。
“收养的孩子?”
“是,说是她爸好心肠,当年什么大地震的孤儿,领了回来养。哪知道这养女心肠不好,什么都要和落落争,连落落的未婚夫都争。落落一与她吵,她扮可怜,说自己是养的,始终没有亲生的好,搞得落落她爸在外面难做人。”
听是这样有趣的故事,金美辰很留意地听,听完后,眉头一竖:“收养的,就是收养的,假的冒不了真的,还想过真的,疯子。落落她爸真是的,怎么不把这养女打死,反把亲生的给气走了。”
“我们一样想不通。”张美美摊开两只手,表示无奈,接着神秘兮兮地问金美辰,“我刚见你从我进的那家医院里出来,你是去看病吗?”
“你在那医院里看病?”金美辰当然不好说自己的衰事,避开自己的反过来问她。
“别提了,我这是不小心中标了,要去落掉。哪知道去的几家医院都说要做刮宫,我不愿意,听说这家的医生技术可以,能给我做药流。所以,我见你进这家医院,以为你在这家医院里有熟人,能不能帮我拉点关系,隐姓埋名做这事。你知道的,我家里那个老爸管的严,被我爸知道,要把我打死。”张美美既是无奈地哭诉,又是向金美辰哀求。
金美辰对医院这方面的程序倒是因为近来看病多,有点了解,深感有些困难:“这个怕不太好办。你知道的,现在就诊,正规医院的,大都是要身份证登记的。尤其做这种事儿,这间是部队的正规医院,这里的医生要求严格一些,定是要身份证的。”
“你真是没有其它办法?我去弄个假身份证行不行?”张美美不死心,问。
“假身份证不是不可以,只要做的真。”被张美美说的话刺激了想法的金美辰,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生出了个主意。
手拉住张美美,是左看右看张美美的脸,甚至将自己袋子里兜的墨镜给张美美戴上试试,一看,因张美美的下巴尖,戴上眼镜后,与蔓蔓真是有几分像。
眉眼笑开了花,对张美美道:“你只要听我的,我能帮你办到,连医生人情费都不用了。”
……
蔓蔓在走廊里坐着,看到走廊的墙壁上贴着一些优生优育的宣传海报,饶有兴趣地观看。
小宝宝?
初夏都有了。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有?
是像老公,还是像自己?
笑眯眯的月牙儿眼,一想,都走神了。
初夏和蒋梅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这幅对海报宝宝流口水的模样,不禁都会心一笑。
“怎样?”见她们回来,蔓蔓急忙站起。
“是有了的。”蒋梅拿着检验的单子,炫耀似地说,“我刚在路上问她生理期,大致推断,应是有两个月了,具体,我陪她进去,看我们副主任怎么说。”
高兴时,两个死党手拍手。
蒋梅陪初夏进去时,初夏非要蔓蔓一块分享喜悦,让蔓蔓一起进来听。
如蒋梅介绍的,那个刘副主任是个温文和蔼的老医生,经验足,向初夏这个准妈妈以及蔓蔓这个未来妈妈一面解释初夏的情况,一面是开始介绍她们有关做妈妈的准备工作。
蔓蔓与初夏一块聚精会神地聆听,八个字都不愿意漏过。
看到蔓蔓这个样子,蒋梅笑开了嘴:现在,就等着蔓蔓怀上了。
三个人听完做妈妈的教育课,出门时,蒋梅忽然记起:“对了,蔓蔓,我上回送给你的碟片,你看了没有?”
“什么碟片?”初夏听出里面好像有秘密,插了进来问。
蔓蔓想起,与初夏说:“你和我一块到我家里看吧。是有关宝宝怎么出生的纪录片。”
蒋梅一听莞尔,倒是不想拆穿西洋镜,让蔓蔓回家自己看。
当晚,两个很想做妈妈的女人,跑到了蔓蔓的家,蒋大少不在家,两个女人兴致勃勃地将蒋梅的碟片放进了dvd机。
画面一开场,即是激情戏,男女两人交缠成条蛇扭来扭去。
蔓蔓和初夏两个人同时瞪圆了眼珠子。
初夏讶异地看向蔓蔓:“你老公的二姐居然有这种爱好?”
蔓蔓窘:自然不能说,自家老公在家里放了许多这种片子,当然老公只是为了学习努力在床上讨好她。
或许,家族有遗传。
老公这样,蒋梅这样。
两人窘窘的,正考虑要不要继续看下去,出于对蒋梅的信赖,两人耐着性子往下看。接下来的画面,更匪夷所思了,居然镜头一转,放大镜似的对准两方交接的部位,细微的毛孔都能拍到,再加上那突然的一串白色液体。
蔓蔓脸红得不行,忙用手捂住脸。
初夏讶异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固然,两人都是已婚妇女,然这种事对于传统的中国女性来说,属于房事秘密,难于启口的。
不过事实证明,蒋梅给她们的,的确不是那种片子,而是比较写实的教育片。
从怎么交,到怎么变成胚胎,到最后婴儿怎么成形,都是用摄影机录的,很写实的写照。
看完整部片子,两个妈妈望向天花板,都挺震惊的:因为自己,也是这么来的。
父母,是赐予自己生命的人。
如果没有父母,自己来不到这世上。
“蔓蔓,我和你师哥商量好了,如果可以,今年过年会准备回老家和父母一块过。”初夏抱着膝盖头感慨,“或许是久别家乡,特别挂念父老乡亲了。”
“嗯。”蔓蔓淡淡的一声应。
“你嗯什么?”初夏朝她瞪眼,“你最爱的老爸在这里陪你,你当然不像我,没有什么可以不满意的。”
是啊,自己的家人都在这里,都活的好好的。
眼前忽然浮现出严厉的6司令,温柔如水的6夫人,听说现在6夫人的病已经好了很多,笑。
“你笑什么?”初夏总觉得她今天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