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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队感觉到今晚的妹妹与往常不同,是有几分担心,心细之下,打了电话给君爷告诉君爷今晚发生的事儿,最后说:“我不知道她吃饭了没有。你帮我问问她。我不好打电话给她,怕她对我生气,拉她下水。不过,我确实之前不知道,她对这些人意见有那么大。”
听完君爷只是默了一下,接着说:“好,我打电话给她。”
交给这个能干的妹婿白队是十分放心的。
君爷却是揉起了眉宇,接下来,抓起椅背上的衣服,走出了办公室,对徐美琳说:“我出去一下,今晚有可能不回来。如果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打不通的话,或是找姚科。”
“哎。”徐美琳慌忙答应他,是有些吃惊他末尾的话。
不记得君爷有曾经打不通电话的情况,或许其他人会有,但是工作狂的君爷是绝对不会有的。
一个人下楼,君爷开车出了单位,沿着白队说的那家酒楼地址开过去。
夜晚的城市,霓虹满天,红黄蓝绿,姹紫嫣红,车水马龙,熙熙攘攘,靠近商业区的地方,更是好不热闹。
有的吃有的玩的地方,只要知名一点的地方,都是停满了小轿车,并且附近都在堵车。君爷在车河里慢吞吞地像乌龟进展。
他刻板的脸,隐藏在相对黑暗的车厢里头,更像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似乎没人能读到他的车有一点的焦躁,但是,他的车穿梭在缓慢的车河中,以矫捷如兔的敏捷性和准确性钻过空子,从乌龟变成只兔子逐渐超过了前面的车,是事实。
终于,在路边一个没有灯照到的小花坛边上,君爷发现了个人影。
白露找不到车钥匙,也不知道自己是突然怎么了,翻了老半天的包都没有找到,因此,坐在了露天停车场的外面。
每天,在家里忙,在单位忙,开车上路的时候,一直都是忙,忙着赶路,忙着给任何人做事。结果,自己单独的空间越来越少。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好像才有机会一个人安静地坐会儿。在这里,谁都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谁。
她是忽然间羡慕妒忌起那个郑小姑,可以厚颜无耻,可以脸皮厚到做了疯子一样的事都不怕被人说。
手指放在了嘴边,是要学起儿子那样放进嘴巴里啃咬几下。
一个人影,径直向她走来,直到像柱子一样高大的身影笼罩在了她头顶上。
白露抬起头,看到了君爷的那张脸。君爷的脸背对着路灯,模糊成一团。可是,她可以很清楚地凭着直觉认出是他。因为君爷的气息是与众不同的,到哪儿,都是鹤立鸡群。
停车场的保安望过来,看到了他们两个人,大声问:“什么人?”
可能白露是女的,君爷是男的,保安多了个心眼,怕是抢劫劫色的歹徒,当然,歹徒指的是君爷同志。
君爷的脸蓦地一黑。
白露在肚子里忽然是不厚道地想笑,失笑。
冷眉向上微撇,君爷冷冷声对她说:“你再不出声,我要被抓去派出所里问话了。”
白露姐姐嘴角微扬,忍住满嘴的笑意,站起来拍拍膝盖,对那个好心过来探望究竟的保安澄清:“没事,他是我先生。”
保安望望她,再望望君爷。
君爷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到:天,一个大美人竟然嫁给了一个黑脸公!
与鲜花插在牛粪上差不多。
君爷的左手微微捏起拳。
白露从他那张闷骚脸似乎能读出一个字叫做:靠!
真是生怕他是气极了。白露赶紧催促保安快走。自己则上前,伸手拉了拉君爷的袖口,让君爷转过身去,一块往另外个方向走,小声说:“谁让你那么凶,难怪人家误会?”
君爷心里头简直想翻白眼了。他凶?!那保安是从没有见过他真正凶的样子。
再说了,那保安哪只眼看到他有对她凶了?
冰冷的眼角睨过去,见她精神不像他刚远远望到她那会儿了。刚那会儿怎么说,在车上看到她的那副样子,像只在城市里孤独寂寞的猫。
君爷知道自己老婆是个大美人,但是,从不知道白露姐姐刚才那抹像猫寂寞的表情,是挺让男人动情的。
“你吃饭了没有?”君爷牢记白队交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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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体贴
白露听他声音,侧过头眯眼望了下他。知道肯定是她哥给他打了电话,不然,他怎会突然好心开车来找她,毕竟他不是姚爷或是蒋大少那种会懂得温柔的。
“没吃。”回过头,白露像是敷衍地随口答了句。
“有什么事吃了饭再说。”君爷道。
难得,不像以往那么着急骂她了。以他的性格,以往只要听到她没吃饭,都可以像雷劈一样往她头上砸雷。
好像在近段日子,他是有所变化了,不知是好是坏。
白露姐姐反正今晚心情不大好,有种想和郑小姑一样疯一回的念头,顾不上他是黑脸白脸了,手指遥指前头一家寿司店说:“我太久没有吃寿司了。”
“不行!”君爷斩钉截铁。
别忘了,她上回过敏就是因为喝酒吃了芥末。当大夫的不比常人,不认为这两样东西搭配了才可能让人过敏。实际上,单独喝啤酒或是单独吃芥末,都有可能让人过敏。
“那你要我吃什么?”白露瞪了瞪他。
君爷四周望了一圈,在所有类似麻辣火锅这样重口味的菜馆中,终于找到了一家砂锅粥店,道:“喝粥吧,清热降火。”
他这是知道她此时此刻肝火旺盛,正需要降火清热。
“可我不爱喝粥。”白露姐姐这回没有在他面前装样子了,说了大实话。她情愿吃白米饭,一直都是很不喜欢喝粥的,尤其是放了各种东西的粥,更让她讨厌。
“你教征征吃饭的时候,有说这个不好吃那个不好吃的吗?”君爷话声平静到像个老师,压根不像是和她做思想工作。
白露肺里头是气炸了,想抓住她哥叫:瞧吧,是这个样。所以她在他面前装不装样子不是一样吗?
等跟着他进了砂锅粥店时,白露在心头里特别想鄙视自己一把。她这是自作孽还是吃了迷药,怎么跟着他进来了。她应该当街把他甩了才对。
两个人面对面选择了一张角落里的两人餐桌,君爷按了服务灯,拿起桌上竖立的招牌菜特价菜牌子。
由于北方人中餐晚餐吃不习惯粥,到这儿吃晚饭的人不多,比起熙熙攘攘的麻辣烫,绝对算冷清了好几倍。
白露是不懂大厨师的君爷是怎么想的了。
君爷一页一页翻菜谱,在服务生走过来登记时,似乎心里已经有数,指到一样特价招牌菜,说:“来两碗这个。”
伸长脑袋看他点了什么,原来为两碗干贝海鲜粥。然后,怕两个人吃不饱,君爷加点了烧卖和凤爪。
在服务生问这样足够了没有时,白露拿过服务生手里的菜谱急速地翻页。因为他点了凤爪,她才知道这儿有重口味的菜,比如口水鸡、辣椒炒肉,应该都是为了符合某些比较重口味的客人加设的。
对面,他冷丁丁的目光一直打量过来,白露想象他这幅表情在盯着不听话的小包子一样,只好将菜谱搁到了自己背后的椅子里,对服务生说:“暂时这样吧,再需要什么的话会叫你们。”
服务生点头后走开。
为了避免他冷冰的目光在她藏在背后的菜谱上打转,白露抽出了筷子筒的两双筷子,拆开外包装,像是没事人似地问他:“你今晚还没吃饭?”
“没有。”君爷道。
“都几点了。”她这声犹如太太埋怨先生一般颇有微词,带了点娇。
君爷对此没有回答,因为他这本来是打算回家吃的,结果临时变更,没来得及让徐美琳给他弄个快餐。
白露拿开水仔细帮两个人烫洗筷子、汤勺和小碗。
君爷望着这场景仔细回想,这是自从有了儿子以后,自己多久没有和她出来单独吃饭了。有了儿子以后,夫妻两个人,总归是更多地要想到儿子。
如果小包子知道了他们两个偷偷私自出来吃饭,会怎么想呢。
白露哪里想到君爷的脑子想多了,她考虑的只要一点:如果这粥不好吃的话,怎么变着法子在他眼皮底下倒掉或是干脆塞给他。
不是说白露姐姐嘴巴挑剔,只是,喝粥,尤其是喝花粥,真是她最讨厌的一件事。记得她小时候在幼儿园上学时,曾经留下了一段特别深的心理阴影,而那个阴影正是由于这个花粥引变出来的。
那年头,食物没有现在的供应十足,猪肉可以多到卖不出去。在那时候,吃瘦肉都有点奢侈。幼儿园里是偷工减料,给小朋友煲的花粥里放的全是肥肉。
花白白的肥肉一整条像虫子一样,一碗花粥里可以是一点瘦肉都不见有。而且那时候幼儿园请的厨师哪里像现在讲究,都是些普通的家庭大妈。煮出来的东西超级难吃,没有调味,放点盐和味精了事,使得那本来已经很难吃的肥猪肉煮出来时像是用白开水,没有一点味道,让小朋友吃了只想吐。偏偏,那些幼儿园老师盯住你非得吃完,不吃完不可以回家。
导致到现在,每次看到全白的肥猪肉,白露姐姐会自然而然想起了生物课上的毛毛虫寄生虫,恶心得要死。因此,她想不明白了,像君爷学医学的,临床课上医学课上,寄生虫都应该看过不少吧,怎么吃东西不会想到寄生虫呢。
君爷对肥肉倒是情有独钟,由于他在家里是一个对料理要研究的大厨,知道肥肉做的好,是相当好吃的,好吃过瘦肉。比如有名的五花肉,东坡肉,都是要肥腻的才好吃。
在等菜上桌的时间似乎长了些,诚然这砂锅粥不像炒菜,需要长一点的时间熬制。刚好,白露不巧一眼望过去,马上能见到隔壁桌上有客人点的一旁腊肉炒丁,菜碟里头,正好肥肉一大把。那些肥肉呢,是被酱油泡到不大见到是白色的了,全成了绛红色,但是,不知是不是她对肥肉的念头已经深入到骨头里了,一看都知道是令人反胃的肥肉。
悄悄像是捂了捂嘴巴白露姐姐,让君爷发了话:“适当吃点肥肉,对女人来说是美容。”
白露一听,那口子想吐血的心都有了。有时候真感觉自己和他根本是两条道上的人。或许应该说是,君爷究竟是从哪个火星上来的人。因为,君爷说话的风格,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说起大道理,哪个会不懂。但是,他明不明白,他这是在和她说话,她是他老婆,准确地说,应该是他喜欢的女人才会娶的。
若是蒋大少,这会儿肯定是搂着小媳妇说:行行行,你不喜欢,我给你换其它的。嫌弃浪费是吗?没事,我帮你全吃了它!
若是指望哪天君爷变成和蒋大少一样,她白露或许该指望君爷哪天转世投胎可能还遇得上。
佯作没有听见他的话,将洗过筷子和碗的水倒在了大碗里头,把洗好的碗筷摆在他面前之后,再摆放自己的。流畅的动作,证明她绝对是个会服侍老公的好太太。
砂锅粥烹调的时间似乎比他们想象的时间更长,他们必须更耐心地等待。
君爷像是对隔壁桌摆着的肥肉炒丁一见钟情,叨念了句:“不然,咱们也叫一盘这个吧。我看里头放了点辣椒,应该合乎你口味。”
翻了眼,白露姐姐终于忍不住对君爷翻了眼:“不要和我再提那个东西!”
君爷冷酷的唇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在这诡异的笑容之下,他拿起茶杯,静静地喝了口这店里免费送的花茶,像是在回味和品尝。
咬了嘴唇的白露姐姐,察觉到了他刚才的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一时心头可就羞恼极了,想原来从不知道他竟然学会了姚爷的这种把戏,于是两只手各拿起一支筷子交叉起来像发泄似地敲打。
君爷见状,说:“看的出来,今晚你心情很不好。”
优雅的白露姐姐,突然变得像小包子一样,怎能不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听了他这话,如果是面对的是姚爷季云那群人,白露姐姐早飚了:老娘今晚是心情不好,怎了!有本事单挑!
可怎么办呢?像姚爷说的,每次她只要遇到君爷那叫做完全变了个样,完全没辙了,只会表露出很淑女很优雅的那一面给君爷看。
再度狠狠地鄙视自己一把。
“有什么事不可以和我的吗?”君爷双手交叉做出一副像是很想倾听她吐苦水的姿势。
白露却打从心底受不了他这个样子。
向来只有他吩咐她做事,一旦本末倒置了,变成她对他吐苦水了,怎能教她习惯。毕竟,本来她对这个男人都几乎百依百顺了,若有什么事她都还得指望靠上他,她能叫女金刚白露姐姐吗?
“没有什么事。”淡淡的口吻,从白露姐姐轻描淡写的嘴唇中发了出去,意图打发掉他。
斜眼瞧了眼她精致优雅的模样,君爷的嘴角在不易察觉的情形下诡异地再一勾,接着,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本菜谱,像是无聊似地在她面前翻了起来。
他越是沉默,白露姐姐越是如坐针毡,快一刻都坐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