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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对有病人来求助的事从来不会推脱的,谁让她是两个圣人的妹妹和老婆,况且,这还是她妹子的同事,刚好打听这个小马是怎么回事,因此很快答道:“这样,你把他送来我单位附近。我让陆君过来,看能不能给他开点便药。”
连急诊都没有挂上,应该不是重病。只是白露这会儿很想见见郑沅洁,只好把君爷搬出来。
若是知道了白露姐姐拿他当借口,君爷不知心情会如何。但是,君爷是今晚到了父母家里吃饭时,方才知道今晚老婆心情又郁闷了,迟迟没回家,没做饭,也没回来吃饭。
白露姐姐倒不是由于心情不好不想回家做饭,是今晚真的在单位加了点小班,怕回家赶不及做饭,先打了招呼给婆婆,免得儿子和老公因为她饿了肚子。
给小包子舀白饭的陆夫人,对儿子唠叨起:“你加班倒也算了,白露怎么现在也喜欢加班了?”
拿着外套去挂衣架的君爷,听到母亲这话回头,没有表情地接了一句:“没人喜欢加班。”
今晚一块到陆家来蹭饭的姚夫人大笑,拿手指着陆夫人说:“陆君说的对,谁喜欢加班。你以为你儿子儿媳妇都喜欢吗?”
陆夫人狠狠瞪了眼闺蜜,给小包子盛饭的动作却十分温柔,给包子装好饭,再拿起小洛洛的小碗,问:“洛洛现在能吃饭吗?”
“能吃一点,我看你这个米也挺黏糊的,不硬,他应该能吃。”姚夫人边说,边拿起自己的碗。
陆夫人推开她的手:“去去,洛洛都没吃,你吃什么吃?”
小洛洛睁大两只咕噜噜的小眼珠,感觉到了陆家自己马上变成了皇帝,大皇帝!
陆家是每个人都好像很喜欢他。不止陆夫人,不止陆领导,还有以前爱说他是小哭包的包子哥哥,如今都对他很好。那是由于,陆家的人都听小包子说了小洛洛在姚爷的带领下如何快变成了没饭吃的小乞丐。
陆领导走过来吃饭时,直接伸手摸了摸小洛洛的小脑瓜,说:“以后肚子饿了,打电话找陆奶奶陆爷爷,陆奶奶给你做好吃的。洛洛知道怎么打电话吗?”
小洛洛说:“号码?”
这孩子多聪明,回答问题都不用人教知道怎么举一反三。
陆领导眯眯眼对小洛洛笑着,让孙子包子去拿了张纸过来,抽出自己口袋里的钢笔,写下家里的电话号码,折叠好,仔细地放进小洛洛的口袋里。
小洛洛拍拍自己衣服的小口袋,冲陆爸笑了笑,笑脸一如姚爷那般妖孽。看得陆领导一阵痴,喃喃道:“这孩子亏了不是女娃。”
没顾儿子,自己先忙着装饭的姚爷,回头像是无奈地朝儿子一撇嘴角。
“子业!”见亲家一个个都质疑起他们家是不是虐待小孩了,姚夫人气急败坏地拍打儿子忙着装饭的手,“喂洛洛吃饭。”
“不是妈你喂吗?”姚爷嘟囔。
“有你这个孩子的爸在,为什么要我喂?”姚夫人圆眼瞪着儿子。
姚爷是个老油条了,搁下饭碗,坐到儿子旁边,问儿子:“要爸爸喂还是奶奶喂,或是,你要这桌上谁喂你吃饭?”
小洛洛想都没想:“不要爸爸喂。”
姚爷得意地转头对姚夫人说:“听到了没有?不是我不喂他。”
姚夫人抬手,捶打儿子肩头:“你好意思说!儿子都不要你喂!你当爸当成这样不羞耻吗?”
姚爷忙避开母亲的手,抱起儿子到一边,和儿子眼对眼:“洛洛你讨厌爸爸吗?”
讨厌爸爸?小洛洛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小洛洛的脑子里只是很实际地想着,让姚爷照顾他,以往经历都证明了结果是很坑爹的。
小洛洛伸出小手,拍拍老爸的肩头,示意老爸把他放下来,对气急的奶奶说:“我,要,哥哥喂。”
拿起小筷子准备吃饭的小包子一愣:什么?小哭包要他喂他吃饭?
姚爷直接把儿子放到包子身边的椅子,对包子说:“我儿子麻烦你了。”
小包子抬头,望了下越来越无赖的姚爷,两只腮帮子鼓了鼓。
一群大人,看着两家的这两个孩子,都在笑。姚爸和陆爸一齐拿起茶杯碰了下,同时交换眼神:第四代了!
姚家和陆家第四代的孩子了,都是长孙,看着小包子和洛洛相亲相爱,最高兴的莫过于姚家陆家的长辈们。
小包子只听周围大人们都安静了下来,好像都在等他这个哥哥怎么做。小包子是有哥哥风范的,学的是小表姐,不能学小西西当坏蛋欺负弟弟,要照顾弟弟。因此,先学习大人,给小洛洛整理了下围嘴,拿勺子给洛洛舀一口饭时,自己嘴巴吹吹气,试着不热了,再喂到弟弟嘴里。
姚爷看着包子喂自己儿子,都醉了。瞧这包子对他儿子多好,是比任何大人都贴心。小包子由于自己也是小孩子,知道小孩子一口的饭量只能是多少,拿捏一勺喂给弟弟的饭量都刚刚好。
小洛洛吃一口,咬一口,听包子哥哥说:“慢点吃,吃完了哥哥再喂你。”
“哎。”姚爷揉揉被感动的鼻子,诚心诚意地说,“以后洛洛跟征征过日子好了。”
洗完手走回来吃饭的君爷,听到姚爷这话,从姚爷背后走过去时,直接用脚蹬了下姚爷的椅腿:“我儿子又不是丐帮帮主!”
姚夫人都觉得儿子的脸丢到大西洋去了,双手捂住脸。
姚爷自己却无察觉的意思,说:“我儿子喜欢跟你儿子混日子啊。你看,这么多大人他都不挑,他奶奶爷爷都不要了,只要征征哥哥。”
姚爸和陆爸又眼对眼,哈哈大笑。
姚夫人伸出手去拎儿子的耳朵:“这种话你都好意思说出口!洛洛只说不要你,不要把我和你爸拖下水!”
小洛洛肯定是要奶奶和爷爷的。只是,现在小洛洛觉得包子哥哥也很好,陆奶奶陆爷爷都很好,小嘴张口说:“陆奶奶,陆爷爷喂洛洛。”
陆夫人和陆爸听到,都是高兴。
姚爷一方面避开老妈教训,为了防止自己变成了一个人孤军奋战,拉到君爷,问儿子:“那要不要你陆叔叔喂你?”
小洛洛抬起小脑瓜,只要看到君爷那张铁青的脸,立马摇摇小头:“不要。”
多么诚实的孩子!
几乎每个听到洛洛答案的大人们,在心里头都能叹出这样一句。
君爷的脸色自然是再难堪不过,冲姚爷投去一记冷光:你等着!
姚爷笑开了花:都是穿一个裤裆出来的兄弟,同甘共苦嘛。
小包子可怜爸爸,忙举起小手:“我要爸爸喂。”
儿子的话,君爷听着都一阵感动,伸出的大手摸下儿子的脑瓜,低沉装着浓浓父爱的嗓音道:“吃饭吧。”
姚爷撇嘴,对儿子说:“你好歹装装样子,不想我喂你,可以说一句我爱爸爸。”
不要说小洛洛,小包子都对姚爷这厚颜无耻的话感到汗颜,拿起纸巾擦擦弟弟的小嘴,说:“不用管你爸爸说什么,他这在做梦说梦话呢。”
“征征!”姚爷冲包子吹胡子瞪眼的,早知道这小包子最爱与他唱反调,当年还差点想和她抢老婆呢。
席上一片热热闹闹。只可惜,两个儿媳妇都不在。沈佳音是有事回进修的单位没有回来。白露姐姐是加班。
“问问白露什么时候回来?在单位有饭吃吗?”陆夫人叮嘱儿子。
陆领导在旁边拉住自己老婆:“他们小两口的事,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不像陆夫人,陆爸一直都认为自己儿子能处理好自己家里的问题。陆夫人皱皱眉,既然老公都开声了,只好闭上了嘴。
君爷是不用母亲说,都给老婆发了条短信问用不用留饭。若是以往,他是不会发这样的短信的,但是,近来白露姐姐是有些奇怪,让他不得不留心,别在外面又给吃出什么毛病来。
白露一时都没有回答他,可能在忙,也可能在和谁通电话。君爷想。在这样有些漫不经心的时候,君爷吃了半碗饭,接到了白露打来的电话。
“你们吃。”君爷站起来说,离开饭桌,走去书房听电话。
白露在电话里说了小马的事情,问他能不能出来一趟。
君爷快速地思索了下后,答:“行。”
挂了电话,他想,她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她这是第一次向他求助。平常,由于她哥和他的关系,她找大夫帮朋友治病,都是直接带大医院去的,反正人她都认识,人脉广通,根本不需要她哥或是他出马她自己都能搞定。
现在,她突然间第一时间却是想起他。
浓眉一时深锁一时舒展,君爷走回来,对吃饭的众人说:“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大伙儿多少都能猜到是谁打电话给他。陆爸率先说:“有事你去忙吧。”
接老婆这种事儿,当然是越快越好。
陆夫人考虑到可能儿媳妇没吃饭,先走去厨房看饭够不够吃。
君爷拿起外套和车钥匙准备走时,姚爷抹抹嘴巴,站了起来问:“用不用我跟着去?”
两爷几乎只是用眼神对了下,都知道彼此在想同一个问题。
今天发生的事情似乎太多了,而且,让人感觉看着一团迷雾。
君爷其实特别想知道她是什么想法,尤其她竟然不找她哥直接找他。
“你要来就来吧。”君爷道了句模棱两可的。
姚爷立马跟随他出门,离开时,不忘叮嘱自己那腹黑过头的儿子:“不准欺负征征哥哥,知道吗?”
小洛洛的脸蛋上对老爸摆满了不屑:征征哥哥这么好,洛洛会欺负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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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两个傻子
白露找到挨在药店旁边的一家咖啡店等人。由于白露的单位容易找,出租车把郑沅洁和小马直接带到了白露单位的门口。两个人,走过人行天桥,找到了白露说的咖啡馆。
这大概是郑沅洁以外的人看见小马。
小马是个个子稍微偏矮,但是长相清秀的小青年,剪着时下流行的微卷短发,身着西装,一脸微笑让人看着具有杀伤性的亲和力。
白露让他们两个坐,问小马是怎么犯上感冒的。
郑沅洁代小马说:“他可能是近来雾霭多,我让他平常多喝点清热解毒的,他没有时间吃,结果不知怎么怎么咳起来,一个星期了都没好。”
在小马咳嗽的时候,郑沅洁从包里拿出包纸巾给他,像是大姐姐照顾小弟弟一样。
白露看着他们两个的关系,应该不止一年两年了,彼此应是很熟悉,有时候说一句话都不用,只用眼神交流都知道对方要什么。白露心中不禁为冯大少捏了把汗。
君爷和姚爷开着车,半路遇上了堵车,整整迟了半个小时。
知道小马和郑沅洁两个人从外地赶回来晚上没有吃饭,白露刚好晚上也还没有吃,三个人在咖啡馆里随便点了三份意大利面。
用叉子捞起面条和番茄酱搅弄,郑沅洁看了看对面的白露,想到白露在电话里要问她的话,不知道该说多少。
可迟早需要说的吧。眼看她奶奶八成要赖在京城不走了。他们作为老大一家责任挺重大的,想到自己母亲郑大嫂的处境,郑沅洁其实觉得很需要白露的帮忙。
小马喝了口凉水去厕所时,郑沅洁对白露小声说:“白露姐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不来找你们吗?”
“嗯——”白露嘴里嚼着没吸完的面条,抬起头,有点吃惊地看着郑沅洁。
她不是在电话里不愿意说吗?怎么突然间愿意说了。
郑沅洁是不太清楚白露究竟想知道的是什么,而且,都不一定她能告诉白露。毕竟关于白露妈妈的事,她作为后辈哪里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或许,她妈比较清楚。只是,郑大嫂告不告诉白露是另一回事。郑沅洁只说自己知道的,能告诉白露的,于是,口气里微微沉重,放下了叉子说:“白露姐,你听了,千万不要吃惊。”
“你说吧。天崩地裂的事儿我都经受过了。”白露说这话一点都不夸张,与亲人生离死别的事她都经历过,感觉没有任何可以让人更难受更可怕的事了。
“我说吧。”郑沅洁吸口气,可能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了,没注意周围有没有人来,“其实是,那年我爸不止生意失败,后来,又被牵扯进一件官司。我妈是怕牵累了其他人,谁也不敢告诉。我爸差点进牢房。到现在,我们家还欠了人家几百万的借贷。”
叮铛。清脆一声响,白露手里的叉子滑落到了餐盘上。
几百万,或许对于那些身家上亿的富豪是小菜一碟,但是,对于工薪阶层来说,这个数字是大了点。
白露的脑子里迅速转过了一圈,自己身边谁有这个能力借这几百万还债。数来数去,可能也就开饭馆的蔓蔓有这个本事。
遇到钱的事儿,白露不得不再深深佩服小姑子蔓蔓。在这世上,真的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郑沅洁道:“白露姐,我说这个,可不是说想让你帮我们家借钱还债。实际上,欠银行的不多,我们都还了。现在欠下的,都是郑家人的,比如我二叔,我大表哥,我大姑家二姑家,还有我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