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世界的快速转变,已经变得谁都看不清现状。
白露在君爷身边走着,低头看着自己在地上的影子,听他低沉犹如大提琴的嗓子说:“白露,把命活长一点。”
忽然间,心头因他这话,浮现出来的是一种不知如何形容的涌动。他要她把命活长,是要珍惜她,还是说,要她陪他一路走下去?
白露轻轻侧过脸:“不用你说,我这命都硬着。”
“和你哥吵架了?”
白露怨走出咖啡馆到药店几步路都这么长,等抬头,头顶炙热的日光灯,让她忽然恍悟,自己和他已是走在药店超市里头,在两排摆满各种药品的货架中间的通道在行走。
这一抬头,犹如恍然一梦。
她停住了脚。
君爷在她前面的货架上,拿起了一盒药,像是在研究药名和生产商。对一个好大夫而言,知道药的质量对于病人的重要性。有时候不是大夫开药开的不好,是治病人的药出了问题。所以,现在一个药都有那么多厂家在生产,总有一些比较好的一些比较差的,需要辨别。
白露看着君爷的侧脸,能看到灯光在他像大理石雕刻的脸上画出一道硬朗的弧线。望着他的指尖在药盒上抚摸字眼的动作,她像是想象着他这只手抚摸到她脸上的感觉。
猛然吸口大气,白露转过脸,手指悄悄握成了一个拳头:她这是疯了吗?她都快以为自己今晚都喝醉酒了。
卖药的售货员,在药店超市里,肯定一般都是搞推销的,走到了他们两人面前,把他们都当成了普通的顾客,问:“你们买什么药?是感冒咳嗽吗?如果咳嗽的话,可能是喉咙发炎,喉咙疼吗?可以吃点头孢拉定,配合点中成药。我们这里有几种冲剂和梨花膏,对于咳嗽效果很好,尤其是干咳。”
君爷转动手中的药盒,好像刚才对方说的话全是空气,只问自己想知道的:“这种药,我看来看去,生产厂家只有这一家的。”
“是。”
“没有吉林那家药厂生产的吗?我记得吉林那家,要比这家一盒便宜上六七块钱。”
售货员像是不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这样的话了,而且,一般听到这样的话,都是脸上有些干笑,又像是有些生气地说:“那家没有了。应该没有生产了吧。再说,这个卖的贵些,药效好些。”
“不见得是药效好些。”君爷说话可顾不上揭开不揭开对方老底,直言的话像刀子,“是经济效益好些。”
售货员被君爷这话哽得是一张脸青红交白,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但是,明显这不是她的错,是委屈,因此生气,真的是生气了,气粗道:“反正吉林那家生产的是没有。你们非要找那家,到其它店去问问吧。”说完,摆出一幅毫无办法的样子。
君爷冷冷的目光在对方脸上扫了两眼,放下了药盒,径直往前走了。
白露只望着他背影,都知道他是几乎快发怒了。
“你买什么?”售货员回过头问白露,口气凉凉的,像是在质问她,不是和君爷是一伙的吗,君爷都走了她不走。
现在真是卖东西的比买东西脾气还大,顾客是上帝的口号应该倒过来写。
“我——不能在这里看看吗?”白露姐姐冲对方优雅地一笑,转过身,在货架面前这儿手指摸摸,那儿手指摸摸。
售货员瞪着眼睛看着她这慢动作,最终忍无可忍,选择视而不见,走人了。
白露可以听见她走到收银台对店里的同事说:
“没见过这样的!以为自己是啥?以为自己是大夫吗?”
“算了算了,现在的病人,查个百度,都以为自己是大夫了。”
可能都知道大夫是不用到药店超市买药的,拿药当然是到自己单位药房拿比谁都方便。像君爷这种专门走到药店,帮病人买药讨价还价的大夫,绝对算是奇货可居了。所以绝对没人想到。
白露唇角弯了弯。虽然自己老公是个怪人,但是,嫁了这样一个怪人,白露姐姐突然感到无比自豪。
君爷是从来不管人家怎么说的人,在其它货架上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替代药,拿着来到药店的收银台,说了句话:“你们这里有处方纸吗?”
开了这句口,君爷拿的当然是处方药了。
那些售货员好像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像是看天外来客看着他硬邦邦的脸。
“我们店里能开处方的大夫,只有白天在。”售货员像是有意无意提醒君爷,你拿了处方药也没用。
“我要处方纸我自己写不行吗?”君爷平静的口吻像是和售货员绕起了圈子。
白露姐姐走到了君爷身边,像是和君爷一个阵营,对着对方。
售货员眉头狠狠皱了皱,像是忍无可忍了君爷这以大夫自居的狂妄态度,说:“你要处方纸做什么?不是说只要处方纸,谁写了字都可以把自己当大夫了。”
面对这话,君爷说的话像是更玄妙了,指着刚向他推销药品的售货员说:“她刚给我推销抗生素时,可没有说过没有大夫不能买这话。”
几个售货员同时脸色一暗,终于知道这顾客不好对付了。因此这几个人,真是巴不得君爷快点走,越快越好。
几个人互对了眼色后,有个人拿出了一张空白的处方纸,同时,小心翼翼地试探君爷的身份:“你真的有处方权?”
“不如你明天拿我这处方去查查我这名字是真是假?”君爷边拿出笔在处方纸上写边说。
其实,只要看君爷开处方的写法,都可以知道君爷绝对是个大夫了,而且是个老道的大夫。
售货员再接过君爷写好的处方时,一句话都憋不出来了,只能是在私底下生气,气自己怎么看走眼了。
付了药费,君爷拿了盒药和白露姐姐走出了药店。
在要走回咖啡馆时,君爷在药店门口停了下来,继续在药店里没有说完的话题,转过头看着白露:“你和你哥怎么了?”
白露转过脸望着远方一棵树:“我不想和讨厌的人一块吃饭,就这样。谁告诉你的?我大嫂?”
“她是打了个电话给我。这事她不敢和你哥说的。但是,你今晚不去,你哥肯定知道。”
“我哥能知道什么?”白露忍不住发出一声自嘲似的轻笑。
“他是不知道。因为你好像都不想他知道。”君爷像是十分客观地说了一句。
白露是无从对白队说起。说什么呢?无凭无据的。说了不等于白说,还给郑家人一堆反攻的机会。却是他,突然和她说这些,是想表明他和她哥是一个阵营的吗?
心头无厘头地烦躁,想着自己原先还想过要和他摊牌的念头,感觉自己很可笑。低下头,白露迈开脚。
那时候,他伸出去的手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手臂上微微的用力,让她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
君爷说:“我妈说我们的时候,我都从没有让你为我背过骂名。你以为我会不分青红皂白站在你哥那边吗?”
不要以为君爷那是孝顺才不和陆夫人争执,不是的,是因为君爷不想她这个儿媳妇难做。有什么事,他这个男人背就够了。他是男人,她是他老婆,那么,无论什么事都好,不管是他家长辈或是她家长辈,他首先要做的,只是维护自己的老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58】柔情
老人家总喜欢说这样一句话,嫁男人要看男人的品德,所以在老人家眼里,爱情这玩意儿从来没有存在过,所谓有没有嫁错人,要看这男人的德行到哪儿去。比如,能不能忠明大义,能不能分清是非,是不是愚孝。
女人,要嫁个能疼自己的老公,是首要。
什么叫疼老婆的老公。白露想,自己小姑的老公蒋大少,绝对的妻奴,如果那不算叫疼老婆的老公,天底下没有人能比了。没错,君爷是比不上蒋大少,但是,在别人家指责她白露时,怎么做这方面,君爷做的真没话说。
只说上回她喝醉酒后的事吧。那时候,君爷放话说会整顿自己的兄弟,说到做到的君爷,果然帮她清理了不少耳根子。像陈母,再也没有过主动打电话到她白露这儿申诉过哀求过,反而是要她白露打电话给陈母。赵夫人更不用说了,有自知之明,他人只要轻轻提醒,赵夫人主动向她白露道歉,并且和声和气地打趣,以后白露发牢骚可以找回她,两个女人就此哈哈大笑。
到如今,他又放话了。她哥怎么想都好,只是他舅子,只是他领导,始终没有她重要。女人听到这话,无论是什么女人,都该感动到一塌糊涂泪流满面吧。
白露心里恨恨地想,每次君爷都有法子把她心里那块轻易地攻陷,无论是买结婚戒指,或是现在说的这些话,都无疑抓住了她白露的软肋。
谁说君爷那冷冰冰的脸不会追女人,不,君爷那是善于藏掖,藏着掖着,一到关键时刻亮剑,她白露只有狼狈的份。
“行吧。”嘴唇上轻轻咬着,白露姐姐维持脸上的一把自尊,眼睛不知往哪儿看。
君爷的手指缓缓在她手臂上松开:“有什么话不能和你哥商量的,可以和我商量。不要以为那只是你一个人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不要以为君爷这又是谈情说爱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白露对这话内心里感到一丝苦味儿。说起来,他们俩结婚后,很多事还真是变成一体了。做了君爷的老婆,如果有什么事做的不好,是直接能影响到君爷的仕途,哪怕君爷压根在这事上没有插手。谁让从古至今,中国都奉承,男人都管不好家里的话,哪有能力做好工作。君爷好不好,要看她白露好不好。
君爷这话是实在话。
白露心底里,五味齐全,啥都有了,翻翻滚滚,吐道:“要让你说句违心话还真难。”
君爷如今说话调儿好像拔高了些,冷笑话的水平提高了些,就着姚爷刚才在他家里和儿子说的话说:“嗯,子业让他儿子洛洛说句违心话我爱爸爸,我们家儿子告诉洛洛说他爸在做梦。”
白露绕了个圈,才听明白了这乐子的意思,他这是在自嘲他自己。
难得君爷会反省了,会知道自己性格上的某些缺陷了,敢于直面坦诚。
白露的眉毛扬了扬:“你说对了,是做梦。”
她是做梦,做白日梦,幻想白马王子,只是,君爷从来不是白马王子,最多只能算是黑头黑脸的黑马。她白露早该从梦里面走出来了,其实黑马也是蛮好的,不比白马差。不比其他人,只要看看郑大嫂的婚姻,都知道她白露能嫁给君爷是捡到块宝了。
把手挂在他胳膊上,白露道:“沅洁她妈,因为她爸欠了几百万,现在,在人面前都抬不起头。问题是,她爸把怨气都出在她妈身上,你说是为什么呢?”
君爷一怔,感觉她这手柔柔地搭在自己胳膊上,像是有些依赖的意思,两道像重笔描绘的浓眉,微低下来,认真思索:“你是想问我,如果我是郑大伯,为什么会有这样离奇的举动?”
男人会把气都撒到自己老婆身上了,无非,只有一个动机,那就是在外面被其他人嘲笑了,感觉自己身为男人的自尊心被践踏了。
“他没本事赚钱,欠了债,冲老婆生气算什么男人?”白露越听越气火。
哪怕外面怎么嘲笑你,是你自己没本事,干嘛撒气到老婆身上。
“男人自尊心遭到挫折,如果女人没有错,男人也不会责怪女人。”君爷以自己身为男人的角度分析,“所以,如果你大伯只是没钱,但是大家都夸他媳妇贤惠,愿意与他同甘共苦,他回家疼老婆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责怪老婆?要知道,老婆是一个男人的面子。”
“这么说?”
“可能是大家都说他老婆不好,伤了他的自尊心。”
白露冷笑:“他老婆哪儿不好了,帮着他经营生意,帮着他想方设法还债,没有在他欠债的时候甩了他,对他不离不弃,他还想怎样?”
“这说明了问题在哪里了。”君爷冷静地说,“女人为男人做了这么多,男人还不满意,还斤斤计较要挑剔女人的毛病,只能说,男人打从心底里怀疑女人做的这一切,如果不是女人想害他,就是女人想赎罪。”
白露迟疑,继而脸色一沉:“你不要胡说八道。我那婶子我比谁都清楚,绝对不会做伤风败俗的事情。”
“如果你相信她,也只能代表你相信她,不能代表她老公相信她。”君爷的话总是铁面无私,又是一针见血。
白露眉头皱紧:是什么人,在挑拨离间郑大伯和郑大嫂的夫妻关系,有利可图吗?
到底是需要查一查,但是到哪里查,怎么查。貌似,郑沅洁自己本身,都没有察觉这个秘密。
走回咖啡馆,快走到其他人面前,白露松开了君爷的胳膊。
姚爷等三个人,在座位上都默默坐着,好像全部处于一种神游状态。
自从知道了郑沅洁这姑娘和冯傻子一样少根筋以后,姚爷开始头疼,无从入手。再有个小马在旁边虎视眈眈,姚爷恨不得把烫手山芋直接扔回给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