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食品工业。能打击到一个鞋厂瞬间倒闭的意外,只能是厂房、机器、仓库,导致公司一切固定资本都血本无归的惨剧,你们想会是什么?”
听了她这话,两爷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纷纷低头再对下资料上的日期,一看,是对上号了。
“火灾?!”
“我好像记得那次特大火灾,死伤有三十几个工人。”姚爷对这事记忆犹新,当然是因为当年,他们跟着白队,好像处理过当时一批伤员。
“你们说的没错。像这样特大的事故,死了人的,工厂领导都是要负上刑事责任的。”周玉感叹地说,“可是,当时的厂长,和经理,在事故中一块死了。苗爸作为法人代表,若不是是中风了,是早要被抓进牢里。”
“你说,连厂里的领导一块死了?”君爷和姚爷一块诧异。
一般来说,火灾来到,跑的最快的,不是厂里领导吗?受灾的,不是都是工人吗?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我翻来翻去,翻不到法院记录里,有对这个事比较详细描述的地方。再问起那位法官。那位法官说,这起火灾,因为据调查,不是纵火案,认定为责任事故。当时的消防报告他有阅读过了。”周玉道,“只能说,可能厂里的领导刚好当时下车间了,和工人们一块加班,结果一块被困,被烧死了。”
“加班?”
“火灾是晚上发生的。深夜十一二点左右。当时,他们在赶货。”
两爷听她这话,怎么越听越觉得哪里蹊跷。
周玉清清两声嗓子:“这样的。工厂工人要赶活儿,领导肯定要在场督促。这点,无可厚非。没人能指出这里头的疑点,对不对?可是我们怎么想,都觉得这里头有问题,在于,这团火怎能烧到,连领导都逃不出来。这显然好像不符合一般的逻辑。”
“怎么说法?”两爷追问。
“只能说明,当时的火势,是凶猛,好比突然爆炸,一下子吞噬掉了几条人命。刚好,这被吞噬掉的人命里头,有这几名厂里干部。而这些干部,说是督促员工加班,但是,谁会不知道,这些人,在厂里巡视时,因为是领导了,只是偶尔到现场走一走,都是要回自己办公室休息的。”周玉将脉络梳理完,事情像是浮出了水面,“可以初步认定,这爆炸,是发生在厂领导的办公室。”
“消防部门事后不是对此要调查和报告吗?”
“对,里头说了不是纵火。说是厂房老旧,机器老旧,电路断路引发的火花,引起厂区大面积火灾。但是,没有提到,怎么会发生爆炸?或许,他们认为,爆炸是因为火烧到工厂里某种具有易爆的物体进而引发爆炸,可我却不这么认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几个人在办公室里的,不可能逃不出来而一块死了。”
“这么说——”姚爷皱了皱眉,“是消防报告被人动了手脚?”
“如果真是这份报告有人动了手脚的话,我得佩服这个人老谋深算,因为,即使这份报告没有指出爆炸导致那几个人死亡,可是谁都知道火灾会引发爆炸是常事。而且厂房老旧,机器老旧,电路断路引发的火花,这样的原因,也绝对可以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周玉道。
“是。”两爷承认她说的话,所以更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怎么揪出这里头的疑点。
姚爷卖萌地甩甩头发:“表表姑,你不要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你知道的。”
“疑点在这里。”周玉敲打法院的文件,“我们想不通的地方,是否可以解释有人对了这份至关重要的消防报告动了手脚。那么,动手脚的目的是什么?当然是为了掩盖真相,为了让这家工厂破产,让苗爸去坐监狱。为什么想让这家工厂破产让苗爸坐监狱?这个人必定是从中有利可图。”
君爷和姚爷齐声沉默。
这事儿,真是请周玉来请对了。一般的律师,哪有周玉这样的明察秋毫,有一双仔细到大法官都比不上的眼睛。
屋内的气氛,突然像拉紧的一根弦丝,等待答案即将告破。
“谁能从这场火灾中有利可图?”姚爷放下了枕在下巴颌的手,问。
“照我推测有三。一个是,苗爸的合伙人。这个嫌疑最大。因为,虽说苗爸工厂破产了,但是,据我现在了解到的,这个人,并没有因为这件事遭受到太大的打击,现在依然过的很好。”
两个爷神情一凛。
据他们所知,郑大伯可是因为借债给苗爸而欠下巨债的,怎么苗爸工厂的合伙人,反而没有遭受到打击。法院没有清算这人财产吗?
“没有清算这人财产。因为这人不是公司的法人代表,只有苗爸是。况且,鞋厂工厂破产,和苗爸的公司破产,还是两回事。”
说起来,苗爸的生意是这样做的。苗爸成立了一个投资公司,可在成立公司之前,苗爸是先拥有了自己的鞋厂,作为这家鞋厂的法人代表。周玉说的合伙人,是指和苗爸一块投资鞋厂的人,但是,和苗爸的投资公司没有关系。工厂被烧毁,工厂剩余资产拿去拍卖,合伙人因为与苗爸的工厂只有金钱上的联系,不负相关法律责任。造成的是,或许这位合伙人在投资鞋厂这方面有一部分损失,但是,损失并不是足以摧毁到这位合伙人,如果这位合伙人本身并不是把自己的钱全投在苗爸的鞋厂上面的话。
鞋厂出事,导致的是,苗爸的投资公司受到了牵连。因为法院要冻结苗爸的财产,按理会涉及到苗爸的其它公司资金。在这个谣言散发出去,法院未执行之前,已经可以对苗爸的投资公司造成了致命的打击。
苗爸的投资公司不是债券公司,只是收集社会上个人的闲散资金,包括民间借贷,形成一定资金规模去炒股票炒期货。这样不利于公司法人苗爸的消息传出来,股东飞速撤离,造成的后果可以想象。
周玉说:“为了彻底弄清楚这个事的来龙去脉。我除了到法院跑,其实法院那边拿东西还容易些,难的是,要到交易所去查有关资料。即使数据出来了,当时激战的内幕,除非你能找到当年的知情人,不然问都问不出来。”
两爷对于期货交易炒股等东西,其实都不大了解。因为,他们本行与这个无关,家里人,基本都是公职,不会去炒股,等于外行人。而周玉不同,由于职业关系,经常会接触到这类经济案件。以前,周玉甚至参与过一些重大涉及刑事类的经济犯罪案件的调查,所以对这个东西几乎是有种天生的直觉。
在刚知道苗爸弄了个投资公司,因为鞋厂失火连累倒闭时,周玉马上可以联想到这两者之间一个必然的联系。结果一查,果然如此。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75】君爷脑子里都写着计划
股市有如赌博。没资金的,能赌赢的,叫做技术派。但是,和赌场还不同的是,这些技术派要看的,不是真的技术,只是去洞察股市背后的大老板什么想法。和赌场一样,股市、期货,哪个不是出老千。不出老千能赢?可能在规范的市场能赢。只是,在苗爸那个年代,期货刚起来不久,是用真枪实刀在打的。
周玉特别记忆犹新年轻时发生的一件事。那个时候,她有个朋友在与期货交易所挂钩的一家金融公司工作,等于中介性质就是,和苗爸的投资公司差不多。
好了,那天,她来到这朋友工作的地方,和朋友喝喝茶,聊聊天,顺道想拜访这里的老板,联络关系,以后好开展业务。在等那个老板来时,突然,一群连蒙面都没有的“土匪”,举着刀冲进了公司办公室。
办公室几个操作员当场全蒙了。
一把刀子瞬间驾到周玉朋友的脖子上,“土匪”喊:“给我平仓!”
几个操作员谁也不敢动。
周玉眼见那“土匪”将自己朋友的脖子都划出了道血线。她这位朋友被迫屈服了。据这位朋友后来对周玉说的,当时他想的是家里上有大下有小,要是自己死了的话,家里没有依靠了。可是,当他作为平仓操作之后,“土匪”开始砸这里的电脑,每一台都砸到稀巴烂,将这里的人全部束缚手脚捆绑起来,才退了出去。
正有了这群“土匪”闹事,周玉朋友所在的金融公司,在一次空多大战中失利,本来要唾手可得的胜利果实拱手相让,损失惨重。虽然事后报警,可是,抓不住这些人。
这场申诉周玉还真打过,但是,鉴于当年科技手段不发达,事发现场,没有监视镜头,没有天眼。侦破相当困难。人没有抓住,你随便说是对方的人雇人干的,没人相信,可能还说你诬告。
最后这个事不了了之。
这种事,发生在以前那个混乱的时代,与今天益发健全的法治社会不同。只是,这些人或许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拿刀逼人,却可能会采取更隐秘的方式用暴力来解决掉对方。
这么多年来,周玉接到过的类似案件并不少。所有刑事案件说起来,不是感情问题,是金钱利益问题。
苗爸鞋厂的失火案发生的时间,地点,和原因都有不正常之处。虽然事情过了这么多年,案发现场早已消失殆尽,你想再去侦查,去还原都不可能。可是,有一点东西,从古至今,多少年,都不会变的,那就是人性。
“现在,我们是要去追溯以前的责任人吗?比如说出这份具有疑点的消防报告的人?”姚爷提出问题的口气不是很确定。
虽然,像是弄明白了周玉说的话,但是,两爷不仅没有感到豁然开朗,是益觉得手头麻烦。
证据几乎没有,一切都是推断。如果想将这些人弄上法庭为苗爸平反,公司已经破产,说实话,难度不是简单的大。
除非,这些人自己再做出动静,露出什么马脚出来。不然,以两爷的想法来看,这件事已经平安无事这么多年了,实在是不需要再轻易撬动。
苗爸虽然鞋厂和公司都没了,但是,苗爸自身参与这样一场恶性竞争,想必自己的关系都是不干不净的。否则,苗爸怎么会中风,而不是义愤填膺第一时间想到可能被人陷害而去告人,或者是在中风后让女儿继续为自己秉持正义,都没有,这正好说明苗爸自己可能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心虚。
周玉道:“牵涉到经济矛盾的,哪个能双方都是干净的?”
刚好证实两爷的想法。
“依照你想法,你认为接下去会怎样?”君爷敬重周大律师的能力,先请教。
周玉不和他开玩笑了,肃起表情:“这正是我想告诉你们的。我觉得,这事儿可能还没完。”
“没,没完?!”姚爷大吃一惊。
想这样多少年过去,不是苗家父女都平安无事吗。如果真想算账早算账了,而且,苗家父女自从家庭破产之后,落魄至今,对方还能从苗家父女身上得到什么?
“其实,你们只要想到一点,马上十分清楚了。”周玉指出,“你们想,以苗爸和苗莘现在的能力,还能真的隐藏自身,不被像郑大伯这样一些并不了解内幕只想一心追回债款的人发现吗?”
两爷想了想,她这话有道理。这个说明,有人在暗中保护苗家人?基于什么目的?
如果真是想保护苗家人,为苗家人好,看到苗家这样的困境,又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出手相助。毕竟,一个能操控到情报的人,这样的人,其背景肯定是不一般。
“这要说到当年案件可能涉及的另两个嫌疑了。”周玉说。
“我来猜猜。”姚爷突然打断周大律师的话,像是要显露自己的聪明智慧挽起袖口说,“我记得,这女孩她妈,说是受不了她爸中风走人了。而且,一走就是失踪,这不是很奇怪的事吗?”
周玉眯眯笑眼,知道自己只要点明一点儿,两爷自己都能把事情全看明白了。
“她妈妈的线索,其实不是我在找,是陆君已经派人在找了。当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陆君本人的意见,还是有陈大夫搀和在其中。”周玉说,将矛头轻松转给了君爷。
君爷对她这句透露显得一丝反应不及,道:“最开始找,是孝义的意思。实际上,孝义是觉得她挺可怜的。”
责备归责备,认为苗莘没有能带好他兄弟的遗孤,但是,陈孝义不是个完全失去理智的人,知道,一个母亲,如果没能照顾好孩子,对孩子表现出了一种奇怪的乃至畸形的爱,肯定是与这母亲自身某些因素有关。考虑到苗莘的爸爸已经变成这样,那么,苗莘的妈妈呢?如果把苗莘的妈妈找到,是不是能破解这个局面。
陈孝义本身的能力不够,于是,既然君爷势必要搀和其中了,便是和君爷有了商量。
君爷想着举手之劳,反正,这事儿是要调查的了,顺道让人帮着找找苗莘的妈去了哪里,藏在了哪里。
这些线索,他都一并在之前交给了周玉。
周玉依照他的线索,再找人去到国外。论找人,可能真是君爷都比不上周大律师。谁让周大律师干这个行业的,侦破手段,一点都不比警队的名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