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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迅速转回身,回到弟弟妹妹面前,像是指挥官:“我们来玩拼图吧。洛洛,你不准捣乱,知道吗?”
“我从不捣乱。”小洛洛说。
“我说的是你的嘴巴不要捣乱。”小包子只要求弟弟不要在妹妹面前说话刺痛他包子的神经。
小洛洛两只小手捂住嘴巴,对包子哥点头。包子哥表情很严肃,好像他不听话会把他赶出门。以前都没有过这样的事。看得出妹妹很重要,包子哥变了。
包子哥他小洛洛本来是谁都不让的,但是,看在彤彤分他果汁的份上,小洛洛勉为其难,决定容忍彤彤在他和包子哥之间有个位置。
沈佳音见儿子在这里玩的不亦乐乎,先走回自己家里,处理刚买回来的东西。
几个孩子在客厅玩,陆夫人在厨房忙,都不知道外面楼梯里来了客人。
大门只关了个防盗门。今天休息,陈二嫂拉上陈二伯,来君爷家看孙女。
透过门缝,陈二嫂看见了彤彤的小身影,激动地拍门大喊:“彤彤,彤彤——”
三个趴在地板上玩的孩子,突然被巨大的声音吓到,抬起头,三张小脸惊魂不定。
“谁来了?”小包子忽的跳起来,第一时间没有忘记要保护幼小的弟弟妹妹,于是站在弟弟妹妹面前,像是个小战士一样,与门外的陈二嫂对视。
陆夫人走了出来,一看来人好像很陌生,眯细了眼:“你们是——”
陈二伯拉住激动的陈二嫂,有些尴尬地解释:“我们是彤彤的爷爷奶奶。”
陈家人。陆夫人恍悟,走过去给他们开门。
门刚打开,陈二嫂急匆匆,带着刚买的玩具,直奔彤彤:“彤彤,奶奶给你买了芭比娃娃,你快来看。”
彤彤没有看她,躲在包子后面。小包子只觉得她两只小手紧紧拽着自己背后的衣服,小心头为此一揪。
洛洛吃惊地看着这一幕,在陈二嫂要走过去抓彤彤时,灵机一动,在陈二嫂脚下使了个绊儿。
陈二嫂感到自己裤子被只小手扯着,回头,看到了小洛洛,不认得这是谁的孩子,问:“他是?”
“子业的孩子。”陆夫人说。
姚爷的儿子?!
陈二嫂大惊之下,连连后退,生怕自己不小心弄伤了姚家的长孙。
包子这会儿都不得不对洛洛弟弟竖起大拇指:干的好!
小洛洛被包子哥夸,有些飘飘然了起来。
可陈二嫂想接触自己孙女,怎么办。难道在这里被两个小孩子拦住了?这可是她和陈二伯都始料未及的事。
还是陈二伯老道,拉起老婆在沙发里先坐下来。这毕竟是在人家家里,不能失了礼仪。
陆夫人进厨房去给两个客人倒茶。
小包子见状,拉起妹妹要把妹妹藏进自己小房间里。小洛洛跟在他们两个后面。三个小鬼,像是火车,驶过厨房门口,被端茶出来的陆夫人遇到。陆夫人叫:“征征,你带妹妹上哪?妹妹的爷爷奶奶来了,快让妹妹坐客厅里。”
到底这孩子真是陈家的孩子,陆夫人肯定是不能阻止孩子和亲爷爷亲奶奶见面。
小包子为难地回过头。彤彤的西瓜头像是鸵鸟似低到了地上。
见三个孩子都不动,陆夫人走来,亲自将彤彤推出了客厅。小包子连忙跟了出去,拉开奶奶的手,憋红了脸对奶奶说:“她,她不喜欢。”
不喜欢也不行。陆夫人不知如何向孙子解释这个复杂的问题。
小洛洛在后面看着,只觉得包子哥好像要哭了,彤彤也要哭了,小腮帮子气得鼓鼓的。
听说对面来客人了,沈佳音急急忙忙跑过来抱儿子回家。一边进门向陈家人打招呼,一边抱起儿子。
洛洛其实不想走,拉拉妈妈的衣服,低声说:“可以让哥哥和姐姐到我们家玩吗?”
沈佳音看了看眼下复杂的局面,只能对儿子叹气:“下次再玩吧。”说罢,带了儿子回家。
洛洛弟弟走了,少了一个同盟战友。小包子一个人面对奶奶以及其他大人,要保护妹妹,倍感压力。
陈二嫂看着机会了,拆开了包装,拿出盒子里漂亮的芭比娃娃,放在桌上引诱孙女:“彤彤,喜欢吗?你知道不知道,这可是每个小女孩都喜欢的娃娃,她叫做芭比。”
“不喜欢。”彤彤咬着小嘴巴,看都不看陈二嫂,“不喜欢。”
陈二嫂脸色刹变。这孩子哪里是不喜欢芭比,是直接说不喜欢她这个奶奶。
“不喜欢是吧?我知道了。都是你妈妈教的,教到你这样!”陈二嫂一串火起来,谁都没想到,抓起桌上的芭比朝墙上扔了过去。
只见那漂亮的芭比娃娃被扔到墙上,啪一声巨响之后,落到地上,衣服全花了,脸上伤了,四肢好像要被肢解了。
这一幕,当着小孩子的面发生的。
小包子都吃惊。彤彤小脸蛋苍白,忽然,哇一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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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行动
“你对孩子发什么火!”陈二伯站起来冲陈二嫂发火,听孩子的哭声都多招人心疼。
陈二嫂自己可能都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跌坐回了沙发里,目光都傻傻的,好像个小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彤彤凄厉的哭声在客厅里回旋。陆夫人在陈二嫂扔芭比的时候已经傻眼了。对孩子发泄自己的脾气,是陆家人最不屑的一件事。孩子哪有大人肠子里的弯弯曲曲,不懂,要教育,发脾气有什么用。所以你看君爷对孩子严厉是严厉,可是,君爷从来没有对小包子凶过,这点哪怕是温柔的姚爷都比不上。
早知道,不让陈二嫂进门了。陆夫人后悔地想。
陈二嫂一吼,本末倒置,好事都变坏事了。
陈二伯叹声气,走过去抱住孙女想哄一哄孩子。可是彤彤扭过身体,看都不看他,一溜小步走到了小包子后面。
包子只觉背后衣服湿了一片,小妹妹的眼泪沾到他衣服上,让他心里都像决堤泄了洪水似的,抬起头看着陆夫人:“奶奶——”
包子的声音软糯糯的,像是带了哀求,含着哭音。陆夫人听都没有听过自己孙子这样叫过自己。小包子自小把自己定义为男子汉,不准自己软弱。陆夫人的心头一下子都像牛奶糖一样软了。
与陈二伯无奈地对上视线,陆夫人说:“让征征带彤彤到房间里玩一玩,心情可能会好些。”
陈二伯能怎样呢?瞧自己老婆干的好事。本来好好的事儿都搞砸了。
目光纠结在彤彤身上的陈二伯,缓慢地点了点头。
小包子见大人同意了,马上拉着妹妹的小手走进自己的房间,生怕那些坏人追来,包子进门后关上房门把房门反锁了。
这时反应过来的陈二嫂,见到陈二伯让孩子走,又发起脾气来:“你傻了吗?现在应该趁她不在把孩子抱回我们自己家!有她在,一辈子那孩子都不会认我们的。到底是我们陈家的种,你想懦弱到什么时候?想眼睁睁看那孩子一辈子都不随我们姓了吗?”
陈二伯仅一个儿子,儿子没结婚就死了,当时,他和陈二嫂都差点活不下去。养儿子养那么多年,最终落得一个没有后代的结局,任谁都受不了。中国不像外国人,最专注传统。没有了孩子,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再有钱,有什么用。没后代,被谁都瞧不起。
自从儿子死后,人家在他们两口子背后指指点点的声音从来没有少过。有一段时间,他都想带陈二嫂一块到深山野林里住了。光是舆论,都可以压死他们俩。
不,他们不想任何人同情,每个人同情的话,其实都像把刀子无时无刻在揭穿他们的伤疤。他们只想静静地被人遗忘。但是,偏偏不会有人遗忘。每个人,都喜欢拿这个事来说,背着他们说,当着他们面说。说话人是什么心情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快疯了。
陈二嫂说的他明白,彤彤是他们所有的希望了。儿子死了,但是好在有一个后。如果,彤彤不能姓陈,是不行的,肯定不行的,这点陈二伯比陈二嫂更明白,因为他自己都姓陈。
“回去。”陈二伯站起身,表情变得很冷静,冷静到像是戴了张面具。
“你干嘛?!”陈二嫂震惊地看着他,“你疯了吗?你说我们回去?我们好不容易能到这里来看到孩子,现在什么都没有做就回去?”
“我都说过多少遍了!”陈二伯对陈二嫂又发了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你心急,你就心急!看你今天是不是把这里砸了?!能解决问题吗?孩子能接受你吗?你怎么傻成这样!你不回去我一个人回去好了。”
说罢,陈二伯甩了袖子一个人走。
陈二嫂被陈二伯吼到发蒙,过了片刻,听到开门声,才清醒过来,慌慌张张跑过去跟上陈二伯,边走边骂:“你对我发什么脾气!有本事你对那个女人发!她倒好意思了,骗了我们儿子,生了孩子,一句话都不告诉我们陈家人!她这是盗窃偷窃拐卖,每一样都是罪!有本事你告她,你发脾气对我做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你们陈家人的香火着想。”
巨大的嗓门,在楼梯里回荡。
陆夫人关上门时,还能听见陈二嫂的骂声不断,可能一路都要骂到街上去都不能阻止。陆夫人是个心肠特别善良的,所以,对于陈二嫂今天的大发雷霆,一方面觉得不应该,一方面又可以理解。
想当年她自己女儿不见了,她都能抑郁上多年差点得精神病。而这两口子连唯一的儿子都没了,是什么指望都没有了。要是论换做她陆夫人,现在突然冒出有个希望,一样要像抓救命稻草抓住不放。
回头,见两个孩子的房间房门关着。陆夫人想了想,没有去敲门,先去给两孩子做午饭,让两孩子吃点好吃的,心情都会快点好起来。想刚包子那幅样子,都要陪小妹妹一块哭了,陆夫人叹气。这陈家人对孩子发脾气,何必牵连到她孙子陪着一块哭。
包子小心地把小耳朵贴在门板上,确定老巫婆是走了,回头,看着小妹妹坐在他床上,耷拉着小脑袋一幅低气压。包子在桌上的纸巾筒里抽了两条纸巾,像是个小绅士将纸巾送到妹妹跟前:“擦擦脸。”
小妹妹没有抬起脸,小手抓过他手里的纸巾,往脸上胡乱擦,边擦,小小的嗓子里断断续续地哭咽。
想安慰包子的妹妹,在房间里找能逗妹妹笑的玩具。找了半天,都是男孩子玩的。包子嘴里叹气,想那个老巫婆虽然是个老巫婆,手里拿的芭比娃娃却很漂亮,如果芭比娃娃是他买来送妹妹的,妹妹肯定笑不是哭。或许,回头他可以找妈妈商量,买个芭比送妹妹。
现阶段找不到女孩子的玩具,包子抽出了郑沅洁上回给他买的画笔,拿了张纸在上面画:画了个太阳,画几朵花儿,再画只兔子。
包子的画画水平,大伙儿都清楚。跟大画家姑姑蔓蔓学了几天,包子其实画技并没有多大的长进。对此,蔓蔓都很无奈。君爷的孩子果然是像君爷的,怎么画,或许临摹可以,但是让包子或是君爷自己凭空想象去画,那绝对是一塌糊涂,王八都画不像。
画完了,小包子呼,长出口气,拿起了画纸,走到妹妹面前,说:“彤彤,快看。”
听包子哥的声音很激动,不知怎么回事,彤彤被惊吓到,一瞬间忘了哭,抬起了脸。只见到包子哥两只手举起了一张纸,纸上画了个圆圆的太阳,下面有两朵小花,花丛里画的是只什么来着?
彤彤的小眼睛努力辨认画纸上那四不像的动物,因为过于认真想看清楚包子哥画的是什么,连哭都忘了,伸出小指头点点画中间的东西,小嘴巴张开,迟疑地说:“蚂蚁。”
兔子变蚂蚁了!
包子被自己雷倒,满头大汗,对妹妹解释:“不,不是蚂蚁,是兔子。”
“兔子不是这样的。”彤彤不会连兔子都认不出来。她最喜欢白白的漂漂亮亮的像小公主似的小兔子了。
“不,我画的真是兔子。”包子益发忙碌地为自己的作品解说,“你看见没有?四只腿!四只腿的是兔子。”
“蚂蚁也有四只腿。”
“不一样,兔子有两只长长的耳朵。”
“蚂蚁也有两只长长的耳朵。”
“蚂蚁那不叫耳朵,叫触角!”包子要疯了,怎么妹妹非要认定他画的是蚂蚁,他包子画的有这么糟糕吗,连蚂蚁和兔子都分不清楚。
如果妹妹说他画的不是兔子而是老虎狮子还差不多,为什么是蚂蚁!包子越想越疯。
“蚂蚁没有耳朵吗?”彤彤已经忘了哭了,完全忘了,只觉得眼前的包子哥满头大汗的表情好好玩,两只小眼珠啪嗒啪嗒地眨着。
“蚂蚁是昆虫类,没有耳朵,是触角。”包子以比妹妹年长的年纪,看的书也比一般同龄孩子多的优势,终于说服了妹妹。
“哦。”彤彤点头。
包子哥知识渊博,知道什么不叫耳朵叫触角,她小妹妹不能不服气。好吧,算包子哥画的是兔子不是蚂蚁。虽然她怎么看,画里的动物都像蚂蚁,和她心目中白白漂亮的小兔子完全不像。
妹妹的脑子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