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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目中白白漂亮的小兔子完全不像。
妹妹的脑子终于扭过弯了,不再说他画的是蚂蚁了。包子像是干进行一场长距离赛跑,赢了都没有心情欢庆,只是喘气,好累,没想到要争取自己画的不是蚂蚁这么累,他需要坐一下,以后不画兔子了。
知道包子哥是为了自己画画后,彤彤跳下床,小手去抓纸巾筒里的纸巾,抓了条干净的,递给包子哥:“哥哥,擦擦,汗。”
包子额头全是汗,因为画画给累的。
“谢谢,你坐。”包子拉妹妹的小手一块坐下。
彤彤安静地坐在他旁边,不哭了,又像是只小兔子,乖到不得了。
包子喜欢她这个样子,很喜欢。幼儿园里的小朋友,大多一哭停不下来,都要老师抱起来哄。可妹妹不一样,多乖。
包子喜欢乖小孩。虽然自己在幼儿园有许多小女孩喜欢,可包子觉得那些小女孩,都没有这个妹妹乖,都喜欢围着他包子叽叽喳喳好像小麻雀,好吵。因此,想到这样乖的小妹妹,被老巫婆弄到哭了,小包子很愤怒,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们了。”
彤彤点点小脑瓜,包子哥真好,大人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只要她和老巫婆亲近,只有包子哥能理解她。
“他们骂我妈妈,我讨厌他们。”彤彤说。
“别怕!以后他们若敢对你做什么,有我!”小包子拍拍自己小胸脯,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爷爷都说了,我们是战士,不畏豪强。敌人越强,我们越不怕,越能战胜他们。”
彤彤瞪大的小眼珠,好像要把包子哥高大的身影深深地印在眼睛里。
将两个孩子交给婆婆,白露是很放心的。陆夫人都不知道带过多少孩子了,从来没有出过错。
中午,她约了阿芳一块出来吃饭。
阿芳见她开车,开了好远,是开到了苗莘开的那家酸辣米粉店。苗莘现在要照顾苗爸,没空了,酸辣米粉店交给其他人打理。
停下车,白露对阿芳说:“我们吃酸辣米粉好不好?”
“我不挑吃的。”阿芳说,对她此举仍存有疑问。
进了米粉店时,由于开车的时间长,店里已经过了顾客的高峰期。里头,寥寥只有几个人。
白露找了张桌子,拉阿芳坐下,抽了筷子烫洗,和阿芳说:“这家店做的好吃,你等会儿吃了就知道。”
阿芳已经自己说了不挑吃,不知怎么回答白露这话。白露的话,比较像是自言自语。
过了会儿,有个店员记下她们两个点的菜单后,走回厨房。门口的风铃声叮咚响,又有客人进来了。
阿芳扭过头,见是个穿着民族风格长裙子的年轻女人。这个女人面相很陌生,她应该没有见过。那女人却对着她们这个方向,像是略吃一惊微笑起来,说:“白支书,你怎么来了?”
进来的人,正是开乐器店卖给陆丫头小提琴的林园园,与白露姐姐是当年的同班同学。
说起那时候在林园园这里买了小提琴,又委托林园园帮陆丫头找了个音乐老师,后来,白露自己事儿多,帮陆丫头学琴的事儿办完以后,和林园园也就没有多再联系。
“这里酸辣粉好吃。我都要感谢你介绍给我一个好地方。”白露笑道,冲林园园招招手。
林园园没有拒绝走过来,店员知道她是熟客,给她拉来一把椅子。
“我也是没有想到白支书会念念不忘酸辣粉。”林园园与白露姐姐借酸辣粉的话题攀谈。
“我这个人,对好吃的从来不拒。”白露说。
林园园这时好像记起了当初和白露在这里吃的那一顿,笑着打探:“我后来,听说白支书是去了医院打吊针,好像过敏了?”
“是吗?你听谁说的?”白露像是微微的别扭。
“苗莘。”说到苗莘,林园园望了望店内,叹,“我都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过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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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包子被偷笑
苗莘?
阿芳注意地听,听完之后想了想,原来是这样。这人与苗莘是认识的。白露带她来,是为了与这人见面?
白露姐姐的心思阿芳是弄不明白的了。
白露姐姐回答林园园的话:“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说起来,我和她并不熟悉。你和她反倒熟悉些。”
林园园像是听完白露这话稍稍有一丝诧异,说:“我和她怎能算得上熟悉,要是真熟悉,早就知道她上哪儿去了。”
“你很关心她?”
“她常来我那儿拉琴,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一点惺惺相惜的感情在里面。”林园园说到这,好像烦恼,摇摇头,“不说了。再说,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店我看都开着,应该人是平安的。”白露道,向她指出了条路,“要不,你问问这里的店员,她们老板去哪儿了?”
“问仔细做什么。”林园园益发尴尬,用手抚了抚刘海,“好像我是来追债的一样。你说的没错,是我多心了,一时见她都没上我那儿拉琴,担心她出事,没想清楚。店好好地开着,她人怎么可能有事。”
白露却接着她这话往下说:“听你这样说,我本不担心,现在要跟着你担心了。我上回去过她家里一趟。看她是挺可怜的。给她留了几百块钱。只可惜,上次我去的时候,没有能记住路。你知道她家在哪里吗?”
“不。我不知道。”林园园连声否认。
“她没告诉你?”
“我都没有问过她。我问她这些做什么。”
白露笑了:“我以为你和她熟悉到像老朋友似的。上回她好像叫了你一声姐。”
“哪有!”林园园宛若生了气似的,就此斩断了这个话题。
店员端来白露她们点的两碗酸辣粉,问林园园是不是老样子点叉烧酸辣粉,看来林园园常在这里吃,是老顾客,这里的人都知道林园园只吃什么。
林园园见着白露她们两人吃,摇了摇头:“不了。我不在这里吃了。本就是来这里看看能不能遇上苗莘。结果她不在。”
“你找她有事?”拿筷子拉着酸辣粉的白露抬起头问。
“没有事。”林园园说,“刚不是和你说过吗?只是过来了解下她的情况,关心关心她,没有别的事。”
阿芳在旁边一路听着,都觉得林园园从开始到现在,只是为了解释为什么找苗莘这件事,解释到好辛苦。一个问题重复绕来绕去,不知是白露追问的缘故,还是林园园自己回答方式的缘故,不断地在一个点上绕,让人都感觉是——越抹越黑。
虽然阿芳,到现在都搞不清楚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林园园挪开椅子,和她们两个说了声再见,走出了酸辣米粉店。
白露问那店员:“她经常来吗?”
“你说林老板?你和林老板认识吗?”
“很久没见的老同学。”白露姐姐不打谎言。
店员“哦”了一声原来如此,道:“林老板在这附近开了家乐器店,你肯定知道的。”
“是。”
“她常在这里叫外卖。与我们老板也熟悉。算是好姐妹吧。”
“她以前不上这里吃?”
“当然。没必要。店里面积小。她那样清高美丽的女老板,怎么可能到小店里来吃酸辣粉。都是当做下午点心,让我们送去几份到她乐器店。”
“清高?”
“你是她同学。我看她与你说话挺客气的。对我们这些人,那就不像你想的那样了。都是爱理不理的,只说一两句话。有时候一句话都懒得对我们说。哪有像对你这样,客客气气说了那么多。但是,只要想清楚了人家是老板,而且听说家里家财万贯,身份在那里摆着,没有点姿态不算是老板了,我们都是打工仔,天南地北都走过,什么样的老板没有见过,她这样的,见得多了,其实很正常。”不小心与白露说多了话,像是说了林园园的小报告,那店员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
白露向她了解,知道她在苗莘刚开店的时候一直都在这里帮忙,是店里的老手了。这次苗莘离开家,有事不能到店里来,都委托给了她处理店里的事。
那店员继续说起,近来是有不少人,上这儿像是试图打听苗莘的动向。不知林园园是不是从哪儿听说了什么,现在三天两头,亲自上这儿来了。不过,因为苗莘没有在电话里和她提及现在自己是搬到了哪里,她也就没有办法回答林园园她们的问题。只让林园园他们自己给苗莘打电话。她这个店员,没有理由问到苗莘具体上哪儿干什么。苗莘愿意不愿意告诉她,都是苗莘的私事。
“这家店,好像没有欠过人家钱。”那店员耸耸肩膀,好像想不明白,“利润是有的。这些人,不像是来要债的。找我们老板做什么。”
阿芳埋头吃着碗里的一只鸡蛋,嘴唇沾了点奶黄,抽了条纸巾擦嘴,抬起头,见到说了很多话的店员因为要招呼其他客人终于走开了,而白露姐姐似乎是若有所思,拿着筷子并没有动筷。
阿芳是想,苗莘不是住在白露家里吗?白露为什么都不说?
当然,苗莘都没有说出去的话,白露是不可以随便把苗莘住在她家的事告诉给别人。
好像意识到了阿芳的视线,白露回了神,道:“快吃,吃完要回去,怕路上会塞车。”
阿芳重新低下头,知道她是不想在这里回答她任何问题。
两人吃完,白露开车载着她,往回开。路上,白露对她说:“你老公,你还怨他吗?”
“有什么好怨的。”阿芳随口一答。说的却是实话。那是他家的私事,她只要按照表哥教的,不理不睬不想,不搀和,好了。
“我今天带你来,是想告诉你,她的情况,恐怕比你老公家里人所想的复杂。”白露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到时候,若是发生了什么事,能支撑得住你老公的,可能只有你。”
“什么?”阿芳转过头,好像不相信。
白露回想到那一天,去参加同学会,有人知道她是白露姐姐,林园园是知道的吗?应该知道。那她是故意还是没故意地接近她。或许说只是凑巧。因为林园园刚好开乐器店,而陆丫头刚好需要把琴。可能真是凑巧。
凑巧的结果,是不知不觉,把她和陈家人牵扯进来了。所以,这一切都合情合理,让她都没有怀疑上。直到,今天到了酸辣粉店打听,好像真不是那样的简单。
其实早该想到的。如果林园园对于苗莘真是可怜,真是爱才,听林园园一直说的口气是这样没错的,但是,林园园对苗莘伸出了多少真正的援助。
没有,几乎没有。
林园园算是有钱人吧,却抠门成这样,难以置信。
在白露眼里完全不合情理,因为林园园帮她买琴时,那种好客,爽朗,大方,都不能说明林园园真是个抠门的人。林园园不需要真的抠门,她家里有钱,嫁了个有钱老公,开乐器店都是玩玩的。
某个疑点想不通,完全没有理由支撑时,白露姐姐的警惕性高了。好在她之前,和陈孝义安排苗莘父女搬家时,和苗莘先说了,不要告诉给其他人。苗莘出于不想给她添麻烦满口答应。当然,白露姐姐,可绝对不会想着,这样做能隐瞒得住其他人。可能有些人,在他们带苗家人走时,都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
这不就是,她刚来酸辣米粉店吃一碗酸辣粉,有人急急忙忙到这里来向她白露刺探消息了。
以林园园为代表,这些人一直注意苗莘的动静。原因何在?和周玉调查出的事情有关,肯定是的了。
白露只想到这里头的千头万绪,可能涉及到苗爸爸以前的生意,如果真是牵连到了苗家以前的经济纠纷,陈家人愿意被牵扯进来,愿意代替苗家还债吗?肯定不愿意。
可是陈家想要孩子。这个局变成死局没错的了。陈家要与苗家划清界限,同时要孩子,唯一法子,打官司,或是硬抢。
这些事情,究竟君爷知道了多少。他是都知道了,还是说,不知道。否则,为什么会答应将苗莘和孩子接回他们家。以他做事的风格还真不像。
白露知道的君爷,是个做事狠,同时,不喜欢给自己人惹麻烦的人,很实际的一个人。只要想到那次她哥问是不是可以让君爷负责郑姑婆的病例时,君爷先问白队是不是了解郑家情况,都可以看出君爷是个怎样的人。
她家的亲戚,君爷都犹豫而三思,为什么在苗家这件事上,君爷反而积极。
坐在她身旁的阿芳,听了她的话心头像只兔子一样惴惴不安,听白露姐姐的口气那样严重,好像她老公会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白露姐——”
“你听我一句。阿芳,你想不想和你的陈教官过下去。如果想,不要让他心思都在人家的孩子身上,你要想法子让你们的心思都在你们自己身上。有没有孩子都好,要知道,到了某一天,孩子肯定是自己要走的,能相处一辈子还是你们自己。”
阿芳吃惊地看着她,感觉白露姐姐有点变了,不知道是哪里变了,只觉得白露姐姐比起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