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爷爷。”三个孩子看到陆贺砚进来,喊。
“好,好。”陆贺砚笑着摆摆手,示意想起身的孙子坐下来玩自己的。
小包子从自己的小书包里拿出了笔盒和字帖。幼儿园中班,已经开始教一些简单的英文字母和汉字了。小包子现在从幼儿园回家后,要学会写作业。
洛洛和彤彤都没有上学,只能是睁着两双好奇的小眼珠子,看着包子哥怎么写作业。
小包子写起字来,不像画画那般笨拙,握笔的姿态都有模有样,颇有君爷写字那种龙飞凤舞的劲头。
陆贺砚负手站在孙子背后,眯着眼睛,观摩孙子写的字,等包子一口气写完了一排,赞许地点点头,接着问起了小洛洛:“你奶奶呢?”
“奶奶说征征哥会照顾我,她回家做饭去了。”洛洛答的有板有眼。
小包子啧一声:扯淡!
事实上是,当姚夫人要将孙子抱回家时,小洛洛对奶奶说:你走吧,征征哥会照顾我的。
姚夫人走的很踏实,原因是,孙子在拥有几个大厨的陆家家里蹭饭吃,绝对是赚没有亏。
陆贺砚手指头摸摸下巴颌,这个姚家总是把洛洛当做小乞丐放在他们家蹭饭,不是个法子啊。
小洛洛却觉得陆爷爷完全是杞人忧天,他当小乞丐,跟着包子哥有饭吃,愿意当。
“征征哥,征征哥——”和陆爷爷说完话的洛洛,低头看见包子在教起彤彤写字了,着急地喊。
彤彤上学的事,不用说,被陈家耽搁了。君爷和白露不是没有想过给这孩子找门路上幼儿园,可是这孩子基本的户口问题都没有解决,怎么办理入学手续呢?陈家人说先不认就不认了,却完全忘了,这孩子心里边都是一直渴望上学的事。
对此,小包子都很不齿当初对着他和彤彤妹妹发了毒誓说绝对哪怕掏空自己钱包都会让彤彤上学的某人。小包子恨不得这位食言的某人真是被天打雷劈了。
眼瞧妹妹多可怜,那双小眼睛每天看着他上学背的小书包,骨碌骨碌转,小包子从里头可以读出好多种意思来。
小包子决定了,大人都办不到的事,他来办。妹妹不能上学,他来教妹妹读书。
手心握着妹妹握笔的小手,教妹妹怎么写字母a,边教:“彤彤,这个读a。”
“a?”
“对。读a。”
小包子一口一口认真地脚。
洛洛用力地伸长脑袋,想在他们两个眼里印上自己的小身影,可是老半天,哥哥姐姐好像都没有看见他的样子。他心头一急,爬下凳子,走到了哥哥姐姐后面。用双小手和整个身子往哥哥姐姐中间挤,边着急地跟着包子哥叫:“a。a。a。”
哪儿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看又是这个爱进来插一脚的洛洛弟弟,小包子两条眉毛气得一挑一挑的,训道:“洛洛,你到旁边去坐。”
“不要,征征哥教我。”看包子哥气得脸色都要黑了,小洛洛转头对着姐姐彤彤,“姐姐教我。”
陆贺砚有趣地看着,看得都快捧腹大笑。想这姚家的孩子是什么时候赖上自己孙子的。是快勾起当年他对君爷和姚爷小时候的记忆了。
“爷爷!”也从补习课后回来的陆南,一蹦一跳地跑过来先找爷爷和奶奶。先绕了一圈到厨房看奶奶今晚做什么好吃的,再走进书房,看见小包子和小妹妹,陆南眼睛一眯,笑眯眯地走到了小表弟面前,弯下腰说:“征征,你现在是有了妹妹没有了姐姐是不是?”
小包子脸蛋一怔:“哪儿有?”
小洛洛仰高小脑袋:有!有!包子哥有了妹妹,见色忘友,见异思迁,太对了。
陆丫头有意给近期冷落了自己的小表弟一个教训,佯作沉下脸说:“那为什么我上次我打电话找你,你说你很忙,忙着要给妹妹画画。”
小包子当众那脸蛋红得,要钻入地洞里藏起来。
陆丫头看了不得兴叹:“哎呀,是谁说的,女大当嫁,我们家的征征,是男大当嫁了罗。”
看着自己孙子被戏侃到要躲桌子下去了,陆贺砚看不过眼,指挥自己古灵精怪的小外孙女:“去厨房帮你奶奶洗点菜。你奶奶厨房里有好吃的。”
“行吧。”陆丫头离开前,不忘给小包子再一个意味的眼神。
小包子低着的小额头满是大汗。
陆南是想不通了,小表弟也不像是条小色男,怎么就学贾宝玉粘着妹妹不放了。走回到厨房里,帮陆夫人洗菜,一边嘴里念叨。
陆夫人和老公一样,听不惯有人误解自己孙子,说:“你这是误会征征了。征征不像你,身边没有一个同龄的孩子可以一块玩。彤彤与他年纪最接近。”
“是吗?”陆丫头不以为意,“我身边也没有同龄的女孩子。那些男孩子喜欢粘着我,我还不想要呢。”
对自己家得意过头的小丫头,陆夫人伸手拧了一把陆丫头伶俐的小嘴:“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是万人迷吗?你以为每个人都不想像你一样当万人迷吗?”
陆丫头鼓了鼓腮帮子:“奶奶是说征征想做万人迷?”
“那倒不是。他只是想当英雄吧。”
小包子自小崇拜爷爷,崇拜爸爸,爷爷和爸爸都是男子汉,都是英雄。小包子也想当男子汉,也想当小英雄。这不彤彤一来,给了他当英雄的机会。保护妹妹让他的小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他这个小男子汉,终于有英雄用武之地了。
陆丫头知道了原来包子是想当英雄,不由大笑,一边笑一边叹气:“他才几岁,就想当英雄!”
“你小时候不也跟人家玩野战,想当英雄?”照夫人看来,都是一家人的种,想说别人最好先瞧瞧自己。
陆丫头没话说了。
书房里,在陆贺砚的指挥下,小包子教弟弟和妹妹一起写各自的名字。
三个孩子的名字,扭扭歪歪地写在了同一张纸上。
洛洛最兴奋,小手指着最末一排:“这是我,我的名字,洛洛。我年纪最小。”
小包子撇撇嘴角:是,知道你最小,而且知道你说了你最小以后,可以到处耍赖皮,和你爸爸一个样。
彤彤的名字写在中间,这是她第一次写自己的名字,虽然她是依样画葫芦,但也足以让她一双渴望的小眼珠一直望着自己的字迹。
陆贺砚见三个孩子写完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巧克力,掰开成三块说:“每个人都有奖励。来,一人一块。”
有吃的,三双小手很快伸过来,一个小人儿一小块巧克力,啃得欢快,很快,三张小脸蛋吃得满嘴都是巧克力碎屑,变成了三只小花猫。
陆贺砚看着止不住笑,抬头时,发现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是站在了门口。
君爷见父亲的目光望过来,倚在门框上的身体就此挺直了,刚要张口。
陆贺砚怕惊动三个孩子,向他走过去。
父子俩走出书房,才开始交流。
“什么时候回家的?”
“刚刚。”
“白露呢?”
“我回来时看到她在厨房给妈打下手。”
“刚你回来时怎么不出声呢?”
“看爸和孩子在玩,觉得不应该打扰。”君爷说。
父亲到这个年纪,是该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君爷是这样认为的。
陆贺砚抬头望了望儿子,儿子的个头早就比自己高一截了,回头,再看到几个小萝卜头,不由一笑,回溯说:“征征像你,洛洛像子业,老实说,刚看着他们两个,我是想起你和子业小时候。”
对于自己小时候的事,那会儿太小,君爷是不太记得的。眼下听父亲这样一说,岂不是在说他小时候也这样被姚爷坑过。君爷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该说自己小时候和儿子一样太过心软善良了吗。
陆贺砚见儿子一脸硬邦邦的表情,也就不好再往下说打击儿子,其实,君爷你到现在还不是一样被姚爷坑了不少。
父子两人是走到客厅里了,在吃饭前不好喝茶,开了电视看会儿时事报道。电视机的声音很小,但是,一方面也方便掩盖他们的谈话声。陆贺砚说:“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君爷面上线条像是刀刻的,纹丝不动:“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儿子这个风格,是陆家的风范。陆贺砚赞许地点头:“你和子业都成家立业了,我们也就不插手你们的事了。相信你们自己能办好。”
“我有分寸的,爸。”君爷说,知道父亲过问只会怕他做的过火,不会有其它。
与父亲聊了会儿后,君爷走去阳台接个电话。
陆夫人瞧着儿子的身影,回头也问起儿媳妇:“你们是打算让她们母女一直住在你们家吗?”
本是算着让陈家人将她们接走,看来是不可能的了。陆夫人和其他人感到奇怪的是,君爷和白露不是一开始不知道苗家欠债,也应该是预计到陈家可能不接走这对母女,那为什么留这对母女在家里住。
白露低头专心洗着菜叶子,说:“我和陆君没想多,只觉得她们没有其它地方可以去。至于陈家那边,一开始都想过的了。其实这样更好,总比把她们接过去再赶出来好。”
儿媳妇说的这两句话,陆夫人听着都是道理,和老公一样笑道:“有什么事,你和陆君自己决定好了。我们老的了,学人家嚼舌根还可以,真叫我们主张,是不太懂了。”
白露抬头,冲婆婆一笑。
她是幸运的,不像阿芳,遇上一个蛮不讲理并且自私自利的婆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01】君爷出招
君爷并不着急,他手中可以使出的牌很多,不急于一时出手,要出手,当然要选择最佳时机,让人摔跤要摔大点才有意思。
就此,在没感觉到君爷有动静的情况下,郑二叔大手大脚拿到林楷斌给的那笔巨款,开始筹备女儿在京的婚宴了。
郑二叔这个人做事还是谨慎的,上次在君爷家接了一次警告,没有忘记打电话给白队做沟通工作,无非是说老母亲那身体并没有全好,希望能在君爷的单位里再调养一阵。
白队这人向来是中庸派,只要听了对方的话尚觉得是合情合理,没有太多毛病,会做个顺水人情,帮郑二叔去给君爷打了这通电话。
君爷当时在父母家里的阳台接到的,便是白队的电话。
白队老样子,三言两语,先是过问妹婿的生活工作学习,然后是亲家长辈的身体安康以及小包子,最后再到自己妹妹白露。
说到妹妹白露时,白队经常对君爷说的一句话就是,希望君爷多宽容,白露某些地方有些任性。
白露真的任性吗?
君爷并不觉得。白露或许是偶尔会耍点小脾气,但是,白露并不像外面传的白家大小姐,不止没有什么大脾气,一旦遇到正经事,那是完全没有个人脾气。白露姐姐顾大局的风范,是君爷当初决意娶白露的原因。
没有觉得白露任性,这使得君爷再次怀疑,究竟白队对自己妹妹是了解多少。
按理来说,人家兄妹俩一块过的日子比他和白露相处的时间长,应该更比他了解才对。但是,白队一口咬定妹妹是任性。
君爷不好直接驳白队的脸,于是他婉转地回了一句:“说起来,我也算是有点小任性。”
君爷对自己的脾气是有自知之明的,他说出自己任性这话,想必全世界都没有一个人会说他错。
君爷这人爽就爽在这。
白队听了这话十足愣了一下,紧接,呵呵,呵呵,笑了起来:“你这是在为白露说话吗?”
“女人嘛——”君爷又用一句“你懂的”,把尖锐的话题矛头转开。
如果说君爷完全迂腐,那就错了,其实,君爷混了这么多年,说话的艺术早有提高,面对什么人,该怎么说,还是得怎么说。
白队兴叹:“是,你说的没错,小女孩,是必须宽容。”
君爷等着他切入正题。
白队见没有其它话可以说了,终于提起郑二叔拜托的事:“你看,能不能将让病人出院的日期缓一缓,至少,等他们找到房子把老人家可以接过去安住下来再说。”
“日子早已通知他们了,都快过了一个星期了。”君爷道。
“京里的房子不好找。”
“是不想找吧。”
耳听君爷将话堵到这个地步,白队真是无话可说了。
轮到君爷说:“其实上次你有打过电话来时,我已经解释过了,你也表示理解。”
白队更加无语,是自己意志不坚定,被郑二叔钻了漏子。问题的实质提高到了工作层面上,白队咬了咬牙:“行,我明白了。你做你该做的,不需顾虑其它。”
君爷却不会把黑锅让白队背,这不符合他做人的道理,于是对白队说:“这事儿你一早说了,由我来办。那边,再打电话,你不接就是。有事推我身上来,我这边已经早安排了解决的方案。”
听君爷是未雨绸缪,什么都安排好了,白队只好悻悻地挂了电话,感觉两边谁都帮不上。
打完电话回到客厅,见陆丫头从自己家里端了盘小吃过来。陆南对爷爷和大舅说:“我妈让我端过来的,她亲手做的。”
原来是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