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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太舒服,负其杰好心的提议:「要不要我帮妳按摩一下?」
「咦?」钱织心眨了眨大眼,呆愣的指指负其杰,再指指自己,「你……要帮我按摩?﹗」她何德何能?
总裁是哪根筋不对了吗?怎会突然对她那么好,一下子说要帮她追求幸福,一下子又要帮她按摩肩膀……
「对。」不经她的同意,负其杰径自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开始揉按起来,力道用得恰好。
钱织心起初还觉得别扭,可是到最后,根本就巴不得负其杰不要停,因为实在太舒服了,全身的酸痛在他灵活的手指按压下,彷佛全都消失了般,好不可思议。
她闭起了眼,偶尔还会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惹得负其杰笑意甚浓。
「总裁,你有学过按摩?」
「没有。」
「骗人!如果你没学过,技巧怎么会那么好?」简直可以媲美专业按摩师了。
「我经常找专业的按摩师帮我按摩,久了之后,他们的动作我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哦!难怪。」
「妳觉得我家怎样?」负其杰假装随口问着,但是却很认真的等着钱织心的答案。
「很好啊!」她漫不经心的回答。
「那品崎呢?」
「他呀,痞子一个。」一讲到他,钱织心就忍不住翻翻白眼,「他到底当过兵了没?怎么一点稳重都没有,真是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他退伍很多年了,我也在想,老是让他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想把他送到可以纠正行为的地方,只是不晓得何处比较妥当。」本想送他出国进修,可是一思及他一旦被送出国后,天高皇帝远,更镇不住他,只好把他继续留在身边,就近看守。
「当完兵了还这样啊?真是没救了。」
「其实他本性不坏。」
「只是天性爱玩了些。」她径自帮他接下他还未出口的话。
他微微一笑,「没错。」
「对了,我弟去年刚考进调查局,你可以叫你弟去考啊!我保证考进去那里,被死操活操了一阵子后,管他什么痞子性,绝对会被磨得一乾二净,再不然考军官也行啊,我相信到愈有规律的地方,对他会愈好。」
「我怎么都没想到这些,这的确是很好的主意。」负其杰很认真的考虑起来。
「重点是,他考进去后,你要交代里头的人,不要把他当成是你的弟弟,要当成平常人看待,该操的时候就操,该罚的时候就罚,这样效果才会出来,要不然无论你把他送到天涯海角,等他一亮出你的名字后,受到的还是尊贵的待遇,那有送等于没送。」
「我知道。」
「不过还有一个重点,负品崎考得进去吗?这几年因为失业率提高,失业人口太多,所以很多人都去报考军官或调查局人员,我弟也是拚了好久才拚进去的。」
「这个妳放心,别看品崎平日一副散漫的样子,其实他的头脑很好,从小就跳级,在他十八岁那年就已经拿到学士学位。」
「真的还是假的?﹗他有那么优秀?﹗」她咋舌,「一点都看不出来。」
她实在无法把平日那个家伙和天才划上等号,两者的形象差太多了。
「别告诉我你也是。」
「我?我十九岁拿到硕士学位,二十二岁就已经是博士了。」
「你们家的小孩都不是人啊!读书犯得着这样读吗?真是够了。」二十二岁她大学都还没毕业,人家就已经拿到博士学位了,怎么差那么多……她挺不是滋味地想着。
果然,天才和平民老百姓是有差别的……唉!这姓负的一家怎么那么优秀,家里有钱,人又长得英俊,头脑又是一级棒。啧啧!所有人一辈子都梦想不到的东西,全在他们家出现了,想让人不羡慕都不行。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我父亲早逝,我很年轻时就被迫接下这间公司,因此不得不以最快、最短的速度把书读完,否则我怎么领导这间偌大的企业?」
这件事她早有耳闻,据说老总裁英年早逝,才四十出头就生病去世,几年后,老总裁夫人也因车祸过世,所以负家只剩下负其杰及负品崎二人。
那时,负其杰也才二十出头而已,就要背负那么沉重的责任,真是难为他了……想当初她也是受他这个行为感动,从学校毕业后,才毅然的决定选择这家公司服务。
她其实对他一直很有好感,也很敬佩,要不是上回发生那件事,她到现在肯定还把他当成神祇来崇拜,谁晓得……
钱织心深深的叹了口气,甫抬头,却无预期地撞入那双深如泓潭的黑眸里,霎时,她的心头彷如擂鼓般,怦怦地剧烈跳着。
「好好的,怎会突然叹气?」
她忙不迭地别开眼睛,羞赧地支吾着:「呃……没什么,就……突然一口气梗在胸口,把它呼出来而已,没什么。」
不要跳了!她紧张地告诫自己,心脏不要再跳那么快了,要不然再这么跳下去,搞不好就会整个蹦了出来,人家她还想活到很老很老的。
「妳不会有心肌梗塞的毛病吧?」他皱眉问。
「当然没有,我很健康的,只是……」
「如何?」
「没什么。」她避开他深沉的眼神,怯怯地低着头,胡乱的挥手,「反正我没事就对了,你不要担心。」
「既然知道我在担心,妳何不干脆说个清楚?让我也好心安。」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管闲事了,就说我没事,我只不过一时的……」察觉自己快说溜嘴时,她连忙住嘴,阻止自己说出不该说的话。
「什么?」他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她猛摇头。
「说。」他逼近她。
她忙缩到一旁,头依旧摇的如波浪鼓,抵死不说。
「妳信不信我有法子逼妳说出口?」黑眸轻玻А
钱织心瞪圆了美眸,只是一径地瞪着他,表情震惊。
她一心一意只想着要如何防止自己不被逼供,而忽略了此时负其杰挨她挨的有多近,二人亲昵到几乎快贴在一块了,她仍无所觉。
「给妳二个选择,一个是自己说,一个是我逼妳说。」
「都不要。」
「确定?」浓眉一挑,俊尔的表情忽地变得邪魅。
她搧了搧眼睫,正要开口,负其杰的唇就已覆上她的。
又……又吻她?﹗
秀眉一凝,她火大的想反咬他一口,却被他洞悉企图,及时退了开。
「妳能不能暂时收敛一下强悍的个性?」他好笑地睇着她,「连接个吻也这么凶巴巴的,妳以为黄金多他们那几个,会喜欢像妳这么凶悍的女人吗?」
「你又知道他们不喜欢了,反正是你不对,你无缘无故吻我做什么?」她气的想跺脚,「上次就和你说过了,不要把我当成是随便的女人,我不是!你要我讲几遍才听得进去!」
「我从没把妳当过随便的女人。」温柔的眼眸似要魅惑住她似的,紧紧地凝望着她,低沉的嗓音诱哄地缓缓流逸,「织心,妳和其它女人不一样,妳知道吗?」
「哪不一样了?我又没多一颗眼睛或多一个嘴巴。」她生气地反驳道。
「我以前也不曾觉得妳哪里不一样,可是我后来愈和妳接触后,愈发现妳有很多地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使得我……」
「你怎样?」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可是急煞她了。
他笑了笑,不答反问:「妳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那要问你,不是问我。」
「我说过,妳和其它女人是不一样的。」
「这代表什么?」她屏住气息地低问。
难道他对她……天哪﹗这有可能吗?﹗
「妳不是很聪明?我想妳可以自己猜答案。」
「喂!有没有搞错,哪有人话说到一半叫人家自己猜答案的,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要是我猜的话怎么办?」她恼怒地揪着他的衣领。
今天无论如何都要他把答案说出来,否则依照她的个性,她今晚一定会反复难眠,满脑子都在想他的答案,她才不想这个样子,失眠可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猜错的话就算了。」
「你那是哪一国的话,快说!」为了得到答案,她几乎整个人靠在他身上,硬逼着要答案。
负其杰手扶在她的腰际,鼻息间全是从她身上传来的馨香,情不自禁的将她更移向自己。
「织心……」他沙哑的低唤着。
「什么?」她呆愣地响应了声,不懂为何他的声音会突然变得……呃!该怎么形容,好象充满了……情欲似的……
气氛瞬间变得好暧昧,害她也感到十分的不知所措。
大手抚上她娇艳的脸蛋,她疑惑地抬头瞅着他,二人彼此凝望了片刻,负其杰逐渐的低下头,温柔的含住她甜美的唇瓣,这次钱织心没有逃走,也没有抗议,只是静静的任他吻着。
美眸染上一层柔媚,她含羞带怯地咬着下唇,完全不晓得该做何反应。她只知道,她今夜铁定不用睡了……
第八章
「姊,回魂了!」钱韩藤瞪着从方才就一直呈现痴呆状的钱织心,他再也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试图拉回她早已飘到几层外层空间的神智。
「嗯?」钱织心眨了眨蒙眬的双眼,还没完全回复正常。
「妳到底是怎么了?」钱韩藤受不了地白了她一眼,「才一阵子没看见妳,妳就变得傻呼呼的,以后出去别说妳是我姊。」
他好不容易放了几天假,特地从台北回高雄探望家人,岂知回到家才得知他姊没事居然跑到她老板家住,因此才打电话约她出来咖啡厅坐。
原以为她看见他会高兴的抱着他又叫又跳,毕竟他将近三个多月没回家了,没想到她任何反应也没有,还摆出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真是严重伤害他的心!
「哪有,我还是很聪明的。」想她昨天才刚帮公司省下七百万元,这证明她的智商没有退化。
「真的吗?」他严重怀疑。
「你怀疑啊!你老姊我本来就是绝顶聪明的,这你从小不就知道了。」
他不予苟同地扯扯嘴角,连带仰天连翻了几个白眼,才克制住想吐的欲望。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有说错吗?」她不悦地瞪着他,「不要以为你进调查局后,我就无法对你怎样,告诉你,我的身手可是依旧矫健,你不见得能打赢我的,你知不知道?」
「是是,妳最厉害,我怕妳行吧?」钱韩藤无奈的摇摇头。
他好歹也是调查局的菁英分子,他会打输她?!除非他手脚残废,否则她这辈子永远别想打赢他。要不是看在她是他姊的份上,他才懒得理她。
「本来就该怕我。对了,你这阵子在台北混的怎样?有没有交女朋友了?」瞧她弟弟,说长相有长相,说身材有身材,头脑又是一流,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台北的女人不会没眼光到不晓得该好好把握吧?想当年,他在南部时,可是众家未出嫁的女孩子争破头的对象呢!
「我现在还没打算交女朋友。」他才刚进调查局没多久,现在正是他打拚的时候,他不想有感情的牵绊。
「是哦!那到底有没有人追你?你的女同事呢?她们对你感觉如何?」他们家就只有钱韩藤一个男孩子,他可是要负起传宗接代的责任,也难怪她会替他紧张。
知道她的担心,钱韩藤叹了口气,「姊,妳放心好了,妳老弟我还是非常的抢手,不会因为到了台北就沦落到被遗弃的地步,妳不用替我担心啦!」开玩笑,台北的女生更大胆,对他有意思的就直接说了,不像南部的女生都只会躲在一旁偷偷的看他。
有时他反而觉得台北那些女生很烦,因为一个接着一个跟他告白,连走在路上都有一堆陌生的女人想投怀送抱,搞得他莫名其妙的。
他还是比较喜欢南部的女生,比较含蓄,大概是因为他从小在南部土生土长的关系吧,因此他比较无法接受北部如此开放的思想。
「说真的,如果有遇到不错的女生,你就要好好把握,否则机会可不是常常有,一旦让它流逝后,或许以后就不再有了。」
「我知道。」他点头,这个道理他懂,「不说我了,说妳吧!妳在妳老板家住的怎样了?刚才送妳来的那个年轻男人是谁?」
「他是我老板的弟弟,我就是被他撞到的。」
钱织心开始说明她会跑到负其杰家住的前因后果,只是她一谈到攸关负其杰的部分,脸颊就会不自觉的飘起红云,她本身没有注意,但钱韩藤却敏锐的察觉了。
「妳……对妳老板有意思?」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正在喝咖啡的钱织心突然呛了一大下,咳个不停。
钱韩藤忙不迭的递了张面纸给她,还帮她顺着背,然而这个情景全纳入了离咖啡厅不远处的男人眼里……
负其杰绷紧下颔,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