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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怡玢正合计怎么跟他开口提王绶云的事,朱伯逸反倒先说了出来:“我听阿宝说了,你跟随庆在一起了?”
陈怡玢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朱伯逸也跟着点了点头,对王绶云这个人表示了认可,说:“随庆很好。”
陈怡玢仍是“嗯”了一声。
朱伯逸说:“不过,随庆没有我好。”
陈怡玢抬头看他,朱伯逸一脸自然的说:“我如果不是身体不好,怎么又会让随庆占了鳌头呢?”
陈怡玢见他这么自然的讨论这件事,心里怕他放不下的担心一下散了,跟着笑了起来。
朱伯逸道:“随庆也不错,我知他为人,他是一个特别重承诺的人,轻易不会许诺什么,一旦许诺了又一定会做到的。”
陈怡玢说:“他是一位君子。”
朱伯逸道:“他有他自己的原则和坚持,这个时代里这种人不多了。”他说完就按了一个呼唤管家的铃声,等管家进来,他跟管家说:“去把我准备的东西拿过来吧。”
很快管家拿进来一个木匣子,朱伯逸递给陈怡玢,说:“打开看看?”
陈怡玢打开一看,竟是一套鸽血红红宝石的首饰,宝石殷虹如一滴血一样,在一圈碎钻的衬托下更显得璀璨极了,耳环、戒指,还有那颗比花生米还大一圈的红宝石项链,一看宝石的成色和反火就知道这不是凡品,更别提这还是一套。
朱伯逸说:“我先提前恭贺你们了,这套礼物喜欢吗?”
陈怡玢立即推辞,这真的太贵重了。
朱伯逸道:“我是不会做亏本生意的,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就不送礼物了。”
陈怡玢道:“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到时候你再送吧,可别送这么贵的了。”
朱伯逸说:“你干儿子的爹送他亲儿子的干娘的,这么亲近的关系,这也是应当的,你再推辞我可不高兴了。”
陈怡玢推辞不了,只得收下了,想着将来阿宝结婚的时候,她再将这套首饰传给阿宝媳妇,就当提前替阿宝收着了。
朱伯逸好像一下看穿了她的心思,说:“你也别替阿宝操心,他的东西我都给他准备好了,我朱伯逸的儿媳妇能差了吗?”
陈怡玢只得收下了,想着将来多给阿宝媳妇准备点别的首饰就好了,想找补怎么都能找补回来的。又坐了一会儿,朱伯逸有些困倦了,陈怡玢这才告辞离开。
又过了几日,黄薇甜在望京安顿好了给陈怡玢打电话,一张嘴就在抱怨望京的天气:“这该死的天气,现在这么冷,我带来的平城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只有那些为了炫耀准备的裘皮大衣还能穿,但我才准备了三四件,明显不够换穿的啊!”
陈怡玢赶紧说再给她寄几件,黄薇甜说:“昨天外交部长太太说介绍我到一家东北老皮货店去看看,说那的皮子特别好,有顶级紫貂,等我明天看看的,若是好的话给你也带几件。”
陈怡玢说:“你自己留着吧,我在平城也用不上。”
黄薇甜于是又抱怨起了望京的水不甜、空气也干燥,住的地方也没有原来大,才上下两层楼,园子也小了一些。
陈怡玢劝她:“这些话你可别当着文澜的面说啊。”
黄薇甜在那边翻白眼,说:“你当我傻啊,也就跟你说一说。”
陈怡玢道:“你知道就行,你跟文澜俩人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都要互相扶持,他刚到那边述职,想必工作都还没展开,也许心情不好都是正常的,你要都替他考虑考虑,别总耍脾气,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多长点心眼儿。”她想到上辈子黄薇甜和李少雍是以离婚为结局的,就总忍不住念叨黄薇甜。
黄薇甜心里为着她的念叨欢喜,除了黄老爹现在也没谁这么关心她了,嘴上却说:“嘉和哥也开始变得唠叨啦,这还没结婚呢!”
陈怡玢;“这才哪到哪啊,哪有那么快。”
黄薇甜道:“那有什么啊,你跟随庆也认识好多年了呢,而且我们几个经常住在你家里,算起来你跟随庆其实住在一个屋檐下也有一年多了,了解得挺多了。”
她又说;“你还记得当年我结婚的时候,来当我女傧相的那位副总理家的女孩张希音吗?”
陈怡玢想了想,好像是一位颇有气质的女孩,穿着不显,但是为人十分有教养,手腕上戴着一只上好的翡翠手镯就将那些穿金戴银的小姐给打败了。
黄薇甜说:“她在家里的安排下跟那位许广宏先生的大儿子见面了,俩人就互相有了好感,这才没两个月呢,这个月底就邀请我去参加婚礼了,说是结婚后跟许公子一起到国外学习呢。”
陈怡玢一听,许广宏先生的大儿子不就是上辈子顾思浓的丈夫吗?想到这位许维昌先生,也是一位颇有旧时文人风骨的人物,十分的有才有德,她又回忆起张希音的样貌,想到张希音虽然比不上顾思浓长得漂亮,但是为人低调内敛,十分有修养和家世,这样的人物跟许广宏先生不失为好伴侣啊。
陈怡玢说:“这可真是郎才女貌啊,值得祝贺。”又想着这辈子的顾思浓和陆云鹤相爱终于在一起,大家也都算是得到了各自满意的归属了。
因为答应了阿宝,所以周末陈怡玢和王绶云一起带着三个孩子来到郊外的跑马场骑马。陈怡玢因为上辈子就会,而且在沙弗的时候经常去苏珊娜大小姐家里的马场骑马,所以骑马的姿态是十分英气潇洒的,尤其是上马骑跨的时候,大长腿的优势尽显。
嘉和哥今天穿着一套贴身的骑马装,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马靴,显得她一双大长腿的优势十分突出,整个人又帅又美。
王绶云骑马是家常便饭,甚至还有养在马场的专属坐骑,那匹马通体黑色,眼睛大大的,不怎么爱搭理人的样子,只有王绶云过去的时候才蹭蹭他的手,王绶云一直在喂它吃豆子。
三个娃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马匹,王绶云让人给他们三个准备了三匹温顺的小马,还让人牵着马领着他们骑,阿宝虽然不满意,觉得这样不过瘾、不帅气,但是碍于人小腿短也只得同意了,过一会儿跑了起来,也玩得十分开心。
陈怡玢骑着马跟着三个孩子身后,听着三个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心里也觉得十分开心。
珊珊小姑娘还说:“我要像姑姑一样,嗖的一下就跨上马,好看。”
阿宝说:“珊珊笨,那叫帅,我也要像干娘一样帅!”
阿光很务实:“一会儿我要让王叔叔带我骑马。”
王绶云在旁边听着孩子们的童言童语,忍不住哈哈笑了,在旁边说:“果然不愧是嘉和哥啊!”给陈怡玢气得,甩起马鞭抽了他的马好几下,黑马一被抽,立刻开始跑快了起来。
王绶云弓马娴熟,拉着缰绳跑了起来,阿宝看见王叔叔这英姿,立刻大喊道:“王叔叔说好看!我要像王叔叔一样!”立刻把帅气的干娘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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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王绶云虽然已经提前让士兵在马场门口把守,但是无孔不入的小报记者还是拍到了他和陈怡玢带着孩子出去玩的照片,虽然是远景,但是也能看到一男一女带着三个孩子的样子,第二天的小报上写着:“婚期将近,王绶云先降服陈怡玢的孩子?”
王绶云看了之后不生气反而将报纸指给陈怡玢看,说:“看,连小报记者都关注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陈怡玢道:“他们关注得事情多了呢,我要卖地都被他们关注了一把。”
因为卖白楼花园那块地的事,这些天虽然有很多人来打听,但是也有更多的老百姓写信给她,信里请求她不要卖掉那块地,留下一个美好的地方,给大家看看花。
还有一些大学生的联名给她写信,因为白楼花园距离平城大学特别近,所以大学生们经常结群去那里玩,信写到:“这里是让我们很多人有了美好想法的地方,在这个混乱的世道,白楼花园让我们觉得对未来有了美好的憧憬,觉得有很多像您这样有良心的商人在努力的用自己的力量改变着这个世道,所以大家请求您,不要卖掉花园。”
陈怡玢看了信,叹了口气,说:“唉,倒很不忍心了。”可是如果不卖就跟她原来的想法相悖了,而且当初买地的钱也是向二哥所在的中枢银行借的,陈怡玢也是付了利息的,如果为了填补这三十多万的空,她可能需要将沙弗的产业处理一处了。
王绶云知道了,说:“我这里有三十万,你别这么为难了,学生们说得也对,给大家都提供一个地方能放松和做梦,也是一件美事。”
陈怡玢道:“嗯,你的三十万先放着,我要用就跟你说,这事儿我再考虑一下。”她也没有跟王绶云见外,俩人的关系真的就像王绶云之前说的那样,虽然正式确认关系的时间不长,但是之前彼此就很了解,所以真的很不见外,有一种很习惯的感觉。
陈怡玢想的是,这块地是未来‘仙乐宫’的地方,如果她现在不卖地了,那么未来的远东第一府‘仙乐宫’又将去哪里呢?再说谁也没法估量‘仙乐宫’在未来平城人生活的方方面面起到的影响啊,因为后世平城有几万人是与仙乐宫有直接或间接的工作关系的。
在这种犹豫的心态之中,陈怡玢终于迎来了她想等待的那个人,未来仙乐宫的主人顾繁城,顾繁城此时四十岁出头的样子,还没有后世那么胖,个子很高,穿着一件长褂子,褂子外套了一件皮袄,手上戴着一只大火油钻的戒指。他是跟在张少白一起来的,想必是知道张少白跟陈怡玢的关系很好,求到张少白来做个介绍人。
陈怡玢对白楼花园要价七十万这件事早就经由之前问价的人传开了,经历了告倒工部局这件事之后,白楼花园的地皮非常有名,众人都以为陈怡玢自己想在这块地上盖房子或者工厂,结果没想到她竟然想卖,而且转手就提高了四十万大洋,很多人都知道,她是花三十万买的地啊!
但是陈怡玢有能耐在三十万之后顶住工部局的压力,硬生生告倒了工部局,之后这块地跟工部局一点纠葛也没有了,这么想来,贵点也还是值得的,只是这个价格对于一些要盖工厂的商人就不太合适了,成本太高。所以很多人都只是问了价,连讨价还价都没有,少有一些讨价的,陈怡玢也没松口,因此这块地就一直没卖出去。
直到顾繁城的出现,陈怡玢当初想屯这块地也不过是为了挣一个转手的差价钱,她比上辈子顾繁城早三年拿地,结果没想到顾繁城也提早出现了三年。
陈怡玢上辈子跟他接触不多,但是也在二哥的饭局上见过他,他的脾气和模样跟上辈子没有太大变化,顾繁城早年混过白相人,现在虽然经商了,但也是帮派里的一号人物,要不然手上也不会戴一只白相人喜欢戴的那种大火油钻戒指,而且还跟在张少白身后。
张少白现在已经是平城白相人第一号人物了,周永成自从晓秋月卷走了他的家财之后,不仅名声受到了损害,连人也没了那追逐名利的心思了,尤其是再追薛仁爱未果的情况下,周永成迅速的老了下去,反倒是张少白借着陈怡玢告倒工部局这件事还搞倒了东半城的沈应东,听说现在沈应东也在张少白手下了,前一阵陈怡玢被许开疆的事情搞得头疼,也就错过了张少白摆宴与沈应东和谈这件白相人里的大事。
陈怡玢前些日子脚踝受伤的时候,张少白还来家里看望过她,俩人经历了这么多事也算是很熟悉了,说话也没什么太客套的了。
陈怡玢道:“张大哥是掐着时间来的吧,正好让厨房给你备一道你喜欢的青鱼秃肺。”
张少白笑,他身上也穿着一件半旧的长褂子,在穿着上他一向喜欢穿成文人的样子,并且他已经不再戴白相人之间流行的火油钻大戒指了,虽然他走在顾繁城身前,但是穿着上倒没有顾繁城看起来富贵,但他这么个人物,现在也不需要衣服来给他抬身份了,他说;“这感情好,时间掐得刚刚好,来,我来给你们介绍介绍,这位是顾老板,顾繁城。”
又跟顾繁城说:“这位小姐我就不用介绍了吧?陈小姐,陈怡玢。”
顾繁城已经跟陈怡玢见了礼,说:“陈小姐的大名现在平城谁人不知?”
说话之间,三人已经分主次坐好,顾繁城跟陈怡玢第一次见面,少不得寒暄了几句,张少白听他俩说了一会儿之后,替顾繁城说出了来意:“老顾知道你白楼那块地想卖,托我来向你问问价。”
陈怡玢道;“来之前想必顾老板也知道一点风声了吧?”
顾繁城道:“我听说你叫价七十万?”
陈怡玢道:“不错,不过你既然是张大哥领来的,我也可以给你让一点,但是我想问问你,你买下我这块地打算做什么呢?”
顾繁城摸了摸脑袋,有点难以启齿,看了一眼张少白,这才吞吞吐吐的说:“想开一间吃吃饭、跳跳舞的大饭店。”顾虑到陈怡玢是女士,所以说得很委婉。
陈怡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