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蓦然,他心思一动,咦,楚彦如此大张旗鼓地渲染他与骷髅会的过节,甚至动用了暗杀悬赏,他莫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欲盖弥彰!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楚彦借机造势,乃是为了蒙蔽别人,更是为了蒙蔽我的眼睛,他其实暗中与那人勾结预谋,让这个宁凡潜入京城来对付我,若我不察觉,肯定遭了他们的道儿。”
宁天宇咬牙切齿,楚彦,你真是好狠,好计谋啊。
只可惜,他的后人太过张扬,就像当年的他一样,如此张扬之人,必定是失败者。
你们的好计谋就被这样一个年轻人给毁了,哈哈,你们肯定想不到吧。
既然对方拟定了这个计谋,宁天宇决定伺机而动,不打草惊蛇,他倒要看看对方究竟有什么高招。
“你潜伏这么多年,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还是像当年那样蠢不可及,哼,跟我斗,你不行,你的后人更不行!”
宁天宇不确定宁凡是否认出了他,但为今之计,他也不能主动挑破。
见对方沉吟不语,楚彦一时也摸不清他的心思,但他明白他们这种老狐狸一举一动都大有深意,宁天宇专程打电话来绝非是出于关心他。
宁天宇心中有了计较,附和道:“哪个地方的害虫都多,是应该除除虫了,若楚董在京城有任何需要,我还可略尽绵薄之力。”
“除虫这点小事儿,无须宁董操心。若是宁董什么时候有兴致,不如来粤东一趟,我一定会尽地主之谊,好好地招待你。”
“粤东我是肯定会去的。”宁天宇心中冷笑,既然你们决议与我为敌,那我不介意让楚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到时候我自然会去粤东,只是那时候粤东已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不过听说楚董最近一直在江沙,湘楚之地多美人,莫非楚董流连温柔乡,不知归处了?”
“哈哈,老了,哪里还敢流连什么温柔乡。”
“当年楚董的风流之名在世家之中可是流传颇广啊。”宁天宇说完,不由自主地记起那人,当年他的风流名声更甚楚彦,不知多少女人对他痴心一片。
对此,宁天宇当年恨得牙痒痒,为什么那么多女人都对几个风流浪子痴心一片?这还有天理吗?
宁天宇从痛苦不堪的回忆中清醒过来,平复了心情。
楚彦恍惚中,也记起了当年的风流岁月,那是他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兄弟相伴,美酒在手,佳人在侧,逍遥快活,胜过神仙。
“哎,女儿大了总要照管一下。”楚彦有感而发的说。
宁天宇顺水推舟,说:“听说令嫒自己开了一个酒店,真是年少有为啊。”
“呵,宁董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爱女这点小打小闹怎么赶得上令公子,宁少的威名在京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令嫒宁夜雪的美名也是广为流传啊。”
宁天宇的眉头一皱,宁辰乃是他的骄傲,年纪轻轻就帮助他打理生意,而且极富有商业头脑,做了许多成功案例,其中,燕京饭店就是在他的主持下成功转型,并胜利腾飞的。
可听楚彦提及宁夜雪,宁天宇的老脸一红,颜面无光。
宁夜雪确实名声远播,不过不是美名,而是艳名。
宁夜雪泼辣任性,许多人都惧怕她,但也有许多人喜欢她,那就是某些想靠女人一步登天的男人。
这些男人别的本事不大,取悦女人的本事则不凡,而宁夜雪虽然身份尊贵,却不是洁身自好的女人。
十六岁就偷尝禁果,不对,并非偷尝,而是光明正大把她喜欢的一个男老师给上了。
初尝###的滋味儿,她就一发不可收拾,校园中的所谓校草几乎没有逃过她的毒手,当然也有很多是自愿的,希望借着她攀上宁家这颗大树。
可宁夜雪换男人的速度比换衣服的速度慢不了多少,她玩腻了一个男人,迅速转换目标。
她今天碰见宁凡时心情不好就是因为她破天荒的被一个男人给甩了,从来都是她甩别人,何曾被别人甩过?
所以看到宁凡差点装到她,她仿佛找到了一个出气筒,立刻对宁凡恶语相向。
宁天宇一想到女儿,就不由自主地把她与楚艺相比,真是货比货得丢,人比人气死人,人家的闺女怎么就那么懂事,自己的闺女就这么胡搞乱搞,伤风败俗?
他心中一阵烦躁,实在没心情与楚彦多说,敷衍几句就恨恨地挂断了电话,一踩油门,飞驰而去。
第二百四十四章 象山的老者
第二百四十四章象山的老者
京城西郊,象山。
入秋的季节,霜叶红遍,仿佛落霞洒遍山林,格外迷人。
山顶一处游人罕至之处矗立着一个小木楼,简单而朴实,俯瞰着京城的这头钢筋猛兽。
山风萧萧,撩人衣袂。
老佛爷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持念珠,蹒跚着前行,活像一个虔诚的信徒。
韩锋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的神色依旧生硬,不过却多了一分庄严肃穆,望向小木楼的眼神饱含敬畏。
“咚咚!”
老佛爷敲响了木门。
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进来吧。锋儿,你的气息紊乱,心浮气躁,怎么回事?”
韩锋毫不犹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仅剩下的一只手伏着地,说:“师父,徒儿无能。”
老佛爷已经推门而入,看着跪在地上的韩锋,眉角微颤了一下,说:“韩锋受苦颇多,就不要让他这般跪着了。”
“哎,你护着他作什么?”一声叹息,“锋儿,起来吧。”
“谢师父,谢老佛爷。”韩锋敬畏地看了一眼迟暮的老佛爷,这个看起来垂垂老矣的妇人的能量时常让他震撼,即便他追随她已有近十年,可依旧无法看透她。
屋顶的琉璃瓦把斑驳的阳光洒落进来,显露出了屋内的整洁简单,诺达的房间内唯有一个蒲团,最前方挂着一个巨大的“武”字,龙飞凤舞,似乎刀剑从中飞出来了一般,只看一眼就让人仿佛置身于金戈铁马之中。
而最引人瞩目的乃是蒲团上盘膝而坐之人。
一个老者。
他耷拉着脑袋,须发皆白,就像是一个要入土的老人,浑身透着一股死气沉沉。
老佛爷显然不是第一次来此,驾轻就熟地盘膝坐下,长长地喘了口气,手中缓缓地拨动着念珠。
韩锋进门,垂着头,不敢看老者一眼,仿佛变成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面对家长。
老者松弛的眼皮轻轻地向上撩起,浑浊的目光在韩锋的断臂上扫了一眼,浑浊中一抹亮光闪过,就像是黑夜中的一点火焰,异常刺眼。
“谁伤了你?”
“宁凡,一个年轻人。”韩锋诺诺地说,此刻,他哪里还有半点勇猛之气。
“宁凡?”老者把目光转向老佛爷,显然想她解释一下。
四目相对,老佛爷没有主动移开目光,平静如水的说:“一个没长眼睛的家伙,不过有可能是楚家的人。”
“楚家?”老者的眼皮抬向更高,凝视着洒落的阳光,“许多年没见河伯了。”
“他已经老了,前段时间还被人打成重伤。”老佛爷了如指掌的说。
老者叹息一声,道:“我也老了。”
“人老心不老即可,只是我发觉这几年你的心似乎也开始老了。”老佛爷的语气依旧淡如清水。
韩锋震惊的心头一颤,斜眼瞟了一下老佛爷,敢当面说老者心老的,她是第一人。
韩锋追随老佛爷多年,却依旧没弄明白老佛爷与老者的关系,老佛爷在他面前既保持着敬畏之心,却又敢直言不讳,而老者也一笑置之。
这是极不正常的事。
老者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浅笑,说:“人到了岁数自然会心老,我哪像你这般厉害。”
“你不是不厉害,而是在怪我当年所做的事,所以自甘堕落。”
“当年的事?”老者眼中泛起一阵涟漪,“我已不记得了。”
“你是岁数越大,越喜欢选择性遗忘了。”老佛爷停住了拨动念珠的手,灼灼地盯着老者。
老者把目光移开,说:“你没事是不会到我这偏僻之所来的,说吧,有什么事?”
“韩锋是你的徒儿,他伤成这样,难道你一点都不愤怒?”老佛爷答非所问的说。
老者轻飘飘地瞄了一眼韩锋的断臂,说:“学艺不精,自取其辱。”
扑通!
韩锋猛地跪了下来,匍匐在地,颤声说:“徒儿无能,请师父责罚。”
“责罚又有何用?自己失去的,要自己去找回来,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是,徒儿一定刻苦练习刀法。”
“你的资质不错,不过却未得我衣钵真传。”
“徒儿愚钝。”
老者长长地叹息,摇头道:“其实这么多年,我心中也有愧疚,你断臂之仇原本是需要你自己去报的,不过既然对方能够断你手臂,而你又是用刀,那你报仇的希望就不大了。所以仅此一次,我帮你。”
韩锋诚惶诚恐,砰砰地磕头,道:“谢师父。”
老佛爷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出。
老者扫了她一眼,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你的心虽然老了,可依旧很心软。”
老者的双眉向下一搭,说:“谁的心有你的心硬?”
“哈哈,我的心是硬,否则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老佛爷忽然大笑,眉眼之中透着一股得意与疯狂。
“没有我,你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老者淡淡的说。
笑声戛然而止,但老佛爷眉宇间的疯狂不减,说:“没有你,我照样活的好好的,我活到现在是靠我自己的本事,不是靠你的庇佑。”
老者抬起头,对韩锋挥手,韩锋领会,爬起来转身出去,房间内就只剩下两个老人。
“小妹,从小到大,你都是这般争强好胜,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老者凝视着老佛爷问。
若是韩锋在此,心中的疑惑自然就可以解开,原来这两人乃是亲兄妹。
“不争强好胜怎么可能在这个纷扰的世界存活下来?”老佛爷仰着脖子,反问道。
“你的境遇不错,何必争那么多?又带不进棺材。”
“是,你不争,你不争才会被刀圣打断了腿,变成了现在这样的瘸子。”老佛爷声嘶力竭的说。
老者脸上闪过一丝痛苦,旋即恢复如初,说:“我自幼修炼刀法,可依旧不是刀圣的一合之敌,毕竟他是先天境界的高手,我离那个层次还有一墙之隔。”
“哼,所以你是咎由自取,你若要争,借助宁家的势力,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刀圣?”
“疯魔刀法岂是那么容易破的。况且,你不懂武学,不知其中深浅,你以为仅凭着宁家就可以对付得了刀圣吗?可笑!”老者的嘴角露出淡淡的不屑。
“我知道你们武者的厉害,可你们练武都练痴傻了,现在是科技的时代,任你武功再高,难道还能敌得过飞机大炮?”
“无知!”老者戏谑地瞥了他一眼,垂下眼皮,再不搭理她。
老佛爷并不生气,说:“你们就是太痴太傻。”
老者并不理会她的言语,自顾自地说:“这次我出手并非是因为你,乃是因为锋儿,他跟我学武多年,可天资如此,不可能真正的登堂入室,如今更是没有指望,所以我要帮他讨回一个公道。当然,我很清楚这些年他为你做了许多事,其中不乏见不得光的事,我不予追究,因为这不怪他,只怪我当初把他送到你的身边。”
“你终究还是关心小妹的,让韩锋保护我,所以我要谢谢你。当然,我明白你不传韩锋衣钵的缘故,乃是因为他。”老佛爷话语中透着无穷的恨意。
老者的眼睛一亮,摇头说:“锋儿无法继承我的衣钵,传他何用。至于那人,他乃是真正的天才,我若有这样的传人,即便死了也可瞑目。”
“哈哈,只可惜,你最终未能如愿。”
老者猛地抬起头,眼中寒光一闪,如刀锋破空而出。
“这还不都是你办的好事,想方设法逼走了他,否则我怎么会无法把我的衣钵传承下去?”
老者的话语中透着无奈与愤恨。
“不逼走他,我能活吗?不过在他临走之时,我让你杀掉他,你却手软了。哼,如今也不知他在哪个地方苟延馋喘,想着这么大一个威胁潜伏在暗中,我就夜不能寐,食不知味。”老佛爷咬牙切齿,双眸中燃烧着熊熊的仇恨之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