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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剑斩落,夜魔身前立刻出现了一记夹杂着龙形的剑气,这一剑仿佛凭空出现一样,超越了时间与空间的桎梏。
这一剑乃是他融合了涅剑法,福至心灵,顿悟出的一招,区别于虚空式与破灭式。
“龙形斩!”宁凡大吼一声,给这一招命名了。
龙形剑气已经到了夜魔额前,铮,破日箭脱弦而出,『射』中了龙形。
吼!
龙形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额头被一箭『射』中,轰然炸裂,宁凡身形摇晃,然而,他并没有退却。
“去死吧!”夜魔咆哮道,却没有发现无名剑已经从宁凡手中消失了。
宁凡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这一抹笑意饱含了太多涵义,没有恐惧,唯有以死相搏的昂扬斗志。
“你也去死吧!”宁凡大吼一声。
破日箭到了宁凡面前,宁凡快速向后退去,然而破日箭更快更狠,令他退无可退。
夜魔在宁凡的呐喊声中,忽然意识到一点不妙,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无名剑呢?”
他终于意识到关键了,无名剑从宁凡手中消失了。
他心中一震,反手把后羿弓向后一挡,护住了自己背心的要害。
恰此时,无名剑出现了,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夜魔的背后。
这才是真正的龙形斩,龙形在前,只是虚招,真正的实招、杀招在后面,在敌人卸下了防备之后,宁凡通过高超的御剑技术做到了这一点。
御剑!
这是宁凡系统的学习了《无名心法》之后感悟到的,可以让无名剑按照自己的心意御剑飞行,从而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宁凡初试身手,便完美的践行了这一点,骗过了夜魔的眼睛。
夜魔的防御手段也如迅雷一般,然而,恰是这一点迟疑,他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铛!
无名剑的剑尖精准地刺在了后羿弓上,巨大的反震之力倾斜而出,夜魔不可避免地被带动着踉跄向前扑倒。
砰!
他竟然摔了一个狗吃屎!
这对于先天境界的夜魔而言绝世是史无前例的,反正丁元看着一幕,已经哑口无言,除了惊骇,再没有其他心思。
夜魔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地面。
怒!
除了这个字,再没有其他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耻辱!
这绝对是赤 『裸』『裸』的耻辱,让人无法忘却的耻辱!
无名剑这一击之后,力道全部关注在后羿弓上,然后它就轻飘飘地落在了夜魔前方的地面上,它已经完成了使命。
看着这一幕,宁凡嘴角勾起了怅然若失的苦涩,自己这顿悟的一剑虽然是神来之笔,然而面对夜魔这样的人,依旧难以取他『性』命。
这或许就是天意!
宁凡知道自己已经尽了全力,虽然失败了,可也无怨无悔。
他已经退无可退,破日箭朝着他的额心『射』来,只要再前进寸毫,他的大脑就会被这一箭洞穿!
“我命休矣!”
铮!
忽然,破日箭的攻击戛然而止,稳稳地停在了半空中,而在宁凡与破日箭之间却出现了一道金光。
不,这不是金光,而是泛着金光的一个禅杖。
面对这金光闪闪的禅杖,破日箭上疯狂的杀气肆无忌惮地宣泄着,推着禅杖向后又走了几分,而宁凡趁机快速向右边闪去。
他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只见一个人手持禅杖,挡住了破日箭。
这乃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僧人,面容清秀,更像是一个书生,光亮的头顶烫了十二个戒疤,穿着一袭黄『色』袈裟,手持禅杖,一种威严的肃穆感油然而生。
但更让宁凡心惊的是对方的出手,对方的脸『色』始终平静如水,就那样轻描淡写地祭出禅杖,然后便让破日箭的攻击不能前进。
嗡嗡!
破日箭猛烈地颤抖起来,一声尖啸,所有积蓄的杀气轰然爆发,擦着禅杖的边缘飞了出去。
轰!
又一道厚厚的墙壁变成了废墟。
夜魔已经站了起来,但他的目光却从宁凡身上移动到了这突然出现的僧人身上。
因为,从此人身上,他感受到了同一个境界的气息。
先天境界!
这个僧人也是先天境界!
在夜魔得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宁凡也推断出了这一点。试想一下,能够接下破日箭的人不是先天境界,又哪有这个本事?
欧阳易尚存的一丝让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转身,盯着僧人,嘴角艰难地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禅风,你终于回来了。”
禅风,这个僧人就是洪门客卿禅风,真真切切的先天境界高手。
禅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门主,我回来晚了。”他已经看出欧阳易生机断绝。
“夺回破日箭。”欧阳易没有多言,只是简单准确地传达了自己的心愿。
“遵命。”禅风目光在宁凡身上扫了一眼。
宁凡心中一动,他并不认识禅风,也并未听说过他,但见他这样的高手竟然是洪门中人,就明白这次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终于化险为夷了。
禅风的目光没有在宁凡身上多做停留,而是聚焦在了夜魔身上,徐徐说道:“施主杀孽深重,回头是岸。”
夜魔早就猜到洪门中肯定有先天境界的高手,可这次没有遇到,他还暗自庆幸,却不想在这最后关头,对方却出现了,而且是以这样的形式出现,一出手就让破日箭的攻击土崩瓦解。
第六百二十三章 败逃
夜魔目不转睛地盯着禅风,说:“回头是岸?哼,臭和尚,你是何人?”
“贫僧禅风,忝为洪门客卿。施主说我是臭和尚,非也,和尚我不臭,实乃施主心中恶臭难当,所以看别人才是臭的。”禅风双手合十,不疾不徐,犹如清风一样说道。
他的言语就像是涓涓细流,虽然是平常的言语,却令人有一种宁静的感觉。
“胡搅蛮缠。”夜魔冷哼,“我这人最不喜欢和尚,花言巧语哄骗世人。“
“非也,施主一叶以障目。贫僧虽为和尚,却不渡别人,只渡己心。”
“哦,既然你不渡别人,那为何来这里多管闲事,你还是回你的深山中念经超度自己吧。”夜魔没有轻举妄动,因为他太明白自己的处境,面对这个高深莫测的和尚,他必须谋定而后动。
禅风轻轻摇头,“贫僧早已过了念经超度的时期,一切佛法皆在一念之间,日行之中,又岂用拘泥于成规。”
“你还是和尚吗?竟然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还是滚回深山,继续潜心研习吧,否则丢了你们佛祖的面子。”夜魔用言语相激,希望能够让对方离去。
“非也,佛祖的面子不是你我可以给的,而是众多信徒心中油然而生的。贫僧说话向来『性』有本心,佛祖不会怪罪。可佛祖不愿见人间成为一个杀戮场,所以施主的举动当真是有违佛法。既然施主执『迷』不悟,那就以佛法超度施主。”
“哼,你不是说你只渡己么?怎么又想超度我了?况且,就你的本事,还想超度我,做梦吧!”夜魔嗤之以鼻。
“非也,我并非是要渡你,而是要让你接受应有的惩罚,佛祖也宣扬正义,对你,只是为了正义。”
“哈哈,正义,真是好笑的一个词,尤其是从你口中听到,更是格外的有趣。那你准备怎样彰显正义?”夜魔戏谑地嘲讽道。
禅风并不因为对方的话语而有半点生气,反而古井不波地说:“###施主,即显正义。”
“好一个###,那我们就看看究竟是谁###谁?”夜魔明白多说无益,唯有先打了再说。
他已经使出了三支箭,这是第四支了,破日箭###了禅风。
禅风平静地看着破日箭,幽幽叹息,“破日箭乃是上古神兵,落在施主手中,无异于给神兵蒙羞。”
“臭和尚,你废话太多了,看箭!”
禅风踱着脚步朝夜魔走去,完全无视他手中的破日箭,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这数米的距离犹如方寸之距,一眨眼,禅风就到了破日箭前,鼻梁几乎要抵住破日箭了。
夜魔心中骇然,这个臭和尚竟然不要命了,自己傻着撞上来。可他也没有客气,手指一松,破日箭朝着禅风的面门『射』去。
铛!
禅杖金光一闪,从天而降,砸在了破日箭上,『荡』起一片片金『色』的光晕。
嗡!
破日箭震颤不已,箭簇向下一低头就要向落去,禅杖这一击虽然没有完全化解掉破日箭的攻势,但力度巧妙异常,让其转向,卸掉了大部分的力度。
夜魔面『色』微变,重创之后的他,虽然有破日箭与后羿弓在手。面对宁凡是压倒『性』的胜利,但面对同样是先天境界的禅风,他就要相形见绌了。
通过这短暂的交锋,夜魔清晰地认识到了一点,在破日箭偏离了正常攻击方向之后,他没有再放出另外一箭,而是大手向前一探,抓住了破日箭的尾部,向后飞速退去。
禅风如影随形,说:“破日箭留下。”
“休想。”夜魔怎会让煮熟的鸭子废掉,腾挪闪躲,可禅风就像是一道清风,一直贴在夜魔身畔,让他无所遁形。
“糟糕,我与他这样僵持下去,劣势太明显了。”夜魔暗暗想到,时间越长,他的伤势就将会恶化,最后肯定会被禅风制服。
“不行,我必须想办法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我有破日箭在手,将来等我痊愈后,再来报仇。”
夜魔有了逃跑的念头,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观察着四周的形势。
禅风的追击看似轻描淡写,但也只有他这个当事人清楚其中的不易。
“夜魔比传闻中的更加厉害,有了破日箭,更是如有神助,今天一定要留下他。”禅风默默地打着主意,一点也不敢怠慢。
夜魔的目光最后瞟了一眼远处的宁凡,心中一动,看来只有围魏救赵了。
破日箭又搭在了后羿弓上,但瞄准的却并非禅风,而是凌空一跃,跳到了半空中,大吼道:“宁凡,你去死吧!”
飕!
破日箭携无穷的力量『射』向了宁凡,这一箭无意识宁凡挡不住的,并且想要在这一箭下逃生也十分艰难。
宁凡悚然一惊,把已经捡起来的无名剑在胸膛一格挡,准备做拼死的抵抗。
禅风见状,古井不波的神『色』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上投进了一颗石子,『荡』起一圈圈涟漪。
夜魔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变化,一个回旋,如旋风一样向远处掠去。
若是禅风追击,他肯定逃不掉。
可那样的话,宁凡必定要死在破日箭下。
飕!
禅风动了,却不是向夜魔的方向追击,而是冲向了宁凡,在破日箭即将击中宁凡的一刹那,禅风舞动。
铛!
破日箭被砸进了地面,一条条蜘蛛网的沟壑又纵横在了他的脚下。
“我会回来报仇的,你们一个个都要死!”
夜魔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他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他围魏救赵的计划成功了,禅风果然更关心他宁凡的安危。
禅风望着夜魔消失的方向,幽幽地叹了口气:“让他逃脱了,今后天下肯定要大『乱』。”
“多谢大师相救。”宁凡心有余悸,拱手向禅风致谢。
禅风灼灼地看着他,脸『色』平静,宁凡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其妙,见禅风一言不发,宁凡试探着问:“大师,你怎么了?”
禅风摇摇头,叹道:“你果然与他很像。”
“谁?”
“宁青帝。”
“呃?”宁凡讶然,“大师认识我父亲?”
刚问出口,宁凡就觉得自己这个问题白问了,既然对方是洪门客卿,宁青帝在洪门这么多年,他当然就认识了。
“认识,不过我已经有二十来年没有见过宁青帝了。”禅风目光望向天空,似乎在回忆当年的场景。
宁凡眉『毛』一挑,“咦,这些年在洪门中他竟然都没有见过我父亲?”
宁凡却不知这些年欧阳易对宁青帝的保密工作做的极好,除了他自己与医护人员见过宁青帝的面,其他几个洪门高层只有有这样一个植物人存在,却无缘得见。
禅风更不是好奇心强烈的人,虽然也偶然有耳闻,却并没有关注,所以并不知道自己与宁青帝在一个地方默默相伴了十多年。
“你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实力,完全超过了宁青帝当年,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禅风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