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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了清喉咙低声吟唱起来:
“悦耳的鹰笛
萦绕在冰山之颠
蓝天上的雄鹰
第一个来到
高原的春天
用帕米尔春天的
第一轮太阳
点燃我的诗情
引来高原
第一汪雪水
灌溉我干渴的心田
塔吉克姑娘雪一样的美
那双明眸
就是高原的春天
卡米尔
请让我借用
你的冬不拉
去拨动华贵亮丽的
塔吉克姑娘的心弦
塔吉克的姑娘
是冰山上的雪莲
朋友
请允许我
允许我变成憨厚的骡驼
在帕米尔的春天
从高原驮回相思如山……”
“博硕,那是你母亲的歌吗?歌词我听不懂。”我伏在他胸前叹息着。
他抚摸着我的脊背,在我耳边缓缓道出歌词:“……请让我借用,你的冬不拉,去拨动华贵亮丽的,塔吉克姑娘的心弦,塔吉克的姑娘,是冰山上的雪莲……”
“很欢快的歌,教我唱!”我扬起脸对上他深情的眸子。
“好!”
他耐心的一句句教我,等我能连起来唱时,他吹着口哨为我伴奏,他的哨声清亮悠长,忽而激越忽而低回,音符像是打了个弯儿掠过耳际,像箫声一样,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幽幽地流入人的心底。
“博硕,我从不知道你会这些。”我拥着他,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马儿依旧在山野中漫步,它载着我俩越走越远,可我和博硕的心却越贴越近……
我望向他幽深的眼眸,声音宛若呢喃:“其实直到那天我才知道,我是可以为你去死的……”
他激动地俯下脸,堵住我艳红的唇瓣。我悸动地感受着他的需索和侵入,他霸气而悍然的汲取着我舌内暖意……
天色渐暗,可我和他都没有归意,就让这温柔的一刻无限的延续下去吧……
“瞧!那里竟然有间小木屋!”我笑着跳下马,博硕跟了过来,微笑着揽住我的腰:“可能是猎户荒废的屋子!”
“今晚就住这了!”我冲他皱了皱鼻子,飞快地向屋子跑去。
“喝,好脏!”屋里什么也没有,只一张布满灰尘的板床。
“叶儿,你出去,我来打扫!”他将我往门外推,我想了想,说道,“那我去做饭!”
他好笑地望着我:“什么都没有,你拿什么做!”
我扬起嘴角神秘一笑:“你等着!”说着向不远处的小溪奔去。
等博硕再出来时,我已经抓了五,六条鱼,虽说摸黑抓鱼困难了点,但从小训练出的手感还是很管用的。
看着博硕抛来佩服的眼神,心里美得乐飘飘的。
燃起一堆火,吃着烤着焦黄的鱼,我俩相视着乐个不停。我敢肯定今天是博硕一生中笑得最多的一天,也许他从不知道,他那俊美的脸庞配上柔和的笑容是那样的令人迷醉啊……
“你去哪了?”我有些不满的看着他,刚刚进屋时,他找了个借口跑了出去,我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他回来。
他转身插上门闩,关紧窗户,我有些不解的望着他,这样不会很热吗?
他笑着转身,我看他一只手藏在身后,伸头要看,被他按住:“叶儿,把眼睛闭起来!”
我狐疑地望着他,不知道他想搞什么鬼,但仍听话地闭上眼睛。
他上床从背后搂着我,将我置于他的两腿之间,然后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叶儿,可以看了!”
我慢慢睁开双眼,满屋幽绿的星光,我惊叹一声,直起身子,它们成打地飞舞着; 旋转着;在夜色中组成奇异的图案,划出一道道光轨……
“太美了!”我幸福的叹息着。他抬起我的脸,深深地吻了下来……
他用手抚摸着我的唇辨,月光下眼里满是溺死人的温柔。撩开我额前的乱发,他吻着我的额头、眼睑、鼻梁……“叶儿!叶儿……”每吻一下便低唤着我的名字,直到轻轻覆上我的唇,他封缄的吻代表着他的心意深切,那炙热的吻藏有他心中的情火,那个吻从温柔变得饥渴而狂野,需索我所有的芬芳,也抽空了我的思绪,许久,等我缓过神来,已是浑身赤裸。
我依偎在他赤裸的胸膛,手指在坚硬的胸肌上画着圈,笑着说道:“博硕,你闻,好香啊!”他伸手包住我不安分的小手,在我耳边边吻边说:“是花香!”
我抬头迎向他的唇,舌尖与他纠缠,他喘息加重,继而狂热的吻在如玉细嫩的脖颈,在那烙下更多的火痕,雪白的肌肤因他的抚触渐渐泛红。滚烫的唇继续往下探索,轻含我饱满圆润的雪峰。爱欲的火苗张狂蔓烧,烧尽我和他的理智,只剩那股强烈的渴望。
他含住我高耸的蓓蕾,逗弄得我娇喘连连,他翻身压下,浑身火烫,我无力的攀住他,在他身下不住的呻吟……
他悍然而亲密地缓慢填满我的私处,我紧紧地密密地接纳着他,他的汗濡湿了我,我紧闭双眸,激动的喘息,任他充实我每一寸的柔软,然后软韧地裹住他冰刀一般的刚强。凶猛的欲望将我推进无底深渊……
我躺在他的怀里,他的下颚抵着我的头顶,粗糙的手掌抚着我的长发,我舒服的低吟出声,引来他的低笑。
“博硕,为什么会爱上我?我当初认为你只会恨我,惧我,但为什么会是爱?”
“你怎么知道我不恨你?当你把我丢在孤岛上自生自灭的时候,我恨你;当你逼着我看凌迟之刑的时候,我恨你;当你把半死不活的死囚丢在我面前让我砍断他们手脚时,我恨透了你!但是从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爱上了,越是恨你,也就越爱你!我曾经发誓要让你爱上我,就像我爱你这般,到那时,我再折磨你,用我的爱折磨你一辈子……”他吻着我的发际,我转头吻向他的唇:“博硕,对不起……”
他忽然紧紧地搂住我,似要将我融入身体,我圈住他的脖颈,感受他的颤抖:“叶儿!我要娶青城!”他的声音压抑而沙哑。我的心抽痛着但仍缓缓抚摸他的背脊。
“那天,夜里有人追杀,她将我藏起来,自己穿着我的衣服引开那些人,但没走多远就被抓住了,他们找不到我,就把她……把她……五个……有五个……就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可是我救不了她……救不了……”
他在我怀中剧烈的颤动着,我还沉浸于初闻时的惊恐,青城啊!你是怎样的女子,在这个年代受了这样的侮辱竟然还能笑着面对一切!
“对不起,叶儿,我不能守住我当初的诺言,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的自以为是害了你,害了青城!”
他扬起脸露出一丝惨笑:“叶儿,我输了,如今的我再也不能和他争了!”
我抚着他的脸颊,轻轻摇了摇头:“博硕,你不需要去争,你只要陪着我,也只有你能陪着我……”
他再一次搂住我,我靠着他宽阔的肩膀,幽幽地说:“好好对她!我会一辈子记住今夜,当你吻我时,满室馨香;灿烂的流萤划过;还有你温柔的笑……”
“我不嫁!”青城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怒视着我和博硕。
“主子,您对青城的好,青城一辈子都不会忘,但青城只是个奴才,奴才就有奴才该做的事,伤了也好,死了也好,青城都无怨无悔,主子不需这样怜惜青城,青城不配,再则,青城就是再低贱也想要自己的幸福!”
听了她的话,我和博硕皆是一怔,自己的幸福?我原只想青城是爱博硕的,但整日面对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又何尝不是痛苦?我无力的瘫靠在太师椅上,缓缓问道:“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如何处置?”
青城倏地瞪大双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虽没经历过那样的事,但一个女人的害喜症状我还是明白的,我原以为那是博硕的……”博硕听了调过头来白了我一眼。
“主子……青城不怕人言,青城跟了主子这么久,什么都悟透了,有您这样的人在,青城相信自己不会受委屈的!”
我起身走到她面前,将她揽入怀中:“罢了罢了……好丫头!”
“博硕!帮我把葡萄拿来!”
“博硕!这梅子不够酸,下次要到城东李记那家去买!”
“博硕!大夫说我体质比较虚弱,不能喝凉性的茶,要喝温性的,就是普洱那种,麻烦你换一下!”
凉亭内一名孕妇惬意的懒在竹椅上,笑吟吟地看着那名高大的男子怒气冲冲地离去。
我正站在案前临帖,忽然博硕杀气腾腾地走了进来。
“为什么要我照顾那个女人!”
我瞟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刚才的事情。
“她救了你的命,使唤你一下又怎样?”
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站在那眼睛一个劲地喷火。
我抬头冲他笑了笑:“你说,这孩子生下来叫什么好……”
“用力啊!用力,头出来啦!”
“唔……我不要生了……啊……啊……主子!主子……”
听着屋内的阵阵惨叫,我急得在厢房前不停的打转,博硕蹲坐在台阶上,惊恐的望着地面,整个人仿佛已不在这人世了。
看着他,让我想起那年西湖畔的妇人,那根红线,还有生子时那三分之一的痛。男人哪!在享受欢愉时又怎会想到给女人留下的孽果!
突然门打开了,一名胖胖的妇人,满手是血,焦急地说:“快!再弄些热水来!”
我看了一眼呆愣的博硕,心想看来是指望不上了,于是赶紧跑向厨房……
孩子顺利的产下,是个胖小子,母子皆平安。我把孩子递给博硕,他抱孩子的手激动的有些颤抖,其实不仅是他,就连我也不曾经历过这些,一个鲜活稚嫩的生命就这样诞生了……
第二十六章 江夏
“博硕,四爷今儿个来信了,说今年皇上南巡金陵,所以述职不必先回北京,可带五百名心腹亲兵径往南京见驾!”我歪在椅子上,手指点着桌上的信签,笑得诡异。
博硕皱眉看我:“这好像不太合规矩,再说,带这么多兵,叫兵部知道,十四爷会怎样想?”
我站起身,弹了弹袍子,抬头冷笑着看他:“博硕,你我不过是个奴才,这天塌下来,自有他们主子顶着,再说……四爷这几年的长进也着实大了!”
不理会博硕的犹豫,我慢步走到窗边,手掌下意识的摸上脖颈。胤禛,这天下终归是你的,可是到了那时你还是你吗?
江夏镇
静夜凉风阵阵,树影斑驳,一轮明月悬挂天际,静谧间偶有小孩的啼哭声,镇上大宅子那边间或传来低低的丝竹软语。
嘴角噙着一丝嗜杀的冷笑,抬手向前指了指,数百名黑衣壮汉悄无声息的向戏台涌去。
肥头大耳的刘八女正摇头晃脑的听着戏,我静静的站在他身后,扯下面纱,任火红的长发在风中张扬的舞着,今夜的风意外的凉爽,吹得人有些微微发寒。
他似乎感觉身后有人,懒懒地回头,待看清后脸色煞白,浑身发抖,言语不清地问着:“谁?你们是谁?”他身后的班头见了拔腿就溜,博硕眼中寒光一闪,身形微晃,就听那班头一声闷哼,博硕已站在他面前,铁掌内握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还在扑扑跳动,那班头双眼睁到可怕的角度,仰面倒下。博硕转身将心脏举到刘八女眼前,就听“噗”一声,心脏化作一滩烂肉,刘八女满脸是血,惨叫起来!
我走向瘫软在地上的他,缓缓蹲下,用匕首的刀背刮着他脸上的血迹:“八爷,兄弟们远道而来,不容易啊,借点粮吧!”
他颤声应到:“好……说……好说。”戏台上一片混乱,岳忠麒正挥刀砍杀着四处逃散的戏子,我扳过刘八女转向戏台的脸,此刻他的表情如同见了地狱恶鬼,我笑着看了看退往墙角的任伯安,向博硕使了个眼色,他立刻擒住他的后颈将他拎到我面前。
他眼光与我对峙了半晌,竟然呵呵笑了起来,我心中暗暗佩服,不愧为久经沙场的老狐狸,能写出“百官行述”威胁各位重臣和阿哥,任伯安,我倒要看看到底我俩谁更厉害。
“你就是四川提督年羹尧年大人吧!久仰年大人之贤名,今日得见,真是幸会啊!”他向我作了个揖。
我笑着还礼:“您真是好眼力啊!”
“不知年大人来此小镇有何目的?只要任某能办到的一定尽力!”他笑得有些勉强。
我用刀刃抬起他的脸,眯着眼睛笑道:“刚刚不是说了,借粮!”
“好说,这样吧一千八百斤的银子不好带,八兄,你兑点金子给我可好?”他看向一旁呆愣的刘八女。
“好好!”刘八女会意,忙连声答应,吩咐站在门口瑟缩的长随:“快去!叫管家把金库清清底,全拿来……”
那长随一转身就溜了出去,一出院门就扯着嗓子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