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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娘子眼角已滚下泪水:“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为了你们,为了你爹,我甘心背叛本门救你们出来,你们还要我怎么样?”
宝贝兄弟这才想到方才可是她舍命救人,这下子可就更下不了手了。
郝宝叱道:“就算为了我爹,你也不能下此毒手,你知道你女儿有多伤心吗?”
“我没办法……”鬼娘子泪水直流,她似乎感到内疚和不安。
郝宝叹息道:“也罢!你做了坏事,自有恶报,为了仙姑交代,还有你女儿,我们是不会杀你,不过你也别想要我们帮你什么忙!你好自为之,我们走了!”
话方说完,和郝贝头也不回地走了。
鬼娘子呆愣当场,脑中一片空白,未出言阻止也未表示心意,怔愣愣地看着两人离去。
宝贝兄弟俩走在小道上,满腹牢骚,怎会欠上鬼娘子一笔债,否则也得趁机揍她一顿。
郝贝道:“你相信她是没办法才杀死塑人仙姑的吗?”
郝宝道:“这我倒有点儿相信,她心境不太平衡,总会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像今天,也不知她如何戏法,一下子就冒出来把我们救走,害得我们要报仇也不是,要报恩也不是,落个两头难。”
郝贝也有同感,说道:“她说她背叛本门,好像牺牲不小。”
郝宝怔诧:“她到底如何进去的?难道她和那麻面老太婆也有关系?!”
这么重要的问题,他岂可错过?顾不得讨厌见到鬼娘子,两人又回头往古宅奔去。
鬼娘子突又见及两人奔回,不知怎么心灵突然高兴起来:“你们原谅我了?!”
郝宝冷道:“我们没有权力原谅你,你得去问问你女儿,我们回来是有话要问你。”
鬼娘子轻轻一叹:“你问吧!我也没什么秘密可言。”
郝宝思忖一阵,说道:“那老太婆是谁?”
“她外号麻面婆婆。”
“这个我用看的就能看出来。”麻面婆婆满脸麻坑,当然一看即可看出,郝宝道:“我想知道她是不是也是鸳鸯派的人?”
鬼娘子点头:“她们全部都是。”
“包括你在内?”
“嗯。”
郝宝满意道:“我早该想到了,那殿堂画了那么大一幅鸳鸯图,不叫鸳鸯派,叫什么派?”
郝贝笑道:“水鸭也可以。”
郝宝呵呵笑道:“我看是母鸭较恰当,呵呵!麻脸鸭子。”
鬼娘子道:“随便你们怎么说,反正我决定脱离她们。”
郝宝又问:“鸳鸯派到底有多少少?是你大还是那麻脸婆子大?”
“是她找我入伙,平常都是我在发落事情,最近她却时常出现,不知为了什么。”
“这么说,应该解释说你们是平起平坐,她本来已退隐不管事,现在又冒了出来?”
“正是如此。”
郝宝瞄着她:“没想到你的职位还蛮大的?人呢?一共有多少人?”
鬼娘子道:“我们平常素一联络,而且可以自行吸收手下,我只知道潘安和元刀、还有麻面婆婆及她女儿,剩下大约四五个人,只是见过面,并未深交。”
郝宝问:“潘安和元刀也是你吸收入帮的?”
鬼娘子摇头:“我只顾自己,并没吸收任何人。”
郝贝问:“上次和你一同抓走玉女婆婆那两人自是他们了?”
“没错。”
郝宝又追问:“潘安为何躲在千刃帮,元刀为何跟着韩家主仆?”
鬼娘子道:“这是麻面婆婆授命,真正原因不清楚,不过我猜想一定是婆婆叫他们去盗取武功。”
“麻面婆婆有这个嗜好?”
“她很喜欢了解各门各派的功夫。”
“她的毛病也不少?看样子一定另有图谋……你知不知道?”
“不清楚,我说过她近几个月才出关,谁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她女儿呢?”郝宝目标忽然指向那白衣女子:“她是不是已得了什么病?”
鬼娘子道,“我也不清楚,仙女跟她娘一样,突然间就出现,不过我倒是常常看她病发,每次都痛不欲生。”
郝贝追问:“老太婆如何救她?”
“大概是给她服下一种药吧?我不大清楚。”
郝宝沉吟:“要是只服药就能治疗,恐怕不是千心之毒了……”想了想又问:“你们的巢穴有多少地方?平常都做啥用?”
鬼娘子道:“有两三处,平常倒是空着,麻面婆婆一直住在天旋洞,我这次也是潜进去的。”
“潜进去?你不是鸳鸯派的人,还跟她平起平坐,为何要潜进去?”
鬼娘子目露惧色:“进入鸳鸯派,女的必须毁容……”
郝宝恍然:“我懂了,你进入鸳鸯派,是因为你当时毁了容,现在你容貌已复,也不想待在鸳鸯派,免得麻面婆婆见着了醋劲大发,所以你才想脱离鸳鸯派,可对?”
鬼娘子稍困窘:“没错,不过我也是为了你们……”
郝宝道:“谢啦!我看也是为了你自己,为了我爹吧!”
鬼娘子冷目一瞪:“当初你怎么不说,我照样可以不救你。”
郝宝讪笑:“现在还来得及,我走回天旋洞,就算你没救我们好了,省得欠你一份恩情,还都还不掉。”
“你不敢!”
“笑话!我这就回去!”
郝宝讪笑,当真和郝贝想往回走,他俩倒是想回过头去探查麻面婆婆有何阴谋。
鬼娘子叱叫:“去了就别想再回来!”
宝贝兄弟笑声不断,继续往前行去。
鬼娘子已然嗔怒:“不必你们帮忙,我照样可以把郝运弄到手!”
说完已掠出墙头,一招“飞燕投林”,已闪入林中。
这话可把宝贝兄弟惊住。
郝宝急道:“糟啦'她容貌已复,老爹又色眯眯,要是见她美貌依旧,来个旧情复燃,我们岂不被她占去便宜?”
郝贝道:“这更对不起塑人仙姑和颜杉,非阻止她不可!”
两人哪有心情再去探麻面婆婆老巢,飞也似地追向鬼娘子,想阻止这段孽缘发生。
然而追得过快,被鞭抽之伤痕已渗出血来,两人不得不停下来先治伤,等伤口裹好,已耽误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该没那么快地恋爱吧?”
两兄弟拚命追赶,他俩可不放心,因为一见钟情,只要一秒钟就够了。
郝运自被鬼娘子抓伤以后,也不敢在外头走动,干脆隐回郝家庄,免得又被鬼娘子碰上而惹了一身腥。
他哪想过鬼娘子摇身一变,又变成了绝色美人?
此时让他感到失望的是孙大娘和雪儿忽然间就失踪了,郝家庄再无像雪儿如此出色而美丽的姑娘,他不禁感慨万分。
今晨。
他独自坐在前院榕树下发呆,想着自己如此早即出江湖,到底是对还是错?
已近中午,心境若无依托,活着似乎已无多大意义。
正感伤之际——
倏然一阵阵风送来,鬼娘子美艳身躯已出现大门前,她有若黄花闺女,含情脉脉地瞧着郝运——这位二十年前的恋人。
郝运猝觉有人逼近,复见其美艳非常,登时反应自己失态,懒坐在树下,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实非他平日应有的潇洒,他马上跳起来,抓衣服整理头发。
“你……你是……”干笑地说着,还以为是天上飞来艳福,猪哥样已微微露相。
鬼娘子也是心神不宁,不知自己媚力够不够,极力装出二十年前那种楚楚动人表情,含羞带怯说道:“是我,舒云,郝哥你忘了?”
“舒云?是谁?!”
郝运仍自回想,不停往鬼娘子脸容瞧去,那张美若天仙的脸容,看来是如此熟悉,蓦然他像被捅了一刀,这不是二十年前的舒云是谁?她根本没变,然而印在郝运脑海的竟是那张千刀万痕的鬼脸。
“是你?!鬼娘子?!”
郝运哪敢相信鬼脸会变成美若仙子的脸蛋?以为白天见了鬼,连连往后退去。
鬼娘子感到失望,却不惊慌,慢步走前:“郝哥,我真的是舒云。”
“可是你的脸……”
鬼娘子含笑摸着自己脸颊,笑道:“它美吗?”
郝运背脊生寒:“你、你不是毁了它?”
鬼娘子笑道:“这不是好好的?怎会毁了呢?”
郝运愈想愈是害怕,明明一张鬼脸,怎会突然变得如此美丽?难道会是鬼魂?想及此更是毛骨悚然:“你是人是鬼?”
“当然是人了——你摸摸看,我还是温的呢!”鬼娘子伸出右手即想奔往郝运。
郝运立即摆出架势,惧喝道:“不准过来!”
鬼娘子被吓着,再也装不出含情脉脉的模样,冷嗔道:“我好生生地活在这里,你却说我是鬼魂,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话比起方才轻飘飘要实在多了,鬼气也为之减去不少,郝运再瞧瞧她,又瞧瞧半天高的太阳,还有她的影子,暗道:“鬼魂是没有影子的,那她……”只要不是鬼魂,惧意去了不少,又问道:“你当真是舒云?”
鬼娘子见他直呼自己名字,一颗芳心已泛起甜蜜,怒意已去,含笑道:“不是我,是谁?”
郝运看她表情,确实是舒云,不禁迷惑了:“可是你的脸?”
鬼娘子含笑道:“是阿宝他们把我治好的,你再也看不到我那张丑脸了。”
“阿宝?!”
“正是他们。”
对于阿宝的能耐,郝运最近也不得不佩服,这小子比起二十年前的他要风骚多了,是以他不得不相信鬼娘子的脸已复原。
“阿宝不是被你关起来了?”
“就是关了他,才知道他有方法治好我的伤,你看我美不美?比起以前如何?”鬼娘子又摆出少女纯真笑容,倒也是人间尤物一个。
郝运不禁看呆了,昔日回忆一一浮现,深情叫声:“舒云…… ”
鬼娘子眼眶已红:“郝哥——”泪水已流,二十年的恩恩怨怨,今天终于得以实现,她又拥有了心爱的人,哭得梨花带雨已扑向郝运。
此时宝贝兄弟刚好追奔入门,猝见此情景,两人已怔愣当场。
郝宝急道:“完了,好一出奔情记,跟梁山伯祝英台一样。”
郝贝急道:“会不会化成蝴蝶?”
郝宝讪笑:“化成你娘。”
郝贝更急:“那还得了?快想办法!”
眼看舒云和郝运即将抱在一起,两兄弟大喝“停”,纷纷撞击过去,快手快脚,把吓怔的郝运及鬼娘子拉开。
郝运怔愕:“你们想干什么?”
郝宝急道:“阻止悲剧发生。”
“什么悲剧?爹谈恋爱,关你们什么事?”
“关系大了,你可以随便乱谈恋爱,我们可不能随便认娘。”
郝运哭笑不得:“我们只不过抱一抱,哪来的娘?”
郝宝道:“抱久了就会出毛病,还是别抱的好。”
郝运骂道:“你敢如此对待你爹?”
郝宝道:“别的事我可以马马虎虎,这件事我们可马虎不得,它关系到我们终身幸福。”
郝运斥道:“关系你们什么幸福?”
“可多了!”郝宝反问:“你知不知道她就是鬼娘子?”
“她也是爹的初恋情人。”
“可是她也是刽子手,杀了不少人!”
鬼娘子闻言脸色大变,深怕阿宝说出她杀了塑人仙姑。
岂知郝运已迷了心,冷道:“不管她杀了谁,我还是爱她!”
宝贝兄弟互望一眼,眉头直皱。
郝贝道:“我看爹中毒太深了。”
郝宝叹道:“爱情的魔力,往往使人迷失方向。”
郝运得意笑道:“我就是要迷失方向,看你们如何对我!”
郝宝叹道:“好吧!你们爱谈就谈,爱抱就抱,我看你如何发展爱的魔力。”
他和郝贝已将两人松掉,却也不走开,站在两人侧旁,准备看完这出奔情记。
郝运和鬼娘子嘘口气,以为解决了大麻烦,方自会心一笑,想要拥抱互诉衷情一番,然而方才吵吵闹闹倒也不觉得什么,现在静下来,发现宝贝就站在旁边,睁着大眼珠儿,目不转睛地瞧着两人,叫两人好生不自在,却如何也抱不起来了,脸颊也为之泛红而感到困窘。
此时宝贝俩已暗自笑抽了肠,外表却一副蛮不在乎模样。
郝运终于忍不住:“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郝宝淡然说道:“没事啊!你谈你的恋爱,我站我的姿势,各不相干。”
“可是……你们不会站到别的地方去?”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们实在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
郝宝瞄向鬼娘子:“她可是有名的刽子手,我爹还想跟她抱在一起,你说我能放心吗?”
鬼娘子脸色又变:“你敢胡说,我就杀了你!”
郝宝似也忍不了,斥道:“我胡说什么?你明明杀了塑人仙姑,你还想骗我爹?”
郝运又被捅了一刀:“舒云你当真杀了美观音?!”
鬼娘子忽然放声大哭:“我没有……”
郝宝冷道:“没有?你明明用剪刀杀了她,她还为你恢复容貌,你是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