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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接应小分队，所以是二梯队。
片刻沉默，知道对面发来了电报，“事情没有查清楚，请注意措辞。后援通道已经在克什米尔湖开通，会有直升机接应。”
“关掉！”秦岭拿着电报仔细琢磨着，一会儿，她又叫江晨打开，用明码发报，“阮文雄已死，东风叛逃。情报小组已经折损三人，迫切需要接应。”
“密码！”对面发过来两个字。秦岭笑了，她叫江晨到外面守着，她开始了和肖副司令的汇报，当然，她使用了卫星电话，她要直接通话。电报，他会不承认的。先后三次，终于，逮住了。她在搅乱了肖副司令的心神之后，排除了电磁干扰，成功的录下了清晰的对话，也争取到了回国的路径。虽然她不一定走，可是她一定要！
朗宁追踪未果，回到了营地里牵出了几条狗，这些可是嗅觉很灵敏的德牧，他看在这片森林里，秦岭能往哪里跑！
“汪汪！汪汪！”一阵隐约的狗叫声传来，江晨的浑身一抖，“秦岭，快点，狗，狗来了！”
秦岭上下看了一遍，现在没有办法带走这些东西了。她在电报机，装备上安放了几颗即时炸弹，在傍边拖了一根线一直连到外面。
“不是定时炸？这样我们跑不了。”江晨眼看这秦岭把线埋入雪里，她是要自己拉引线呢。
“没办法，现在炸了，引不来狗。狗不死，我们走不远。”秦岭也很纠结，她看过朗宁的狗，都是精品，德牧搜人，藏獒吃人。哪一种她都怕！
没过一会儿，狗已经到了洞外。秦岭怕它们鼻子不够灵敏，还在里面滴上了自己的血。果然，狗直接冲了进去，阮奇拉都拉不住。“快回来！”朗宁只喝住了两只狗，冲进去的一条已经咬着秦岭的装备和发报机往外拖了。
阮奇看见了衣物内掉落的几个塑胶片，赶紧一跳十米外。瞬间，火光冲天，朗宁的德牧已经上了天。另外两只也受了惊吓，短时间里不会有作为了。
乘着爆炸，秦岭和江晨赶紧撤离。还没有脱离包围圈，“砰！”飞来一枪打在了秦岭的左胸，让她的脚步一滞，摔倒在地上。江晨伸手想去拉秦岭，可是，又一枪打在了江晨的手臂上。这一次，秦岭看的清清楚楚，是程远航！
使出最后的力气，秦岭抛出了眩光弹，“细雨快走！”江晨也知道，他是夺不回秦岭了，只好接过秦岭的小背包乘着烟雾赶紧撤离了这里。
烟雾散去，秦岭挣扎着想爬起来，这时，一只穿着皮靴的脚踩在了她的胸口，让她胸前的伤口不停地流血，疼痛深入骨髓。
“又见面了！”朗宁阴暗不明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刚刚损失了三条爱犬的朗宁现在撕了她的心都有，这样想着，他的脚底不觉用力碾压，血和泉涌一样蓬发而出。
“宁少，她快死了。”阮奇赶紧地拉开了朗宁的脚，一看，秦岭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出来吧！”朗宁对着空旷的树林说了一声，好一会，程远航从树后面出来了。他就是那个枪手。
朗宁从口袋里摸出了几盘带子扔过去，“我不会食言，这是母带。还有，这里有秦岭录的原声带子，你一起拿走吧！”
程远航冷笑着拿过来看了一眼，“我能相信你吗？”
“你没有办法。只能相信我。”朗宁说了一句大实话，是啊，自从程远航同意合作，他就没有了选择。
“你放心，我最近没有时间和你啰嗦，也不会找你麻烦。”朗宁带着苦笑，“我的事情多着呢！”
程远航点点头，他知道，朗宁现在权利不稳，爸爸和弟弟又刚死，他忙着堵众人的嘴都来不及了，哪里还有时间找他麻烦。等到他有时间了，也许早就死在自己手里了。
目送着程远航走远，阮奇靠近了朗宁，“宁少，放他走？这是放虎归山。”
“暂时。以后，他会是我的一条狗！”朗宁收起了笑容，眼睛看向脚下的秦岭，伸出了他的长步枪对着秦岭的脑袋，“很想你死呢！你害死了我弟弟！”
“砰！”一声巨大的枪响在秦岭的耳边想起，是朗宁故意把子弹打在秦岭的脸旁边，溅起的泥土覆盖了秦岭的半边脸。
“你害死了我爸爸！”“砰！”又是一声，带着朗宁的哀怨。
“你伤了我的心！”。“砰！”。。。。。阮奇把自己的耳朵捂住了，他都有些不忍心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的杀人方式，他都有点受不了了。
“砰！”又是一声传来，由于朗宁纯属泄愤，所以暗卫也没有在意，可是，朗宁倒下了，他胸口中弹，脚下的秦岭已经不知去向了。
“宁少！”阮奇赶紧把朗宁的胸口捂住，防止血液流逝的太快。“快！车开过来！不，直升机！快！”
秦岭被江晨背在身上，一路狂奔着。肖洪海已经从狙击点下来了，他想要换一下手，可是江晨不肯，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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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败俱伤
江晨很艰难的把秦岭带到了一处避风的地方，现在雪花已经像鹅毛一样纷纷飘落，积雪已经把道路掩盖了。“这样不行，江晨，我先到前面探探路，顺便找些食物。”肖洪海看到四周的景色已经没有了参照物了，全是白茫茫的一片，也有些着急。
江晨抱着秦岭没有说话，他用手捧起了一团洁白的雪轻轻地揉搓秦岭的小脸，很快，血污被擦干净了，只留下一道道被枪火溅伤的红痕，灼伤。闭了闭眼睛，江晨伸手解开了秦岭的衣襟，那一枪正中前胸，所幸，子弹没有留在体内。感谢老天！江晨从来不信这一套，可是现在他真的祈求老天，不要带走秦岭。
擦去了眼角的泪，江晨手脚麻利地包扎完以后，给秦岭喂了药，可该死的，她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肖洪海已经回来了，他打了一个孢子，已经肢解完成，准备上火烤了。“有没有要帮忙的？”
“没有！”江晨靠着一处峭壁，闭着眼睛不知道想着什么。突然，他睁开了眼睛盯着肖洪海，“如果，如果程远航叛国，你会怎么做？杀了他，还是杀了我？”
肖洪海抬眼看了一下江晨，“你没事吧？我不会那么糊涂。”
“这就好！我给你听一点东西。”江晨从秦岭的背包里取出了一个原声带，里面赫然是程远航秦岭两人在逃离矿洞的时候录制的对话，虽然没有明确指出程远航是叛变了，可是，种种迹象都表明，至少有四个战友的死和程远航有关，而，他没有否认！
肖洪海没有说话，他的内心已经像十几级的海浪一样翻腾了，他该怎么办？沉默，沉默！直到一声呻吟打断了这种沉默。
“秦岭，你怎么样？”江晨把秦岭抱起来，让她靠在他的身上。
“我没事。不过，怎么这么黑？”秦岭的话一出口，惊得两人都围过来，肖洪海的手在秦岭的面前摇动，可是，她的眼珠没有顺着手动。“你是谁？为什么用手在我面前晃？”
奥！虚惊一场！江晨的心落了地。“你能看见呀？”
“什么？看见？我是感觉到有风！”秦岭脱口而出的话让江晨的心凉了。他仔细地用手电照着秦岭的眼睛，“有点伤，可能灼伤了。要恢复一段时间。”
这种话说的你自己都不信吧？秦岭感觉到了对面两人的彷徨，可是这对事情没有任何帮助，她努力压下内心的惊恐，伸手在自己的耳朵里掏出了内耳塞，摸索着递给江晨，“收好。”
“什么呀？”这个不太熟悉的声音又来了，秦岭知道是猛兽——肖洪海，他的声音她记得。可是现在，她顾不得这么多了，逐一解下身上的小东西，全部递给江晨，“都收好！可以带回国送给爸爸和哥哥做纪念。特别关照一下，这是王泾川带给他老娘的人参，一定要送去。奥！还有，顾泽年，记得和他说一声，我谢谢他的帮助。”
江晨冷着一张脸听着秦岭交代后事，听了半天还没有他！半晌，他咬牙切齿地问，“还有吗？你的遗言里怎么没有我？我不重要吗？”
“嘿嘿！”秦岭干笑两声，“就是你重要，才要和你走人生的最后一程。”
“丫头，别泄气！等雪停了，我们就回国了。”肖洪海凑上来安慰着秦岭。可是秦岭的一句话就让他黑了脸，“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我不是发了双黄蛋你还来？没有常识！”
嗫嚅了半天，肖洪海的脸上有些发烧，被一个小丫头训，真的没面子。“他们在山外等我，接到你，我们就走！”
“程远航不知道你们的落脚点吧？”秦岭的一句话让肖洪海竖起了寒毛，“他不会的，陈处长他们不是也顺利回国了吗？”
“陈处长是我送回去的，可是他已经被钟雯收买了。他的手下在两年之内都会剪除干净！你，就是个炮灰！”秦岭的嘴很缺德，可是是事实。
肖洪海反倒笑了，他再不济还是肖副司令的亲儿子，不会的。秦岭没有再说了，她的目的只是让肖洪海在面对着程远航的时候有些防备，不要成为真正的炮灰！
很疲惫的秦岭闭上了眼睛，她有些撑不住了，枪伤，失血，眼睛受伤，她现在真的怕这里是自己的埋骨之处。
朗宁的处境也堪忧，阮奇在第一时间把朗宁送到了离查谟最近的斯利那加，这里的医生虽然技术不是很好，可是由于经常发生枪支走火的事情，所以处理枪伤还是不错的。
十几个小时过去了，朗宁从麻醉中醒来了，他睁开了眼睛看到四面雪白的墙，一怔，“阮奇，谁叫你自作主张的？我要回去！”
“主子，人我已经埋在了皮尔本贾尓岭，那里本身就是磁场强烈的地区，加上我们用汞流式发电机扰乱了它本身的电磁强度，所以，就算进去几万人，他也找不到！”阮奇干净汇报，他把朗宁戗起来，背后靠了一个枕头，让他舒服地坐着。
“奥！二少已经送回了列城，我让他们把他和阮先生放在一起了，就等你回去处理。”“嗯！”朗宁对于他的处理很满意，可是，还有呢？
终于说到了秦岭，“秦小姐让人救走了，不过，我联络了程远航先生，他应该比我们更着急知道秦小姐的生死。”
朗宁的心口有些钝钝的痛，他伸手扶住自己的心口，这就是舍弃的痛吗？苦笑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能移动？我要确认她死了没有！”
阮奇心里抖了一下，“主子，没有一个月，你的伤口都不会长好，还是歇歇吧！”回应他的是一记白眼。
朗宁看着来来去去的医生，护士，他的心里在想，我有白衣天使，秦岭有什么？白雪？哈哈！她能活下来吗？悬！他心知肚明，当时他选择查谟的山区，就是因为路难走，山高林密。最后埋骨的海拔达到了4000米以上，每年十月到来年五月都会大雪封山，在这几个月里，山里的景色会有什么变化，他心里都没有底。想找到那六个人，门都没有。
就如同朗宁所想的一样，秦岭在清醒后不久就开始了高烧，她的头很烫，像火烧一样。江晨把她抱在怀中不肯放手，反倒是肖洪海来来去去地把湿了的防风围巾一趟趟放在了秦岭的脑袋上冰。
“这样不行！我出去找人来帮忙，再不济也要找辆车！”肖洪海急了，这样耗下去，秦岭就成了烧猪了。
“大雪已经封山了，根本没有办法开车。”江晨微一沉吟，“这里没有讯号，我想办法登高一点，等卫星电话有了讯号，我找一架直升机，这样才能走出这边见鬼的山林。”
“直升机？我们有啊！”肖洪海眼睛一亮，却被江晨打断，“你不想秦岭死的更快一点吧？我去找的不是编制内的飞机，是私人的。还有，我们要找人帮忙。”
“好吧！你快去快回！”肖洪海看到江晨还不放心，拍拍胸脯，“她好歹也当了我十几年的妹妹，我不会让她出事的。”
“不是妹妹，是战友！”江晨盯着他的眼睛严肃地说，“不能背弃的战友！”
江晨在攀爬了半个小时终于登上了山顶，他晃着手机终于联系到了自己的老爸，请求他这个东南亚情报分析大使给个方便，能不能把自己这个迷途的羔羊带回去？
江爸爸气的骂了他一句，让他寻找着陆点，一会就到。江晨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看着这片山，怪石凸起，罕有平地，还真是头疼呢！
“砰！”一声沉闷的枪响传来，江晨肯定那不是猎人的火铳，一定是狙击发出的声音。秦岭！他惊呼一声，赶紧地往山下跑。
还是那块避风地峭壁之下，江晨看见那里已经被围住了，肖洪海的手上没有枪，他已经没有了抵抗能力。火光照过，背身拿枪的赫然是——程远航。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