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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小洞打开了
二狗也笑着说道：“不是我怕，你知道咱妈那人，要是知道我偷偷溜回来，还不以为咱们之间有啥事啊？”
桃子看了二狗一眼随即移开目光，说道：“那就按你的办，等咱妈睡着了你在回来。”
二狗刚才和桃子眼神对视了一下，觉得她的眼睛很亮，不像是一个眼瞎的人，含着无限的春情，这眼神让二狗陶醉了，说道：“桃子，你着眼睛要是看不到，那老天就没眼睛了，你放心，你着眼睛要是再看不好，我就带你上省城，省城再看不好，我就带你上北京。”
桃子感激地说道：“二狗，我知道你对我好，相信你也会这样做的，你放心，我的眼睛会好起来的。”
二狗嘿嘿笑着说道：“那就好，天晚了，我先去桃园，一会我就回来了。”
二狗出了门，在贾彩兰身边绕了一下，意思让她看到自己走了，才大步往桃园走去。
二狗到了桃园，心思还在桃子那，想象着自己一会要是回去了，说不定桃子还会给他留着门，他就能轻而易举进了桃子房间，再过过看桃子的瘾。
一想到这，二狗的心情就变得迫切起来，盼着时间过得快些，他坐在小屋门口，望着东边山上的月亮一点一点升起来，圆圆的像一个大银盘一样挂在那里，把银色的月光洒下来。
在他小的时候，听他妈讲过关于月亮的故事，说是月亮里面住着人，有一个叫嫦娥的仙女，自己到了月亮里面，可是她的男人却留在了地上，二狗就觉得桃子就是那个嫦娥，和自己隔着这么远的，要想走到一起来太难了。
二狗掐算着时间，估摸着这时候他妈应该睡了，就离开了桃园，踏着月光向回走去，他到了院墙下，踮起脚跟看到桃子房间的灯亮着，笑了一下，随即上了屋后的那面土坡，到了自己后院墙那，像猫一样跳进了后院。
二狗爬在后窗，看这屋里面，屋里漆黑一片，想着他妈已经睡着了，就大着胆子轻轻把后门扇卸下，然后溜进屋里，又把门扇装好，像影子一样飘进了自己房间。
他进了自己房间，像做贼一样心还突突跳着，也没敢拉灯，这时候，他突然看到了久违的从木板墙那个小洞透过来的光亮！以前这光亮给他带来了希望，带来了快乐，每晚上他看到这束光亮就觉得特别幸福，最后桃子堵住了小洞，这光亮就消失了，他的房间和他的心里都变得黑暗起来。
今晚上这光亮咋就有了啊？是那块木板自己掉了还是桃子故意取掉的啊？是自己掉的那也不错，但愿桃子没发现，让这小洞永远给他打开着，那要是桃子自己故意取掉的呢？
二狗一想到这，不由热血沸腾起来，如果是桃子故意取掉了那块木板，就证明她现在是同意让自己偷看她了，是邀请他去偷看她了，二狗激动的都有点颤抖了，他弯下腰，把眼睛凑到了那个小洞上。
桃子半躺在炕上，腰间搭了一条被单，桃子的眼睛冲着电视机那儿，电视机的音量放得很小。
二狗笑了一下，能看到桃子这比啥都好，可是桃子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的还不过瘾，咋样才能让桃子起来啊？
二狗心思很快转动着，想到她不是让自己回来的吗？自己回来了也该给她打声招呼啊，看看她的反应咋样，说不定她会下了炕到了木板墙这。
一想到这，二狗抬起手在木板墙上轻轻敲了两下，然后眼睛紧贴在木板墙上看着桃子那边，桃子听到了这声音，条件反射地看了木板墙一眼，然后犹豫着，最后取下了搭在腰上的被单，轻盈地下了炕。
桃子走到了木板墙边，二狗这下看不到桃子了，心里不免着急起来，桃子在那边也敲了两下木板墙，说道：“二狗，你回来了啊？回来多久了？”
二狗尽量平息着激动的心情，说道：“我刚到，你在那边干啥呢？”
桃子说道：“看电视。”
二狗心里一动，说道：“你的眼睛看不到，咋样看电视啊？你只能听电视。”
桃子有点惊慌，刚才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差点就露馅了，急忙说道：“哦，你说得对，我只能听电视，以前你还给我说过电视里的图像是咋样的，看不到电视真急人。”
二狗说道：“那你还想不想让我过去给你说说电视里的图像？”
桃子看了一眼电视，笑笑说道：“不用了，这么晚了，你不能进我房间，我自己听听也不错。”
二狗子搜肠刮肚想着跟桃子要说的话题，想了一下说道：“桃子，你现在才二十岁，在山外，二十岁的女娃还没结婚呢，你要是到了山外，你还是一个姑娘娃。”
桃子笑着说道：“我也想回到我当姑娘娃的时候，可想也是白想，我结婚都两年多了。”
二狗说道：“那不算，大狗和你在一起也就没几个月，不算啥的，也不会有人嫌弃你的。”
桃子心里明白二狗以前看过她的信，早都知道了大狗要和她离婚的事，心就在自己这里想着，难怪他一直不肯答应跟枣花结婚，他现在又说起这话来了，就说道：“可是，结过婚的和没结婚的就是不一样，男人们都稀罕没结过婚的女人。”
二狗急忙说道：“我跟那些人不一样，我就喜欢自己喜欢的女人，不管她结过婚没结过婚，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的。”
桃子叹口气说道：“我知道男人的，他们都很在乎女人的第一次，你就嘴上说说，到了以后，你真遇到上这样的事，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二狗说道：“桃子，我敢发誓，我现在说的都是心里话，要是有半句假话，就让我一出门就栽到沟里去。”
桃子苦笑了一下说道：“二狗，咱们说这个干啥？这和我们都没关系，好了，跟你说说你就扯远了，不说了，睡觉吧。”
二狗也想着桃子能到炕上去，那样他就能看到桃子了，说道：“好吧，等到了明天再谝。”
桃子的眼睛看着电视机，这时候她的心跳得很厉害，她知道木板墙那儿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所以她做啥动作都觉得不自然，也很紧张。
木板墙的小木块怎么会没有呢？她现在眼睛能看到东西了，咋会看不到木板没有了呢？既然看到了为啥不重新堵上呢？
这个小木板是桃子取掉的，她跟二狗说好了，让他晚上回来，二狗满心欢喜地答应了，二狗走后她一直激动不已，眼看着天色渐晚，二狗就快要回来了，她在房间里焦急不安地等待着，盼望着，最后她看到了木板墙上堵住小洞的小木板。
第5章：让二狗难以取舍（一）
桃子想着以前二狗用这个小洞偷看自己的事，心就一阵颤栗，要不要把这个取下来啊？她要二狗晚上回来，就是想让二狗在找个机会看看自己，要是不取，那二狗就没法看到自己。
可要是取下来，二狗发现不见了小木板，就会猜测到是自己故意取下来的，会想到是自己故意的，万一他要做出啥鲁莽的举动来那咋办啊？
桃子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取下了那块小木板，还把眼睛贴到小洞口想二狗房间打量了一下，笑了一下，然后上了炕。
过了好久，二狗才离开了小洞，既然这个小洞自己打开了，二狗也就没必要用那个小塞子堵上了，他回到了炕上，激动的心情还久久不能平息下来，还在庆幸着今晚上这意外的收获。
桃子同样也很激动，她现在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大胆，竟然鬼使神差会主动去勾二狗，但是事情已经做出来了，就是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不过今晚上这感觉真是太美妙了，让她全身所有的毛孔都兴奋起来。
如果这样下去会咋样？桃子不得不想这个问题了，她现在还是二狗的嫂子，这事人伦道德是不允许的，别人要是知道，她就没脸活了。
桃子一想到这，刚才的喜悦劲就没有了，挡在她和二狗之间的东西太多了，她真恨自己命苦，事事处处都不顺心，就想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都不容易，桃子越想越苦恼，越烦躁不安。
第二天不等天明，二狗就早早起来，从后门那出去上了山坡，又回到桃园去了。
二狗到了小木屋，准备再睡一觉，昨晚上由于太激动浪费了太多的心神，现在觉得很疲惫，他推开小木屋的门，发现枣花正甜甜地睡在土炕上，惊讶不已。
轻轻摇动着枣花的胳膊说道：“枣花？枣花，快醒醒，回家去睡。”
枣花身体动了一下，没睁开眼睛说道：“二狗，你到哪儿去了？我等你了一晚上都没见你的人，快上来，咱们一起睡。”
二狗使劲摇着枣花，说道：“别胡闹了，快起来，天马上就要亮了，别让人看到你从桃园里回去的。”
这下枣花灵醒了，坐了起来生气地望着二狗说道：“二狗，你咋才回来的啊？你昨晚上干啥去了？我白等了你一夜啊？”
二狗不解地说道：“你不在家睡觉，到这来等我干啥？”
枣花脸都气红了，说道：“我找你来还能干啥？我好心好意来陪你，可你就是不回来，你老实说，你昨晚上干啥去了？”
二狗不能说他偷偷回了家，那样枣花就更生气了，支吾着说道：“我，我昨晚上等着抓蒙面人，在草丛里过了一夜。”
枣花多少有点相信了，说道：“你咋这么瓜的？在草丛里待了一夜不难受啊？就你这办法能抓到蒙面人吗？蒙面人出来了还告诉你一声啊？你就不怕昨晚上蒙面人到这里来找我啊？”
二狗嘿嘿笑着说道：“蒙面人咋知道你会在这啊？就是来了，看你这凶恶的样子，也会吓软的。”
枣花不高兴地说道：“你还有心思笑，我假如真的让蒙面人糟蹋了，你哭都没眼泪，给你都不要，存心要给蒙面人留着。”
二狗说道：“好了，没这么严重，我一夜没睡好，现在就想睡觉，你赶快回去给我腾地方。”
枣花说道：“你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啊？你又不是没跟我在一起睡过，这么大的地方还睡不下你啊？要想睡觉就上来，要不你就待在下面。”
二狗说道：“好好，你不走也行，我就坐在外边打个盹。”
二狗刚要出门，枣花就跳下炕一把拉住了二狗，靠在二狗身上，说道：“二狗，别出去好不？就让我陪你一会，就让我睡在你身边，你不想那样，我也不会强迫你，你别这么对我冷冰冰的好不好啊？”
二狗跟桃子有了昨晚上的那种默契，他心里桃子的位置越来越多了，尽量排斥着枣花，也不想跟她这么黏糊下去，说道：“枣花，别这样好不好？我真的不行。”
枣花急了说道：“你是说你啥不行啊？好几次我们差点就做了那种事，咱们慢慢来，你不会我可以教你。”
二狗心里动了一下，害怕枣花硬要缠着他，想急着摆脱掉枣花，说道：“枣花，我不是这个意思，好了，咱们不说了，你回去吧。”
枣花好像感觉到啥东西了，心就往下沉，变得慌慌起来，猛地抱住了二狗说道：“二狗，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嫂子和大狗哥要离婚，你是不是想娶嫂子啊？你快说，你是不是想这样啊？”
二狗目光躲闪着不敢去看枣花，说道：“枣花，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咋办，我的心很乱，就想一个人静一下。”
枣花的眼泪流了下来，伤心地说道：“二狗，你一直不肯答应跟我结婚就为了等这个结果吗？你一直不愿意跟我，是不是怕对不起桃子啊？你快说啊？”
二狗木然地站在那里任枣花抱着，这时候他的心都要碎了，一想到这么多年，枣花一直喜欢着自己，这种喜欢可以说是刻骨铭心的，要不是有桃子，他就会疯狂地去爱枣花。
现在他就觉得对不起枣花，辜负了她对自己的这份感情，以后要是自己和桃子走到了一起，他对枣花的歉疚一辈子也无法弥补了，二狗轻轻抱上了枣花，说道：“枣花，你放心，不管咋样我都不会对不起你的。”
枣花伏在他的胸膛上还在哭着，委屈的身体都一耸一耸的，说道：“二狗，我这辈子是你的女人，不管你要我不要我，我都是你的，你想甩都甩不掉，你也别想着要甩掉我。”
二狗心里的天平向枣花这边倾斜了，他说道：“枣花，等桃子的眼睛好了，我就跟你结婚，我说过的话算数。”
枣花泪脸又露出了微笑，欢喜地说道：“二狗，你真好，我没看错你，以后，我再不逼你了，听你的话，等你啥时候想要了我在给你，以后我一定给你当一个好媳妇。”
二狗苦涩地笑笑说道：“嗯，我相信你会当一个好媳妇的。”
枣花松开了二狗，笑着说道：“你现在还想睡觉不？”
二狗笑笑说道：“让你这一折腾，我哪儿还想睡觉啊？瞌睡都让你赶走了。”
枣花笑嘻嘻地说道：“那就好，外边天也亮了，咱们去桃园看看。”
枣花拉着二狗的手到了桃园，两人在桃园里跑着叫着笑着，开心极了，枣花在一棵树下闭着眼睛，陶醉地旋转着，二狗呆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