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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九皇’,我们便必死无疑。是吧!”银枭冷哼一声,道,“姓廉的。你要忠君爱国,是你的事。小爷我才不想死在那昏君手里!”
“你们不会死……”廉钊转身,对银枭道,“只要没有人泄露,‘九皇’的秘密,就永远是秘密。”他看着法阵中的兵器,“将这些兵器奉上,也许能瞒天过海。”
“哼,廉钊,皇帝老儿派兵马前来,就是早已不信任廉家了。你以为他会信你的话?”银枭紧皱着眉头,说道,“你难道要我乖乖出去跟那昏君讲道理?”
“银枭,你现在若想谋逆,才真的是自寻死路!”廉钊拔出法阵中的白色长弓,直指着银枭,道。
银枭举起手中软剑,回指廉钊,冷冷道:“你的瞒天过海,不过是‘也许能’。你凭什么要我们陪你赌这‘也许’?归根到底,若你不将消息告知朝廷,就不会有今日的局面。你我道本不同,也别装什么盟友了!”
眼看两人入了僵局,周遭众人却也不知如何自处。观外朝廷兵马围困,这局势当真是进退两难。无论决定如何,都有着不小的风险。那一刻的安静,隐着躁动忐忑,让人不安。
“我赌。”
小小突然开口,说道。
她举步,走到廉钊身边,笑得一脸轻松。
“丫头,以你今日的身份,若有差池,可不是闹着玩的!”银枭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小小抬眸,看着廉钊,笑着,不说话。廉钊看着她,也浅浅笑了起来。
这一刻,虽也是安静,气氛却与先前大不相同。
银枭看着小小,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软剑,皱眉叹了口气。
局势正缓,又一名“曲坊”弟子奔入了地室,紧张道:“盟主,外面的朝廷兵马已摆出了备战架势,坊主请诸位出去,共商对策。”
小小闻言,冲廉钊点了点头。随即对众人道:“大家取上自家的神器,一起出去罢。”
众人不再犹豫,正要取法阵中的兵器。突然,本已被制伏的魏启一跃而起,击开身旁的人,跳出一丈开外。
众人见状皆惊。而那电光火石之间,魏启出拳,砸向了身旁的墙壁。之间墙壁碎裂,一道暗锁隐藏其中。魏启一把拉起暗锁,就见这地室的天顶,轰然落下数道铁栅,将众人围了起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被困在铁栅之内,一时无法应对。
魏启身上带着伤,做完这些之后,身形踉跄,不禁扶墙喘息。然而,他几乎是立刻站直,看着众人,微微一笑。
那一笑之中,藏着锐利如刀的杀意,让人心寒。
魏启迅速转身,纵身出了地室。
“别跑!”魏颖见状,不由惊呼。他猛地想到什么,飞快地转身,一把拔出了法阵中的“武灵霸刀”,对着铁栅狠狠一斩。那铁栅竟如软木一般,被轻易削断。
他一跃出了铁栅,追了上去。众人紧随其后,出了地室。
魏启虽然受伤,但武功较起寻常练武之人,还是略高一筹。况其,那魏启丝毫没有求胜之心,招式之间尽是拼死的架势。原本守在观内的人,竟拦不住他,不少人更是受了伤。
待众人追出来的时候,魏启早已跑出了观外。
观外,火把之光燃亮了阴霾的夜色。联盟众人正与朝廷兵马对峙。先前廉钊所带的,大凡是家将,气势完全无法相提并论。那兵马盾牌在前,弓手俟后,重重步兵枪戟林立,最后压着彪悍骑兵,那阵势,让人望而生畏。
魏启胡乱击出几招,避开前来拦阻他的人。拼尽力气,纵身一跃,站在了对峙的朝廷兵马和联盟众人之间。
他平顺了一下气息,继而高声吼道:“真正的九皇,指的不是九件神器。而是,拥有那九件神器的人。得到那九人辅佐,能一统天下的人,是左小小!”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终是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双方对峙,本就是鸦雀无声。魏启这番话又是用全部的力气喊出来的,所有人都听得真切。
于是,一时间,细小的骚动漫延了开来。
小小一行追到道观门口时,就听见了这番话。那声音里溢出了杀意和悲凉,久久在耳边回荡。
小小终于懂了一个词:同归于尽。
魏启这番话出口,只会有一个结局。这里所有跟九皇相关的人,都得死。
她只觉得无奈悲伤,为何事情多番变化,最终还是免不了这样的结局。她看看众人,所有人的神情都变得万分复杂,原本已经放松的敌意,又一次被绷紧了。
小小看了看廉钊,就见廉钊的眼睛里惊恐交加,那种神情,她从未见过。
“事到如今,也别扯什么瞒天过海了!干脆杀出一条血路!”银枭开口,如是道。
“对啊对啊!”岳怀溪闻言,立刻应和,“杀出去,然后退入太平城,造反给他们看!对吧,乐儿?”
“石城主,万万不可。造反是死罪!”江城开口,道。
“不造反不也是死?”洛元清终于按捺不住,道。
石乐儿毕竟年幼,遇到这情形,却不知如何决定了。她犹豫着,最后望向了魏颖。
魏颖却微微摇了头。
“太平城百年基业,若是造反,怕是毁于一旦了。”李丝叹了口气,道。
众人正争执之间,“曲坊”的贺兰祁锋和“神农世家”的巴戟天带着联盟众人,也退向了道观。
贺兰祁锋疾步走进了观内,看到小小,便急切问道:“盟主,魏启所言,可是事实?”
小小只得点头承认。
贺兰祁锋听罢,狠狠咬牙,“怎有这般变化。这消息若传到皇帝耳中,我看天涯海角,都无我等立足之地了!”他说完,有意无意地看了廉钊一眼。
“哎,皇帝又不在,魏启的话也不一定会被传开啊!”石乐儿想到什么,道。
“不。”廉钊这才开口,慢慢说道,“圣上他知道了……”
“为……”小小不解,正想询问。但顺着廉钊的目光望去,刀戟反射着火把之光,映亮了重重兵马之后的一架车辇。
那车辇纱帐重重,火光之下,看不清色彩。但见那车辇两侧,有华服少女执扇随侍,车前站着一名宦官。能在兵马中,有这等架势,小小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当今的圣上,小小不熟。然而,岳元帅的死,却是妇孺皆知。这位皇帝的手段,可见一斑。事到如今,谁能挽得回这局势?
这时,众人就听那宦官开口,道:“尔等逆贼,协同神霄邪教,以‘九皇神器’为由,妖言惑众,怪力乱神,危害社稷……”
那宦官的话,即便不听,小小也能猜到内容。她心中急如火焚,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小……”这时,廉钊开口。
小小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天师洞察天机,魏启城府极深,神霄派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这道观之中,必有暗道,可逃出生天。你带着众人入内搜查,我替你拖延时间。”
此时,廉钊眼神中的惊恐早已消失殆尽,神情中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善平和。只是,小小却在他的表情中察觉了异样。那种平和里,有种毅然的决绝,让她不由自主地担心。
小小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惊惶道:“你要怎么拖延时间,告诉我?你要怎么拖延时间?”
廉钊的表情里微有困扰。他抬眸,看了看周围的人。稍加思忖,随即,用轻若耳语的声音道:“九皇临世,天下归一。只要九皇中有一人有异心,你就得不了天下。廉家世代忠良,皇上会信的。”
“他连岳飞都能杀!他会信谁?!”小小抓着他的手臂,大声喊了出来,“若是他真的要杀一个人才能安心,那个人应该是我!”
廉钊的眼神里刹那染了哀愁,“你是无辜的……只有你是无辜的!”
小小的眼眶不禁湿了。无辜……这两个字用在她身上,为何让她如此心痛。
廉钊伸手,按着她的肩膀,道:“我说过,若是有一天,圣上为稳定社稷,要灭我廉家,廉家必然遵从。这样的觉悟,廉钊早就有了。而你是无辜的,你不该牺牲……”
“若是没有暗道呢?若是没有暗道呢?”小小喊道。
廉钊沉默,再不回答。他轻轻推开小小,继而看了温宿一眼。
温宿微惊,但很快便点了头。
得到这样的回答,廉钊不再犹豫,疾步出了道观。
“廉钊!”小小正要追出去,却被银枭拉住。
“丫头,听话。”银枭的语气里徒生了无奈。
小小挣扎不开,眼前,廉钊的背影因泪水模糊。那一刻,所有的往事竟一古脑儿浮现出来。客栈里的初见,她从屋顶落到他房间里的闹剧,英雄堡里他一厢情愿的婚约,在齑宇山庄一起做下人闯地宫,廉家之中他抱着猫儿问她喜欢吃的东西,东海之上他领兵前来只为了放她离开……所有的一切,历历在目,催得她心如刀绞。
经历过多少曲折,他们才能并肩站在一切。而当她以为从今以后都能如此时,那所谓的“天命”,却跟她开这样的玩笑。只为了“九皇现世,天下归一”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她便要失去拥有的一切了么?!若是她现时真的谋逆犯上,是个坏人,是不是就能安心接受这样的变化呢?
可是,她该如何?一直以来“无辜” 的她,该如何?
……
无害良民
可是,她该如何?一直以来“无辜” 的她,该如何?
……
…… 我是表示下面是全剧组演员集体露脸时间的分割线 = =+……
廉钊执着长弓,慢慢走向了那森然的军队。家将见他上前,便也跟随其后。
联盟众人让开了一条道,让廉钊走到那军队之前。
“大胆!”那车辇前的宦官大喝一声,这一声,让军队最前的弓箭手拉满了弓弦,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廉钊泰然跪下,将那纯白长弓放在膝前,低头行礼,道:“末将廉钊,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宦官脸色一变,稍稍退后,倾身听了辇中吩咐,继而道:“廉钊,皇上命你追查谋反逆贼,你却与江湖匪类同流合污,罪犯欺君。你可服罪?”
廉钊依旧低着头,道:“末将知罪。”
“既然知罪,就退下等候发落吧。”宦官正色,道。
“末将还有事禀奏,恳请皇上听末将一言。”
宦官再次俯身,听了辇中吩咐,继而道:“准奏。”
廉钊稍稍停顿,继而开口,道:“末将奉命追查‘九皇神器’下落,未能向皇上及时禀报,是末将失职。”他眼角的余光扫见倒地的魏启,“方才喊话那人,是英雄堡堡主,魏启。此人狼子野心,意图夺取九皇,称霸武林。所言之事,内有私心,不可尽信。‘九皇’所指,多是江湖中人,素来闲云野鹤,不问政事,更无谋反之意。”
廉钊说这段话时,语气平静非常。
车辇中,并无反应,宦官虽侧身倾听,却迟迟没有喊话。
廉钊合眼,深吸了一口气,道:“若要得天下,需得‘九皇’之力,缺一不可。末将亦是魏启口中‘九皇’之一,廉家世代忠良,誓死捍卫宋氏江山,绝无侍奉二主之心。末将愿以死明志,望皇上成全。”
那宦官听得这番话,神情也微微变化。车辇之中,却始终无声无息。
廉钊并不急切,没有回答,他便安然跪着,静静地等。
宦官倒是急了,轻声向车辇中询了一声。继而,静听了片刻,眉头微锁,起身,正要开口。
忽然,几骑人马飞驰而来,待到了军前,一人翻身下马,跪在了地上。细看之时,正是廉盈。
“末将廉盈,参见皇上!”廉盈跪定,朗声道。
“姑姑?”廉钊微惊。
廉盈看了他一眼,继续道:“皇上,廉家世代效忠朝廷,南征北战。惟有战场,才是廉家男子的死地。恳请皇上贬廉钊为马前卒,允他战死。廉家上下愿一同领罪。”
廉钊听完这番话,生了惊惧。但片刻之后,那惊惧消尽,化了感激。他几乎都忘了,比起获罪斩首,战死沙场是何等的荣耀。廉家的声名,只在这一线之差。
他抬头,道:“皇上英明,欺君犯上,乃是廉钊一人所为,与廉家无关。所有罪责,由廉钊一人承担。”
“住口。”廉盈徒然生怒,她压低了声音,对廉钊道,“若是你作奸犯科,图谋不轨,廉家早将你剔出宗族。而今,你对得起廉家的忠义,即便被你株连,又算得了什么?”
廉钊看着廉盈,再说不出话来。
车辇前的宦官见状,轻叹了一声。
正在这时,又一队人马赶来。领头的,昔日岳飞旧部,如今任为知府的叶彰。先前他奉命缉拿东海余孽,如今,竟现身在这南丰小镇。只见他身后跟着一批朝臣,待见了车辇,便纷纷跪下,口呼了万岁。
叶彰开口,道:“廉家世代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