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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难猜,可以先猜第二三四个字再连猜带蒙解出第一个字,但是这四个字要放在一起想才能明白真正的意思。”
这回小壳连头都没摇便道:“求你了告诉我吧。”
沧海忍不住笑了。回答得还算痛快。
“那先从第二个字说起吧。”指着《离骚》那张暗号,“第二个字在这第二张里,就是那个最烂最烂的灯谜。”
小壳道:“你方才才说了一个最烂,现在说了两个。”
沧海道:“再废话不说了。”
于是小壳乖乖闭嘴。
沧海道:“‘欲从灵氛之吉占兮’射一个字是什么字?”
小壳道:“去。”
“去你个头啊,是‘卜’!占‘卜’的‘卜’!”沧海又指着后半句,“加上‘謇朝谇而夕替’里的‘夕’字……”
小壳道:“为什么要加‘夕’字而不是别的字?”
沧海道:“因为这句里已经说了是‘夕替’,就是用‘夕’字代‘替’。”
小壳道:“那是什么字?”
沧海道:“这两句在《离骚》原文里的位置是前后对调的,所以要调过来看,就是先写‘夕’,后写‘卜’。”
第二百一十五章令牌见过么(三)
一边说一边用食指蘸着杯中残水在桌上描画。
小壳忙爬到沧海这边顺光看去,却是一个“外”字。
小壳愣了愣。“什么意思?”
“所以说要放在嘛。”沧海又指向第一张纸,“爆炸地点在‘回春堂’后院库房,对吧?”
小壳道:“对。”
沧海道:“但是暗号里面只有第一颗桃子被染了颜色对吧?”
小壳道:“对。”
沧海道:“所以嘛!”
小壳道:“所以什么?”
沧海道:“所以就是要你不管有多少个字都只注意第一个呀!”
“啊!”小壳惊道:“‘回’?!”
“对!”
小壳道:“那第四个字是什么?”
沧海指向第二张暗号,“爆炸地点是‘凌霄’茶居哪里?”
小壳道:“‘天’字厢房?”
沧海道:“对,这才是爆炸地点。”
“那第一个字……?”小壳瞠眸惊道:“‘天’?!”
“对!”
“那第一个字……!”小壳不禁抓向第一张暗号,鲜血圈成的四方框与框住“桃圆三”的无形方块猛然间刺目无比,小壳张大口眼张得黑眼珠上下都看得见白眼珠了才无以复加艰难道:“难不成……!这第一个字就是‘方’框的‘方’么?!”
“啊?”
“是不是啊?”
“到底是不是啊?!”
“……嘻。”
沧海大大笑了一个。
小壳难以置信:“到底是不是啊?”
“嘻。”沧海仍眯眸而笑。
小壳暴怒:“喂!到底是不是啊!麻烦你给个准话好吧?!别让我干着急了!”
沧海耸了耸肩膀,淡淡道:“是啊。”
小壳狠狠呆住。“那为什么第一个爆炸地点不是‘库房’而是‘回春堂’、第二个爆炸地点却是‘天’字厢房而不是‘凌霄’茶居?还有烂字谜第一句为什么是占卜的‘卜’而不是来去的‘去’?还有……”
沧海悠然道:“所以叫你放在啊,所以不可能是别的字啊。”
“那射一个‘外’字可以有其他更高明的谜面啊?!”
沧海悠然道:“所以说他还要借这两句表达深层涵义啊。”
“那、那四个字依次就是‘方’、‘外’、‘回’、‘天’?”
沧海悠然点点头。
“那、那其实就是……”小壳呆了一阵,“……方外——楼?”又呆一阵,“……回天——丸?”
“嗯。”沧海悠然。“不过好像落了点字。”
小壳道:“……找?”
沧海道:“两个字。”
小壳道:“……快找?方外楼……快找回天……丸?”
两人相对眨了眨眼睛。
沧海悠然大大笑了一个。
“哎哟……!”小壳两手抓着暗号低头看着烂字谜银朱桃子小圈圈拖长尾音不耐至极头痛欲裂。
“啪!”宣纸突然拍桌。
“啊!”小壳突然大吼。“这什么玩意儿啊?!”两爪空抓,指节作响,凶恶磨牙。
沧海悠然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想揉烂它了吧?”看着小壳心里堵得在床上打滚,全身纠结。
第二百一十五章令牌见过么(四)
四肢抽筋。
无能为力。
沧海悠然道:“所以说,应该是‘醉风’神策写给方外楼管事人的没有错吧?”
小壳剧烈发病后完整瘫软。连声音都瘫了。只有脑筋还在惯性支配下转动。半死不活道:“……所以说是我当时说‘醉风’可不管你生不生病才帮你猜出来的?”
沧海愣了愣。“不是呀,”认真挑起眉心,“你正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解出所有的字谜了啊,正在想中间落掉的字是什么而已。”
小壳道:“那为什么一定是落下了两个字,第一个还一定是‘快’?”
沧海道:“你不这么认为吗?如果他们不着急的话,为什么要犯下这么明显的罪案,留下粗制滥造的暗号?又要装作神秘,让外人不知道,又要让我猜得出来……”
话似说完,又似未完。沧海幽幽闭口。
小壳道:“所以说你还认为不关容成澈的事吗?”
“哈,”沧海道:“你叫他的名字叫得还真顺口。”
小壳道:“当然了,背着你不知道骂了他多少回了。”
迟了一会儿,沧海才道:“原来澈这么好脾气的。”又道:“下回当着我面骂,让我也过过瘾。”
小壳忽然不屑大哼。极力扭曲自己在床上使劲伸了个懒腰,途中被沧海说了句:“完了把我的床单铺好。”更撇嘴翻了个白眼,起身道:“你有胆儿骂容成澈我就有胆儿当你面骂。”乖乖铺好床单。
又道:“少打岔。说说吧,为什么不是容成澈。”
沧海轻轻笑叹,却沉默不语。半晌,道:“你知道印在唐理手心里的花纹是什么令牌上的么?”
“嗯,”小壳应了一声,“什么令牌?”
“左侍者的左策令。”
“嗯?”小壳拧起眉毛。“那这么说右侍者的就是‘右策令’了?”
“唔。”沧海扬起下颌颔。
“那……”小壳翻着半截白眼猛然愣住。
沧海忍不住垂眸暗笑。
“什、什……你说什么?!”小壳瞪大眼睛,“那个犯人果然是‘醉风’的左侍者么?!我本来猜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了!哎等等!”小壳推出右掌悬在半空,呆了一会儿,“……你不是说绑架你未遂的那个家伙才是左侍者吗?”
沧海撩起眸子似笑非笑眨了眨,既不承认也不否定,轻笑道:“你不是不相信吗?”
小壳道:“是啊,我本来不相信现在都不得不信了。”
沧海转着眸子无奈笑叹,道:“你想想,从地点上来说,昨天我遇见他的时候是在山上……”
“哼,‘遇见’,明明是被袭击。”
沧海隐忍,加重语气。“从地点上来说!昨天我‘遇见’他的时候是在山上,他离去时的方向是往山下,而爆炸案是发生在相距不到百里的山下镇上;从时间上来说,我‘遇见’他的时候是四更左右,第一起爆炸案的案发时间是四更半,所以从时间上来说凭他的脚力完全能够到达。”
第二百一十五章令牌见过么(五)
小壳静静听着,越听面色越是郑重。
“唉,果然使我不得不信了。”小壳道,“但是现在我们能够证实的只有唐理遇上的犯案人是左侍者……”皱起眉心又摇了摇头,“不,也不能这么说,唐理虽然看见那个人从案发地点潜出,却没有直接看见那个人犯案,也许他只是偶然路过——很多冤案里的被告不都是这样么?所以唐理看见的这个人也有可能和犯案人不是同一个。”
望了望沧海悠然微笑成竹在胸的神情,接道:“就算那个人是犯案人,也不代表他的真实身份是左侍者。因为从没有人证实过左侍者的身份,他姓甚名谁、祖籍何处?没有人知道。而且他好像是故意在用左策令证实自己的身份,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这点最是可疑,就算我有三成相信,光是这个令牌就占了不信的五成。”
沧海垂眸勾起唇角,望一眼水红棉被上银色花纹,笑道:“可是那个令牌不是假的。”
小壳立刻反驳道:“你怎么知道?你又没见过?”
沧海道:“我见过。”抬眸见小壳愣了愣,又低下眼睛微笑道:“世人还从来不知有‘左策令’,更不可能亲眼得见,又何从伪造?那只是流传于‘醉风’极内部极中坚之内的令牌,‘醉风’之外又有谁能听命?就算‘醉风’之内,能见此令者亦必佼佼。”
小壳道:“既然是号令内部的,还用什么令牌?”
沧海微微笑了笑。“就是你方才说的,谁也不知道谁是左侍者。而‘醉风’内部的人应该都没有胆量也没有必要假冒左侍者。”
小壳垂眸想了一想,又抬眼。“那你怎么知道的?”
沧海笑容轻敛,淡淡吐露道:“百晓生。内鬼,卧底,细作,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弃暗投明者俯拾皆是。”
小壳微瞠目眨了眨眼睛,“……‘醉风’里有你的……”
沧海摇摇头,“是正道的卧底。”不知为何,深深叹了一声。
小壳沉默良久。因为他也被这件不算秘闻的秘闻所触动,不知该说什么。既然正道中有邪道的细作,那邪道中一样也可以有正道的卧底。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但是没有人愿意提起。也许是在同情他们,为他们万不得已违背原则的行为致哀。
沧海忽又轻快叹了一声,转换心情像翻书一样爽快。只不过他的悲哀还留在书中。
“你说按唐理的武功,她算不算高手?”
小壳愣了愣。“……我怎么知道?她是你不知道哪跑出来的妹妹,又不是我妹妹。”
“那是正当途径的妹妹。”沧海特意解释过,才道:“若按她新学会的唐门绝技,她算绝顶高手,若按她的性别、年纪、阅历、火候,她只能算高手。”
就算只能是高手,也已让小壳瞪大了眼睛。
所以沧海垂眸叹了一声,道:“你现在明白她说要保护我不是不自量力了吧?”
第二百一十五章令牌见过么(六)
又叹了半天,低低道:“她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女孩子。虽然你们对她的第一印象不太好,但是……但是那太意外了。虽然这话我自己说出来很没面子,但是……”
努力了半天,才下了决心似的坚定道:“我骗了她很多很多年,告诉她很快就回去看她,但又一次一次失信,不说她一个充满憧憬的小女孩,就是一个成年男子也会心灰意冷。可是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宁愿离家出走也要来见我一面,可见她对我的真心,相反我却是无情无义。她好容易见到了我正是开心,连一句埋怨怪责的话都没有,我还偏要泼她冷水,不给她好脸色看,是个人都会生气吧。”
小壳冷眼瞪着他。又瞟着地下,嘲讽道:“人家好好一个姑娘,名声全让你给毁了,抽你是轻的。”黑眸忽然一亮,望着沧海道:“对了,不是说相由心生么?既然她不是你的亲妹妹,却和你长得几乎一样,岂不是她每天都在惦着你吗?”
沧海眉尖轻蹙。半晌,又是一叹。“我会去和她道歉的。”
“道歉?”小壳哂笑,不屑之极。“哼,你少来这套兔狐狸!以为我不知道你?嘿,只是为了目击证人吧?你能原谅打你脸的人?”
沧海道:“不能。不过反正她也不能原谅我,我们俩就算扯平了。”
小壳立马趴在炕几上托着腮帮子凑近盯着沧海,“哎,她为什么不能原谅你啊?”
“……唉……”沧海不得不再叹一声,面色与语气却自然流露深深悔意。“我们俩从小打着玩习惯了,加上她性格直爽,我一直把她当成弟弟。后来有一天我偷偷绕到她背后,无缘无故推了她一把,她跌了一跤,头上戴的碧玉簪子摔在地上……唉,那是她娘留给她的遗物,却让我淘气摔成了两半……她气得哭了好久,大半年不和我说话……”
“虽然后来我磨了一支一模一样的碧玉簪给她,可是那也不是原物了。就是从那时起,我意识到她到底是个姑娘,”后跟一句道:“就像我到底是个男的一样。”
小壳本来有些感动,一听最后一句猛然大哼起来。
沧海垂眸沉默不语。看来他们之间的羁绊远非表面可见那般简单浅显,倒像剪不断理还乱的离愁一样了。
小壳不由放柔了语气,“原来这件事不能赖人家唐理,原来你这么讨厌的。”
又沉默一阵,沧海才道:“所以说不能跟女孩子开玩笑么,”抬眼望着小壳,“她们最小气了,要是像咱俩平时那样玩那么凶,就算我摔断了你娘的遗物你也不会和我计较啊!”
小壳暴怒一把掀了桌子:“你娘的遗物!”
“……啊对不起我忘了你娘还活着……!嗷!”被打了一顿之后才发现方才炕几上的半盏水全数泼在了床单上。于是公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