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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1、取“春华秋实”之意;
2、与四季及花卉有密切关系;
3、看上去易懂,念起来上口;
4、南北称“路”,东西称“里”,便于区分。
朱国平将这个方案先拿给龚燕看,征求她的意见。龚燕知道这是丈夫从房地产公司那里拿回来的活,因此看得格外认真仔细,她看后认为小区名称中的“春雨园”和“秋月园”有些过于直露,不如改叫“春润园”和“秋朗园”更好一些,这样既含有了“雨”和“月”的意思,而且还更为含蓄和富于诗意。朱国平听了觉得很有道理,立刻照她的意思改了过来。
儿子在一旁听了也禁不住跃跃欲试,他提出的建议是:应该在四个园的入门处各设置一块大的石头,将园名镌刻在上面,另外再在旁边或石的背面刻上那首注明出处的唐诗,使小区富有浓郁的历史文化品位,并可作为小区一处突出的人文景观。
朱国平觉得儿子的建议很有创意,为自己的方案增色不少,便说了声:“好!”然后把这条意见作为第3条加在了第二大项“小区名称的缘起与说明”之中。
第二天,朱国平便把这份经过了反复修改集中了全家智慧的名称方案交给了阿玉,日期比阿玉规定的还提前了两天。
过了两天,阿玉打来电话告之那个方案已获通过,并已正式交了上去。
朱国平不放心地说:“也不知道名字起得成不成?”
阿玉说:“怎么能不成呢?朱哥起的还会不行?对了,韩总让我先替他谢谢你!还有,请把你的银行账号告诉我。”
朱国平问:“干什么?”
阿玉说:“我想把劳务费从银行划过去,这样可以省点事。另外也免得你一见到钱就老谦虚。”
肖娜出国的事又发生了变故,原本说好去美国南加州的一家医科大学进修,但由于肖娜所在单位这边拖延了一段时间,超过了邀请期,美国方面误以为中方这期不派人去了,便安排了另外国家的进修人员。等到这边知道消息后再提出交涉已经晚了,经过反复解释,还是不能通融。人家拒绝的原因主要是试验室已经满员,要去也只能等下一批。也就是说,要想去的话最快也要一年以后了。
肖娜所在的医院有些恼火,认为美国方面不给面子。以前派人出国进修,由于迟迟决定不下人选或是因为其他原因超过邀请期的事也时有发生,但最后也都去了,无非是向对方解释一下为什么晚去的原因。但这次碰了壁,于是不免有些恼火,但人家说不行了也没有办法。院方正在发愁的时候,上边刚好又拨下来一个去日本兵库县医科大学进修的名额。于是,医院临时决定改派肖娜去日本进修并征求肖娜的意见。
肖娜知道后,心里不免涌出些怨气,她想如果不是赵副院长为了打击报复自己,从中做了手脚,就不会因为拖延了时间而白白浪费了一个去美国进修的名额,现在虽然改派成了去日本进修,时间也是一年,多少也算是一种补救,但问题是自己一直学的是英语,现在突然改成了去日本,再想现学日语都来不及了。
听到肖娜的忧虑,曾经去过日本多次的赵副院长向肖娜解释说她的顾虑虽不无道理,但绝没有她认为的那么严重。因为日本医科大学里的同行们都会讲英语,有些虽然发音不是很标准,但交流起来是绝对不成问题的。而且,在日本的机场、海关、商店、各级政府办事部门等场所英语都属于流通语言,所以并不比去美国有更多的不便之处。
肖娜思考再三,觉得与其再等一年,不如及早抓住机会。加上谢虹也一个劲地劝她不管是美国还是日本,先去了再说,再说日本的医学水平也并不比美国的差,当年鲁迅、郭沫若出国学医不是都去的日本吗?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肖娜最后便同意了去日本。于是,申办护照、签证、买东西、准备行李,忙得不亦乐乎。多亏有孟连喜开着车,东一趟西一趟地拉着肖娜跑,省去了她不少时间。但是就这样,时间依旧紧得要命,以致签证还没批下来的时候肖娜就不得不提前去预订了一张直飞大阪的机票,因为这时距离报到的日期只剩下不到十天的工夫了。
出发那天,谢虹、贺建方、朱国平、还有医院办公室的一位同事去机场送行。谢虹抱来了一只绒毛的大熊猫,说是听人家说日本人喜欢大熊猫,昨天特意让贺建方开车去买的,可以作为礼品送给日本人。肖娜笑着说:“幸亏是个绒毛的,要是弄个活的来,恐怕谁也带不走了。”
谢虹说:“要是真的熊猫,人家恐怕就要坐专机了,待遇肯定比你高多了。”
肖娜带了两个旅行箱和一个随身的小提包,熊猫没处放,只好用手抱着。引得机场上的人都看。肖娜虽说对出国进修一直就有着心理上的准备,但真到要上飞机的时候,还是在心中冒出了一些说不出的味道。这里面有希翼、有兴奋;也有留恋和伤感。一年的时间说不上长,也说不上短,想到要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生活三百六十多天,她似乎已经窥视到了孤寂的阴影正在向她一步步地笼罩过来,因此,在她的笑容中,便多多少少带出些留恋和凄楚的成分。
大家与她在国际航班出发的入口处握手告别,然后目送她推着行李车向里面走去。在她的旁边还跟着一位机场的工作人员,那是谢虹担心肖娜的行李超重让贺建方找的关系,而且叮嘱那个工作人员一定要把肖娜送上飞机。肖娜知道后说没必要,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但谢虹坚持这么做,肖娜拗不过,也只好依她。
送走肖娜,谢虹和贺建方同乘一辆车回医院,朱国平则坐孟连喜的出租车一直到机关门口。一路上,两个人几乎没说一句话。
肖娜的出国使伤愈后的孟连喜感到心里忽然变得空落落的。此刻,他的口袋里还装着那件一直未送出的礼物——一瓶几天前就买好的香水。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没好意思把它拿出来交给肖娜。为此,他感到十分懊恼,并在心里不断地责怪自己。香水的价格不菲,几乎是他跑一个多星期车的收入,但因为那股好闻的香味与肖娜衣服上发出的香味一样,而且是法国进口的,他便毫不迟疑地买了下来。但此刻肖娜已经坐进飞机里了,对他买香水的事一无所知。也好,孟连喜安慰自己道,如果她知道了这件事,又会怎么想呢?
一周以后,朱国平在电子信箱里接到了肖娜的来信。
国平,你好!
请原谅我现在才和你联系,到日本后实在把我忙昏了头,办理登录证和进修手续,加上申请电话号,所以直到今天才给你发这封信。我一切都好。日本方面安排得比较周到,我住在校方为进修生专门租下的一座公寓楼里,房子的格局都是一样的,一间十四平方米的带阳台的房子,一间厨房加上一个卫生间,一个人住正好。这种房子在日本叫做“ONEROOM”,就是“单身公寓”。我很喜欢这个“ONEROOM”,感到十分安全和舒适。况且,从这里到学校去十分方便,乘电车只要三站地,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可到达。
当然,最令我感到惬意的,是在学校的东边不远处有一条十分宽阔也十分美丽的大河,它的名字叫武库川。到学校报到的第二天,我就发现了这条大河。下午,我一个人跑到河边去了。在遥遥相对的两座大桥之间,我一个人坐在高高的堤岸上,望着清澈的河水出神,看着那些在岸边空地上跑步或在练习打棒球的日本人,即使是在锻炼和玩的时候,他们也是一副极其认真的样子。偶尔有日本人从我身边经过,他们用日语向我问好,但我只能用英语回答,看到他们多少有些吃惊的表情,令我感到又尴尬又好玩。小孩子也不例外,我很想和他们聊上一会儿天,但可惜一句日语也说不出。我想如果你们现在要是都在这里该多好呀,我们一定会有许多说不完的话题。
从发给我的日程表上看,时间的确排得很满,从周一到周五似乎都有干不完的事,除了听课、参观、做实验,至少有一半时间是在医院里学习,包括值班、查房。
这次进修的人中,只有我一个是从中国来的,还能碰到的中国人就是在这里读大学的了,大约有五六个人。昨天,他们请我去一家自助烤肉店吃了一顿饭,后来又去唱了卡拉OK,因为今天是周六,所以昨天唱到夜里一点钟才散。他们人都很不错,管我叫肖姐。的确,他们还都是二十来岁的孩子,像我们上大学时的样子,身上洋溢着无穷的朝气。在他们眼里一切仿佛都才刚刚开始。而在他们的眼中,我会是一个什么形象呢?也许已是一个暮气沉沉的老太婆了吧。
这里已经有些热了。幸好是海洋性气候,并不使人感觉太难受。海离我这里实在是太近了,夜里万籁俱静的时候,仿佛能听到海浪的声音。但那些大学生告诉我,海还在南面至少一公里以外的地方,我不可能听到。可我真的听到了,一公里路不过是一千米的距离,为什么听不到呢?我还没有时间去海边看看,那些大学生说下个星期天就带我去。我在来时的飞机上看到的几乎都是海。连大阪国际机场都是建在海中的人工填成的陆地上的。现在,我和你是不是算一衣带水的关系了呢?
先写这些吧。很想你们。
肖娜
第十章 911的能量
通过阿玉,刘云朋与韩总终于见了面。见面的地点是刘云朋选的,在城南的天龙海鲜城。
那天,刘云朋到达的时候,阿玉和朱国平已经在二层的包间里陪韩总喝茶聊天多时了。刘云朋忙陪罪说:“真是没面子,好不容易约到了韩总,我倒来晚了!”
韩总面带微笑,毫不介意,“哪里哪里,我来本地也有好几年了,到这样豪华的地方还是第一次。初次见面就让刘总破费,实在不好意思。”韩总客气道。
韩总的话让刘云朋听了很受用,觉得今天的地方选得不错,钱没白花,嘴上却说:“韩总客气,像你这样的大老板,到这种地方只怕是太屈尊了。”
阿玉认真地解释说:“我们韩总还真是很少到这样高档的地方,因为韩总对吃饭就那么回事,能凑合就凑合。每次到工地都是和我们一起吃大锅饭。逢到有人请客,一般也都是能推就推能躲就躲。嫌麻烦、费时间,不过今天对你刘总可真是个例外呦。”
刘云朋一副极为领情的样子笑道:“这么说,韩总今天能来实在是太赏光了,就凭这条,我也得罚酒三杯。”说完,站起身,连斟了三杯酒,都一一扬脖喝了下去。然后,又倒上了第四杯,双手举到韩总面前。韩总不好推辞,也举杯站了起来,两个人碰过之后把杯中的酒都一口干了。
又聊了会儿别的,话题才渐渐转到正事上。韩总对刘云朋说:“刘总的想法阿玉都和我说了。刘总这么热心,让我很受感动。合作从来都是好事情,有事大家干,有钱大家赚。何况是和刘总这样有本事的人合作,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
刘云朋喜上眉梢,说:“韩总过奖,能和韩总共事是我们的福气,今天一见面就知道韩总果然是干大事的人。”
韩总说:“谈不上大事,无非是想做点事。说到房地产上的事,刘总比我知道规矩,咱们朋友归朋友,合作归合作,楼盘销售的事可以交给刘总去做,但咱们一是得签个合同,二是要有个定额。否则,董事会上我也不好说话。”
刘云朋紧忙应道:“这是当然,我懂。”
韩总接着说道:“照目前的进度,下个月工地上打桩的活就差不多了,只要一打完桩,建筑队一开进来,用不了一年的时间,第一期的十栋楼就可以同时封顶。所以,现在开始做楼盘预售正好配合上。目前本市的房地产市场挺火,城里的拆迁户都在四处看房买房,我们的位置和房价又很有竞争力,刘总如果接了这个活的话我想应该是不难做的。”
“那是,那是。不是我吹,只要您韩总的楼能盖得出来,我就敢拍胸脯说我就一定能把它全卖出去!”
韩总说了声:“好!”然后笑着转向朱国平,“今天借刘总的酒,我还得好好感谢朱老师。您写的楼书和为小区起的名字简直是太好了。我们一个盖楼的一个卖楼的都跟着沾了光。今天得好好敬朱老师你一杯。”
刘云朋听到这儿急忙把酒杯端了起来,对韩总说:“我和国平是发小,我早就想什么时候和国平能合着干点什么,没想这次让韩总给撮合成了。得,什么都别说了,我先干为净。”说完,一扬脖,把杯里的酒全灌了下去。之后,又满上一杯说:“不是我放狂言,只要咱们联起手来,韩总,我就敢说,出不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