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就麻烦阿玉小姐全权负责起培训她们的任务吧。请老师的事由你决定。”
很快,阿玉便联系到一位曾经为她授过课的老师,是一位专门讲授市场营销学的大学副教授。此外,阿玉还起草了一个员工近期培训计划。但刘云朋一看计划里写着的老师讲课报酬就摇上了头,“讲授三个小时就要两千元,这价也忒离谱了,我又不是开银行的。”
阿玉解释说目前市场上都是这个价。
“我就不信听了他在那儿瞎白话一通就能把楼卖出去?”刘云朋死活不肯掏这个钱。
“可员工不听课怎么行呢?她们一点专业知识都没有啊!”阿玉据理力争道。
刘云朋搔了搔脑袋,稍一活动心眼便来了主意,他满脸堆笑地对阿玉说:“阿玉,这事还请什么外人啊,你不就是专家吗?我看你讲就行了。”
阿玉知道刘云朋这么说并不是真心高看自己,而是舍不得花钱,但也无奈,只好回去修改计划,由自己出面授课。她翻出了自己以前学过的讲义连夜备课。
课是开了,但效果并不好。不是阿玉讲得不好,而是听的人不上心,经常是她在上面讲,销售员们在下面聊天,有的干脆打瞌睡。阿玉在上面提醒了几次,但没人听。因为他们知道,阿玉不是这个公司里的人,她不能把她们怎么样。
“这样不行,你要把她们的工资降下来。”阿玉向刘云朋建议。
“现在每月一千五百块钱已经很低了,再低她们就都跑了。你可要知道,这些人多少都是有些来头和门路的。”
既然和刘云朋说了没用,阿玉决定杀一儆百。
这天,阿玉讲授“销售过程与应对技巧”一课,开讲还不到二十分钟,下面十几个销售员就又开始交头接耳地聊上了,为首的是刚升任销售主管不久的虞美芬。
虞美芬今年三十岁出头,是销售员里年纪最大的一个,来这里之前在一家商场里做售货员,因为是李乡长夫人的表妹,所以刘云朋不但立刻同意录用还提拔她做了主管。虞美芬能说会道,更善见风使舵,曲意迎合,但售楼方面一窍不通,全凭着有几分姿色、半老徐娘在客户面前死缠烂磨,倒也订出去了二三套。
阿玉停下讲课,点着虞美芬的名字问:“虞美芬,在售楼中打动客户的诉求重点有哪些?请你回答。”
虞美芬聊得正欢,冷不丁被阿玉点了名一下子愣住了,干瞪眼半天说不上来。阿玉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虞美芬磨叨了半天还是答不上来。
阿玉便不客气地训斥说:“你是销售主管,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上来,还怎么接待客户呀?”
望着阿玉面带威严的神情,销售员们都变得一声不吭。
阿玉继续说道:“我昨天已经讲过了,客户购买每一样产品,大到一套房、一辆汽车,小到一双鞋、一瓶酒,都存在着一个他们关心的基本利益问题。这些都是一些基本的东西,你们不知道,也不学,上课的时候也不听,更不记。整天就知道扎堆子聊天,照镜子描眉,这楼能售出去才见鬼呢!”
虞美芬心里一百个不服,在下面顶撞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比我们早卖了几天房吗?我站柜台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歇着呢!”
阿玉毫不留情地反击说:“你站柜台卖的是什么?据我所知,当年你站柜台卖的是黄花鱼。这和卖房能一样吗?”
下面一片笑声。
虞美芬被笑得有些恼羞成怒,“卖黄花鱼怎么了?卖鱼也是卖,卖楼也是卖,卖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阿玉索性停下课,与虞美芬展开了论战。
“在没有农贸市场之前,你们国营商店是独家经营、独霸市场,你们店里的黄花鱼自然永远是供不应求,甚至要凭本才能买到,顾客都排着大队,你只管称鱼收钱就行了。可现在是什么社会?是市场经济的竞争社会,几十万、上百万元一套的商品房没有人会来排队买,要靠我们去推销才行。你不做好宣传和介绍,谁会掏钱买你的房子?这和你当年卖黄花鱼能一样吗?所以,你得从头学起,从零开始!”
虞美芬自知不是阿玉的对手,只好不再吭声,但心中自然不服。回想起阿玉没来之前,小姐妹们聚在一起整天聊天嬉闹自己当大姐大的好日子,更是对阿玉充满了憎恨。
课堂秩序恢复了正常,没有人再交头接耳聊大天,阿玉顺利把课上完。
但这种状况没有维持多久。
这天,阿玉刚一走进临时被当做课堂的会议室,便发现所有的人都齐刷刷地盯着她看,刚才还说笑声一片的会议室里顿时静得出奇。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她走到黑板前,转过身来的时候,才发现黑板上写着这样一行字:“今日课程:三陪小姐讲授如何接待客户”。
阿玉只觉得周身的血液呼地一下涌到头上,她厉声质问道:“这是谁写的?!”
虞美芬一脸的幸灾乐祸,在下面怪声答道:“大伙呗!”
全屋一片哄笑。
“虞美芬,是不是你干的?”阿玉断定只有虞美芬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怎么了,做都做过了,还怕人家说呀?”虞美芬一脸的不在乎。
阿玉怒目盯视了虞美芬良久,愤然摔门离去。
当天,阿玉便回房地产公司去了。
韩总见阿玉一脸怒气的样子,知道她肯定是在销售公司那里遇到了不顺心的事,便没有追问原因,反倒安慰了她几句。
阿玉认定是刘云朋在背后使的坏,便打电话去质问。
“毛主席保证不是我!”刘云朋一口否定。
“那她们怎么会在黑板上写那样的话?”
“这我怎么知道?谁知道她们是从哪里打听来的。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这帮小姑奶奶惹不起,每个人都有门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等他说完,阿玉就“啪”地把电话挂了。
刘云朋觉得有点冤枉,因为他真的不知道上午发生的事,接到阿玉的电话以后,他急忙拨通了李乡长的电话,果不其然,是李乡长透的风,因为刘云朋曾经对李乡长说过阿玉在歌厅里打过工的事。李乡长解释说这件事他只对他老婆讲过,肯定是他老婆又透露给了她的表妹虞美芬。
“哎呀,现在正是卖楼最要劲的时候,没事招出这样的事来干什么?”刘云朋抱怨说。
李乡长满不在乎:“咋了?我听美芬诉苦说那个叫阿玉的小丫头片子专门欺负她,打狗还得看主人,谁敢欺负美芬就得给她点厉害看看!”
“给点厉害可以,可是把她挤跑了,卖楼的事怎么办?不管怎么说,这个阿玉在卖楼上还是比这群小姑奶奶都要强得多,你我不是还指着卖楼赚钱吗?”
李乡长不吭声了。
当天晚上,李乡长去了他专门为虞美芬买的新居。虞美芬事先知道今天他来,而且是为了阿玉的事,便早早洗过澡换了睡衣喷了香水等在了那里。见李乡长来,虞美芬免不了一通献媚作嗲、撒娇使性。李乡长原本是想和她说阿玉的事,可一触到虞美芬那鼓涨起的白酥的胸脯和两条光滑的大腿就把持不住色迷迷的性子,浑身的赘肉一下子都硬了起来,把要说的正经事全都抛在了脑后,一把将半裸的虞美芬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老东西,又等不及了,不是说好一星期只来一次的吗?”虞美芬自然知道怎么挑逗这个比自己大整整二十多岁的男人才会使他更动心更上劲更离不开自己。
果不其然,李乡长一腔欲火被眼前这个浑身风骚的女人一下子逗了起来,他猛地将虞美芬抱起来,重重地抛到松软的席梦思床上,然后扑上去三下两下便把虞美芬身上的睡衣扒了个精光,将熊一般粗壮的身子压了上去……
做完事情之后,李乡长想起了要说的正事,便埋怨虞美芬不该把阿玉气走,把挣大钱的道断了。
虞美芬马上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这能怪我吗?你从来也没有和我说过你们之间的事。早知道刘云朋的卖房里有你的股份,我也就忍了。不过话说回来,要说卖房,谁又比谁差多少呢?什么营销学心理学,都是瞎扯蛋!说来说去不就是要让客户满意吗?让他心甘情愿地掏出钱来买房吗?这有什么呀,我要是豁出去,敢陪客户上床,我就不信卖不过那个小骚货。只是那么干又怕你会吃醋?”
“嘿,我让你和人家上床了?你要敢那么干,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吃醋了,吃醋了!”虞美芬得意地叫道,“那你到底是要钱还是要我?”她故意想要叫他为难。
“我都要!”李乡长用他那粗声大嗓毫不犹豫地答道。
第十七章 0。03秒
高考结束后,朱国平带着儿子朱辉去培训中心痛痛快快玩了一天。他们游了泳、打了乒乓球、台球,还钓了鱼,尽管只是钓上了两条三寸长的小鲫瓜子,但朱辉还是兴奋得不行。朱辉对培训中心显然很感兴趣,他对朱国平说:“这儿比你原来上班的地方好玩多了,要知道这么有意思,还不如早点调过来的好。”他还问朱国平,为什么最近妈妈下班后总是回姥姥家去住,而不回新家?
朱国平说:“那还不是想多陪陪你。”
朱辉毫不留情地揭穿他说:“算了吧,是不是你们要离婚啊?”
儿子说得朱国平一愣,他问朱辉怎么会这么猜测?
“我听我妈和我姥姥说,你被调动工作是因为犯了错误,处长也被人撤了,是这么回事吗?”
朱国平点点头,他不想对儿子隐瞒,而且也知道瞒不住,迟早要知道。再说朱辉也不小了,都考大学了,现在的孩子什么不知道呢?
“你是不是帮人家走后门来着?没玩好让人抓住了?”
“没错!”
爷儿俩全乐了,都挺开心,又都挺不开心。
朱辉说:“我们班柳珊珊的爸爸也是个处长,你看她们家,已经买了两套新楼房不说,还有两辆汽车,一辆君威、一辆广本。前几天,柳珊珊还报了一个今年暑假的欧洲十五日游。她爸爸说她今年要是考上了大学,就给她买一辆跑车。我就奇怪,钱怎么都让他们家给赚去了?可她爸就比你玩得好,直到现在,什么事没有。”
朱国平问:“她爸爸在哪个单位上班?”
儿子警惕起来:“干嘛,你不会是想去告发人家吧?”
朱国平笑了,拍着儿子的头说:“你这小子,警惕性还挺高。”
“反正是一个有权的单位,听说他爸爸是专管验收签字的,没他爸签字,你就别想开工。”
“辉辉,你羡慕人家吗?”
“怎么说呢,也羡慕,也不羡慕。将来我要是工作了,我也要赚大钱。”
“那你将来想干什么呢?”
“我将来……我想辞职。”
朱国平被儿子的话逗得大笑,“你还没上班呢,就先想着辞职。”
朱辉一本正经地说:“不是吗,我看好多赚了大钱的人都是先辞职、再下海、再发财的。”
“那是因为人家先有工作了,所以要辞职。将来你毕业了,根本就没有工作,你辞什么职呀?”
“你说得对。这样就更省事了,直接去赚钱就行了。”
“现在要赚钱首先是要有能耐,所以,不管将来干什么,首先还是要争取上个好大学。”
“我们班的家长都是这一套,看来你也没什么新鲜的。”
朱国平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说,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阿玉打来的,问他晚上有事没有?想约他一起吃饭。朱国平因有儿子在跟前,便说今晚不行,阿玉说那就再约时间。
儿子问是谁打来的?
朱国平说是一个同事。
朱辉说他听到是一个女的声音,问是不是那个叫阿玉的阿姨?
朱国平说“你怎么都知道啊?”
朱辉坏笑了一下说:“这很正常,柳珊珊说她和她爸爸在一起的时候,他爸爸也经常接到各种阿姨打来的电话。”
朱国平听着新鲜,问:“什么叫各种阿姨?”
儿子解释说:“就是很多不同类型的女的。现在社会上讲究这个,这是成功男人的重要标志。”
“我真服你了,儿子!”朱国平在儿子面前不得不甘败下风。整日忙于上班的他,现在才突然惊奇地发现儿子仿佛突然之间长大了。看他表面上问这问那,好像什么都不懂,可实际上却没有他不知道没他不门清的事。他甚至怀疑儿子是否连男女之间那些最隐密的事也都知道,甚至和女孩子上没上过床也不好说。但从他那副无所不知的样子上看,那些大人的事肯定都不陌生。
朱辉告诉朱国平,他妈妈已经当上了出版社的编辑室主任,“她已经超过了你,是不是这也是你们离婚的一个理由呢?”
朱国平说:“也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