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越看到后面越觉得不对劲,他放下报纸,打了个电话给民警城北分局认识的人,“老钱呐,你们发现的那个给狗咬死的叫温什么?”报纸上只写着温某,职业是某公司总经理助理。
那边的人查了一下,回了过来,“叫温平。怎么?你关心这个干吗?”
听到温平这个名字,老孙也没功夫和老战友闲扯,急忙问道:“你知道尸体给运到哪去了?”
老钱回想了一下,“给他父母送去市殡仪馆了吧。”
“行。谢了啊。”没时间和老战友闲聊,他又说了一句,“等有时间再和你细说。”就挂了电话。
这边电话刚挂,那边就招呼小赖,“小赖,温平死了!快去市殡仪馆,不管怎么说,先别让人给火化了!”
温父温母想要儿子走的体面一些,便想找个遗体化妆师来给温平修复一下在进行火化。幸好如此,才给了小赖时间。
一听说温平的死也许不只是意外。温父温母好不容易强压下去的悲伤又涌上心头,“平啊,你死的惨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否则我儿子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野地里去被狗给咬死了!”他们抓住老孙和小赖的胳膊,一个劲的要求他们要给儿子讨个公道。
“你们放心。”老孙深吸了几口气,刚才下车跑的太急了一些,“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的。现在我们想把尸体带回警局解剖。”
温父温母听到“解刨”二字都有些怔怔的,两个人互相看看,温母的泪又流了出来,温父咬了咬牙,说道:“剖就剖吧。这个样子,就算补了,儿子走的也不会安心!”
温母的双腿一软,跪坐在了水泥地上,低着头呜呜的小声哭起来。
老孙看着他们,叹了口气,叫小赖去打电话叫人,自己上前安慰两位伤心至极的父母亲。
还被羁押着的秦朗从高飞的口中得知温平的死状,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终于不再召唤律师前来,松口把徐倩倩的情况交代出来。
一直惶惶不安的徐母在得知了女儿的遭遇后,恨不能手撕了秦朗这个畜生。秦朗交代的情况一一被查实后,虽然在死者吴雅甜的尸骸上发现了他的名片,可由于没有直接的杀人证据,他又提供了不在场的证明,也只能暂时把他放了。
秦朗刚一出警局的大门,在门外等候多时的徐母就拿着菜刀冲了出来,口里喊着:“秦朗,你陪我女儿!”但是她很快就被秦朗身边的人和马上出来的警察制住了。徐母的菜刀被人夺了去,身子也被按住了,她还是拼命的昂起头来,朝着秦朗的方向吐着唾沫,破口大骂他断子绝孙。
这些秦朗都恍若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事实上他只在徐妈冲过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在看到她被控制住后,便上了等候多时的汽车扬长而去。
没了发泄目标的徐妈立即转移视线,开始痛骂抓着她不放的警察们。
高飞坐在椅子上抱怨,“这都是什么事啊。这兄弟两个一样,都他妈不是个东西!”
张陵君站在床边,看着离开的车尾出神。
带着湿气的热风从打开着的窗户吹进来,挑起他的额发,露出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洁白的额头,他的眼睛因为强烈的光线微微眯着,垂下的右手握的有些用力,脑子里不停地转着最近的所有案子,从一开始小陌收到的吴雅甜的手脚,到温平的事情都离碎尸狂魔越来越远,但是又都有着那么一点点的联系。
刚才老局长找他谈话,现在秦朗的事情影响比较大,他要求张陵君尽快破案。“把碎尸狂魔的案子先放一放,这种没有特定目标的案子最难破获了。先把这个徐倩倩查清楚了。”这是老局长的原话,而自己的两案合并调查也被拒绝了。
但是他觉得,这些案件的后面像是站着同一个人,所有的案件都一样的阴暗残忍。只不过这个凶手渐渐的转变了模式。而转折点就是第二个碎尸案以后。自己到底应该从哪里下手呢?
张陵君漫无目的的仰望远处的天空,一丝丝的云正在懒洋洋的浮动着,他吸了口外面的空气,风里带着些许的腥气。
“阿飞,白徽文找到了没?”他回过头问道。
高飞一脸的郁卒,“别提了,没正式工作,没住所。老家也找过了,根本没回去。我和小赖一直在看那天比赛场地周围的摄像记录,可是那地方偏,除了主要路段,没几个摄像头。头,给个方向吧。”
张陵君盯着办公桌面上自己刚才列出的关系图,白徽文的名字上连着两条线,分别指向小陌和吴雅甜。“去找吴雅甜抛尸地点的摄像头。”
听到这话的高飞一跃而起,“收到,头!”说着那汽车钥匙就要出去。
“等一下。”张陵君叫住他,指着门后面挂着的备用雨衣雨伞,“拿把伞,待会儿有大雨。”
下午的空气越来越闷,大概五六点的时候,黑压压的云挤满了天空,风一下子大了起来,卷起了风沙扫向行人的面部,不少人被灰尘迷住了眼睛。天色昏暗了下来,犹如到了夜里,路上行驶的车辆都打开了大灯,没有带雨具的行人都赶紧躲进了附近沿街的店面里。
没等多久,大雨哗哗的从天空流淌了下来,砸在地面乒乒作响,幸好那是沥青或者水泥铺设的,否则恐怕会被砸出坑洞来。
高飞举着雨伞从街道这头跑到那头,身上给淋湿了大半,夏天的雨水还有些寒气,滴在身上冰凉。高飞一边暗自懊恼应该拿件雨衣才对,一边将拷贝好的移动硬盘塞在驾驶座的坐垫下,这是他的小习惯。重要的东西都要这样压在身下才安心。
刚放下手刹开上路,他的手机就响了。高飞瞄了一眼,上面显示着“漂亮媳妇儿”。自诩车技良好,一向不把交通规则放在眼里的高飞毫不犹豫的接起电话,乐呵呵的说道:“老婆,想我了啊?”
“滚一边去。”章婷在电话那头说道:“我妈叫你晚上过来吃饭。”
“好嘞。”高飞说道:“等我把东西送回警局就过去,不过我说媳妇儿,你什么时候能把咱妈的手艺学过来啊。”
“乱叫什么呢。”章婷嗔怒道。
高飞嘿嘿乐着,正要开口在多调戏几句,不防后面幽灵一般贴上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外面的雨水打在车顶,像小瀑布一样顺着车顶流了下来,高飞看不太清楚后视镜,却直觉到危险。
他下意识的一打方向盘,可还没等他驶开,后面的车子猛的加速,从侧后面撞了过来。一手拿着手机并且没系保险带的高飞没握住方向盘,车子被撞离车道,冲向路边的梧桐树,一头撞了上去。高飞的头剧烈的撞在挡风玻璃上,一瞬间就昏死了过去。手里握着的手机也被甩到了一边,摔裂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雨幕下,街道上的行人早就找好地方避雨去了。马路上来往的车辆也稀稀疏疏。
在高飞的车子撞上树干停下来后,车头瘪了一块的黑色汽车一个急刹也停了下来。跑下来一个裹着黑色雨衣的人。他迅速的从高飞已经被撞开的车门钻了进去。
隔得很远有几个人举着雨具跑了过来,脚步踩在路面溪流一般的雨水中啪嗒作响。
钻进车里的人很快又爬了出来,在后面的人还没有赶到的时候,又飞快的开车离去了。
“是那辆车子撞得吧?”远处一家礼品店的老板擦了把脸上的雨水,“有人看清车牌号没?”
跟着他一块跑过来的几人都摇头。
“算了,先救人吧。我已经打电话叫救护车了。还要打电话报警吧?”
另一个人看了眼已经湿透了的下半身,干脆把手上的伞丢开,“手机我扔在你店里了,我回去打电话,你看看人怎么样。”说完又转身跑了回去。
驾驶室那边的车门已经有点变形了,礼品店老板拽了两下,没有拽动,只得再绕到副驾驶这边。他一面朝里面爬,一面在心里嘀咕,刚才看到撞人的司机还开门进来看了一下,别是看到人死了才逃走了。
店主双亲健在,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长寿,都八十多岁了还头脑清醒身体康泰。从小到大都没接触过死人的他难免心里有些嘀咕,看到趴在方向盘上一头都是血的高飞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他伸出一根手指紧张的轻触了下高飞的胳膊,瞬间提起的心放了下来:还是温的!但是刚把手搭了上去,又转念想到,这要是刚死的,应该还没来得及凉下来吧?
但现在后退也太不爷们儿了。他强忍住冒出来的鸡皮疙瘩,轻轻帮高飞的身子给扶起来。
喝!这一头一脸的血,不会毁容了吧?小老板学着电视上伸出一根手指头横在高飞的鼻孔处,结果什么都没有感觉到,还把手上的雨水滴到高飞的脸上。
“你干吗呢?”打过电话又回来的友人扒拉开冒雨围观的几人,从车门处探进个头来。
“怎么办?没有呼吸了!”他紧张的对外面的朋友说道。
外面的男人皱皱眉头,一弯腰也钻了进来,伸长手臂越过小店主,在高飞的颈部按了一下。
“……脉搏还跳着呢。你先出来吧,不知道他伤在哪了,最好先不要乱动。”
“噢。”松了一口气的小店主连忙又站回雨中。
原本以高飞的高调混混性格,整个警局无人不晓。无奈这次的受创部位基本都是头部和脸部,所以被送到医院清洗了伤口,跟过来的民警才恍然大悟——这不是刑侦队的高飞嘛!那个肇事逃逸的小子要倒霉了啊,这要是撞死了也就算了。现在没撞死,就算只剩一口气了,小飞哥也不会放过那人的啊。
等刑侦队的众人接到电话赶来的时候,高飞脸上的伤口已经缝合好了,各项该做的检查也做完了。医院的效率还是挺高的。
“医生!他怎么样了?没事吧?”小赖着急的抓着医生的衣服不放。
医生淡定的把自己的衣服扯了回来,遇到太多不淡定的病人及病人家属后,医生他已然升华了。
“脑震荡,另外肘部和胸部有一点骨折,其他都是皮外伤。脸上大概缝了四十多针吧。”
“这么严重?”老孙一脸担忧的说道。
“严重?”医生看了几人一眼,“没带安全带,撞到树上,车前盖都毁了,听说前挡风玻璃给那个脑袋撞得跟蜘蛛网似的。就这样才是个骨折脑震荡,够幸运的了。等人醒了你们记得要好好教育教育,以后一定要老老实实的系上安全带。”
“……”
事后小赖去取监控录像的时候,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前面的玻璃,果然已经撞碎了,用手一碰,还会往下掉渣……飞哥,您老的脑袋真够硬的……
……
白徽文早就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长时间了,整个屋子里已经全都是他的排泄物的味道。污浊的空气,不分昼夜的昏暗,让他有点混混沌沌的。除了神经质的开始啃食自己的指甲,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每天都会有人送来清水和一袋饼干。后来白徽文才知道原来门下方还有一个能从外面打开的小洞。当那里第一次传来“嘎吱”一声响,白徽文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迅速的跳起来。他用最快的速度躲到了墙角。过了很久以后,他才慢慢的摸了过去,这才发现是有人扔了水和吃的进来。
白徽文来不及多想,饥饿和干渴早就让他的胃开始烧痛。手上没有力气,他用牙撕开了包装袋,把饼干填满嘴巴。
第一口白徽文就被噎住了。他用双手捂住嘴巴无声而剧烈的咳着。即使痛苦也不想把饼干给喷出来。这一点饼干根本不够填饱肚子。
每次送食物的间隔都拖得很长,白徽文恍惚估算了一下,应该是一天送来一次。
可是今天却和以前不一样。先是外面突然有些细碎嘈杂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不停的窃窃私语,又像是很远的地方有很多人在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缩在床上的白徽文突然觉得头上一凉,一滴水珠滴在了他的发间。随后在暗黄色的灯光下,天花板上原本潮湿的痕迹渐渐扩大,水滴也越来越多,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白徽文只好把已经潮湿的被子抱在怀里,站在唯一干燥的一块地方。
就在这时,铁门被打开了。
强烈的灯光让白徽文眼睛一痛,等他再睁开眼睛时,门又被关上了。可是屋里却多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雨衣,雨衣还在朝下滴水,滴下来的水滴和从屋顶滴落的那些水珠在地上融为了一体。穿着雨衣的人把手里提着的强光应急灯放在了桌子上,另一只手却拿着一根球棒。他好像根本闻不到屋里难闻的气味,也感受不到落下的水珠,就这么随意的站在屋子的中间。
虽然扣着雨衣上的帽子,恢复过来的白徽文还是看清了那人的样貌,一时间瞪大了眼睛,“怎么是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