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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团团绕着的温馨感,透出两个人的影像……
我将杯中剩下的最后几滴茶水都含在了嘴里,然后拿着杯子小心地伸到床边矮的棕色小桌子上,将杯子放到桌边,伸不过去的手指推了推杯边,茶杯终于稳稳停在桌上。
紧接着,身体就僵住了。
莫非天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身躯突然掩了上来,修长的手臂压住了我的手腕,冰唇贴在了我的胸前,我的胸口因为喝茶的热量而冒出了汗,湿润之外又添几分粘腻,他的细密的牙齿咬了几下我的肌肤,已经没有几两肉的身体实在经不起这样咬,我挣扎了一下,脸色恐惧地看着他的嘴唇显现出几分湿意,像蛇一般蜿蜒而上,突然咬住了我的唇。
完了,完全动不了。
我木然地贴在床头柜上,感觉他的舌探在我的唇舌之间,吸吮着我含有菊花茶水的唾液,然后,用力地咬住了我的下唇,像要把我的唇吃进去一般,仔细地啃咬着,细密森冷的牙齿在这时像极了吸血鬼的尖牙,我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嘴唇嘶的一声,便被他生生地咬开了皮肉,然后剧烈的痛楚也紧接着证实了自己的这一恐惧,随着鲜血从唇角的滴落,疼痛拉扯了整张脸的皮肤,眼泪也差点夺眶而出……
“果然很软。”他贴着我的唇说,诡秘的森冷的气息随之灌入了我的口中,湿答答贴在我的脸旁的,分不清是口水,是汗水,还是血。
莫非天用力吮了一下我唇上的伤口,鲜血立刻如注般滴向我的下巴,直到他放开了我,我仍然怔怔地张着嘴,大气也不敢出,微微的血腥渗入了我的唇内,和菊花茶香矛盾地混在一起,搅动着我刚刚得到的安慰感,我的舌头不由自主地挣扎着逃避着口中含血的恶心的感觉……
“吞下去。”
他的唇角掀开一抹残笑,鲜血伴着他的邪意命令着我。
他为什么要我这么做?……虽然心里不解,但还是只能照做了,我用力抿着唇,混合着血和茶香的液体随之滚落腹中,硬生生压抑下了翻滚起来的胃酸,而且担心仍不断渗出伤口的血珠又会再勾起莫非天的兴趣,我只得不断地自己往里吮吸着嘴上的血珠,但却,越吸越多,我脸色惨白地看着莫非天唇边的我所熟悉的笑容……
仿佛洞悉一切,仿佛冻结一切,仿佛瞬间就会夺去自己的性命的笑容……
“你的极限,就是你的家人吧?”他又突然按紧了我。
我瞪大了眼,嘴角不自然地抖出傻笑,“莫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慢条斯理地说,“突然发现,要摧毁你其实很简单。”
冰凉的手在我的脸上滑动。
我的心猛地揪紧。
“摧……摧毁我……??!”
“夜泉,你是很在乎亲情的吧?”他的手指伸到了我的嘴上,轻轻一割,又使得我的唇被血浸染。
我的嘴猛地剧颤。
“是,很……很在乎……”我无力地回答,心里极度的恐慌,让我不敢忽略莫非天的话里的任何含意。家人,亲情,他提到了这些……为什么?“莫少爷,是不是有什么事?……”
“你爸爸的时间似乎不长了。”他淡淡地说。
我的眼睛瞬间失去光明一般猛地撑大。
“不……不会的……”我的嘴角扯了扯,还在傻笑。
“人都是会死的。”
“我爸爸他现在不会!!”我突然尖叫出声。
一阵沉默后,我的心脏才后知后觉地发了疯般想要飞出喉咙。
呼吸也因为急于想跳出这个冷酷结冰的空间,一时间变得急促无比。
我疯了吗,不该顶撞他的!!……
“为什么需要在乎亲情?”他没有生气的迹象,只是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问我般低声说着。
他转换话题,反而让我松了口气,这说明,刚才他说的是唬我的,对吧?爸爸不会有事的……
他的手指一离开我的嘴唇,我就立即闭紧了嘴,生怕又会从中蹦出一个不老实的字眼而顶撞到他,耳朵却仍轻颤地听着他的下一个字符在我的体内结冰——
“单凭血缘联系起来的人,有多值得你去付出,甚至不惜生命?”他的手指一直往下,顺着我身上的伤疤痕迹,将指甲刻在了疤痕上,然后继续缓慢地下滑,专注的动作,阴柔的话语,仿佛身旁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一个人在一般……
我咬了咬牙,匆匆地开口,“不只是血缘关系,他们是……很重要的人……”
脖子上的血管一阵收缩,嘴巴上的神经开始乱舞。
脱口而出——“比……比如,莫少爷您对您的哥哥……也是一样的……”
只想时间快点刹住脚步,他的动作快点停止……
莫非天的手停住了,停在了我的双腿间,敏感的手指勾起我体内的颤栗,我崩直了身体,胆战地看着他缓缓抬起的头。
“很重要?那是什么感觉?”
“……难道不是吗?莫少爷您,为您哥哥报了仇……不就是您和他的感情最好的体现吗?……”
时间停住了吗?
如毒蛇般妖异的眼神,嘴唇,手指,都选择停在了我的身上,然后,纷纷开始往我的身上下蛊……
他又重新低下了头去,按在我的下体上的手陡然扳开了我的双腿,“这里有多久没被人碰过了?”
啊?!
他的手掌也紧接着插进我的胯间,一根手指抵在了我的后庭。
突兀的动作,突兀的问题,如闷雷般震得我眼前发黑,我已经后悔起自己多嘴的那句话了,深吸了口气,想尝试着将身体往后移动,剧烈跳动的心脏,已经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却还想着一线生机……
身体贴紧身后的墙壁,声音颤抖而沙哑地紧张地回答,“三……三个多月……”
“哦?是为了琦冢而守身如玉吗?”他邪魅地一笑。
他的中指陡然插进了我的体内。
身体受不住剧痛地猛然一弓——“不,不是的!!……”并且,那根中指肆意狂蛮地在我体内搅动了起来,原本已因紧张挤成一团的内脏随之一阵痉挛,身体摆了摆,想舒解紧密而不适的感觉,随他的手指律动,绝无快感,只有一波一波往上漾着的痛感恶心感与恐惧感,弥漫上心头。
害怕提到他,不希望他提他,因为,只要是由恶魔的嘴里说出的人,都会被牵连,被伤害……
手臂失去控制地猛力撞向了床头柜,手腕上的针头在这时完全被挣开,远远甩出了床的范围,鲜血迫不及待地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流入洁白如雪的大床……
莫非天的冰蓝眼眸因为血色的映衬而又泛上了一层紫色,毒雾般的气息似细小的钩子铺了开来,钩在我的胸上,直到钩出我的胸腔内所有的血。
“一个人尽可夫的身子,是怎么做到这样紧的?”他冷冰冰地问。
中指倏地用力抽出,再插入,已经换成了两根手指。
有力带着股轻薄的力量穿透了生疏的领地,随之一阵一阵酥麻感涌上心头,体下更大的痛楚淹没了一切,好痛,因为很久没有再被人碰过,又开始呈现出第一次被穿透的痛彻心扉的感觉,但让自己更痛的,是他的嘲讽……
我抿紧了唇,牙齿相互咬紧,双腿因为他的手指的控制而不得不张开在他的身体两侧,头砸在了床头,身子毫无意识地随着他的手指一顿一顿,手臂垂落床边,整个人,就像具死尸般。
手腕随着身体的无力摆动在床沿滚来滚去,一条细长的血迹随之显露了出来。
随后,手腕被有力尖锐的手指捉住,伸到他的身下,手指一痛,听到的是一声西裤拉链被拉开的声音,尖细的声音,在钝重的空气里,如针般扎进了我的皮肤,然后,针穿刺过了我的身体。
突然之间被撕裂,又是许久没有感受过的巨痛,几乎让我痛晕了过去。
“很难受吗?”他在我的体内的动作陡然放缓了下来。
只是错觉吧,他随后又是一个冲刺,让我的身子猛地一挣。
然后,他的右手陡然捏紧了我的左边手臂,痛感让我醒转,身体被他强而有力的手臂用力拉近他的身躯,四肢与他的相交缠,后背随着他的撞击而不断猛烈地撞在墙上,他的下体仍旧贴紧着我不断冲刺,每一下都像要揪出我的身体里最大的痛楚,撞进灵魂的最深处,我的手腕随他的手送到了他的唇边,他的冰唇一触及伤口上的血渍,就立即有了温度,甚至于手指和下体也连带地发起热来,冰蓝带些血色的眼珠如一堆冰霜间陡然冒出了火。
随着他的抽插动作加快,舌尖伸入我的伤口也越来越深,裸露出来的凝血几乎都被他的舌勾出。
身体被挪开后,雪白被单上呈现出的一抹血红,让我好像看得到自己的伤口裸露在空气里滴血的样子……
亲眼看见自己的血的痕迹,想吐,好想吐,胃里什么也没有,只有菊花茶,轻轻柔柔地在我体内荡漾着,不,不能吐,只剩下它们了,再吐就什么也不剩了……
脸上的肌肉痛苦地颤动着,张着嘴,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停止,停止啊,别再做了,停止啊,求饶的话语随着他冲刺的动作化为了碎片,我的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在床头上,意识越来越模糊。
怪异而恐怖的性爱,令我神志不清,摆在床边的身体像具空壳,前额,手腕,心脏,下体……数不清全身上下究竟有多少处在破裂,多少处在流血,在发痛……
直至,他挺入我的体内冷冷地爆发。
空气里只剩低低的喘息声。
我的手脚软软地垂了下来。
温温的胸口上紧贴着一种矛盾地急促地奏着的心脏的跳动节奏。
“莫少爷,您,您不舒服吗?……”挣扎了很久,我才战战兢兢地说。
他好像真的不太对劲……
但似乎这一个微小的声音打破了他的结界般,莫非天突然从我的身上转了开去。
很重要,是什么感觉?
为了他而不惜生命,便意味着他很重要?
他不解,所以急于想找到答案。面前这双失魂落魄的眼睛里,突然只剩下惨淡,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只剩碎屑般的光散落着,让他仿佛看到十二年前哥哥的那种眼神。
但却仍然如一股氤氲清澈的温泉般。
从那种眼神里发出的应该是求救的讯息——
他喜欢那种眼神,挣扎的,痛苦的,仇恨的,掺杂着各种丑陋的破灭的希望,然后尖叫着粉身碎骨,成为灰烬前的最后一点亮光。
却不是这一种,伤痛,悲凉,落拓,越来越暗淡,却仍拼命抓着希望,脆弱却温和的眼神。
他身上的特性,也许并不只有坚强。
所以他欲摧毁他,却到现在还留着他。
手指伸到他的体内,仍然只是触到温热的荡漾的光,伴着菊花特有的纯洁和清香……
嘴唇碰到的干净清新的血液,如暖流般渗入他宛如冰封的体内。
身体,在被灼热的同时,而有了细如丝线的快感。
冰冷却带着锋芒的冰蓝眼睛,吸噬着空气中细微的挣扎的影像,像一只蚂蚁般微小的人,因为害怕而收敛起来的光,在绝望时却陡然夺目,每一丝每一缕都收进他的眸中。
果真如他所说吗?
哥哥当初牺牲自己来换取他的生存希望,是出于什么心理,已经不重要了。
哥哥死得有多凄惨,悲凉,那些尸骨无存的画面,也已经被埋葬了。
他已经为他报了仇了,是吗?
“夜泉,夜泉?……夜泉?夜泉,醒醒,醒醒……”
因为这急促不安的呼唤声,眼睛无力地睁了开来,入眼的,是一片洁白的颜色,白得晃眼,我忙闭上眼,又重新睁开,这次看到的是罗勇苍白的脸色上盈满泪水的焦急的眼睛。
罗勇?我的脑中慢慢接收了这个讯息,嘴唇马上急切地想张开来,脸上的肌肉动了动,应该是笑了,我说,“罗……勇?怎么会是你?……”
感觉自己的头的周边被纱布包裹着,落在枕头上一动也动不得。
罗勇望着我一声也不响,眼泪却突然从他睁大的眼眶中流了下来,一颗颗砸在我的脸上,不安的,温热的,焦灼的,酸涩的,我忙又问,“怎……怎么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而且,这里是哪里?……我这才开始注意起四周,头的活动不是很顺利,只能看到雪白的四壁和雪白的床,还有床上悬吊着的医学用具。
“这里是医院,夜泉,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也住院了……没有想到你会被他们折磨成这样……”眼泪落得越来越急,罗勇哽咽着说完,又陡然一顿。
我望着他迅速地转过了脸去,抬起手背胡乱抹了抹自己的脸,再把脸转到我的面前,已经是一片笑容,“不过,你到了这里就应该没事了……”
我笑了笑,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