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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难民用着期盼的眼神看着我时,我的眼睛湿润了,我告诉自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沈阳的重建是一项十分浩大的工程,但是清理旧城的遗迹就要耗费很长的时间,有人劝我放弃,还不如寻址新建,但是被我否定了。努尔哈赤是什么样的人,他选定的国都那自然是错不了的,因为努尔哈赤一直把“天时”、“地利”、“人和”的逻辑思维作为他的决策依据。这“地利”就是清史中对沈阳地理位置的评价:沈阳三面环山、四通八达,是块绝佳的军事要地,即所谓的“形胜之地”,而浑河就是“神水”。
努尔哈赤对汉文化同样非常有研究,他知道看风水选宝地必须是“先须观水势,观水之法,凡水之中必有山,故水会即龙尽,水交则龙止,水飞则生气散,水融注则内气聚,此为山水自然之理也。”努尔哈赤当初迅速决策迁都盛京,内心中最大的秘密就是发现了浑河与天柱山结合的盛京宝地,发现了浑河与天柱山的山川形状,发现了相交理气的山之龙脉,水之龙脉。所以当年三月初四,他才那样匆忙地带领八旗大军和家眷迅速迁都盛京:皇宫位置恰好坐落在浑河之龙脉的脊背上。
至于所谓的风水之说,在我看来那应该是针对地理、政治、经济等长远利益综合考量而得出的决断,并冠以风水之说。事实上从现代军事及地理的角度出发,沈阳的位置却是极佳的,正像努尔哈赤曾经说的那样:“沈阳形胜之地,西征明,由都尔鼻渡辽河,路直且近;北征蒙古,二三日可至;南征朝鲜,可由清河路以进;且于浑河、苏克苏浒河之上流,伐木顺流下,以之治宫室、为薪,不可胜用也;时而出猎,山近兽多;河中水族,亦可捕而取之。朕筹此熟矣,汝等宁不计及耶!”
尽管这个绝世枭雄已经早就魂归天国了,但是他所作出的决断仍然是我决定重建沈阳的重要依据。更重要的是我身为现代人清楚地知道沈阳周边地下所埋藏的宝藏,这里富含大量的铁矿、煤矿及其他稀有金属,正是建立军事重镇的极佳所在。朝鲜现在虽然富足,可是毕竟资源有限,要应付今后长期而耗费巨大的战争就不得不在沈阳建立庞大的军工生产基地,这是在后世是早就得到验证的。看吧,这又体现出作为一个现代人的好处,可惜我地理学的还不是很好,否则早就找到金山银山了,到那时还不是金银满地,呵呵,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已经占上好位置了居然还得陇望蜀。
于是声势浩大的重建工程开始了,并且我将从前沈阳的旧城作为内城(沈阳虽然被代善付之一炬,可是他的城墙还保存完好),在内城外计划建造规模更庞大的城市群,并且仿照现代进行区域规划,或定出不同职能的生活区以及工业区,对于我的这种大手笔和举动很多人都是不懂,他们如何能明白,这座沈阳城将来会成为人口数十万乃至百万的巨大城市,现在不规划以后就要乱套了。
让这些人更不明白的是我并没有遵照先例在城外修筑城墙,而是以点带面,在各重要的路口修筑类似炮楼一样的哨塔,至于民房,我则在最外围一律采取砖瓦结构,使用平顶设计,房顶上再起一人多高城垛一样的女墙,上面构筑射击孔。自然了我的奇思妙想再次引来众人的惊异,不过时间长了他们也就见怪不怪,我李开阳做事已经早就匪夷所思了,他们只要学会服从就可以。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袁崇焕,现在唯一敢顶撞我的就是他了,袁蛮子的脾气现在几乎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很多人都在背后这样偷偷的叫他,袁崇焕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他是不怒反喜,因为他喜欢别人将他的脾气和名字联系在一起,并且他也为自己的脾气而自豪。可不是么,试问除了他谁敢和我叫号啊!
“元度,你这简直就是胡闹,有好好的城墙不建,却弄这些稀奇古怪的房屋做什么?你看看,你看看,你还动用了这么多工匠,我的军营怎么办,我的指挥所怎么办?”袁崇焕一上来简直就是质问,对于他的这种态度我早就不在意了,袁崇焕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对工作的认真和负责。
“元素息怒,来先喝一杯水,我看你也累了,歇一会咱们再说。”我嬉皮笑脸的说道。
“不累,你得给我一个解释!”袁崇焕完全是一副不领情的样子,脑袋直摇,自从当上了这个元帅,他管的事情是越来越多,这也难怪他还当自己是稣辽总督那会呢,暂时还分不清什么该他管什么不该他管。我也不为意,笑着说道:
“请问元素,在你印象中这世上有攻不破的城堡么?”
“这……”袁崇焕一时说不出话来,皱起眉头在那里冥思苦想。
“我的袁督师啊!你不用想了,想了也没用,这世间哪有攻不破的堡垒呢?假如有也在这里。”说着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人啊,人的思想才是最难攻破的,所以我们干吗要修筑城墙呢,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是的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我肯定道,这话让袁崇焕陷入沉思,这种在现代+分流行的军事理念此时在占代恐怕是绝无仅有的,此时被我提出来自然是有此惊世骇俗了。好在这样的嫖窃后人的成果在我以经习以为常了,所以尽管袁崇焕十分惊愕的看着我,我的脸上也是不红不白的,全然没有因此产生一丝愧疚感。我自己都在奇怪何以现在自己居然如此无耻了,拿来主义成了自我标榜。
我故做高深的看着袁崇焕,只见他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又仿佛想通了什么神色大悦。我趁热打铁的说道:“元素你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些房舍,就是千军万马它们也能拦住。”听我这么说袁崇焕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也知道像袁崇焕这样的人不用事实是无法认他服输的,凡是这样的人是必须折服的,否则很难让他真心实意的跟着自己。
于是我笑着说道:“元素一定是不信。那好咱们打一个赌,我带五百人负责防守,元素率一千人进攻,以两个时辰为限,若是我输了元素看到吗,我的这金枪就归元素你了,若是元素输了吗……‘
我不怀好意的看着袁崇焕让他浑身不自在。“呵呵元素你苦是输了,元素须为我劝降祖大寿,我要得到山海关。”
“什么!这不公平!”袁崇焕听我这么说直摇头,在朝鲜时间长了他也学会计较衡量了,其实任何人都晓得我提出的这个赌注未免过于占便宜了,一把金抢如何能跟镇守一方的祖大寿相比。
“我猜元素也不会答应,这把金枪不过是一个彩头,我真正要赌的是这沈阳城”说着,我回头指向到处都在忙碌的建筑工地。
“元素要是赢了我,我就将这沈阳城送于元素又如何!假如元素赢了,这沈阳城如何重建全归元素说了算,元素的子孙可以世代沿袭,成为沈阳城主。”我当真是下了血本,一方面是对于我所构筑的立体交叉防御十分有信心,一方面也是为了彻底的折服这个桀骜不驯的袁督师。
“好,就此一言为定!”袁崇焕与我击掌相誓,生怕我再反悔。
我和袁崇焕的赌约定在三天之后,这一天前来观看的包括了各路将领,就连沈阳城的老百姓也来看热闹。谁不知道袁督师袁大人啊,就连努尔哈赤也被他一炮轰伤,最后一命呜呼,在民间袁崇焕的威望可是极高的,尤其是辽东,一提起袁崇焕所有人都是竖大拇哥的。而这时沈阳城的老百姓对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那个卖伟哥的李神医,这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尽管我目前的成就不俗,可是人们还依然以老眼光看待我。
就是连黑市也开出了1赔8的盘口,很少有人看好我,尤其是这次袁崇焕以5000骑兵千里奔袭更是将他的威望推向了极高。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心思去计较那些了,我正在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前方的袁崇焕,为了公平起见,我和袁崇焕所用的士兵均是这次跟随袁崇焕突袭的那5000人当中挑选的,战斗力比较平均,因为只是赌约,所以双方所用的箭矢都没有箭尖,刀枪也都是木质的,以防误伤。
战鼓声声响起,这次是由袁崇焕亲自擂鼓助战,士兵们士气都十分高涨,他们跟随袁崇焕有一阵子了,所以对袁崇焕很有信心,面对并不高的房屋他们架着云梯冲了上来。袁崇焕使用的是传统的攻城方式,双方都无法使用火炮,但是但从攻守双方来说还是守城一方使用火器有更大的优势,所以对于袁崇焕来说他自认为是占了很大的便宜。
士兵们还没有冲到屋舍下,屋舍房顶上的女墙中就有无数的箭矢射来,这些箭矢都涂上了颜料,所以凡是中箭者都是十分醒目,必须退出战场。攻城的士兵都有盾牌防护,但是难免也有中箭者,这种“伤亡”是在所难免的,眼见着士兵们搭上屋顶就要冲上去,突然墙壁上上出现了很多小洞,箭矢如同飞蝗一样射出,顿时又不少没有防备的士兵“中箭”,退离战场。如此一来袁崇焕的攻城部队必须面对水平的和高空中的两方面敌人,当他们冒着箭雨冲进屋内的时候,往往是只见到逃逸敌人的背影,再从后门冲出去,见到的确实七拐八拐的仅容一人通过的小巷,顺着小巷追击,总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伸出一把木剑或者木刀,直接宣判追击士兵“死亡”。
像这样的屋舍,总共维持了十数间宽的距离,寻常的人根本没有办法逾越,一旦进了“迷宫”想活着走出来就比登天还难。袁崇焕听到手下的报告不得不停止对屋舍内部的攻击,要求士兵压制我的水平火力,将重点转移至房顶。毕竟对方的兵多,在付出不少代价后袁崇焕的士兵攻上了最外围的屋顶,可是他们看到的是另一排女墙。原来每排房舍只有在冲向城外的一面才设有女墙,屋顶上出了这排女墙外空无所有,这让攻城士兵再次暴露在我方第二道防线的直接打击下。毫无遮掩士兵望着比第一道女墙还高的墙垛时都十分无奈,让他们爬上去那只能是将自己送到敌人的刀尖上,可是偏偏在屋顶又无法继续使用云梯,眼睁睁的看着一排排羽箭射来,不断有人退出战场。
见到屋顶上的人踌躇不前,袁崇焕很是气氛,从他的角度根本就没有办法看清屋顶上发生的事情,于是这些房舍就好像吞噬生命的魔鬼一样将袁崇焕第一波的攻击部队静悄悄的吃掉了,不到一个时辰,袁崇焕损失士兵近500人。
为了一睹究竟,袁崇焕跟随第二波部队冲上了屋顶,当他亲眼见到了实际情况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几乎是无声无响的就被干掉了。
“云梯,云梯,把云梯搬上来!”袁崇焕冒着对面女墙后箭手的攻击下令道,果然士兵将云梯费力的搬了上来,好不容易攻克第二道女墙,可是再翻阅过去居然还有,袁崇焕无法想象这后面还有多少,但是一清点人数已经不到300了。下去,下去,袁崇焕看到了各房舍之间的空隙,也许这是一条进入内城的通道,于是率领士兵滑下墙,可是不管他们怎么走要么受到敌人的反击,要么就是走到死胡同,不肖两个时辰,袁崇焕身边已经所剩无几。
“怎么样啊,元素,我的这个防御工事还是修筑的不错吧?”袁崇焕正带着人在小胡同里乱转,却突然听见我的声音,抬头一看我蹲在塔斜上方的一个房檐上,笑嘻嘻的对他说话。
“这不算,这不算!你总不能整个城外都这样修筑吧,那百姓如何进城!”袁崇焕觉得自己输得冤枉,连忙给自己辩解,试图找到我的弊端。
“这个么,好办,如此房舍宽足有数百米,我于城门两旁尽建如此房舍,另设城门5道,每道均有精兵把守,量元素兄也无法攻进来。我得意的说道,这还是没有使用热兵器呢,如若使用热兵器,短兵相接的情况下,这种防御体系所起到的作用更大。
袁崇焕倒是没有想这些!这家伙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不肯认输,“我还没有使用火炮呢,要是有了火炮还不把这些房舍都轰塌了!”
听到这里我哈哈大笑:“我的袁督师啊,你就认输吧,你真以为几门大炮能把这些工事彻底摧毁么,就算你摧毁了第一道,还有第二道,可是你的火炮不用动么,要不如何达到射程。第一条防线被摧毁,我看你的火炮还怎么打。
我说的正是,在瓦砾中火炮根本就使寸步难行。不论你使用什么武器想要攻破这么大的纵深几乎是不可能的,然而这些民屋不但战时可以充当城墙,闲时也可以当作军营,当真是一举两用,要知道这可是我仿照后世的地雷战想起来的新方法,可以藏兵于民,别看不起眼杀伤力还是满大的,军民两用当真是十分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