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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神神秘秘的。
「改行?」她好奇地问着坐在一旁的父亲。「爸,他有跟你说要改行做什么吗?他去应征工作不会觉得很别扭吗?他当明星一个月可以赚几百万,有什么工作比这还好赚,值得他放弃当红的演艺事业?」
「他放弃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人。」
「厚!你果然知道些什么对吧?告诉我嘛!」
文祥露齿一笑。「急什么,你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好奇得心痒的羽茵,噘着唇不情不愿地将视线移回电视萤幕,正好记者询问君戎今天早报上刊登的新闻。
君戎回答:「没错,我的确动手打人。」
记者又问:「你突然宣布退出,该不会是受到来自李立委家族的压力,或者是和解的条件之一吧?」
君戎立刻以清朗的声音回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跟任何人无关,也没受到任何威胁。而且我必须声明一点,就算能重来一次,我还是会照打不误,而且这回我会追到离警卫室远一点再开打。」
「为什么?」
「这样我才能多揍那个混蛋几拳。」
在现场一片哗然中,羽茵看见陪在他身旁的吴姊脸全绿了,一副大势已去的颓丧神情。
但羽茵却忍不住扬唇,因为她知道君戎小时候虽然爱捉弄女生,却从未动手打过人,遇上她这种「恰查某」,他只有乖乖挨打的分。因为艾家男人是不准打女人的,当然更看不过去别人打女人,何况挨打的还是她。
所以喽,别说是立委,就算对方是黑道大哥,她相信君戎一定也会冲过去为她出气。冲动是冲动,但他为了她天不怕地不怕,更不畏强权的气势,她真的深受感动,也更爱他了。
「请问你们真的是为了『广味食品集团』的小公主争风吃醋,所以才大打出手吗?」一名白目记者又问。
「什么争风吃醋,羽茵早就跟那个表里不一的家伙分手了,是那个混蛋先动手打人,而且打的还是『我的』女人,我当然——」
「噗———」
羽茵一口茶还来不及吞下肚,就被君戎的话吓得呛到,全部喷了出来。
「什——什么?!」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住电视,气得嚷嚷:「什么叫做『我的女人』?!艾君戎,你死定了!竟敢给我在电视上乱说!天哪~~我看我去问基金会有没有需要志工去非洲,一辈子都不要回台湾了啦~~」
「哈——」文祥倒是乐得对着电视竖起大拇指。「不错、不错,真是不错!有勇气、有担当,这个女婿我要定了!」
「要什么要,他肯定是吃错药了!」
羽茵一张脸又红又烫,认定君戎只是一时口误,才不可能是向她告白的意思,但是当着全国电视观众放送出去,想剪掉也来不及了。
「记者会结束了耶!」文祥笑咪咪地拿起电话筒。「打铁要趁热,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君戎他大哥,商量商量你们的婚事。」
「爸,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她差点没昏倒,立刻把话筒抢过来。「喂,伯恺哥吗?我爸他——」
「不是伯恺哥,我是你的君戎哥。」
羽茵的脸「轰」地染成了枫红。原来父亲是打给君戎,她又中了那个老狐狸的诡计了。
「哥——割你的头啦!」她瞪了笑嘻嘻的父亲一眼,对着话筒另一端的人没好气地嚷:「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坐保母车回家呀。」
「很好,你皮给我绷紧一点,我现在就杀去你家!」
她「哐」地一声,重重挂上电话,立刻更衣外出。
第八章
听说羽茵要「杀」来他家,君戎一点也不担心,还催促司机开快点,早早回到家等着佳人前来。
在此同时,甄巧茹也正好来访。
喜欢帅哥、更想嫁入豪门的甄巧茹,在色诱艾家老四不成后,又看中身为知名生物学家的老三艾成允,想他应该比较老实好拐,因此专程来卖乖讨好。
没想到,她自告奋勇要替艾成允喂宠物,他的宠物却是她最怕的蜘蛛,她手捧的餐盒里还装着蟑螂,当场吓得她花容失色,连滚带爬地冲到洗手间边洗手边咒骂,立刻把艾成允从老公名单中永远删除。
这么一来,艾家单身的就仅剩见过无数美女、难度最高的艾君戎了。
她才刚把目标定在君戎身上,一出洗手间就看见他。急着上前搭讪的她没留意脚下有小孩乱丢的玩具,一脚踩滑,当场跌了个狗吃屎,痛得她哇哇大叫。
「君——哇~~」
「你还好吧?」
回房放个东西便要下楼的君戎,被身后突然响起的惨叫声吓得回头,只见巧茹跌坐在地,痛得五官都挤成一团的惨状,似乎摔得不轻。
「一点都不好……」痛归痛,巧茹可没忘了逮着时机装可怜来博取同情。「君戎哥,我痛得都站不起来了,可以请你抱我去沙发坐一下吗?」
虽然听说过她三番两次抢自己姊姊男友的事,君戎对她也没好感,但他还不至于见死不救,何况就让她坐在地上挡路也不是办法,他只好上前抱起她。
「艾——君——戎——」
在艾家敢如入无人之境地鬼吼鬼叫喊人的,也只有那个把这里当自家厨房一样自由来去的王羽茵了。
「叫魂啊?来了啦!」
一听见羽茵的鬼吼鬼叫,君戎也马上回了她一句,脸上却没有一丝不悦,还浮上浅浅笑意。
「你找死啊?给我放开她!」
羽茵一进门,立刻冲进客厅放声大喊。没想到君戎是回应她了,却抱着巧茹一起出现。瞧见这一幕的羽茵气得双目圆睁,打翻了一缸酷坛子,火大地以如雷吼声命令他。
「啊——哎哟!」
君戎抱着巧茹,前脚才踏进客厅,就被羽茵一吼,吓得他手一松,又把巧茹摔了一次,痛得她唉唉叫。
「啊,对不起,你——」
「再碰我砍你双手喔!」
君戎才刚弯下身想探看巧茹,就听见羽茵凶神恶煞般的警告,立刻反射性地挺直身体,不敢妄动。
巧茹痛得龇牙咧嘴,但是被一个不晓得从哪冒出来的泼辣女坏了她的好事,心头的无名火烧得更旺。
「好痛呀……」不服气的她立刻搬出自己十秒掉泪的拿手功夫,含泪幽怨地扯扯君戎的裤管。「君戎哥,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真的好痛……」
他实在有些心虚,怎么说人也真的是他摔的,看她都痛到哭了,他还真觉得有点对不起人家。
「哎哟!」
君戎蹲下身想关心一下巧茹,冷不防地屁股中了羽茵一记佛山无影脚,他直接歪倒一旁唉唉叫。
「君戎哥,你没事——」
「啪!」
巧茹乘机想装温柔地往君戎身上靠过去,揉揉他的胸口,却一把被羽茵挥开。火大的她正要理论,反而先被羽茵当小鸡似地泠起来。
「你找死啊?敢碰我「黑凤帮」小黑凤的男人!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找人毁了你这张漂亮的小脸?!」
「黑凤帮」?什么嘛!她明明打听过艾君戎没有女朋友的啊!为什么会冒出一个混帮派的大姊头啦~~
「对——对不起啦……」这回巧茹可真是吓哭了。她才不要未进豪门先进坟哪!「我什么事也没做,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以后也不会再见他了,真的!」
没看早报也没看见记者会转播的巧茹,根本不认识羽茵,更不知道对方是唬她的,光瞧羽茵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早把她吓得魂飞魄散了。
「哼!最好是这样。再让我看见你接近他,小心被我埋进士里当肥料!」羽茵放开她,用力一喝:「还不快滚!」
哪用得着撵人,她手一放,巧茹立刻落荒而逃,一下子就溜得无影无踪了。
看着巧茹健步如飞的身影,已经站起身的君戎揉着屁股,一脸纳闷。
「奇怪,她不是痛得不能走路吗?」
「痛个屁!只有你这个白痴才会上她的当。」羽茵翻了翻白眼,伸指就往他额头一戳。「我用脚看都知道她是在装可怜,故意想引起你的注意和怜爱。她八成是勾引不到你三哥,就把目标转到你身上来了,果然是只不能小看的狐狸精!」
虽然看样子巧茹不记得两人有过一面之缘,但羽茵可是牢牢记得怡女上回跟她提起过这个表里不一的小狐狸精。
只不过她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那么快就把歪脑筋动到君戎身上,还好诡计被她撞破,真是一点都不能放心。
「原来你是在吃醋啊?」君戎嘻皮笑脸地瞅着满脸醋意的她。「什么『黑凤帮』的小黑凤,听你在鬼扯!我是你的男人?这点我比较有兴趣。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人了?厚!!你暗恋我多久了?要我心甘情愿当你的男人也不是不可能啦,先来个深情告白吧!」
羽茵一张脸羞成了火红。「告白?你想死啦!要我念往生咒给你听比较快啦!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
「不要啦!」
「要啦!」
「你很卢耶!」
「没办法,我要是不对你好一点,等我死的时候谁来念往生咒给我听?」
「呸、呸、呸,不许你比我早死!想害我哭死啊?」
「是、是、是。你先死,到时候我再男扮女装学祝英台去哭坟,这下你满意了吧?」
「呵,听起来很不错耶……」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吵吵闹闹的,坐着君戎的车回到王家。羽茵要下车时,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看着君戎才记起自己是专程去找他兴师问罪的,结果被甄巧茹一闹都忘光了!
「差点忘了!跟我进来。」
一想起来,羽茵立刻一把将他揪进屋里。
「你这样子会不会太猴急了一点?我个人是比较希望第一次能先吃顿烛光晚餐、洗个澡、再——」
「再来下锅煮熟你啦!」她没好气地白了嘻皮笑脸的君戎一眼。「你说,你干么在记者会上说我是你的女人?」
「你很感动吧?」
「我——」她顿了下,霎时明白了一件事。「你不是口误,是故意那么说的?!」
「当然,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说错。」他咧嘴一笑。「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你选男人的眼光,只好自告奋勇跳出来啦!」
「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下一任和最后一任男友我全包了,我当你男朋友喽!」
羽茵又羞又气地说:「哪有人这样的,这种事你以为你讲了就算喔?我可没同意,更不用你同情!」
「就算我们感情再好,我也不会为了同情而爱你。」
「对啊,所以——」
所以不是同情,而是真爱?
会意了他说的话,羽茵还张着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爱你。而且很久以前就爱上你了。」君戎老实承认,不想再隐瞒自己心意。「只是我真是有够倒楣的,每回要表白,你就突然冒出个喜欢的人。这回我可是先讲先赢喔!不准你再看上别的男人了。」
羽茵一颗心狂跳。这不是她在作梦吧?君戎——向她告白了?!
「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她实在难以置信。「你敢拿这种事跟我开玩笑,我们可是连朋友都没得做喽!」
「我保证是认真的。」他举手立誓。「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初吻早在我二哥结婚那晚就献给我了。」
「什么?!」她杏目圆瞠。「该死的!你趁我喝醉吃我豆腐——」
「你作贼还想喊抓贼啊?」他握住羽茵要揍他的小手,另一手顺势搂住她的腰。「小姐,那晚明明是你藉酒壮胆强吻我的耶!」
「不可能!一定是你偷吻我的。」就算是,她也死不承认,不然多丢脸哪!
「我这个人一向光明正大,想吻你就直接吻,干么用偷的?」
「少来!你哪敢光明正大,不怕我扁死你啊?」
「不信?那来试试啊!」
「试就——」
看见他眼中一闪即逝的得意,羽茵才意识到自己中了他的激将法,下意识地想逃,偏偏被他往怀里送,不怕死地封住了她的唇。
「唔……」
羽茵瞪大眼,手脚拚命挣扎,但君戎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跟她一起倒在沙发上,用他的身躯压得她无法动弹,只能被动承受着他火辣的热吻。
这一刻,君戎彷佛已经等待了一生一世那么久。虽然三天两头拍吻戏,吻过的美女多不胜数,但是没一个能像羽茵这样今他心弦震动,这样渴望到几欲成狂。
他是全心全意地爱她、要她,再也无法忍受只当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