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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他怎么能够这样,怎么能够?志伟,你说,我过去是不是做错了,我错了吗?我做错了吗?”
尚蓝仪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了,一辈子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过着,她从来不需要认错,更不会后悔,可如今,她后悔了!
搂着妻子哭到颤动的身体,丁志伟眼中是对妻子的怜惜,原来小蓝心中也不好过吖!
“那个,我需要回避一下吗?”虽然极想看这场戏,可眼下这情形怎么看都不是适合看戏的时间,八卦王西门诚难得的有了回避一下的念头。
安抚的拍着尚蓝仪的后背,丁志伟摇摇头,“不用了,算起来你也不是什么外人,和丁风又是好朋友,这件事我不告诉你,你去问丁风他也会告诉你的,你就在这吧!”
“哦!”老实地答应着,其实心里乐坏了。以前问过丁风那小子好多次了,都被那小子避开不谈,现在终于有机会了解事情的真相了。
“孩子他妈,我的小蜜糖,你再哭下去把自己哭坏了,我可是会心疼哦!”不去看,他也知道自己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大片,虽然不反对妻子释放自己压抑的情绪,可也没打算让她这样子哭到天荒地老。
发泄过情绪后,尚蓝仪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多失态,倔强的把头埋在丁志伟的怀里不肯抬起来。“呦,什么时候我的小蜜糖变成了小鸵鸟了?”
“啊?孩子在这,你别这么口没遮拦的,羞不羞啊?!”头抬起来了,挂着泪珠的脸上已然是红霞漫天。
“嘿嘿”的笑着,丁志伟倒是不怎么介意这样的情景被西门诚看到。不过,爱妻如命的他也不忘记给妻子找一个台阶下。“小诚,让你见笑了,我跟你阿姨平时在家就是这样的,你就别介意啦!”
啧,还真是热情呢,没想到高傲如蓝姨竟然也会有那样娇羞的表情呢,看来世界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哦!审视着尚蓝仪脸上那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西门诚觉得自己今天又学到了些东西。
擦干了尚蓝仪脸上的泪痕,丁志伟终于要和妻子来面对一个十年前,不,甚至更早前就应该面对的问题。“小蓝,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来不曾反对过你的意见,无论你做什么,你总有自己这么做的理由。可这次,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丁漫那孩子吗?”
“我……”张了张嘴,急着想要分辩些什么,却发现话到嘴边什么词都吐不出来。由此,她开始认真的回想着过去的二十八年,那个让自己从心底感到厌恶的小儿子到底有哪点会让自己如此厌恶他,甚至到了连看见他都会讨厌的地步的?
并不急着去催她,丁志伟坐在她旁边静静地等待着。至少她肯去想这个问题,就已经是向前进了一大步了。
没有!
尚蓝仪惊讶的发现这个事实——没有,完全没有!
事实上丁漫也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他聪明、善良而沉默,不对,最开始的记忆里,那是个爱笑的孩子,小的时候和丁风一样是个像天使一样的孩子,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沉默的呢?是在自己一次又一次无理的责备声中吗?还是在自己无休止的质问声中呢?
“天!我到底做过些什么!”想起那个笑得像天使一样的孩子就在自己的责备声中慢慢的变得沉默而忧郁,尚蓝仪发觉自己做了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她亲手扼杀了自己孩子的童年,使他从小就变得不快乐!
对了,好象就是这样的,本来只是怪他不该出现打乱自己的计划,只是不怎么理他,到了后来,那孩子越来越阴郁,越来越沉默,自己也就开始变得厌恶起他来,因为那就像在提醒自己,他根本就不是在自己计划中该出生的孩子!
“志伟,志伟,你怪我吧!我对我们的孩子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你是怪我的吧?!”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却没有勇气再投入到他的怀中,只怕迎接自己的不是预期中的温暖,那样的打击她怕自己承受不了。
看着妻子脸上流露出的犹豫及不安,丁志伟用力地将他多年呵护的宝贝搂在怀中。“傻瓜,你怎么会以为我在怪你?我从来都只是相信你不是吗?更何况,会使丁漫变成那个样子,我也是罪魁祸首!”语气的沉重使得病房内的气氛有些紧张起来。
用手轻轻地堵住丈夫的嘴,尚蓝仪不要爱人为自己分担罪过。“不,你怎么能这么说!那孩子会变成那样,都是我无理由的偏执造成的,会有这样的报应,也该是我应得的!”
“小蓝,我并不是想帮你分担过错,而是,而是我真的错了!你明白吗?你错在你的偏执,我则错在看着你的偏执造成的结果却没有任何补救的意思,会成为今天这样,其实我才错的更多!如果当年在你生下丁漫觉得不满的时候我可以好好开解你,那现下这一切就全都不会发生了,我们一家四口该是多么美满幸福啊!现在搞成这样,都是我懦弱的结果!”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丁志伟说到这里,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一个50多岁的大学教授,在面对自己家里现在这样的情况,在面对伤心痛苦的妻子的时候,也无法克制住自己那愧疚的情感!
“如果我能对你更关心一点就好了,那样,你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不,不怪你,全是我的错。如果我……我,到底为什么我会产生那种可怕的情绪呢?小漫也是我的孩子啊,而且他和小风是双胞胎,按理说我不可能会厌恶他的,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西门诚看到这里,觉得终于轮到自己这位专职的医生来回答问题了。虽然不是心理科的医生,不过,好学的孩子不会只学自己擅长的东西的,不是吗?而且,再让他们那样互相自责下去的话,他也看不下去啦!(怎么看都像是伦理大悲剧啊!!)当然,以上想法纯属大脑皮层活动,西门诚不会傻到自己说出去的。
只见他清了清嗓子,提醒沉浸在悲伤和自责中的两夫妻,病房中还有人——也就是还有他西门诚的存在。
“咳!蓝姨、丁叔,听你们的谈话我大概了解原因了,就是蓝姨因为偏执而造成对丁漫的厌恶,造成他离就出走十家,最近才回家对吗?”
丁志伟和尚蓝仪停止自责,都点了点头。
满意的点头,仿佛自己刚做了什么了不起的推理似的,他接着说道:“其实,蓝姨会有偏执行为,就说明蓝姨有一定的偏执性精神疾病。”
听他这么一说,丁氏夫妇都感觉很吃惊。他们都认为尚蓝仪的偏执只是一种个人行为而已,怎么到了西门诚那就成了一种精神疾病呢?“西门,你是说小蓝她是得了精神病?”谨慎的问出口,丁志伟还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看到他们的表情,西门诚哑然失笑,“蓝姨,丁叔,你们想到哪去啦?精神疾病就和我们得感冒一样是很平常的,我又没说蓝姨是精神病,只是说蓝姨是得了一种精神上的疾病而已,就像得感冒要看医生,得了精神上的疾病也是要看医生的。不过国内对这方面的重视程度确实不够,在国外,现在的人都要和三种人做朋友的,律师、医生、心理医生,从这就可以看出我们国内和国外差很多啦。”
“是这样吗?”虽然一下还不能理解,丁志伟仍示意西门诚继续讲下去。
这下子,西门诚口若悬河的表现开了。“偏执性精神病是一组至今病因未明的疾病的总称。其共同特点是以持久的、系统的且比较固定的妄想为主要临床特征。行为、情感反应与妄想观念相一致;无幻觉或偶伴幻觉;病程长而无精神衰退;智能保持良好,包括偏执狂、偏执状态和更年期偏执状态,不包括心因性偏执性精神病、偏执型人格障碍、偏执性精神分裂症及有害物质、躯体疾病所引起的类似精神病状态。”
“原来是这样,那么你为什么认为你蓝姨就是得了这种精神疾病呢?”给了妻子一个安抚的笑,丁志伟继续问道。
“哦,是这样的丁叔,虽然这种病男性多于女性,并且多见于中年人,职业以脑力劳动者多见,病前有特殊个性缺陷,表现为主观、固执、敏感多疑、自负、自命不凡、自尊心强,自我中心以及好幻想等。因为根据丁风和我谈到的关于蓝姨的性格,再加上我自己的观察,我认为蓝姨的个性中有很固执、自负、自命不凡、自尊心强,自我中心的成分,是非常容易患上这种精神疾病的!”
听完他的解释,夫妻二人都明白了。丁志伟更加回忆起尚蓝仪在产后不到两个月就重返工作岗位,想到这,他赶紧把这情况跟西门诚听。
西门诚沉思了一会儿,肯定道:“我明白了,事情就是这样的!蓝姨,你是不是直到产前都一直在工作?”虽是问话,可看他表情,仿佛早就知道答案了似的。
有点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尚蓝仪还是点头回答道:“是啊,我一直到临产前半个月都还是工作,因为当时到新厂不到一年时间,一切生产都在逐步提升,实在离不开我,我也就一直工作到实在没办法坚持工作才回家休息的,之后半个月我就生了。那时候的医学技术还不行,虽然我的肚子比常人大了些,可谁都没料到会是双胞胎。在产房生出了小风,医生都认为没事了,可没过十分钟,我就又阵痛,又生出了小漫,他的出生是在我们意料之外的。”
“这就是了,蓝姨,你到临产前半个月都还在工作,你的精神压力是可想而知的,生产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多生了个孩子,对你来说不只是生理上的负担,也是心理上的负担,所以你才会下意识的不喜欢丁漫,再加上之后你没有休息到两个月就又重新回去工作,没有调试好心情,自然心中的疙瘩就会越来越大,对丁漫一切日常行为的小错就会放大很多倍,这样逐渐地,你也就患上了偏执性精神病。”
“西门,你是说我是因为得病才会那么讨厌小漫的吗?”抓紧了丈夫的手,她一心想求个答案,她也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讨厌自己生下的孩子,她从没想过自己有精神疾病竟然毫无觉察。
西门诚走到病床前用双手合住她的手,也许是他的平静传染给尚蓝仪,她慢慢地平静下来。“蓝姨,就像我说的,你只是得了精神疾病而不自知,所以才会无缘无故的讨厌丁漫的,并不是你自愿的,我想有一天丁漫他也会了解到的,到时候,他会原谅你的,你和丁叔就不要再责备自己了,你们这样,丁风也会担心的!”
抬头转向丁志伟,西门诚咧嘴笑笑,“丁叔,你别看我讲的挺专业的,其实这是我从我大学好友那里听来的,我也只是现学现卖而已。要想真正治疗好蓝姨的这个病,还得你带她去我那个好友那里才行,他才是专职的心理医生,相信有他的帮助,蓝姨的病很快就会大有好转的。”
“谢谢!西门,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一定会带小蓝去你朋友那里详细地看看她的病的。”用感激的目光凝视着西门诚,丁志伟很诚恳一再道谢。
这时候西门诚才觉得,被人太过于感谢好象也不太妙啊!特别是这个人是自己的父执辈的时候,能不能逃啊……
14。
一切布置都按计划进行着,所有计划都快实现了,丁漫的安全也全在监控之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
只是,丁风再怎么聪明也没能没料到现在安全受到威胁的会是自己。怎么会这样,现在自己不应该是在去参加公司庆功宴的路上吗?为什么这会儿却要被人背绑着双手,眼睛被黑布蒙住的待在一辆不知道要开去哪的车里呢?
天!他怎么了?丁风努力地想摇掉昏眩的感觉与全身奇异的麻痹不适,眼前的漆黑让他知道自己的双眼被黑布蒙着;他知道这感觉强忍下呕吐感,双手用力捏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在疼痛中清醒千料万想也每想到会是自己中了埋伏。
还以为自己是最不会出现状况的呢,丁风苦笑。
丁风命令自己运转大脑思想,否则麻痹昏沉将会再度征服他。黑暗中,他回忆着事情发生的经过。
记得今天他和手下的干部去东森集团签约,顺利签约后,他与南颖还有其它干部从东森集团的大楼内走出来后就准备回公司开庆功会。他让南颖和其它人先走,他打算再去附近的齐程公司和其它人把计划加快进行。
和南颖他们分开走了没多远,他就感觉背后一麻,麻痹感马上传遍了全身,想开口喊,身体已不受控制的倒下,在倒下完全晕过去前,他听见有个男人在说话:“嘿嘿,没想到传闻中的白狼也不怎么样啊,还不是很容易就被我们抓到了,只是没想到白狼会有个社会精英的身份做掩护啊,怪不得道上传闻白狼行踪成迷呢……”再之后,他就被黑暗吞没了。
从黑暗中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人绑得结结实实得坐在一辆车上。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他现在急欲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凭自己一个公司经理的职位,应该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