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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正在他皱眉头思考的时候,一个打扮很时尚的女士走进办公室。“请问,西门医生……,哦,西门你在啊,那正好,我还怕你不在呢!”
抬头看向说话的人,西门诚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蓝姨您呐,好好的,你怎么到医院来啦?”暂时把烦心的问题丢一旁,西门诚起身迎去。
看见这个女人,肖威的脸上有着一些烦躁,怎么会在这遇见她呢?出现的真不是地方。老大,他……不知道会怎么样面对。
随着西门诚来到办公桌前,女士——尚蓝仪极其优雅的在椅子上轻轻坐下,手中的包亦优雅的放在膝上,这才开口说出自己的目的,“我来看一个老朋友,前一段做身体检查的时候发现他的胃里长了一个肿瘤,现在就住在你们这家医院里,过几天他就要开刀了,我是来了解一下情况的。你也知道,人年纪大了,有个病啊什么的都要特别小心。”
一听,西门诚笑开了。“怎么着,阿姨你是不相信小侄的技术啊?都追上门来了,看来我还应该再进修才行啊。”
“怎么,是你为魏大哥做手术啊?早知道是你,我就不用专门来找你了。对你还不放心,阿姨还能信得过谁啊?”听到西门诚的话,尚蓝仪原本的那些个担心全都没有了,对于儿子的这个好朋友,技术怎么样她心里可清楚地很。
将心中的重担放下,尚蓝仪好心情的和西门诚闲聊起来,聊地不外乎是些琐碎的杂事。肖威在旁边看地是直皱眉头,怎么还不走,和老大遇见就糟糕了。原来,肖威也是认识尚蓝仪的,早在尚蓝仪一走进西门诚的办公室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是她,隐约知道他们母子二人感情不好,丁漫当年的离去有部分也是因为尚蓝仪的缘故。不过肖威也没料到,只是到医院换药而已,怎么会这么巧遇见来看望朋友的尚蓝仪呢。
尚蓝仪和西门诚正聊着,这时,在里间包扎的丁漫走了出来。
丁漫在里间早已经听出尚蓝仪的声音,离开时的绝望,多年来的遗忘已经使他对她再没有任何感情,不想给丁风惹麻烦,走出治疗室的时候他又戴上了墨镜。
“西门,麻烦你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不想让尚蓝仪认出自己,没打算再逗留,丁漫匆匆和西门诚道别。
离家多年,丁漫也已经长成为一个成熟的青年了,声音和当年的早已经不同了,经常会到西门诚这里走动的尚蓝仪也并不意外会从治疗室里走出人来,对于丁漫,她根本就没留意。
只知道丁漫离家多年,却不知道母子间早已经感情破裂的西门诚可没丁漫想地多,想一不想地叫住快走到门口的丁漫,觉得这对母子真有意思,就算是在外面偶然遇见,也该打个招呼吧。
“丁漫,阿姨来了,你没看见啊?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要走,你这样可不行哦。小心阿姨……”他的话被尚蓝仪高亢的尖叫给阻断了。“西门,你刚刚、你刚刚叫那个人什么?”死死地盯着门口那个修长的身影,如果不是西门诚说破,打死她,她也不会认为那个人会是自己已经走了十年的小儿子。
后知后觉地发现事情不太对劲,西门诚诧异的视线在母子二人的脸上移来移去。“怎么,阿姨你不认识他吗?不对啊,按照丁风的说法,再加是他们俩人的脸长得一模一样,他应该就是丁风的弟弟丁漫啊!”
终究还是躲不过啊!该死的西门诚,还真是个长舌公!冰冷的眼神里传递着这样的信息,西门诚觉得自己真是冤枉,我我我我我,人家是真的不知道嘛!(恶!注:丁漫的表情)
不会是他,不可能是他,他不可能在这的……是他!真的是他!看着缓缓摘下墨镜的丁漫,尚蓝仪终于肯定眼前这个有着修长的身躯,英俊的脸庞,金色的长发的男人就是自己那个远离十年的小儿子。这么多年了,前几年她还能非常肯定自己对他是厌恶的,可最近这两年,她越来越常会想起丁漫小时候笑的很灿烂的样子,想想他其实真的没做多少让自己厌恶的事,只是那时只要一看见他就会忍不住想要发火。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尚蓝仪拿着皮包的手不自觉的交叉在一起,就那么呆坐在椅子上。
仿佛没看见尚蓝仪略显得呆滞的表情,轻倚在门边搭住肖威的肩膀,拿着墨镜转了两圈,一副好抱歉的样子,“好久不见了尚女士,看到你还是这么健康,我感到十分地高兴,不过我和人有约,抱歉,我先失陪了!”用眼神示意小威快走,丁漫匆忙结束了十年来和母亲第一次的会面。
其实不用丁漫示意,肖威也很懂得看脸色的朝外走了,只是走出没多远,他还是忍不住问:“老大,刚刚……”
回应他的,是丁漫略显沉重的脚步声。
走在医院的长廊里,丁漫回忆着尚蓝仪看见自己时的表情,那表情……其中可有后悔?!听见肖威的问话,嘴微抿了抿,没有回答的朝前走去。
没胆子阻挡丁漫离去的步伐,再怎么样,西门诚也能猜到丁漫不是自己能惹的人,从他刚刚的眼神已经可以看出自己把他惹火了,可又实在很好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得把好奇心放在认识多年的尚蓝仪身上。
“蓝姨、蓝姨……”轻轻地拍着尚蓝仪的肩膀,呼唤着她的名字,终于将尚蓝仪从自己的思维中拖回到现实里来。从迷茫中逐渐清醒过来的眼睛四处寻找找丁漫的身影,看得西门诚忍不住在旁提醒她,“蓝姨,丁漫刚刚已经走了,他和你告别你没有注意吗?”
他走了吗?就这么走了呵,像十年前一样,还是那么果断。尚蓝仪坐在那里苦笑,长长地叹了口气,已经没心情再说什么,匆忙起身打算离去。
她的失态西门诚看在眼里,心里更是好奇的不得了,眼看她要走,他赶紧给拦了下来。
“蓝姨,你和丁漫……你们?”看着尚蓝仪的脸色,他又忽然觉得这样问是很失礼的事情,于是改问道:“蓝姨,丁漫刚刚为什么会称呼你为……尚女士……呢,你们吵架了吗?”觉得自己又问出了一个更白痴的问题,急得他抓了抓头发,不敢去看尚蓝仪的脸色。
“尚女士?他……叫我尚女士?叫我尚女士啊……尚女士……”得知自己的儿子竟然用对待陌生人的方式称呼自己,尚蓝仪后悔了,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感觉到后悔,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后悔是这么痛苦的事情。
有点粗神经的西门大医生没注意到尚蓝仪的异样,只是接着她的话说:“是啊,我听得很清楚他是这么称呼您的,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了,哪有母子间这样称呼的呢?所以,我……”抬起头来,正巧看见尚蓝仪脸色苍白,右手紧按在胸前,一副要昏倒的样子。
这可把西门诚吓坏了,怎么刚刚还好好的,健康的不得了,才一下下就变成这样了呢?
“护士,护士,快叫医生来!”关己则乱呀!西门大医生忘记自己就是个医生,而且还是个挺优秀的医生,竟然在医院里大喊起让找医生的话。不过幸好,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就是个医生,这种急救他自己就能做。
阻止护士对尚蓝仪的移动,他迅速为尚蓝仪做了检查,发现她只是一下受刺激过度,心脏因一时受不了压力所以造成了暂时的昏迷,这才暗松了口气。
吩咐护士将她移到里间的治疗室,又写下一张药方要护士拿去给尚蓝仪输一些平稳血压的液体。
待办公室内的混乱渐渐平息下来,西门诚想到应该给丁风打个电话,实际上内心的好奇欲望都快把他给急疯了,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是多么痛苦啊。
打到丁漫手机上,只有提示语音,手机没开。不死心的继续打到办公室,电话是秘书接的,告诉他丁风出去和人洽谈业务去了,有可能今天都不回办公室了。无奈中,他只有打到尚蓝仪的家里,电话是管家接的,她答应会立刻联系丁风的父亲到医院来。
放下电话,西门诚无力的瘫在椅子上,郁闷啊,为什么没人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呢?很久以后,忽然想到原本要问丁漫的那些关于他伤口的问题也全憋在肚子里,懊恼的西门大医生差点去撞墙。
13。
从昏迷中醒来,能在第一眼就看见深爱的人做在自己身边,那种欣慰可以被称为感动吧。
“志伟,你怎么在这?我记得我好象是在医院……”刚从昏迷中醒来,尚蓝仪的思维还有些迷糊,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坐在病床边的丁志伟心疼的用双手捧起妻子的右手放在唇边轻吻,眼中是满满的心疼和不舍。“傻瓜,你晕倒了。幸好你当时在医院,身边有医生和护士在。我真怕你要是在街上出了这样的事,得不到及时的救治,那我……”
一听说妻子晕倒在医院,丁志伟就扔下手中的工作搭车赶到医院,到了医院一找到尚蓝仪他就守在她身边死也不肯离开半步。由于西门诚出外替人做手术,没有他做担保,丁志伟谁的话也不信,护士们没有办法,就让他这么紧紧的抓着妻子的手就这么在病床前坐了将近一天。
“我昏倒了?我怎么会昏……”忽然想起令自己昏倒的原因,尚蓝仪的眼泪立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滴落在病床上。她又想起了西门诚告诉她的话:“蓝姨,丁漫刚刚为什么会称呼你为……尚女士……呢,你们吵架了吗?”
“小蓝,你,好好地怎么突然哭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医生、医生,护士……你们快来,我太太觉得不舒服。”一向温文儒雅的丁志伟这时再没有大学教授的泱泱风度,有的只是对妻子的担心,不顾医院“保持安静”的规定,他大声喊叫着,声音中带着些凄厉。
刚从其它医院出诊回的西门诚,还没走到办公室,就听见自己办公室内这有些凄厉的叫声。吓得他连冷汗都冒出来了,三步并成两步冲进办公室,抓起诊疗包就蹿进治疗室到了尚蓝仪的身边。
细致的检查了各项指针,又观察了尚蓝仪的体表状态,西门诚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嘘”口气跌坐到另一张病床上。
“丁叔,蓝姨根本好的很,你那样大叫,让我们做小辈的听见有多担心你知道吗?还以为我只是几个小时不在,蓝姨又受到什么刺激使得病情又加重了,吓死我啦!”让那些听见丁志伟大叫而跑来的医生和护士各自忙去,西门诚觉得今天可能是出门遇霉神——诸事不顺啊!
“没事?”回头凝视着妻子悲伤的脸,不得不承认西门诚说的是对的,她的脸上有着因深切的悲伤而带来的痛苦,不过,她看起来还算不错。悬在嗓子眼的心放回了原位,敏锐得回忆起西门诚刚刚的话,“丁叔,蓝姨根本好的很,你那样大叫,让我们做小辈的听见有多担心你知道吗?还以为我只是几个小时不在,蓝姨又受到什么刺激使得病情又加重了,吓死我啦!”刺激?是什么刺激能让一向坚强的小蓝在医院哭成这个样子?
“西门啊,你蓝姨今天在医院受到什么刺激了吗?”握着妻子的手加重了些分量,希望妻子不要只沉浸在悲伤里,而是把悲伤的事情让自己一同来分担。
“咦,蓝姨没告诉你吗?”看着尚蓝仪那张悲伤的哭颜,西门诚觉得有点头大了,“看来是没有告诉您啊!”于是他把今天上午发生在办公室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丁志伟重复了一遍,当听完所有的事情,丁志伟长叹一口气,该来的事到底是来了。
那孩子,回来了啊……
夕阳的余光透过玻璃洒在几人的身上,这情景让丁志伟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幕,那孩子笑地那么甜美,离去的步伐却走得那么决绝,还以为这辈子都没办法见到他了!
夫妻二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把西门诚急得直想去把二人的魂给唤回来,可又觉得自己不应该打扰他们,看来只有在旁边慢慢地等了,苦笑着,西门诚认份的等待着。没办法,谁让他想看戏呢!
丁漫当初那么决绝得走出家门,丁志伟就有了这辈子再也看不见丁漫的觉悟。如今丁漫回来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觉得这是一个转机,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让妻子回心转意,不要再那么偏执得认为丁漫是她生活中的败笔,这样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毕竟,那孩子回来了不是吗?
思维落定,他轻轻擦去妻子娇颜上的泪水,也成功唤回了妻子对自己的注意力,“别再哭了!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被再哭了……嗯……孩子在旁边看,你这样的哭法会吓坏他哦!”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如同过去二十多年一样,他对她,只有宠爱和心疼!
看着丈夫爱怜地看着自己的眼神,尚蓝仪彻底崩溃了,扑到丈夫的怀里痛哭起来,“志伟,志伟,那孩子、那孩子他……他叫我尚女士,像个陌生人般的称呼他的亲生母亲,他怎么能够这样,怎么能够?志伟,你说,我过去是不是做错了,我错了吗?我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