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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同人道歉,这样委婉,已经是他的最低姿态了。
辛柔却没有感动地立刻上车,反而瞅着一棵桂树嘟哝:“人老了,胆子也会变小,记性也会变差,是不是?”
杜莫顿时有种冲下车给她几拳的冲动,他都这样说了,她还不能消气?难道真要他低首道歉,她才肯上车?开什么国际玩笑,那可是女王的待遇!
“算我错了,你快上车吧。”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居然真的同她道歉。好吧,他比她大,他确实该包容一点,毕竟她也才二十岁,正值叛逆期。
“算?”辛柔明显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
杜莫额上青筋直跳,手指捏得噼里啪啦响,好半天才从牙缝里蹦出一句:“去掉算,成了么?”
“好吧。”辛柔扬唇一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其实她走了这么久,腿真的很酸了,真的很想坐下。
杜莫忍不住哀怨,现在就被欺负到头上了,往后他可还怎么过哟!
撒气了,跟小孩子似的。我们都不小了,你也成熟一点吧。”
他很少同人道歉,这样委婉,已经是他的最低姿态了。
辛柔却没有感动地立刻上车,反而瞅着一棵桂树嘟哝:“人老了,胆子也会变小,记性也会变差,是不是?”
杜莫顿时有种冲下车给她几拳的冲动,他都这样说了,她还不能消气?难道真要他低首道歉,她才肯上车?开什么国际玩笑,那可是女王的待遇!
“算我错了,你快上车吧。”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居然真的同她道歉。好吧,他比她大,他确实该包容一点,毕竟她也才二十岁,正值叛逆期。
“算?”辛柔明显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
杜莫额上青筋直跳,手指捏得噼里啪啦响,好半天才从牙缝里蹦出一句:“去掉算,成了么?”
“好吧。”辛柔扬唇一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其实她走了这么久,腿真的很酸了,真的很想坐下。
杜莫忍不住哀怨,现在就被欺负到头上了,往后他可还怎么过哟!
正文 第五十五章
一大早,辛柔家的门铃便狂烈地响个不停。
等辛柔起床,穿衣,洗漱完开门,门外已是一张等的极不耐烦的脸。
“有事?”她打了个哈哈,随口问道。
“你昨天迷路了?”罗世宗隐忍着怒气,挑眉问道。
“啊~是,我忘了告诉你了,杜先生找到我了。”辛柔猛然想起昨天的事,醒悟到自己放了罗世宗鸽子,脸上饱含着歉意。
罗世宗气呼呼地推开辛柔,闯进屋子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双手抱臂,一脸阴霾地瞪着辛柔。
辛柔耸耸肩,忘记也是很常见的事吧,何必那么生气呢?
见辛柔一点后悔之意都没有,罗世宗的火气那是蹭蹭蹭地往上冒,又见她一脸自在地打开冰箱拿了一盒牛奶出来,忍不住嘶吼:“为什么不接电话!”
拿着牛奶的手一顿,辛柔忙从口袋里将手机掏出来,眼睛一瞥,竟有28个未接电话。再一翻,发现有25个电话都是罗世宗打的。
手机揣回口袋,吸管扎进牛奶盒,她喝了一口牛奶,低声道:“我和杜先生去洽谈一部戏的事,设了会议模式,很抱歉让你白走一趟。”
罗世宗的脸已经黑得跟焦炭差不多了。这是他听过的,最没诚意的话了!一边喝牛奶一边说抱歉,这抱歉能有多抱歉?不管她怎么想,反正他不信!
“你吃早饭没有?”辛柔瞥见罗世宗几欲充血的双眼,又从冰箱里取出一盒牛奶,走过去,递给他。
罗世宗腾地站起来,一掌打掉她手里的牛奶,怒吼道:“我为你推了下午的签名会,你竟然让我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了一下午!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
辛柔皱了一下小巧的鼻翼,俯下身,将那盒牛奶捡起来,用袖子擦了擦,咕哝着:“幸好没破。”
罗世宗确信,辛柔这厮一点良心都没有!他都发这么大火了,她竟敢无动于衷地关心牛奶!
早知道是这样,他昨天就不应该急着到处找她!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应该担心地整晚睡不着觉!
“喝吧,一大早不吃东西,火气只会越烧越旺。”辛柔抓住罗世宗的手,将那盒牛奶塞到他的手上。
罗世宗微愣,心中一暖,一丝丝窃喜涌上心头,她这是在关心自己?利索地将吸管扎进去,大喝了两口,只感觉浓浓的奶味弥漫在身体的各个部分,让他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一盒十二元呢,还好没浪费掉。”辛柔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自己的那盒,愉悦地嘀咕了一句。
“噗~”一口气没顺过来,罗世宗很没形象地喷奶了。
辛柔无比庆幸自己及时退开三米外,没有被喷到,就是可惜了她的牛奶,浪费一大口就是一块钱啊!
罗世宗阴着脸,沉声低吼:“该死的,你就不能说句好话!”
他就不明白了,同样有身份、有地位、有钱、有貌,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对自己就是恶言相向、冷嘲热讽,对方连杰就是温柔体贴、千宠万宠,他到底差哪儿了?
辛柔抿了一口牛奶,大大的双眼直直地望着他:“你不觉得今天我对你已经很客气了么?怕你打扰邻居休息引起公愤,我特意拿牛奶给你喝,让你降火气。今天我也没对你说过一句重话,也没有赶你走,更没有打你。你不觉得今天我对你已经很客气了?”
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罗世宗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你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做?”
“不麻烦了,待会儿杜莫就要来接我,我再去睡一会儿,你自便。”辛柔捧着牛奶便往卧室走。
罗世宗闲来无事,便弄了三只水煮蛋,自己剥了两只吃掉,剩下一只放在锅里热着,等辛柔出来再吃。
其实他今天也有通告,只不过他不想去罢了。
窝在沙发上,只感觉困意绵绵,没一会儿,他便睡着了。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他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他的手机散发着微弱的光,未接电话里大多是顾焰和陈希打来的,还有一个电话竟是珊珊打来的。
他猜测,白芯娆可能出了问题。于是他即刻拨了过去,等待电话接起的时候,一秒钟,都是那么漫长。
他发现自己的胸腔内聒噪得让他有些害怕。万一,万一白芯娆死了……
“王子,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那头一接起来,便甩出一句引人遐想的选择题。
“坏消息。”他一向不喜欢先甜后苦。
“坏消息是,芯娆被她爹接走了。”那头传来四平八稳的声音。
“好消息。”他其实并不觉得上面那个是坏消息,只不过他以后很难再见到芯娆罢了。
“她醒了。”
听到这三个字的瞬间,他的手一松,手机‘哐当’一声砸到了地上。
醒了,竟然醒了?真的醒了么?
多少次他曾经想过,白芯娆若是醒了,他还会缠着辛柔么?
不、不可能的,怎么会,怎么就醒了呢?
醒了,难道不好么?他扪心自问,这些年来,他从未忘记过芯娆。他不回去继承家业,依然在娱乐圈里打滚,不也是为了她么?
如今,她醒了,他该很开心才是,为什么脑子会这么乱呢?
他颤抖着双手,捡起地上的手机,翻出了很久没动过的号码,拨了出去。
“喂。”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
他尽量克制着自己内心的狂乱,平稳地说:“白总,我是世宗。”
“你想说什么?”那头连简单的问候都没有,便直切主题。
他小心翼翼地问:“芯娆她,醒了么?”
“是,她醒了。”那头的声音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轻声问:“我能见见她么?”
“你来吧。”
没有拒绝,白总竟没有拒绝?想当年,白芯娆出事的第二天,白总就给了他一拳。这一拳,本该给他弟弟的,却因弟弟被送出了国,而给了自己。
他不怪白总,因为失去女儿的痛确实太沉重,若是找不到发泄口,会憋坏的。所以他心甘情愿挨这一拳。
正文 第五十六章
罗世宗打开房门的时候,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窝在淡蓝色的床上。就像蓝天白云一般,融合在一起。
芯娆坐着,曲着膝盖,双手环抱着膝盖,整个人无神地凝视着床单。
“芯娆。”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只见床上的俏人儿震惊地抬起头来,望着自己的双眸忽然爆发出热烈的光彩。
她的唇蠕动着,他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走近她,俯下身,认真地看她。
她的摸样未变,只是那张脸太过苍白,唇色淡得像是一张纸,毫无生气,但这一切都未损伤她的美,她依然楚楚动人,尤其是那双大大的眼睛,充满着灵动的色彩。
“芯娆,你,醒了么?”他不敢触碰她,不敢大声说话,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曾经做错了许多事,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放开了她的手。那是年少轻狂、自以为是的错,那是青春的代价。
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成熟了,他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轻易地放开她。再见到她的这一刻,他便决定了。
“我……是谁?”她愣愣地看着罗世宗,喃喃地问道。
“芯娆,你不记得了自己了么?那我呢,你也忘了么?”罗世宗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许多。
熟料,白芯娆竟傻傻一笑,“你是王子,我知道。”
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这是罗世宗此刻的感受。白芯娆,从前的白芯娆是不会称呼自己为‘王子’的。
“王子,这里是哪里,好奇怪。你带我回家,好不好?”白芯娆主动伸手抓住罗世宗的胳膊,声音低低的,夹杂着一丝乞求。
“这里是你家,你爸也在这里,你要到哪里去呢?”罗世宗疑惑地盯着白芯娆的脸,淡淡地问道。
“是我家?我爸?我是芯娆?为什么我都记不起来呢?”大大的眼里含着迷蒙的水雾白芯娆歪着脑袋,一脸懊恼的摸样,好似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罗世宗一眨不眨地盯着白芯娆的双眸,轻声问道。
“好像是。”白芯娆讷讷地小声回答。
此时,罗世宗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什么都不记得了,却独独知道自己是王子么?还是她把他当成了光鲜的拯救睡美人的王子?
“痛,好痛。”白芯娆忽然皱起眉头,苦着一张脸。
“哪里痛?”罗世宗瞧了瞧白芯娆的身子,却没发现她哪里不对劲。
“这里,这里好痛。”白芯娆伸出手,指着自己的双腿,扁着嘴说道。
罗世宗不禁有些好笑,这么大的人了,竟跟小孩似的,“你是坐太久了,腿脚发麻了,你躺下来,我帮你捶捶腿就好了。”
他想或许这是上天给他的一个机会,一个弥补的机会。他怎么能疑神疑鬼?
白芯娆乖乖地躺下来,双手叠放在腹部,皱着脸,看上去真的很难受的样子。
罗世宗坐在床边,双手握拳,在她的腿上,轻轻地捶着。
他的手在她的腿上,他的眼却在她的脸上。视线一一扫过那熟悉的眉眼,熟悉的鼻翼,熟悉的唇瓣,五官是他曾经熟悉的,但表情却是他从未见过的。
迷茫、惴惴不安、羞怯,这是以前的白芯娆不曾有过的,至少,他不曾见过。
此时的她,就像一只易碎的花朵,需要主人的精心呵护。她明明已经二十六了,却仍然娇嫩,依然青涩地像个十几岁的小女生。
“不、不难受了。”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声音柔弱地像水里的海藻。
他缩回手,静静地凝视着她的双眸,惴惴不安的双眸。
良久,他才开口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么?有关我和你的过去,都不记得了?”
她摇头,而后用一种渴求的眼神望着他,“我们有什么样的过去?”
“算了,记不起来也好。不愉快的事,记不得最好。”
不知为何,他竟不想将自己独力背负的过去说出来。他明明曾经很想找一个人倾诉,这一刻明明是最好的机会,他却不想说,也说不出口。
也许,当人生变为一张白纸,他不舍得在上面涂满乱七八糟的颜色吧。就算他说了,忘记的人也不会再有如他般切生的体会,那么,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不愉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