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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女-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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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逸升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冷声道:“你是谁,为何挡本官的路?”

那黑衣男人看向他,一脸阴沉的道:“我家主子想见袁御史,有一件事,想袁御史去办,这件事冒着极大的风险,如果成功,以后我家主子有的,你都有,如果失败,我家主子会尽力保住你的官位。但如果袁御史不同意,那在下只好结束你的性命,请袁御史仔细思虑一下。”

听到对方威胁的话语,袁逸升只觉得汗毛倒竖,不经意间,他意竟然看到这黑衣人袖子中藏着的尖刀,又看了看四周,发现根本无人,只得在转了转眼珠后,道:“你家主子是?”

“少废话,跟我走就是。”那人说完,已经迅速冲上来,拖着袁逸升就走。

午后,祁翊去军营巡视去了,南宫婳一人坐在醉香萝,闻着醉香萝的花香,这时,喜妈妈已经神神秘秘的走了过来,在南宫婳耳旁耳语几句。

听完喜妈妈的话,南宫婳眼眸变得越来越淡,随即叹了口气,“我就说,依她们的性格,根本不需要我下手,她们也会自取灭亡。她真把老太太的尸体藏袁逸升的床下了?”

喜妈妈立即点头,小声的道:“那香院原本是袁逸升的书房,他平时看书看公文累了就歇在那里,他的正院是啸龙居。袁逸升宠爱南宫蕊儿,就把她安排在香院,他也时常会歇在那里,两人天天恩爱无比,等袁逸升去找南宫蕊儿时,咱们就派人去抓人。两人为了老太太的金子合谋杀掉她,这罪名可不轻,再让祁世子从中斡旋,找人写封袁逸升通敌叛国的罪名,他这抄家的死罪就全定了。”

南宫婳微眯起眼睛,眼里露出流光溢彩的冷色,沉声道:“不,我可不想他这么快就死,她也不能死得那么便宜,就让他们在袁府斗个你死我活,最后互相折磨而死,不是很痛快?我的大仇,终于就快得报。”

说到这里,南宫婳已经幽幽的执起酒盏,喝了一口清香却带有些苦涩味道的酒,正在这时,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

这时,只听锦屏怒喝一声,“大胆,谁准许你们踏进醉香萝的,要冲撞了公主,你们就是有十条命都赔不起,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锦屏说完,那后边的王妃已经越过众护卫,上前一步,目光深冷的扫向已经站起身的南宫婳,朝南宫婳行了个礼,道:“参见公主。”

“王妃带那么大一批人擅闯本宫的醉香萝,难道不知道,没有本宫的允许,王妃这是以下犯上,是犯了死罪?”南宫婳冷冷站起身,看来,她之前对这些人都太温柔了,没有拿出公主该有的威严,原以为听母后的与她们和平相处,没想到这些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和权利竟敢以下犯上,那就休怪她无情了。

南宫婳说完,却是朝王妃回了个半礼,先君臣,后家人,既然王妃先行了君臣大礼,那她也回她一个小礼,不想让人抓住任何把柄。

王妃眼里带着冷笑,嘴角轻勾,沉声道:“本妃如果没有把握,又岂敢擅闯公主的院子?若是这事传出去,公主的名声可就毁了,等一切对质清楚,本妃就带着公主的奸夫进宫,向皇上讨个明白,为何皇上会把一个已经不洁的女儿嫁给我们王府,是嫌我们王府好欺负么?”

“大胆,公主面前,作为王妃也不能胡言乱语,还不住口?”锦屏冷冷盯着王妃,目光如刀子一般锋利,说完后,四屏已经迅速走到南宫婳面前,用身体挡住她。

与此同时,南宫婳从宫中带来的百名宫女,加上祁翊派给南宫婳的百名侍卫已经迅速涌进院子里,所有人都把王妃的人团团围住,因为南宫婳的人数实在众多,使得王妃身边的十几人显得有些单薄,不过,她仍旧底气很足的看向南宫婳。

“公主有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本妃有人证物证,公主休要狡赖,来人,请袁御史进来。”王妃得意的说完,已经看向那院外。

南宫婳即使听到袁逸升进来,脸上也只是浮起淡淡的冷色,并不惊慌,反而朝锦屏道:“你派二十名侍卫守在醉香萝门口,闲杂人等一律不准放进来,进入醉香萝的人,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是,公主。”锦屏说完,已经领着人守住那院门口,这时,袁逸升已经冷沉着脸,大步踏了进来。

☆、第138章袁逸升被抄家染花柳【首发文字版VIP】

而南宫婳已经不紧不慢的坐到那雕花坐椅上,要不是王妃是祁翊名义上的后母,她根本不必给她任何面子,她洁白的玉指轻轻抚养紫檀木桌沿,玉指被阳光照出晶莹的颜色,一双美眸似笑非笑的看着走进来的袁逸升,好久不见,这个男人怎么瘦了这么多,脸色也十分腊黄,眼窝深黑,该不会跟南宫珏一样,残废了吧?

袁逸升一走进来,先是看到一袭金灿灿的百幅流云羽带宫装、恍若神妃仙子一样笑着坐在玉椅上的南宫婳,南宫婳头上的凤冠闪着耀眼的光泽,身上珠光闪闪,美眸大而水灵,眼睫纤长,身段窈窕,冰肌玉骨,令人见之忘俗,刹那间给人一种高贵遥远的感觉。

而南宫婳在看到俊美的袁逸升进来的那一刻,玉手缓缓拿起桌上的一柄九天玄女团扇,轻轻的摇了起来。

此刻,那光影中慢慢走进来的男人,让她微眯起眼睛,脸色慢慢变得苍凉起来,记忆中那些虚假的幸福和痛苦一齐涌来,好像阵阵利刃刺在她心上。

她的前世,永远活在孤寂的影子里,她对他的信任,她的一腔爱意与热情,付出与真情,在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男人显得十分的可笑。她就像那些话本小说里资助丈夫上京赶考的痴情女子一样,丈夫一高中状元,立即娶了公主,而她们,只得被迫进入青楼或者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那淡淡的阳光洒在袁逸升略显腊黄的肌肤上,而他的眼眸却还有前世的风流,她的指甲狠狠的掐进肉里,她想起了她和他的孩子,她们那还未出生便被他灌下红花强行打掉的无辜胎儿,想起她端坐在家里等他回来,却听到门外传来南宫珏儿子那银铃般的笑声的过往,以及她们两个无情无义的嘴角,还有那柄泛着寒光带着红血的利剑。

前世四年的一切艰辛与苦楚,换来她惨死在最爱的人剑下,直到重生她才知道,她当初真是太单纯,太傻太天真,今生她在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喜欢的感觉,有的只是无尽的恨与愤怒,她恨这个男人假装痴情夺了她最宝贵的爱。

不过,如果没有他前世的伤害,也没有今世站在高处的她,如今,她睥睨的俯下眼眸,嘴角勾起一丝凄楚的冷笑,而袁逸升已经率先跪到地上,看着这他再也触碰不到的高贵公主,眼里的爱慕与得不到的恨尽显,只得咬牙道:“下官参见公主,公主万福。”

看着这样一个经常对自己耀武扬威的男人终于跪在自己脚下,南宫婳轻轻摇了摇团扇,嘴角勾着冷笑,却并不叫袁逸升起来,他只得继续跪在地上。

这时,王妃见南宫婳仍旧心情很好的坐在那里,便冷笑着上前,朝袁逸升道:“袁公子,刚才你的话大家可是听见的,你说你可以证明公主的初夜给了你,你身上还有物证,本妃可没造假,这可是你说的,你既然进来了,就把物证给大家看看,如果你敢污蔑公主,本妃定当不饶。”

王妃父亲是骠骑大将军,她自己份位也高,自然可以按规矩办理袁逸升。

袁逸升看着一直似冷非冷的南宫婳,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极致,他是多么的想拥有她,以前得不到,现在更得不到,既然得不到,那就只好毁了她,让祁翊也得不到。

是的,他自从从南宫珏那听说南宫婳一直都在欺骗他之后,心里就恨死了南宫婳,日思夜想都在想如何毁掉她,如今正好有人需要他帮忙,他何不把南宫婳毁个彻底,他要让她知道,欺骗他的下场,是如何的苍凉。

“回王妃,下官的确有证据,公主在未嫁之前,早也与下官暗通款渠,互相爱慕,并且经常和下官往来,久而久之,我俩两情相悦,青梅竹马,这是她的贴身宫女玉萼可以作证。下官敢这么说,肯定是带了物证来的,这些信都是公主亲手写给下官的,上边写得有她如何思慕下官,在我俩情到浓时,就慢慢的从亲吻发展到相爱,她的初夜,是在袁府给我的,当时她说,她不想嫁给祁世子,她痛恨这桩由别人控制的婚姻,她心里真正爱的是我,说要把自己献给我,之后她就经常和我……肌肤之亲了。”袁逸升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后,迅速从袖子里掏出好厚一沓信件,交给边上的王妃。

而玉萼在听到他的话后,脸上浮起一抹冷笑,沉声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公主会看得上你,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瞧你那纵欲过度的模样,别说你长得这么丑,不及我们世子三分,你看看你的家世,一个乡野村夫,光凭甜言蜜语让皇上信任,得了个官做,就翘起尾巴装大官了?也不称称你有几斤你两,你一芥草民出身,比得上咱们公主?就算公主不是公主,是侯府嫡女,这样大的家世背景,怎么看得上你这么酸溜溜的穷酸破落户,我呸!”

“玉萼。”这时,南宫婳提醒了玉萼一下,示意玉萼不要说得太过分,可谁人不知,这都是南宫婳授意的,没有她授意,玉萼敢说?

而袁逸升在听到那句穷酸破落户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血气上涌,站都站不起来,仍直直的跪在地上,他从来就恨别人提他的家世,来到京城后,他想方设法的想摆脱这样的家世,给自己安个好一些的背景。

没想到,玉萼一直在那里提,说他是草民之类的,他痛恨这样的侮辱,此刻,他大掌死死握成拳头,恨得差点要咬碎一口银牙。

南宫婳冷冷看着十分好面子的袁逸升,前世他就最恨别人提他的出身,这样一个外表狂妄,内心自卑窝囊的人,她当年真是瞎了眼。

这时,王妃迫不及待的打开手中的信,当打开第一封的时候,他当着下人的面念了出来,“致袁郎,每天每夜我都在想你,想你想得睡不着,你才华横溢,精通诗书,一直是我倾慕的对象,可当我听到你和珏儿有了孩子时,我的心都碎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最爱的留。”

王妃念完后,所有人都有些怀疑的看向南宫婳,尤其是王妃带来的人,那是一脸的鄙夷,这时,袁逸升也得意的勾起唇角,一双眼睛阴冷的看向南宫婳,“还有好多,公主,当时你不是说爱我爱得想死,今天怎么全反悔了?你既已是我的女人,如果祁世子不要你,没关系,我可以接收你,我委屈一点没事。”

“谁说本将不要婳儿了?”正在这时,那浮光掠影处,男子一袭银白的铠甲,腰间系着一柄宝剑,头戴银白色的羽林盔,银盔后系着一络火红的流苏璎珞,一双狭长到极致的丹凤眼透着嗜血的寒芒,性感的薄唇冷冷抿成一条线,黑眸半敛,纤长的睫羽上覆着一层秋阳的余辉,骨节分明的右手紧握住那泛着银光的剑柄,身上透着浓浓的肃杀,那一袭藏青色披风显得他高大而昂扬,气宇轩昂又透着绝世独立的风采,似谪仙一般从尘世中走来,周围的一切刹那失了颜色。

“参见世子!”众人一见威风凛凛的祁翊着将军服踏进来,立即朝他行礼,此时,袁逸升和王妃都同时看向祁翊,两人眼里都有忌惮,忌惮他带来的兵,还有手里的剑。

“怎么回事?袁御史怎么像小丑一样跪在地上,你说世子妃与你有染?如此好笑的冷笑话,本将还是第一次听,毕竟,你这样的货色,能看得上你的女人,一般都是些和你德行、品级差不多的,譬如南宫家的几个庶女。”祁翊毫不留情的讽刺着袁逸升,讽刺得袁逸升根本不敢回嘴,只得阴沉着脸埋着头,他最恨别人瞧不起她,如今祁翊和南宫婳一起侮辱他,他发誓,如果有一天他能坐上高位,一定手刃这两个仇人。

而祁翊的话,也惹得宫女侍卫们全都鄙视的盯着袁逸升,此时的袁逸升,跪在地上没有得到吩咐起来,那憋闷的样子,还真像只不要脸的小丑。

这时,王妃见祁翊很难对付,忙抽出手中的一封信递给他,“世子,我看你还是看看这封信比较好,再确定要不要维护公主。”

“你在威胁本将军?”祁翊却并未伸手去接,而是边上的含恨冷冰冰的接了过去,再恭敬的递给祁翊。

而遭遇尴尬的王妃脸色当即刷地惨白,祁翊竟不接她的东西,让下人接,她可是他的嫡母,如今祁翊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将军,手中握有兵权,就算得如此嚣张了,连她都不理会。

王妃本想生气,可一想,算了,为这种事生气不值得,以前不是常发生?祁翊何时真正的尊重过她。

祁翊玉指慢慢将信纸打开,薄唇似笑非笑的噙着,用极其富有磁性的声音念道:“每次抚摸着我臂上的红痣时,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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