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宫婳不解,忙道:“为什么啊娘亲,我听祖母说,在你未出阁之前,和皇后还是好朋友呢,你俩关系那么亲,这些年怎么没有联络过,我为什么不能进宫呢?”
南宫婳觉得十分奇怪,怎么一听到皇后,母亲就像遭受雷击一般,面色惨白,双唇无色,一下子失神落魄的瞪大眼睛,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好像被恶魔追赶一般激动。
赵氏吓得转了转眼珠,千万不能让婳儿进宫,这么多年来婳儿一直都没进宫,正是老天爷在帮她,为她当年作的孽事做弥补。
婳儿这前一直沉默寡言,很少露面,她却不觉得遗憾,毕竟这样不会生出风波,如今婳儿变得如此聪明,她本就不是普通人,是天上的凤凰,这样的人,定会展翅高飞,怎是侯府困得住的?
真是这样的话,婳儿进宫一定会被人发现,到时候,会给侯府惹来祸端的。
想到这里,赵氏越来越怕,心里颤抖得厉害,拉着南宫婳不忍的道:“那宫里到处是豺狼虎豹,为娘怕你去受委屈,与其受委屈,还不如不去。”
“可是,祖母已经回皇后了,说我要去,如果贸然爽约,皇后是那高高在上的人,她怎么可能放过我们,到时候要是恨上了爹爹,咱们侯府也不好过。”南宫婳不明白娘亲为什么不让她去,可皇命难违,其实她也不想去。
赵氏则缩紧瞳孔,拍了拍手,又道:“你去可以,但到时候你不能出风头,尽量低调,不要与人起争执,不要露面,等宴会完了,早些回侯府,千万不要和宫里那些贵人打交道,她们都是你惹不得的,知道吗?”
“知道了,娘亲,婳儿会乖乖的,你就别担心了。”南宫婳觉得娘亲担心得有些多余,不过看娘亲的样子,似乎有些怪,但她也说不出哪里怪。
确定好进宫的行程及要准备的一切事宜后,南宫婳又随南宫珏她们在学堂听祁翊授课,这天上课,学的是如何制药,辨药的要领祁翊已经教南宫婳她们,能不能有所成就,就得看她们私底下如何学习了。
学制药的时候,南宫珏总是第一个举手发问,她虽然精通琴棋书画,在学医的天赋上却比不过南宫婳,甚至比不过安辛,所以一堂课下来,她就拖了安辛和南宫婳不少进度。
本来南宫婳早已对初级制药十分了解,可以开始学新的知识,因为南宫珏太笨,祁翊不得不停下脚步,和南宫婳一起等拖后退的南宫珏,南宫珏只是旁听性质,根本算不得智觉大师的弟子。
况且智觉大师这人极其严厉,如果不是他的弟子,他是不允许私下授课的,南宫珏这已经违反智觉大师的规矩,却还恬不知耻的事事抢头,恨不得就这样踩在南宫婳身上。
士可忍孰不可忍,纵然祁翊在,南宫婳也快憋得要发火了。
“世子哥哥,这个字怎么念?”小小的南宫怡头戴金蘑菇头锥脚簪,穿一袭拂拂娇色彩云小襟袄,模样雪玉可爱,一双眼睛乌黑圆亮,拉着祁翊就要问话。
“字不会认也要找世子?浪费大家时间,找大姐去!”这时,边上的南宫珏一把推开南宫怡,将娇小的南宫怡猛地往倒在地上,也不顾南宫怡是否摔倒,便腆着脸朝祁翊抛媚眼道:“世子哥哥,你先帮我看看这个,这株草药怎么既是补药,又是毒药?”
祁翊冷抿着唇,目光森寒的看向南宫珏,伸手就要去拉南宫怡,南宫婳已经率先冲上来将南宫怡抱起,南宫怡被这么一摔,当即怯生生的看着南宫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三姐姐欺负人,三姐姐推我!”
南宫婳知道南宫怡不是小孩子,这时候她已经懂事了,况且她没有娘亲,属于早熟类型,她之所以这么哭,是在给自己找教训南宫珏的机会。
放下南宫怡,南宫婳冷冷眼向南宫珏,“你争先恐后的挤什么?没见着推摔了怡妹妹,你还当没看见似的甩过头,这是苏姨娘教你的规矩?”
南宫珏则不像以前那样恼怒,只是用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无比温柔且可怜娇羞的说:“都是我太鲁莽,五妹妹对不起,只是爹爹让我多跟世子哥哥学点东西,我如果不好好学,爹爹会怪我的,我本就犯了错,更应该好好表现表现,这样将来也可以光宗耀祖,你说是不是?”
正在边上与小丫鬟们打双陆的南宫雪听见,便冷笑一声,“就你要光宗耀祖,大姐姐不要了?大姐可是嫡长女,过几天就要进宫的,人人都知道她在跟着世子学医,万一到时候考她问题她答不上,岂不丢了侯府的脸,拖累了大姐姐,你承担得起?”
被南宫雪当着世子的面堵嘴,南宫珏气得脸色涨红,尴尬的揉了揉眼睛,“二姐你何必这么凶,我不学你们又说我好吃懒做,我努力上进你们又说我抢大姐的,我怎么都不对,里外不是你。合着,你们就因为我犯了错,就想处处欺负我了?”
说罢,南宫珏已经偷偷打量祁翊一眼,气呼呼的抹起泪来,她双肩抖得很快,合着世子估计会有男子风度的来安慰她,可她抬眸一看,世子竟趴在讲桌上,白玉般的双手肘着俊脸,正在发呆!
祁世子,竟然没听她哭闹,反而盯着窗外的树叶,在发呆!
南宫雪见南宫珏又抬出父亲,索性冷冷瞪了她一眼,转过去又和小丫鬟们打起双陆来,边上的安辛见状,忙紧紧拉住南宫婳的手,朝南宫珏冷声道:“珏儿妹妹,我只是大小姐捎上的外人,原本不该说话,可这一次,实在是你太过分,你看五小姐哭成什么样儿,你怎么能这么没同情心,好歹她也是你妹妹,你也该看看她有没有伤着哪里。”
安辛说完,一副正义姿态般的盯着南宫珏,南宫珏见对面的祁翊微微转了转眼眸,目光幽深的看向自己,忙装作柔弱的跑到南宫怡面前,拉起她的手开始检查,“五妹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刚才学习得太投入,忘了,你有没有伤着哪里。”
南宫珏虽表面去安慰南宫怡,心里却记恨起安辛这下作小妇来,一个没名没份的可怜虫,竟一直讨好南宫婳混进侯府来学习,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穷鬼,没地位没相貌不说,还指摘起她这侯府主人来了,真不要脸。
南宫怡一把推开南宫珏,眼里是浓浓的蔑视:“你前几天打我的伤还没好呢,我这里痛,哪里痛,哪里都痛!”
此时,南宫婳则掏出小手绢,擦掉南宫怡脸上的泪,目光陡转,深沉如鹰的盯着南宫珏,“当着世子的面你竟如此跋扈,要让祖母知道,不知道她怎么罚你,你如果不想学了,就出去!”
南宫婳这么一说,南宫珏早已满目噙泪,楚楚可怜的盯着她,“大姐姐,你是嫡长女,竟然也跟着她们欺负我?你作为嫡长女,竟不公平处事,利用身份想赶我出去,莫非你怕我抢了你的风头,怕我学得比你好,怕人家说智觉大师收的女弟子竟不如一个落榜的,怕人家说你走后门,所以你才处处刁难我?我知道我是没你厉害,懂得讨世子祖母欢心,可我也是正儿八经的诚心学医,想好生服侍祖母,大家都是亲姐妹,你何需当着世子的面如此辱我?”
南宫珏说完,已经哭得越来越大声,不一会儿,她已是肝肠寸断,眯着眼睛嚎啕大哭,像要跟南宫怡比声音大似的。
这下子,善良的世子会不会来安慰她了?如果世子过来,她就趁势扑进他怀里,采用柔情攻势,获取世子的同情。
可等南宫珏一抬眸,却发现,该死的,祁世子竟温柔的看着南宫婳,两人拿着《伤寒论》正在讲课,你一句我一句,讲得不亦乐乎,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见南宫珏在哭,南宫雪不由得满眼鄙夷,添由加醋的道:“珏妹妹你就别装了,你是什么德性,世子还不知道?上次你陷害大姐姐推你落水,可是世子替大姐姐作的证。再说,你只是个庶女,学那么多东西做什么,将来又派不上用场,难不成你做妾时还带着一身医术去光耀门楣?大姐姐是要进宫相大姐夫的,到时候碰见的不是王爷就是世子,她和你可不一样,你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巴巴不要脸的凑上去了!我劝你一句,给自己留点脸,也给咱们侯府留点脸!”
南宫雪的话说得南宫珏当即止住哭声,眼泪汪汪的怔在原地,南宫雪的话太伤人了,气得南宫珏浑身发抖,她狠狠拽着小手绢儿,一把指着南宫雪,猛地跺脚道:“好,你竟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还诅咒我给人做妾,我……我要打死你这个多嘴婆!”
南宫珏说完,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去推南宫雪,正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南宫昊天冷如寒冰的怒吼声,“都在干什么?没见世子在这,你们竟也敢吵!”
南宫昊天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目光如利刃般扫过众人,这一扫,几个姐妹全都吓得迅速噤声,一个个站成一排,害怕的退了几步,目光均是闪烁惧怕,似乎南宫昊天是吃人的老虎。
唯有南宫珏,一边退一边拿帕子使劲揉眼睛,哭得满面清泪,鼻子、脸蛋红成一片,这下子,只听南宫昊天沉声道:“来人,去请老太太来!”
一听到老太太,几个女孩更是吓得双腿打颤,心里惴惴不安,一个个的心都悬得老高,不安发慌的扑通几声跪下,有客人在场,南宫婳不敢托大,也咬着牙跟着跪下。
在祁世子教课前老太太已经打过招呼,在世子上课期间,姑娘们一律不得胡闹,不能生出事端,一旦谁生出事端,就家法处罚,除了家法处罚外,还不能继续学医,因为世子是尊贵的客人,侯府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子女怎么能当着世子的面闹矛盾?
所以这几个月来,姑娘们就是心里有想法,都不敢当着世子的面儿吵,一个个已经隐忍了好久,今天一口怒气终于发了,却也惹得南宫昊天吹胡子瞪眼,他凶狠的目光凌厉的扫过众女儿,吓得几个姑娘纷纷脑袋发凉,额头浸满冷汗,心跳跳得很快,登时紧张起来。
见自己女儿如此丢脸,给侯府造成家宅不宁的印象,南宫昊天忙朝祁翊歉意的看去,“小女几个一向不懂事,给世子添麻烦了!”
说完,他迅速转眸,冷冷盯着刚才说得正痛快的南宫雪,啪的一掌打在桌上,严厉的道:“刚才你说珏儿什么?说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以为我没听到?”
南宫雪吓得身子一哆嗦,畏首畏尾的跪直了身子,害怕的道:“爹爹,我听是看不惯珏儿的做事行径,讽刺她两句罢了,你不知道,她平时有多过分……”
话还没说完,南宫昊天已经冷地瞪了过去,他看了眼在地上抹泪的南宫珏,又看一副肆意忘形的南宫雪,心里当即有了判断,道:“你说的话本侯全听见了,分明是你欺负你妹妹,还敢抵赖?”
“爹爹,女儿没有抵赖,实在是珏妹妹太争强好胜,专门抢大姐姐的东西……”
第069章难道世子在表白?'
“究竟是她争强好胜还是你?你看她现在可有说一句话,而你,本侯说一句你就对一句,这是作为女儿该有的规矩?”南宫昊天向来怜悯弱小,表面上懂女人,其实他根本不懂真正的女人。
女人,只有女人才懂,南宫珏的这派行径,是女人都看得出在装可怜,南宫昊天却觉得她是真的可怜,反而把直率的南宫雪看成罪人,这让南宫婳紧紧捏起十指,十分不满。
南宫雪被南宫昊天的怒吼声吓得脸色惨白,嘴唇都跟着颤抖,南宫珏仍旧绞着小手绢,长长的睫毛上带着点点泪珠,看上去楚楚可怜。
南宫昊天不待南宫雪狡辩,又道:“这几个月来,你珏妹妹怎么表现的我都看在眼里,难不成我还偏私?你整天只知道跳那起子不规矩的艳舞,没事就打双陆玩牌,琴棋书画样样不沾,哪有半分侯府千金的样子?你再看看你珏妹妹,她虽然犯了错,但她一直在诚心悔改,白天帮孙嬷嬷干活,一双手起了茧子还亲自绣了双靴子给我,晚上除了跪祠堂,还得看医书,就连睡觉,手里都抓着本医书。她比你们年纪小,身子又那么虚弱,能够做到这些已经证明她改正错误的决心了。你作为她姐姐,不让着她帮着她,还出言讽刺侮辱,你是我北麓侯的女儿?我看不像!”
“爹爹,我不像你我要像谁啊。”南宫雪吓得身子继续抖,却有些不服气的挤出几滴眼泪,“爹爹只看到珏妹妹的好,却不知道,世子本是给大姐姐授课的,珏妹妹三番五次争强好胜的抢在前头,处处要与大姐姐比个高下,还拖累了大姐姐,所以我才说她两句,没想到她还想打我……呜呜……女儿也委屈。”
这父亲太偏私了,因为宠爱苏姨娘,就连带着宠爱南宫珏,原本南宫珏已经犯下滔天大罪,可她这么乖乖的一表现几个月,父亲就心软了,又重新宠爱她们,简直太偏心了!
边上的祁翊一直没发话,只是紧抿薄唇,锐利的鹰眸冷冰冰的扫过南宫珏,与之前的和煦大不相